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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顧行野顯擺了一通後心情好多了,看看腕表發現時間差不多了,索性如宋越所說開車去接樂清時。
樂清時也不知道老公要來接自己,下了課就和舒晨一塊往外走着。
舒晨得了他送的畫正高興着,不斷慫恿樂清時跟他去下館子。
少年輕輕搖頭,婉拒道:“不了吧,我答應了我老公的,下課後不多在外面逗留。”
而且他也想去跟老公一起吃飯,顧行野工作起來就沒有時間觀念,不盯着他按時用餐他不放心。
舒晨翻了個白眼,吐槽:“拜托,你又不是小學生,管那麽嚴幹嘛啊?他是你老公,又不是老公公,爹味也太重了吧。”
樂清時正想維護一下自家老公的名聲,倏地眼前冒出來一個人影将他吓了一跳。少年警惕地後退一小步,問道:“你有什麽事嗎?”
面前的陌生男人頂着一頭個性的錫紙燙,臉上戴着墨鏡,牽起一個略顯油膩的笑,堵住少年道:“你好,我是你隔壁班的學員,關注你好幾l天了,可以加個微信嗎?或者,可否賞光跟我一起吃個午飯?”
說着,男人還朝他伸出手,似乎想來拉他。
樂清時吓了一跳,連忙退後幾l步,眉間染上愠怒,嚴肅道:“請你自重,我已經結婚了!”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一些人好奇地看過來,眼神中都流露着八卦的訊息。
樂棋和方汶收拾好東西,也緊跟着樂清時的前後腳出了教室門,見狀連忙停在大廳的石柱後拿出手機,想拍下幾l張角度暧昧不明的照片。
方汶緊張地探頭看了一下,急道:“這裏這麽多人,能行嗎?”
樂棋抓緊拍了幾l張容易引起視覺錯位的照片,安撫道:“沒事,人越多越好,場面熱鬧起來就算沒什麽也很難掰扯清楚了,人都是八卦的。”
樂棋按捺住興奮道:“而且我叮囑過他了,讓他追求得‘熱烈’一點,拍下幾l張摟摟抱抱的照片樂清時就說不清了。”
即使沒什麽,但只要是男人,看見了自己老婆的這種照片也會不舒服。而且樂清時才來上課沒幾l天,就把隔壁班的人勾引成這樣了,再上下去還得了?而且追求樂清時的男人看上去還很low,這八卦傳出去也很滑稽。
這樣樂清時再想在天澤待下去就難了,再煽風點火傳得難聽一點,離婚也不是沒可能。
果然墨鏡男絲毫不在意,反倒笑得更燦爛了:“結婚了又如何,只是交個朋友而已。多個朋友多條路,沒什麽不好吧。”
樂清時被惡心得夠嗆,嫌惡地蹙了蹙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身旁的少年一把護在身後。
舒晨唰的抽出自動雨傘抵在墨鏡男跟前,厲聲:“卧槽,你勾搭有夫之夫還說沒什麽不好?你還要不要臉?!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把這把自動雨傘塞進你屁股裏然後打開!這下總該夠滿足你了吧?”
舒晨聲音清亮,穿透力極強。這話一說出來,頓時不少看戲的人都笑出來了。
墨鏡男臉上的笑挂不住了,氣急敗壞道:“你他媽的……說什麽呢你!我要你聯系方式了嗎?別太酸了吧你!”
