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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蘇清妤系好羅帶, 一扭頭卻看到傅清玄惬意地坐在竹榻上,慢條斯理地飲着茶,目光還一直落在她身上, 唇邊噙着若有似無的笑容。
“可有不适?”他關切道。望着她的眼眸讓人不由得聯想到月下春湖, 溫柔得似能夠融化冰雪。
這般的高雅無暇, 根本讓人想象不到他方才的霸道與邪惡,他不斷折磨她的意志,令她欲.生欲.死。
蘇清妤抿着笑搖了搖頭, 卻在心底啐了他一下, 想找張椅子坐下來緩一緩。
其實, 蘇清妤也不算不滿意, 傅清玄對她的折磨只在她欲拒還迎的情況之下,後面察覺到了她因為他的話而不高興, 不願意再做後,便快速結束了,并沒有勉強她。
傅清玄示意了眼他旁邊的位置, 蘇清妤猶豫了下,還是走到了他身旁,在坐下時不覺扶了下酸.軟的腰。
傅清玄目光随着她的動作, 眼裏浮起輕淺的笑意, 在她坐下後,放下茶, “真的不要去我卧房的床上休息片刻?”他十分體貼地做出邀請。
蘇清妤去過他的主屋, 但只在外屋待過, 未曾進過內屋, 也沒見過他平日裏睡的床是怎樣的,聽到他的話, 她怔了下,只覺得這樣太過于親密,便拒絕道:“不必,我不累。”
傅清玄修眉微不可察地挑動了下,不再進行勸說。
蘇清妤以前就想過兩人真做了那樣的事後,面對面一定會十分尴尬與窘迫,但事實相差甚大,他們竟然平靜地坐在一起,随口閑聊,而隔壁還坐着她的夫君,嗯…準确來說,是前夫。
蘇清妤端起自己身旁的茶飲了口,感覺幹啞的嗓子得到了滋潤。
也許是發洩了一通的緣故,蘇清妤壓抑在心中的種種怨憤煩躁等情緒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人變得平和,不像來時,總想着折騰點事出來讓自己好受一些。
“你若想與你夫君和離,我可以幫你。”
傅清玄望着她,忽然道。
蘇清妤動作滞了滞,而後放下茶碗,淡定地道:“我并不打算與他和離。我與他做了十年夫妻,他是什麽人,我比大人你清楚。”這人難不成以為自己是救世主,要解救她脫離苦海?
雖然不知曉他為什麽改變主意,選擇與她跨越雷池,但蘇清妤并不喜歡他的所作所為,更不喜歡被他牽着鼻子走。想到他也有不知曉的事,蘇清妤心情稍微轉好。
她不會告訴他自己與陸文旻和離的事,且讓他一直以為他在與有夫之婦牽扯不清吧。他不該放棄她後又來招惹她,更不該小瞧她的。
蘇清妤與他相處許久,雖他心思深沉不可捉摸,但對他也多少有些了解,在私,他與人交往光明磊落,如春月冬雪,高雅無暇;在公,他朝乾夕惕,為國為民,對得起江山社稷。
這樣一個人,不止會讓一個男人嫉妒,也會讓女人嫉妒。她有些想看他從雲巅之上跌落,沾上泥塵。想看看他是否真能做到徹徹底底的大公無私。
“十年……”傅清玄低聲呢喃,而後微笑,“十年的情感的确不是說放下便能放下的。”屈屈的喜歡罷了,又怎敵得過那十年之久。
他語氣輕飄,宛若一陣秋風,隐隐約約透着些許感傷。蘇清妤不覺側臉看過去,只看到了他漫不經心的神色,他忽然起身,沒有再看蘇清妤。
“該去見一見你夫君了,莫讓他久等。”他道,語氣莫測。
蘇清妤望着他略顯清冷寂寥的背影,不自覺地皺了下眉頭。
傅清玄來到隔壁屋子時,陸文旻正坐在椅子上,一副心煩氣躁的模樣。
看到他,陸文旻立刻收斂神色,起身相迎,作揖道:“首相。”
傅清玄神色自若地走進去,“陸大人,久等了。”微欠身後,他走向椅子落座,又示意了一旁的位置。
陸文旻坐下後,目光不由得暗暗打量傅清玄,一眼就看到他脖子有幾道紅印子,像是被指甲抓撓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怨憤。他捏緊拳頭,指甲陷進肉裏,疼痛襲來,心底的怒火才被壓下去些許。
偏偏傅清玄又開了口,像是故意氣人一看,“方才與你妻子在書房裏敘了敘舊,怠慢了你,陸大人不介意吧?”
