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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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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0 章

    紅苑。

    柳瑟柔媚無骨地靠着榻上, 翻看着一本曲譜。雖太陽已經落山,但天氣還是十分炎熱,她精神恹恹, 半晌都看不到一頁。

    外頭檐下挂着的一架綠鹦鹉, 突t然撲騰了幾下, 嘴裏嚷着:“有客來,有客來。”

    這是她新買來的鹦鹉,還是會說話的鹦鹉, 專買來解悶逗樂的, 這些日子她實在有些無聊。

    柳瑟聽到那一聲聲的“有客來”只覺得甚煩, 甚至想把這鹦鹉拿去炖了得了。她也不理會, 翻了個身對着窗外的風景,直到耳邊腳步聲響起, “沒聽到有客來?你的丫鬟也懶,人影也沒見着個。”

    聞聲,柳瑟才翻身懶懶地投去一眼。

    來的是個年輕男子, 穿着一襲青色寬衫,手執羽扇,身形高挑瘦削, 面容十分清俊, 端得一副風流倜傥的模樣。

    柳瑟嬌懶地撐起身子,不滿地道:“你大白天來這裏, 也不怕被人知曉。”

    男子笑着從桌上拿了一桃子, 往上一抛, 随後往椅子上悠然一坐, 笑盈盈地道:“怕什麽?我日日逛青樓,也沒人說。”

    柳瑟嬌眼一翻, 懶得理會他,繼續翻看曲譜,過了一會兒,不見他說明來意,禁不住又有些好奇。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柳瑟放下曲譜,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

    “粗鄙。”男子笑着搖了搖頭,随後嫌棄地扔下桃子,什麽破桃子,摸了他一手毛。

    “接下來大人那邊有什麽指令?秦王已經派人盯上了陳國舅。”男子問。

    柳瑟問言纖手一滞,煩躁地将曲譜丢到一邊,冷冷道:“等着吧,大人那邊如今正忙于國事,無暇理會這些跳梁小醜。”

    她的聲音隐隐透着幾分怨氣,男子輕輕一笑,語氣夾雜點揶揄,“你吃炮仗了?今日這麽烈性。”

    柳瑟瞪了他一眼,不客氣地道:“你滾吧,現在不需要你。”

    男子定定地看着她,突然嘆了口氣。

    柳瑟皺眉道:“你嘆什麽氣?”

    男子搖了幾下羽扇,語氣悠悠道:“大人公務繁忙,我們作為他的謀士,也不能眼巴巴地幹等着他出指令,我們要學會揣測他的心思,然後替他排憂解難。”

    柳瑟問言不由得陷入沉思。

    看着柳瑟聽得認真,男子才笑道:“其實大人的計劃我大概也了解七七八八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往這裏面再填上一把火,然後就可以隔岸觀火了。”

    柳瑟心思不禁有些松動,卻冷笑道:“你說得倒是簡單輕巧。”

    男子并不生氣,微笑道:“有一件事你難道不好奇麽?”他頓了下,等柳瑟面露好奇,才道:“秦王為何如此緊張湘水街的那座宅子?”

    柳瑟沒應答,只是揚了揚柳眉。

    男子便接着道:“秦王一直觊觎皇位,或許那裏面藏着他謀逆的證據,比如兵器火藥之類的東西。大人也許早就知曉此事,所以才設計讓他們二虎相争,等他們兩敗俱傷,便無人再阻止他安社稷,定江山了。”

    柳瑟略一沉吟後,皺眉道:“若真是如此,我們更應當聽從大人指令行事。”在公事上,柳瑟一向依令行事,不敢擅作主張。

    男子一收折扇,冷笑了聲:“柳瑟啊柳瑟,你真是膽小如鼠,怪不得只敢偷偷喜歡他。”

    “你……你胡說八道什麽?”柳瑟氣得咬牙切齒,“我對大人,只有敬畏。”

    男子目光幽幽地瞟了眼她微紅的面頰,“是麽?”