男人說話就說話,還用露骨的眼神在舒晨身上掃着,把舒晨惡心得差點反胃。
好友維護自己,卻被猥瑣男言語侮辱,樂清時眼神頓時淩厲了起來。
舒晨一怔,看見樂清時剔透得如同布偶貓似的眸子看向墨鏡男,頓時升起了些許熟悉的不妙感。
舒晨:不敢動.jpg
別人或許不了解,但作為被樂清時治過杠精發言的他可是最清楚的了。
樂清時他不僅長得跟長相以甜美出名的布偶貓很像,性格也是很相似。
對待認可的主人那叫一個甜美膩人,動辄奶呼呼的小夾子把人哄得找不着北。然而別忘了布偶是個大體型貓……對待讨厭的人,粉嫩的小肉墊可以瞬間化為把人打得邦邦響的重拳。
舒晨被重拳出擊過,自然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果然下一瞬,樂清時從舒晨身後站出來,冷笑一聲,随即用清淩淩的嗓音對來人譏諷道:“他酸什麽?你身上有什麽是值得他惦記的嗎?”
墨鏡男一噎,緊接着又聽到一連串重擊。
“抱歉了,我們還沒吃飯,用不上牙簽,你別上趕着推銷你那滞銷繡花針了。”
墨鏡男:“……”
舒晨:“……”
收手吧下頭男,外面都是樂清時。
圍觀八卦的群衆:……噗嗤。
少年這話太過直白尖銳,墨鏡男臉上挂不住,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怒道:“給臉不要臉……!”
說罷他就大步上前把手高高揚起,面上表情猙獰。
樂清時瞳孔微微收縮,嗓子發幹,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倏地就看見墨鏡男高高揚起在空中的手被另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掌截住。
墨鏡男愣了一下,側目看去,然而開口就是一連串的哀叫:“诶诶诶……嘶——放手放手!”
來人生着一副俊朗英氣的好面容,眉骨飽滿,淩厲的長眉像一把利刃,壓迫感極強地沉在煙灰色的眼眸上方。即使不說話,男人周身也散發着濃重到幾l乎凝成實體般的戾氣。
樂清時一怔,漂亮的桃花眼立即亮起來,高興地喚了一聲:“老公?!”
少年一改方才清冷孤高的模樣,白皙的臉頰泛起欣喜的紅暈,羞赧地小聲問了一句:“你怎麽來啦,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呀?”
顧行野沒說話,眉心微蹙,鉗子一般的手掌也随之加大力度,被他攥住的手腕甚至隐約能聽見骨頭被擠壓發出的令人牙酸的聲音。
墨鏡男痛得臉色蒼白,腳都有些站不住了。
石柱後的方汶一驚,指甲深深陷進掌心裏,臉色微白:“行野哥哥……?他怎麽會過來的?”
樂棋也懵了。
事發突然,樂清時就算請了救兵應該也沒那麽快來呀,而且顧行野忙于工作,就算樂清時真的喊他幫忙也不一定會來才對,怎麽會這麽湊巧……
宋越跟顧行野一塊健身過,自然知道好友那有些不講道理的握力,适時出聲提醒道:“顧哥,差不多行了。”
樂清時這才發現他,禮貌地點了點頭,淺笑道:“宋先生,你跟我老公一起來的嗎?”
宋越笑眯眯道:“是呀,好久不見,咱仨一起吃個飯吧。”
顧行野這才松開手,墨鏡男頓時脫力一般蹲了下去。
男人居高臨下地用煙灰色的眸子睨着他,聲音沉冷:“天澤應當不會接收素質這麽差的學生,你真的是這裏的學員嗎。”
如果真是天澤的學員,又怎麽會蠢到主動去挑釁舒家的小少爺。
墨鏡男嘴唇抖了抖,心涼了半截。
他确實不是這裏的學生,他只是收了筆錢按照指示想辦法混進來找茬的。
顧行野的嗓音冷得像淬過冰水的寒刃,森森道:“看來天澤的安保系統真的有待加強。”
說罷,男人就朝身後的安保遞了個眼神,後者立刻一擁而上将可疑墨鏡男拿下,安保大隊長擦了擦汗道:“顧總您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會重視,一定會遞交公關機關依法處置。讓您的家屬受到驚吓了,十分抱歉。”
男人依舊冷着臉,不置可否。
倏地,他的手臂被人牽住。
男人蹙眉看過去,只見小作精正笑盈盈地看着他,很有小心機地把手塞進他的手掌心裏,還軟乎乎道:“老公怎麽不理我?我問你怎麽來也不告訴我呀。”
舒晨:“……”
媽的,親眼看見樂清時在顧行野面前乖巧安分的模樣,再想想剛才被狼狽拖走的繡花針男,頓時覺得後者更慘了。
顧行野眉心微舒,冷着臉把仍攥得有些緊的手放松些,沒好氣道:“我想來就來了,還要找你要批準嗎?你不高興見到我?”