“……”陸文旻心中那股怨恨頓時蹭蹭往上惱,他拼命往下壓,憋得脖子通紅。他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
“卑職怎麽會介意?能得您的青睐,是我夫人三生修來的福氣。”陸文旻繃着臉道。
傅清玄問言但笑不語,正好這時墨竹又送上了新茶,他神色悠然的端起茶品茗起來。
墨竹離去後,陸文旻有些待不住了,主動問:“聽我夫人說,首相喚我夫妻二人今日前來,不知有何事?”
那‘夫人’與‘夫妻’幾字他刻意将字音說得很清楚,仿佛在提醒傅清玄,他與蘇清妤才是一家人,好似這樣他就能稍勝他一籌。
原來是她的主意。傅清玄垂眸看着這杯中淺綠色的茶湯,淡淡道:“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陸大人未用晚膳吧?”
陸文旻猜不透他的心思,想了想,如實回答:“未曾。”
傅清玄颔首微笑,“那便與你夫人留下來一起用晚膳吧。”
陸文旻面色微僵,本想拒絕,傅清玄已然起身向外走去。
外頭天色已經全黑,廳堂裏已經點上了燈,亮如白晝。八仙桌上擺着了滿滿一桌菜,比蘇清妤之前在這吃過的要豐盛不少。
蘇清妤被安排在了陸文旻的對面,傅清玄的身旁。不知道的,只怕要以為她是傅清玄的夫人。
對此,陸文旻未曾提出異議。蘇清妤冷眼旁觀,也什麽都沒說。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兩個男人一個女人大概也能湊一臺戲。
傅清玄舉筷,看向陸文旻:“陸大人不必拘束,随意些。”說着嘗了一道菜。
陸文旻和蘇清妤這才跟着舉筷吃起來。
雖然傅清玄和陸文旻臉色如常,但蘇清妤能夠感覺到氣氛微妙。
這兩人一個是與她沒和離多久的前夫,一個是剛剛與她在書房裏雲雨的男人,她夾雜在中間,頗有些不自在,于是将頭埋得低低的,只靜靜地扒飯。
如果可以,她現在只想安穩地吃完這一頓飯,然後回去沐浴一番,她此刻身上很黏膩。
然而該來的還是來了。
一塊紅燒肉突然夾到她的碗裏。蘇清微擡起頭看了眼傅清玄,對上他含笑的目光。之前在紅苑,他也是這樣給她夾菜的,那次她不清楚原因,而這次,大概是為了膈應陸文旻?
