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第 47 章
    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 47 章

    蘇清妤原本就是執拗與受不得委屈的脾氣, 先前在傅清玄面前放棄尊嚴,做小伏低,只是因為畏懼他, 怕他對自己、對她的家人不利, 如今對他的真實性情有所了解, 沒了那份畏懼,她自然怎麽高興怎麽來,才不會管他是否會生氣。

    與其在那裏看着他笑吟吟的臉獨自生悶氣, 她不如回去數她的銀子以及清點接下來還需變賣的嫁妝。

    所以蘇清妤放下那封信後就真的走了, 也不理會身後的傅清玄是什麽神情。

    蘇清妤離開了倚雪院, 傅清玄也沒有命人請她回去。他在乎的只有那信, 至于她人,估計走了他還覺得清淨些, 想到此,蘇清妤腳步不由加快。

    “大人,要不要屬下去将陸夫人請回來?”

    站在外頭親眼看着蘇清妤離去的吳峰在猶豫過後, 進屋問詢。

    吳峰以前只道蘇清妤知書達禮,溫婉端莊,不想她真實性情竟是一點就炸的暴脾氣……還不是一點就炸, 根本就是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就炸了。

    “不必了, 讓她走吧。”傅清玄看着空無人影的門口,目光靜如深海波瀾不起, 這幾日他總是在蘇清妤身上看到她當初的影子, 歲月終歸無法改變一個人的全部, 尤其是性情。

    而有些東西随着歲月的流逝并不會磨滅, 只會加深。這麽多年來,思及過去的人與事, 只覺得如同雲煙一般無足輕重,唯獨蘇清妤,每當想起她,心便會感到不舒服,随着時間的流逝,她的身影仿佛化為一根刺占據着他的心,并且在心底生根發芽。疼,但久而久之好像也成為了習慣,以至于再次重逢,他對她并不感到陌生,相隔十年,他卻覺得二人只是分別了一刻。

    就算不是出于情愛,她也應當在他的生命裏,與他融為一體,度過接下來的漫漫人生,直至生命終點。而這樣奇妙的感覺是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給予他的。

    壓下心頭那股熟悉的窒悶感覺,傅清玄手往桌上一靠,指腹輕按額角,對于桌上的那封信,他卻一眼未看。

    吳峰從屋裏退了出來,看到站在庭院樹下的墨竹,看到她唇邊若有似無的笑意,不由一怔,她好像已經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方才蘇清妤走時,墨竹也是知道的,卻沒有管,吳峰這才進去問話。

    來到墨竹身邊,吳峰看了眼院門口的方向,疑惑地問:“你可知陸夫人怎麽了?”

    “你不知曉女兒家的心思。”墨竹只是平淡地道,沒有解釋太多。

    吳峰的确不知曉,他扭頭看了眼屋內的方向,有些好奇:“那你覺得大人知曉陸夫人在想什麽麽?”

    墨竹頓了下,随後有些感慨地搖了搖頭,“我怎會知曉大人的心思。”墨竹心思敏銳,能猜透很多人的心思,唯獨傅清玄的心思她總也猜不透。

    她唯一清楚的是,蘇清妤在他心目中的與別人不一樣,至于那份不一樣,究竟是情還是別的什麽,她就不清楚了。

    見墨竹也猜不透傅清玄的心思,吳峰也就放心了。

    * * *

    蘇清妤從相府出來後,并未直接回陸家,而是來了一趟臨猗坊探望她的母親。

    去到王氏的住處時,看到王氏正與周掌事在談事情。見到蘇清妤,周掌事站起了身,與她寒暄一番就先走了。

    多日不見,王氏的面色比先前好了許多,仿佛又恢複了往日的神采,這也令蘇清妤徹底放了心。

    “我算着你也該來了。”王氏撫着她的手,目光透着慈愛之色。

    這頓時激起蘇清妤心頭的無限委屈,盡管如此,她什麽事也沒向她抱怨,也沒有提她和傅清玄的事。

    兩人同t坐到竹榻上。蘇清妤讓元冬把準備好的銀子拿出來,然後放到面前的幾上,“母親,這些銀子您拿着。”

    王氏嘆了口氣,将銀子推了回去:“我在這裏不缺吃喝,還有月銀拿,你不必擔心我,這銀子你拿回去,往後用銀子的地方還多着呢。”

    蘇清妤沒有收回去,随後把自己拿回嫁妝,又變賣嫁妝的事告訴了王氏。

    王氏聞言感到欣慰,“我的女兒變聰明了。”

    蘇清妤不高興地輕哼一聲,“母親的意思是說,我過去很笨?”