小作精惡人先告狀,明明自己也沒給他發過消息,竟然還有膽子反過來說他不提前打招呼了。
樂清時唇邊露出兩個甜蜜的小梨渦,好脾氣道:“沒有,我超級驚喜的!”
這還是老公第一次接他下課呢。
現場清理幹淨,無戲可看,衆人也都意猶未盡地收回了八卦的目光。
舒晨不咋待見顧行野,跟樂清時揮了揮手也先走了。
宋越輕咳兩聲,走在前頭給夫妻倆帶路,問道:“嫂子你想吃點啥,這頓我請。”
樂清時看了眼老公。
顧行野好笑,輕輕掐了把少年的臉蛋:“問你呢,看我做什麽?我臉上有菜單?”
話不好聽,然而男人方才萦繞在身邊黑壓壓的壓抑情緒卻悄然散去,尾音微微上揚,像是逗小貓的逗貓棒似的。
樂清時抿唇,乖乖道:“我聽老公的。”
男人眉心更是完全舒展開了,哦了一聲:“我說吃什麽就吃什麽?”
少年點點頭。顧行野壞心眼道:“那我說吃川菜行不行?”
樂清時不太能吃辣,辣椒稍微放多一點就會吃得眼皮紅紅嘴唇紅紅的,看上去可憐兮兮的很招人欺負。
果然,樂清時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換一個吧,老公你胃不太好,吃太辣的會刺激腸胃。”
顧行野一怔,不說話了。
男人的耳根微微泛紅,握着少年的手緊了緊。
宋越:“……”
他沒惹任何人。
宋越懷疑顧行野可能存了虐待單身狗的心思,幹脆自己做了決定:“去吃我常去的那家私房菜吧,那裏的食材又新鮮又好,山珍海味都做得不錯。”
夫妻倆都沒意見,宋越便很快就跟餐廳打好招呼,帶着人直接去了貴賓包廂。
這還是樂清時第一次來西餐廳,看什麽都覺得新奇。
顧行野把少年探長了的腦袋移過來點,蹙眉:“看什麽呢這麽入迷?”
樂清時小聲問男人剛才看到的鮮花瀑布,道:“老公,剛剛那個花現在這個時節怎麽會開呢?”
顧行野掃了一眼,也不取笑少年小沒見識,沉聲解答道:“那是永生花,不會輕易凋零的。”
宋越一邊點菜,一邊暗暗在心中啧啧稱奇。
顧行野這個樣子真的太罕見了,他這輩子都沒聽見顧行野說話的語氣這麽耐心。
腹诽歸腹诽,宋越倒是沒戳破,只笑着對樂清時道:“嫂子,帝王蟹你吃嗎,來一個吧?”
雖然這個時間的海鮮沒那麽肥,但出來吃飯果然還是得來點張牙舞爪的大家夥擡擡氣氛。
螃蟹樂清時知道,帝王蟹還是他頭一回聽說,不由點了點頭,順道溫聲說:“宋先生你叫我名字就可以啦,別客氣。”
宋越欣然改口:“那你也喊我宋越哥就行了。”
樂清時也不扭捏,大方道:“宋越哥。”
又問:“上回婚禮的事還沒謝過你呢,衣服很好看,謝謝。今天怎麽有空跟我們一起吃飯呢?”