    * * *

    蘇清妤來到書房的時候,傅清玄還沒有來,墨竹讓她屋裏稍等片刻,便出去了。

    蘇清妤坐在竹榻上等了一會兒,仍不見有人來,她感到有些無趣,視線不經意間掠過書案,只見上面整整齊齊地堆着許多公牍文書。

    蘇清妤心思微動,目光掃了眼門外後,站起身,來到書案旁,正要伸手拿起最上面的一份公牍,門口驀然響起了墨竹的聲音:

    “陸夫人。”

    蘇清妤心猛地狂跳了下,她連忙縮回手,臉上掠過窘色,她定了定神,而後若無其事地回頭看向她,“這些公牍亂了,我整理了下。”

    蘇清妤沖着她笑了笑,道。

    墨竹點點頭,并未多想,跨進門檻,将茶果點心放在竹榻的幾上,擺放後與蘇清妤道:“陸夫人且再等一下,大人他……在沐浴。”

    沐浴?蘇清妤眉頭微擰,心中第一個升起的念頭便是這人存心讓她等待,就和兩人剛剛重逢時那樣。

    “嗯,知道了。”蘇清妤淡淡道,心裏有些不高興。

    墨竹看了她一眼,遲疑了下,什麽也沒說地轉身離去。

    墨竹走後,蘇清妤也不敢再去偷看書案上的東西,她安安分分地回到榻上坐下,望着窗外被夕陽光籠罩的翠竹發呆,不知不覺間眼皮變得沉重。

    就在蘇清妤的腦袋差點往下栽去時,有什麽東西伸過來支撐住了她的額頭,蘇清妤驚了一跳,一擡眼眸,對上傅清玄含笑的眼眸,瞬間清醒。

    他的手捧着她的頭,寬大輕盈的袖子飄來一股幽香。二人四目相對,像極了兩人重逢時的那場景。

    蘇清妤心口微微震動了下,她連忙直起身子,扭頭一看窗外,外頭只剩下了晚霞餘晖。

    這人沐浴還真是久啊。

    “抱歉,讓你久等了。”他輕聲道,随後轉身走向書案。

    他穿着一襲藍白相間的寬袖大衫,及腰如緞的長發松松半挽,戴了竹節形青玉簪,背影雍容大雅,挺拔健壯。

    蘇清妤不覺眯了下眼眸,他突然發現,這男人的衣着打扮看似很低調,實則款式多樣時新,且為精心裁制,他頭上戴的簪子,仔細一看,也常常更換。

    也許這人其實很愛打扮?

    傅清玄輕撩衣擺,坐進書案前的椅中,“陸夫人,我好像今日沒讓你與你夫君來吧。”

    他的手緩緩放到桌案上,修長白皙的指尖輕打着案面,目光定在她的臉上,一副準備算計人的模樣。

    這是蘇清妤第一次覺得自己看穿他的心思,也許是因為他根本沒想掩藏的緣故,“托大人您的洪福,我的夫君當上了吏部侍郎,我特地攜我夫君來感激大人。”蘇清妤掠一下鬓發,笑盈盈地道。

    她說的是,她攜陸文旻來,而非陸文旻攜她來。

    傅清玄微微颔首,臉上露出認真的神色,問:“所以陸夫人你打算如何感激我?”

    蘇清妤不覺愣了下神,只因他的話讓她再次想起來,當初她放棄尊嚴跪在他面前,他居高臨下接受她的跪拜,要她取悅他,還讓她爬到了他面前的場景。

    蘇清妤目光黯了黯,認定他此刻不安好心,心中控制不住地湧起一股惱意,臉上卻笑得越發明媚:“大人,想我怎麽感激你呢?”