蘇清妤收回目光,猶豫着夾起那塊紅燒肉,陸文旻卻突然道:“清妤她向來不愛吃紅燒肉。”
蘇清妤動作微僵。
這番話他是對着傅清玄說的。此言一出,氣氛更加微妙,平靜的表象下似有暗潮湧動。
“是麽?”傅清玄面不改色地看向蘇清妤,“那便不吃了吧。”
為了避免傅清玄尴尬,蘇清妤找了個借口:“也不是不愛吃,只是吃了容易長肉。”
傅清玄目光輕飄飄地往她身上掠了眼,“你身子并不胖。”
這句話乍聽不覺得有什麽,但一經細想,其實有些暧.昧,陸文旻才剛剛聽了牆角沒多久,聽了這話,頓時像是吃了黃連一般,嘴巴發苦。
傅清玄看見蘇清妤嫌棄地将那塊紅燒肉推到一邊後,笑着從她碗裏夾回了肉,然後慢條斯理地品嘗起來。
陸文旻見狀,更加堵心,後悔自己方才的多嘴。
蘇清妤也覺得傅清玄那句話有些耐人尋味,加上他夾她碗裏的肉稍顯親密,于是假裝聽不見看不見,默默地伸出筷子夾菜,只是剛夾起一塊魚,手忽然一抖,總覺得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盯着她手上的菜,她下意識地扭頭往傅清玄那邊看去。
他那雙帶着笑意的眼眸就像是兩根無形的勾子,牽引着她将魚放到他t碗裏。
她心中無奈之極,卻笑語嫣然,“大人,您吃魚。”
“多謝。”傅清玄這才收回視線。
蘇清妤抿了抿唇,伸出筷子夾了片藕,一擡眸,看見陸文旻英俊的面龐陰沉無比,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蘇清妤是真想好好吃完這頓飯的,于是站起身,一碗水端平地将那片藕遞到陸文旻的碗裏。
“夫君,你吃藕吧,你不是愛吃麽。”蘇清妤說完坐下,看到陸文旻臉上露出一得意的笑容,不禁怔了下,她隐隐覺得自己可能說錯了話,下意識地往傅清玄那看了一眼。
他似乎沒有留意他們這邊,仍舊優雅進食着,蘇清妤收回目光,心忖自己在慌什麽,大概是被這莫名奇妙的氛圍弄得也莫名其妙起來。
這一頓飯下來,蘇清妤食不知味,如芒在背,一直到起身離桌才暗自松一口氣。
* * *
蘇清妤回到宅邸後,已經是戌時中,她渾身黏膩不适,尤其是那處地方,在相府時,她不好意思向墨竹要水清洗身子,才一直忍到現在。廚房有熱水,蘇清妤叫人擡了水,倒進浴桶中,也不要元冬幫忙,闩上浴房的門,褪去衣裳,踏入浴桶中。
酸.痛黏.膩的身子,腫.脹發疼的密.處被溫水輕輕地撫.慰着,頓時讓她感覺好了不少。興許是太久沒有做過這些事了,才這般不适應。她閉上眼,頭微微向後仰,舒服地靠在桶壁,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喟嘆。
蘇清妤想到今日書房裏發生的事,臉頰漸漸泛起紅暈,其實那男女之事也并不是那樣難以忍受。
當傅清玄灼.熱散發着幽香的氣息萦繞裹挾着她,以及他每一下或輕或重的呼吸都讓她不由自主地淪陷進去,他就像是春.藥一樣令人無法抵抗。中間有一度她竟體會到了話本子裏描述的那種奇妙境界。看來這種事與不同的人做會有不同的感覺吧。
身體逐漸變熱,不知道是被水浸泡的緣故,還是受了腦子裏那些畫面的影響,她睜開眼,不敢再去回憶,洗罷身子,穿上衣服,她感覺渾身舒爽不少。卸了晚妝後,她便歇息了。
* * *
柳折林的宅邸裏依舊熱鬧。
檀板絲竹聲中,打扮得妖姿豔色的柳瑟領着幾名豔姬袅娜行來,在一衆賓客前,翩翩起舞。
柳折林一腿屈膝,靠在二樓的欄杆處,一手執扇,一手把玩着酒杯興致勃勃地欣賞着面前的美人與舞。他旁邊坐着的人是陳國舅,這會兒他正摟着身邊那容貌嬌俏的女子,色眯眯地灌人家酒,并沒有注意柳瑟那邊。
柳瑟很久之前就與陳國舅打過交道。對他而言,她已經是一個舊人,舊人自然不如新人有吸引力。
柳瑟眼波不經意流轉,而後定在柳折林身上。柳折林亦含笑回望着她。旁邊的賓客看到了,也不過以為二人在眉目送情。
一舞結束後,柳折林并未留柳瑟侍酒,讓她退下了,随後繼續與賓客們談笑風生。
夜色漸漸深沉,有侍女前來撤去席上的殘羹冷炙,換上鮮果香茗。賓客大多已有醉意,有的離席去外頭散酒,有的醉倒美人懷酣然入夢,有的仍在高談闊論。
柳折林邀請微醺的陳國舅下樓去散酒,陳國舅同意了。
二人下了閣樓,行過回廊花.徑,繞過假山池沼,來到一亭子裏,亭子四面是雕镂隔子,正要進去歇息,忽然聽到一女子在說話:
“這秦王不會是想謀逆吧?”