    王氏笑了笑,“我沒有這意思,只是怪我與你父親過去不肯放手,什麽事情都替你想好辦好,以至于讓你從無後顧之憂,連嫁妝都沒想過自己抓在手上。”王氏說着嘆了口氣,想到自己的夫君,她瞬間變得哀戚起來。

    蘇清妤一看王氏的神色便知她在為父親的事傷心。她忘了一件事,先前她不知道母親是否知曉父親遭遇刺殺的事,怕她擔憂,就沒有在她面前提起過父親。她應當不知曉吧?不然先前就會問她了,她可能以為父親已經在邊疆了。

    “母親……”蘇清妤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提她父親,轉而說了另一件事,“我若是想與陸文旻和離,您會同意麽?”早在來之前,蘇清妤就打算問一下她母親的意見。

    王氏驚愕,顧不得再悲傷,“妤兒,你怎麽突然間會想與你夫君和離?”她沉了沉眸子忽然想到什麽,“難不成是因為傅相?”

    蘇清妤有些驚訝,“母親……”她沒料到自己的母親似乎知道了些事情,已經打好的腹稿作廢,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王氏觀她神色,心中一涼,“我原本還以為是迎雪那丫頭胡說八道,沒想到她說的是真的,你……你竟然真與傅相有那不清不楚的事。妤兒,你真是糊塗啊。”

    又是蘇迎雪。蘇清妤胸口憋着一股郁氣,卻只能咬牙隐忍,“母親,你都聽迎雪說了什麽?”

    王氏皺着眉頭,嚴肅道:“你不用管她與我說了什麽,你且老實交代你與傅相的事。”

    蘇清妤不清楚蘇迎雪到底與她母親說了什麽,以她的心思,定會故意往對她不利的方向去說,她一番思索後,冷聲道:“母親,到底她是您女兒,還是我是您女兒,你可知若不是她給傅大人下藥,女兒也不會受她牽累。”

    下藥?王氏驚了一跳,“這是怎麽回事?”

    蘇清妤既然說了那些話,就不打算再有所隐瞞,于是将蘇迎雪設計傅清玄,依舊不小心喝了被她下了藥的茶,險些與傅清玄犯下錯誤的事大致說了一遍,最後又補充道:“傅大人是正人君子,他從始至終,都不願毀去女兒的清白。”

    王氏聽得心口直跳,“迎雪這孩子竟做出如此恬不知恥的事來。”

    蘇清妤見她母親并未質疑她的話,心下稍安,“母親,先不說迎雪的事。還有一事,我并未與你說,要不是傅大人,父親他……他早就被人殺害了。”

    蘇清妤剛說完就看到自己的母親臉上露出錯愕之色,仿佛聽了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你……你父親他沒死?”王氏唇不覺顫抖着,顯示出她的激動。

    蘇清妤愣住,“母親,您早就知道父親遭到刺殺的事?”

    王氏點點頭,“我早就知曉了,只是先前怕你難過,一直沒與你說,豈知……”王氏說着不由得留下兩行淚水,随後又握着她的手,激動地問:“你父親如今人在何處?”