    蘇清妤慢悠悠地走過去,在他的注視下,鎮定自若地主動坐到他的懷裏,勾住他的脖子。

    有了先前的事,傅清玄此刻并不覺得意外,放在案上的手,順勢攬住她。

    “唯有将此身交由大人處置,以感激大人對我夫君的提攜之恩。”蘇清妤目光含情脈脈地望着他的臉,而後緩緩地湊到他耳邊,撩開散在他身前的一縷發,輕聲細語道:“你是不是想聽到這樣的話啊?”她稍作停頓,才冷哼道:“你想得倒是美。”

    說着張嘴猛地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不是調情,是死死地咬住,仿佛恨不得吃他的肉、飲他的血一般。

    傅清玄身子微僵了下,卻未推開她,放在她腰間的手反而越收越緊,待放松下來後,他還微揚起頭縱容她咬得更深。

    視線落在屋頂的梁子上,他眉頭輕擰,目光卻鍍了一層昏暗不明的霧色。蘇清妤的貝齒陷進他的血肉之中,他非但未感到痛苦,唇邊反而浮起抹愉悅的輕笑。

    蘇清妤咬破了他的肌膚,嘗到了些許腥甜,她一怔,被怨憤占據的腦子才驀然清醒過來,于是趕忙松開了他。

    看到他脖子上帶血的牙印,蘇清妤不禁皺了皺眉頭,這人都不知疼的麽?

    蘇清妤有些心軟了,正打算說點什麽,傅清玄的手忽然伸過來,捏住她的脖子,随後緩緩滑向她的下巴,逼迫着她揚起了臉,“這才是你在我面前應有的骨氣,就像當年張牙舞爪打人那樣。還要發洩麽?”

    蘇清妤下巴被鉗制着,看不到他眼眸裏的火光,只覺得他的聲音溫柔似水,他的手緊緊掐着她,她沒有心生恐懼,溫熱的觸感反而帶給她一陣奇異的戰栗。

    耳邊一聲輕響,她垂下眼簾掃過去,只見案上放着一根鞭子。很像是當年她抽打在他身上的那根。

    蘇清妤眼裏閃過驚訝,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避諱着在他面前提起當年那件事,不想他竟主動提起。她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已經還她一鞭不是麽,還說過那事一筆勾銷,那他現在又是什麽意思?

    蘇清妤心中t紛亂如麻,想來想去,無果。忍不住又怒罵了他句:“狗官。”他就是存心讓她不好過。

    傅清玄不怒反笑,“我是狗官,那你是什麽?”他靠近她的耳畔,輕語:“淫.婦?”

    從傅清玄口中聽到‘淫.婦’二字,蘇清妤雙眸圓睜,不敢置信,而後便是又氣又恨,連他也跟着陸文旻一起作踐她。

    蘇清妤伸起手就要打他,卻被他一把抱起,放坐在書案上。

    “狗官與淫.婦是不是天生一對?”他突然詢問道。

    蘇清妤對上他深邃專注的目光,忽然怔住,臉沒由來地一紅,頓時惱羞成怒,“誰與你是天生一對,你滾開!”

    蘇清妤想也沒想,就伸腳踢過去,若被傅清玄握住了腳腕,他使了個巧勁兒,蘇清妤驚了一跳身子往後倒在案上,他随之傾身壓過來。

    “我是良家婦女,你是強占下屬妻子的不要臉狗官!”蘇清妤一邊罵一般抓起一旁的書籍,砸到他的身上,盡管她有些生氣,但她并未失去理智丢他的公牍,那書籍是他前日看的那本志怪。

    傅清玄定定地看了她片刻,“好,我是狗官,你是良家婦女,我現在打算強了你。”

    “……”蘇清妤啞然,他神色平常,讓人猜不透他說的是真話還是開玩笑,她僵了片刻,才想起來她要掙紮,于是撐起身子,卻被傅清玄推了回去。

    蘇清妤高髻上的簪子被摔落,他要來真的?

    “我要把所有人都叫來,看看你的真面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奸賊。”蘇清妤皺眉道。

    傅清玄俯身,“不用叫了,因為已經有人來了。”他的臉轉向左側的方向,那裏是一面牆。

    蘇清妤疑惑地順着他的視線方向看過去,忽然聽到隔壁傳來響動,是開門聲,而後是腳步聲,她渾身一僵:“隔壁有屋子?誰在隔壁?”

    傅清玄好心替她釋疑,“旁邊有個待客屋子,我讓墨竹帶着你的夫君去了那裏。”

    蘇清妤對上他那暗潮洶湧的平靜眼眸,隐隐猜測到他的目的,不由大驚:“你瘋了?”