又有一女子道:“誰知道呢,不過,他偷偷摸摸叫人往湘水街的荟萃居運了那麽多火藥,總不能是用來制作炮仗的吧?”
“要是他想謀逆的話,那些火藥不會是用來炸人的吧?我有些害怕,我們要不要報官啊?”
“他可是親王,皇上的舅舅,沒有任何證據,只憑一些火藥就報官,你想找死麽?”
陳國舅聽到這些話,心中驀然一喜,正要進去,卻被柳折林拽住了手臂,柳折林伸手做了“噓”的手勢,示意他莫要聲張。
柳折林帶着陳國舅離開了亭子,來到一石舫中。陳國舅這會兒酒意全無,他落座後,一拍腿,氣沖沖道:“這秦王一定有謀逆之心,我先前便說過,他一直觊觎着我外甥的皇位呢!”說着又不滿地瞪向柳折林,“你方才為何不讓我進去質問那兩女子?”
柳折林将折扇打開,悠然地扇了幾下,“聽她們的對話,她們并不知道多少事情,問了也無用,而且此事不宜聲張,打草驚蛇啊。”
陳國舅想了想,覺得他說得在理。
柳折林微笑道:“況且此事我也知曉一二。”
陳國舅驚訝,“你也知曉?那你不早說?”
柳折林嘆氣,“我也是近來才知道的,本想找人進去刺探一下,等有了結果再與你說,然而秦王那座私宅守衛森嚴,我的人根本進不去,但這也恰恰說明了這私宅裏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秦王為何如此小心翼翼?”
陳國舅問言堅信那座私宅裏有秦王謀逆的罪證,便在心裏開始盤算起來。
柳折林悠然自若地扇着扇子,瞥見陳國舅皺眉似在思索,唇角不覺上揚起。
萬籁俱寂,月涼如水,柳折林經過一道拱橋,經過一假山洞時,衣袖驀然被拽住,緊接着就被拖進了洞中。
柳折林吓了一跳,看清來人是柳瑟後,他才松了一口氣,“鬼鬼祟祟的,吓死人。”他責怪道。
“這不是被陳國舅看到麽。”柳瑟不悅地嗔了他一眼,随後問起自己關心的事,“陳國舅相信了麽?”
柳折林颔首,“看他的神色是相信了,不過他并未與我透露他的計劃。”
柳瑟心中煩躁,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萬一出了事,你自己擔責,與我無關。”
這柳折林便是那日出現在柳瑟屋裏的年輕男子,柳瑟有些後悔,悔不該被他勾動了心,瞞着傅清玄與他一起做這些事。
柳折林收起折扇,往她肩膀上一拍,笑道:“放心,必然不連累到你。”
柳瑟拍開他,冷哼一聲,轉頭袅娜而去。
柳折林望着她的背影,笑着搖了搖頭。
* * *
次日,沈姚華到訪,給她帶來了變賣嫁妝的銀子。蘇清妤放在沈姚華那裏的東西已經變賣完了,剩餘的一些賣不出去,沈姚華拿了回來。蘇清妤還留着幾箱嫁妝。
兩人嫌屋裏悶熱,來到庭院裏喝茶閑聊,忽見蕭嫣然氣沖沖地走來,也不知道在哪裏受了氣。
蕭嫣然往二人中間一擠,沈姚華不得不給她讓了座,随後坐到旁邊的石凳上。
“我的郡主,你又怎麽了?”沈姚華無奈地笑道,雖然問了她情況,但心裏其實不怎麽在意,只因清楚這位郡主沒事就愛生氣。
蘇清妤沒給她倒茶,拿起旁邊冒着水汽的壺,給她倒了杯冰鎮的木瓜汁,遞過去。
“你來妤兒家也不告訴我。”蕭嫣然不悅地瞪了沈姚華一眼,緊接着又一視同仁地瞪了蘇清妤一眼,“我昨日來你家,你人不在,你去哪裏了?”