    蘇清妤心中頓時百感交集,她們二人都是怕對方傷心難過,卻因此也釀成了錯誤,若她早些與母親說,母親興許就不會難過那麽久,“母親,傅大人已經幫父親找到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讓他隐姓埋名躲避一陣子。”

    “到底誰要刺殺他啊?”王氏痛恨道。

    “母親,這事傅大人正在查,不過您放心,父親不會有事的,只是他此刻還不能露面見您。”蘇清妤安撫道。

    王氏點點頭,心中歡喜,伸手抹去臉上的淚痕,“不見也無妨,只要他平安就好。”

    蘇清妤等她母親情緒稍微穩定後,才道:

    “母親,傅大人他幫了女兒很多忙,而且他并未強迫過女兒,女兒至今與他還是清清白白的。您信我?還是信蘇迎雪?”

    “妤兒,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你想要與你夫君和離的原因,可是因為對傅相……”王氏頓了頓,怕她羞恥,一時不好往下說。

    “不關他的事。”蘇清妤不願意承認,于是把所有的原因都歸到陸文旻頭上,“母親,你可知曉陸文旻他……他在父親和您出事,女兒痛苦煎熬的時候竟然還出去尋花問柳,還總是夜不歸宿,不止如此,當初他被人誣陷參與科舉舞弊,他竟說是因為女兒當初年少無知欺負過傅大人,才導致傅大人命人污蔑他。為了自己的仕途,他逼着女兒去求傅大人,絲毫不管女兒會不會被人羞辱欺淩,若不是傅大人為人正直,女兒如今都不知道是什麽下場……”

    王氏從未聽她說過這些事,之前她來都只說陸文旻的好,從不說他的壞,她便以為是自己的女兒辜負了他。

    蘇清妤知道她母親是如何想的,“母親,我之前不願意與您說這些話,是因為不想讓您擔憂……”蘇清妤禁不住有些哽咽,“可現在,我是真的不願意與他過了。”言罷強忍住的眼淚禁不住紛紛墜落。

    王氏忙幫她擦去眼淚,“你這傻孩子,你應當早些與我說的……”

    王氏雖然希望自己的女兒知書達禮,溫婉端莊,成為大家閨秀的典範,但最重要的還是她過得幸福,若陸文旻真是那樣的衣冠禽獸,離了也好。

    * * *

    這日,雲翳甚厚,遮住了太陽,又有些風,便不似前幾日那般酷暑逼人,熱浪翻湧,叫人連門都不想出。

    蘇清妤打算出門看看自己名下的那幾處房屋,之前她打算去的,不想沈姚華帶着銀子上門找她與她說了傅清玄的事,她就沒了去的心情。

    帶着元冬剛出門,就碰到前來尋她的蕭嫣然與沈姚華。近來蕭嫣然似乎來得十分頻繁,沈姚華無奈地看了眼她一眼,一看便知是蕭嫣然逼迫她來的。

    聽說她要去看屋子,兩人皆露出興致盎然之色,于是幾人一同出發前往青玉街。

    如果可以搬出陸家,她打算挑一處屋子搬進去住,至于其餘兩處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租賃出去,也能掙些銀子。在車上,蘇清妤與沈姚華、蕭嫣然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蕭嫣然作為郡主,根本不愁銀子的事,聽到蘇清妤為了銀子要将自己的房屋租賃出去,不禁撇了撇紅唇,不屑道:“你這是掉進錢眼裏了麽?”

    若在她娘家還未失勢的時候,蘇清妤大概與她也是同樣的想法,所以問言也不生氣,只是一笑了之。

    “郡主,你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沈姚華笑道。

    蕭嫣然哼一聲,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又想到什麽,“你既然打算搬出去住,是打算與夫君和離了?”

    蘇清妤雖有這想法,但一想到蕭嫣然愛鬧事的性子,便決定暫時瞞着她此事。她母親那邊已經松了口,她如今已經定了心,打算慢慢籌劃。

    蕭嫣然不滿意她的沉默,“我最近聽我爹爹說,太後有意把她剛剛及笄沒多久妹妹塞給傅大人。”

    蘇清妤愣住,還沒等她心中浮起情緒,便聽蕭嫣然:

    “不過呢,傅大人婉拒了。但我爹爹說,太後娘娘不會輕易罷休的。”

    蕭嫣然一說就收不住了,滔滔不絕道:

    “我爹爹也是,見太後娘娘塞妹妹,他也動了念頭,為了拉攏傅大人,竟動了賣女兒的念頭,要不是我寧死不屈,他就要撮合我與傅大人了。”她真話假話一齊說。

    “傅大人雖然生得豐神俊朗,性子又好,還不罵人,但我還是有點怕他,我才不要嫁給他呢。”

    “妤兒,你趕緊和你夫君和離,然後将他拿下,不然我真怕我爹爹還不死心。”

    “不過本郡主得提醒你一句,太後娘娘的妹妹被封為靜和縣主,但她可一點都不靜和,她比本郡主可嚣張跋扈多了,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狠人,她才來京城沒多久就鬧出一堆事情來。”

    “我已經打聽過了,她小小年紀已經玩弄過很多男人,在老家的時候,別說是偷偷給人下藥了,她還當街搶過男人呢,有個男人不肯屈從于她的淫威,她命人将他的眼睛挖出來了,那家人告到官府去,那官員一聽說是太後娘娘的妹妹,根本不敢處置她t。”

    “來了京城後,她也不消停,前兩日竟然堂而皇之地進了小倌館。”

    蘇清妤和沈姚華問言都覺得有些荒唐。小倌館裏面雖然都是男人,但客人同樣為男人,根本不接待女客,而且龍陽之好并非世人所能接受,因此開小倌館的都不敢太張揚,蘇清妤在京城那麽多年,從來沒見過小倌館長什麽模樣。

    “你們不信我說的話?”蕭嫣然見二人面露驚訝之色,只當二人不相信,不高興地嘟起小嘴。

    這時外頭忽然想起一陣喧鬧聲,蕭嫣然愛湊熱鬧,當即不再理會二人,掀開窗帷去看,臉色頓時一變,“說曹操,曹操到。你們看,那便是靜和縣主。”

    蘇清妤和沈姚華都禁不住好奇地湊到她身旁,與她一同看向窗外。

    映入眼簾的是一名容貌平凡帶着稚氣,但體态風流的少女,她穿着時下流行的石榴裙,手裏拿着一根馬鞭,正站在一賣風筝的小攤面前,怒瞪着擋在她前面的小女孩。

    靜和縣主方才經過小攤前,賣風筝的老婆子扯了扯她的衣服,想叫她買風筝,她惱那老婆子的手弄髒了她的裙子,當即用馬鞭抽了她一下,不想老婆子的小孫女看到了便憤怒地上前擋住她的去路,要她道歉,還要她賠醫藥費。

    “滾,見錢眼開的窮鬼。”靜和縣主本來還要打面前的小女孩,奈何圍觀的百姓太多,她到底有些顧忌。

    見小女孩依舊擋在她前面,一雙天真的眼眸射出兩團怒火,靜和縣主不耐煩地一把推開她,便想走,那小孩卻撲上去死死抱住她,一看咬在她的手上,靜和縣主尖叫一聲,“髒死了,醜東西。”

    靜和縣主揚起馬鞭就要抽下去,卻聽到兩道聲音一同響起,“住手!”“不要!”

    一道聲音嬌脆,一道聲音急切。

    靜和縣主扭頭看去,見一輛馬車停在她身後頭,不由皺起眉頭。

    坐在車上的蘇清妤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邊的人已經一躍而起,“嗖”地一下跳下了馬車。蘇清妤下意識地也跟着起身,卻被沈姚華拽住了手腕。

    “神仙打架,并非我等凡人能夠插手的。”沈姚華挑了下眉。

    神仙打架?蘇清妤想了想二人的身份,一個是太後娘娘的妹妹,一個是秦王愛女……姑且也能稱作是神仙打架吧。

    “且看着吧,她若吃虧,我會下去幫忙的。”

    沈姚華微笑安撫道。

    蘇清妤本來還有些擔心蕭嫣然,一聽她這話,又看到她悠然自若的神情,便放了心。

    “你是何人?敢管本縣主的事?”