    傅清玄無言地注視着她,一手拇指指腹輕撫着她微燙的面頰,目光逐漸變得溫柔。

    他似乎知道該如何讓她柔軟下來,蘇清妤呼吸一滞,她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襟卻無法動彈,好像有無形的東西定住了她。另一手被傅清玄按在案上無法掙脫,他的手忽然從她的手腕移到她的掌心,然後與她指間相纏。

    蘇清妤知道傅清玄在刻意引.誘她,可她仍舊難以招架他的柔情。她稍有松懈,他的吻便落在了她的頸項間,她緊繃抗拒,他便又離開,直到她欲舍難舍,他又開始試探,這樣欲擒故縱的方式頓時讓人陷入煎熬急躁之中。

    他這人是極其有耐心的,她比不得他,只能換個方式,蘇清妤在他再一次以退為進時,驀然攀住他的肩膀,主動吻住了他的唇。

    她大概是瘋不過他了,不過,她心依舊有不服。

    “嘶拉”一聲清脆響,這次被撕裂的是傅清玄的衣服。當蘇清妤對他發起攻勢時,傅清玄的懷柔策略便不複存在,他以蠻力将蘇清妤翻身俯趴在書案上,他俯首在蘇清妤耳邊輕笑:“陸夫人,別忘了,你是良家婦女。”

    “瘋子……你放開我!”蘇清妤一邊掙紮一邊壓低了聲音罵,掙紮到氣喘籲籲,身後的人都沒有放開她,忽然感覺底下涼嗖嗖的,才發現裙子全都堆到了身上,這讓她十分羞惱,抗拒間将案上的硯臺驀然推翻在地,“砰”地發出一聲巨響。

    蘇清妤頓時僵住身子,驚恐地看向隔壁的牆,正當她豎起耳朵細聽隔壁的動靜時,尾椎骨忽然一緊,她扭頭看向傅清玄。

    她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刻映入眼簾的畫面,他溫柔專注的目光落在他指尖的動作上,明明極其霪靡,可他的手優雅得讓人覺得他在磨墨。

    蘇清妤渾身震顫,腦子裏水霧缭繞,忘了自己身處何地,只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塊無法開口說話的硯臺。然而事實是她貝齒緊咬,不敢發一絲聲響,怕洩露自己的心聲,也怕被隔壁的人聽見。

    這時耳邊傳來傅清玄戲谑蠱惑的聲音:

    “看看這是什麽?還說你不是……”幾不可聞的兩個字仿佛一道激流驀然穿透她的耳膜,頃刻間襲遍全身,而後往腹下而去。

    她看着伸向她面前如玉沉水中的晶瑩手指,渾身控制不住顫抖,有氣無力地哼罵道:“

    不要臉的狗官……”

    * * *

    隔壁的屋子陸文旻接過墨竹遞過來的茶時,忽然聽到一聲巨響,不覺看向前面的牆壁,面露疑惑之色。

    “對面有人?”

    墨竹心中有些尴尬,卻面不改色地解釋道:“隔壁是大人的書房。陸大人且在此歇息片刻。”她擔心陸文旻過問太多,腳步匆忙地離去。

    陸文旻只道墨竹有事,也沒多想。他皺着眉頭看着那面牆,對面是傅清玄的書房,那發出聲音的是他,還是打掃的丫鬟?

    若他在裏面,蘇清妤應當也在那裏吧?念及此,他神色驟冷,頓時坐不住了,他略一猶豫,放下茶,起身走到牆面旁,側耳細聽,卻聽不到任何動靜。

    陸文旻心中懊惱,他這般偷偷摸摸是在做什麽?他擡腳剛要走,卻忽然聽到裏面傳來一聲“狗官”,是蘇清妤的聲音,似嗔非嗔,聽到耳朵裏竟有股調情的味道。

    陸文旻一陣氣急,鐵青着臉回到椅子上坐下,不由得攥緊拳頭,坐了一會兒,又忍不住起身來到牆下探聽,聽了好片刻才聽到蘇清妤一聲驚叫,而後是東西碰倒的聲音,随後又聽到她一聲“不要。”