抱怨完,她才端起蘇清妤遞過來的木瓜汁喝了。
蘇清妤問言想到昨日發生的種種,臉微微發熱,“我昨日回了趟陸家。”
沈姚華和蕭嫣然并未留意她神色有些不自然。
蘇清妤在心底想了想,決定與她們二人說自己與陸文旻和離的事,然而她剛張了下口,就聽到蕭嫣然很是憤怒地質問她:“我兄長要納蘇迎雪為妾了,這事你可知道?”
蕭嫣然一看她這神情便知道她不知曉,她撅了噘嘴,拿起壺又給自己倒了杯木瓜汁,一口飲盡後,才接着抱怨道:“你這個妹妹當真是有心機,趁我兄長喝醉之時假裝與他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她竟然威脅我兄長,要他負責。”
蘇清妤啞然,沉默片刻,“這可是你猜測的?”
蕭嫣然憤憤不平地一拍桌子,道:“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相信你妹妹真是無辜的?”不等蘇清妤解釋,她就着急地道:“我和你們說,那日是我嫂嫂的祭日,我兄長每年都會在那日去賢雲會館懷念我嫂嫂,蘇迎雪就是趁我兄長醉酒之時設計了他,賢雲館的管事都說了,她扶着我兄長進屋裏時,我兄長已經酩酊大醉了,還得幾人一起扶着才行,他都醉成那樣了,又怎麽強迫得了蘇迎雪?”
蘇清妤和沈姚華面面相觑,不得不相信了蕭嫣然的話。
沈姚華見蕭嫣然一臉氣急敗壞的模樣,便道:“嫣然,你與妤兒說這些大t概沒有什麽用,妤兒與蘇迎雪關系并不親近,她想必也不會聽妤兒的勸。”
蘇清妤慚愧地點點頭,“嫣然,對不起。”她很清楚蘇迎雪的性子,她不可能聽她的勸。
蕭嫣然見二人都誤會了自己,頓時大感委屈,她皺着眉頭道:“我也不是要你去勸她,就是告知你一聲,我絕對不會讓她進王府的,她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自己配不配,我怎麽對付她,也是她活該,怨不得別人,誰讓她算計我兄長。”
蘇清妤抿了抿唇,目光複雜地看着蕭嫣然。她們二人一個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一個是她的好友,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唯有默然。
沈姚華只好笑着打圓場:“嫣然,原來你是怕你對付蘇迎雪後妤兒生氣,才來試探一下的啊。”
蕭嫣然并沒有反駁沈姚華的,只是哼了聲,算作默認。
蘇清妤愣了下,內心稍有觸動,她斟酌片刻,只好道:“我與她關系雖不親近,但我們二人畢竟有同一父親,嫣然,你若實在要對付她的話,還請看在我的面子上,讓她得到應得的懲罰即可。”
蕭嫣然想了片刻,疑惑道:“什麽是應得的懲罰?”
沈姚華見蘇清妤面有難色,便以戲笑的口吻,替她道:“就是你做得別太過分了。”
蕭嫣然問言頓時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大惡人。”
蘇清妤始終沉默,她不想與蘇迎雪再有牽扯,但她若進了秦王府,只怕是免不了牽扯了除非她與蕭嫣然再無來往,想到此,她不由得在心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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