    靜和縣主看着站在她面前衣着華貴,神色傲然的女子,皺眉道。

    “我還就管了。”蕭嫣然驀然沖上前,在靜和縣主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驀然奪過她手裏的鞭子扔在地上,還狠狠地踩了一腳。

    靜和縣主仗着自己的姐姐是太後,驕縱慣了,從沒有人敢對她不敬過,見蕭嫣然竟然如此不将她放在眼裏,氣得面色鐵青,她扭頭看向自己帶的兩名護衛,“給本縣主打斷她的手。”

    那兩名護衛乃是靜和縣主從老家帶過來的,知靜和縣主愛惹是生非,而京城權貴遍地,因此一來便立刻打聽京中最不好惹的一些人,看蕭嫣然的模樣做派,他們隐隐判斷出了她的身份,便湊到靜和縣主身邊,耳語了幾句。

    靜和縣主眉頭頓時皺得更深,她打量了眼蕭嫣然,“你是秦王之女蕭嫣然?”

    “本郡主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你口中所說的蕭嫣然,如何?”與靜和縣主一樣,蕭嫣然也是嬌縱慣了,一向目中無人,不過她是從小就這樣,而她麽……就不一定了,她就是靠着她姐姐才鹹魚翻身,并非皇族,憑什麽與她相提并論?

    “就算你是郡主,也管不到本縣主的事,滾開。”靜和縣主千不合萬不合推了蕭嫣然一下。

    就這一下瞬間激起蕭嫣然的怒火,她連話都懶得說,就猛地伸手薅住靜和縣主的頭發,趁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巴掌扇過去直接将靜和縣主扇愣住。

    “你算哪根蔥,也敢推本郡主?”蕭嫣然斥道。

    靜和縣主終于反應過來,捂着火辣辣的面龐,她沒想到自己竟然碰到了硬茬,委屈的同時又十分憤恨,當即不管不顧地想要還手,偏偏又打不過蕭嫣然,最後被按到在地。

    蕭嫣然打人是不分輕重的,靜和縣主很快就鼻青臉腫,她氣得大哭,看向兩名護衛:“你們還不來幫本縣主的忙!”

    那兩名護衛見狀不由得想要上前拉開蕭嫣然,卻被蕭嫣然瞪了回去,“你們敢碰本郡主一下,本郡主立刻回去讓我爹爹砍了你們的腦袋。”

    二人面露惶恐之色。

    靜和郡主大怒:“你們不把她拉開,本縣主回去就要你們二人的命!”

    二人很清楚靜和縣主的手段,互相看了眼對方一眼,豁出去一般就要上前拉起蕭嫣然,這時一聲呵斥從馬車方向傳來。

    沈姚華從馬車上一躍而下。

    蕭嫣然氣憤地瞪了沈姚華一眼,“華姐姐,你也不早點下來幫我光顧着看戲。”

    就一晃神的功夫被靜和縣主觑到機會,她猛地推開蕭嫣然,慌忙爬起身。蕭嫣然拽住她的後領,就要繼續揍她,卻被沈姚華拽住。

    “行了,郡主,你已經把她打得很慘了。”沈姚華勸阻。

    “你給本縣主等着。”靜和縣主一擦鼻子,摸了一手血,她憤恨不已,今日恥辱來日必報。

    “本郡主等着你。”要不是沈姚華攔着,蕭嫣然早就一腳踢了過去,“還有,就你這醜八怪也想嫁給傅大人,再等八輩子吧,醜八怪,髒東西。”

    聽到髒東西幾個字,一旁的小女孩嘻嘻笑了起來,還鼓起掌來。

    靜和縣主狠狠地瞪了那小女孩一眼,那小女孩便躲到了那老婆子身後。

    靜和縣主此刻不敢再沖動,然而她最恨別人說醜。她和姐姐一母同胞,然而她的姐姐卻長得像她那天生麗質的母親,而她,卻随了她那醜陋父親的長相,雖她的長相不至于說醜,也每每想到這件事,她就怄得不行。

    “你們給本縣主等着。”靜和縣主拾起自己的馬鞭,氣沖沖地領着護衛離去。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