    陸文旻憤怒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牆面,恨不得盯穿一窟窿,他不禁在屋裏來回踱步,內心難受無比,他想沖過去看看這對男女在做什麽,可是又心有忌憚,而且他與蘇清妤已經和離,他管不得她了。

    陸文明他內心頓時後悔無比,他不該答應與她和離。

    蘇清妤有些害怕,并非因為痛苦煎熬,而是因為那股陌生奇異的感覺。桌案上的公牍搖搖欲墜,每往前移動一下她心就緊繃一些,她沒忘記這是傅清玄最在乎的東西,也擔心它掉下去發出響動,她想開口提醒他,可她一開口全是細喘,“大……大人……”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雲鬓搖曳,承受不住震顫,徹底松亂,幾縷頭發黏在她的臉頰唇瓣,有些癢,她想撓,可她的雙手被反剪着,只能任由這股癢意蔓延至全身,她開始不自覺地搖擺抖動着身子,企圖得到纾解。

    陸文旻忍不住又在牆面竊聽了一會兒,卻什麽也聽不見了,他回到椅子上坐下,喝了一口茶,卻無法平息心頭的躁動。

    他目光掠了眼門外,鬼使神差地走了出去,連四周無人,便來到書房的窗下。

    在蘇清妤承受着傅清玄一下又一下的撻伐時,她忽然瞥見窗外似乎有身影,吓得她頓住身子,連忙提醒傅清玄:“大……大人,外頭有人。”

    蘇清妤剛說完便一個俯沖,她禁不住驚叫一聲,幸好傅清玄放開她的雙手,她連忙緊緊抓住案沿,又将一旁的公牍往裏推了推,以免它掉下去。

    她這一舉動惹得傅清玄的輕笑。

    “狗官。”蘇清妤一邊恨恨地罵,又一邊默默地去将即将掉下去的東西推回去。他一定是故意捉弄她,好叫她發出聲音讓人聽見。直到這一刻,她徹徹底底地意識到這人根本不是什麽谪仙,谪仙才不會做這種邪惡之事。

    “你還能分神麽。”傅清玄壓低聲音俯身過去,伸手幫她的忙。

    明白他的意思,蘇清妤不理會,這還不是怪他,她哪裏會想到他會選擇這個地方。每次她來這裏,他幾乎都坐在這裏處理政事,上面的東西想必都是機要文書公牍。而且,他估計也是在這裏和其他官員商讨國事,蘇清妤越想越覺得不妥,覺得他們所為之事冒犯了這個莊嚴的地方,整個人也有些拘謹起來。

    他是狗官,她可不是淫.婦。

    正當她心神不定時,低沉而克制的喘息聲在她耳畔響起,她渾身一顫,随後又聽得傅清玄語氣帶着點揶揄的聲音:“陸夫人,外頭是你的夫君。”

    蘇清妤頓時火冒三丈,哪還有任何旖.旎心思,“狗官,放開我。”連聲音都忘了壓低。

    聲音傳到外頭人的耳朵裏。

    陸文旻頓時氣急敗壞,正要伸手去戳破窗紙,卻聽到身後有人喚他:t

    “陸大人。”

    陸文旻面色一僵,随後若無其事地扭頭看過去,見墨竹站在不遠處,疑惑地看着他。

    “陸大人怎麽出來了?”墨竹來到他身邊,壓低聲音道。

    陸文旻心中無比尴尬,只能硬着頭皮解釋:“屋裏有些悶熱,出來走走。”

    “原來如此。”墨竹掃了眼書房的窗,随後客氣而有禮地與陸文旻道:“大人與人在裏面談事,不許任何人打擾,陸大人且回屋裏再稍等片刻吧,奴婢把裏面的窗子都打開,想必就不會悶熱了。”

    陸文旻心煩意亂地點點頭,随後便回了屋子。墨竹看了眼書房,隐隐嘆了聲氣,随後跟上了陸文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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