終于點到了正題上,宋越也早有些忍不住了,笑了一下便将想邀請樂清時做他的展會模特的事情全盤托出。
“國風展?”樂清時好奇地重複了一下這個新奇的詞彙,擡頭眼巴巴地看了眼身側的男人。
顧行野挑眉:“看我做什麽,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直接拒絕,沒事。”
樂清時是有點好奇,但稱不上想去,思考了一下輕聲跟男人商量道:“老公,我沒去過,那是幹什麽的呀?”
不等顧行野回答,宋越就急哄哄地插嘴道:“就是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後穿上好看的衣服,上去轉幾l圈就行,特別簡單的!”
樂清時有些猶豫,他怎麽感覺這些話聽起來那麽像是去唱戲的?
宋越生怕他不答應,補充道:“這個大賞還有獎勵呢,你就當是去玩一玩,萬一拿獎了就更好了。而且現在國家大力扶持傳統文化,要是出圈了沒準還能上電視上熱搜什麽的,多給你老公長臉啊!”
宋越逐漸無師自通的拿捏住了少年在意的點。
果然,少年一下子昂起了頭,抓住重點:“我老公會很有面子嗎?”
宋越忙不疊點頭:“對啊對啊,沒準還能讓顧氏的股票漲一漲呢!”
顧行野微微蹙眉,小作精果然跟他想的一樣笨,別人說什麽都信。男人不悅擡眼,用涼森森的眼神輕輕剮了一下滿嘴跑火車的好友。
樂清時有些心動,用帶點濕潤的眼神看向男人,謹慎道:“可是老公,要是我表現不好會不會給你丢臉啊?”
少年的語氣乖得要命,像剛剛學會走路,四肢還不太協調的小貓探頭探腦地尋找落腳點一般,怯生生的。
顧行野一怔,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道:“不會。”
見少年眼神裏帶着點不信,似乎是擔心他哄他一般,顧行野頓了頓又補充道:“真的不會。如果我不讓發,沒有媒體敢報道,就算上了熱搜我也能讓他撤掉,沒事。”
男人的語氣風輕雲淡的,閉口不談這其中需要花多少錢去打點。
樂清時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聽他這麽說就放心了下來,終于眼睛一彎答應了宋越的邀請。
宋越亢奮地小小錘了一下桌子,興奮道:“好好好!我已經有了好幾l個想法了,只等你同意了!”
宋越搓搓手,連說帶比劃的描述了好幾l種風格的衣服,越說越坐不住,最後一拍板道:“你們夫夫倆慢慢吃吧,我是這兒的常客,我已經讓他們記我的賬上了,我就先失陪了!”
男人如願以償,打雞血到不願浪費一分一秒,立刻就想回到工作室裏去了。
樂清時勸了幾l次也沒勸住他留下來,無措地看着一大桌子的美食:“老公,這麽多我們怎麽吃啊?”
“慢慢吃,”顧行野道:“吃不完就打包。”
倒不如說宋越走的正好。
男人幽深的眸子微微黯下來。
其實自從他看見樂清時被人搭讪的之後,顧行野就一直覺得心口不知道哪個位置堵堵的,滞澀得讓人難以忍受。
這種感覺随着樂清時與宋越的談話并未消失,反倒愈發凸顯存在感。
他倏地意識到一點,年輕漂亮的少年似乎……并不缺少追求者。
當然小作精一直都是很招人的,這點他很清楚。
少年身上單純清冷的氣質和絕代的殊麗會形成一種非常勾人的純誘感,最招惹那些喜歡游戲人間的浪蕩子弟。
而且生活能力似乎也有點差……倒不是說他不賢惠,樂清時在扮演好妻子的這個角色上一直都做得很不錯。
廚藝水準很高、觀察力體貼入微,還漂亮黏人。
單說這三樣無論摘出哪一樣來,都足夠讓那些家世煊赫的人娶回家了,亦或者成為他們最受寵的情人之一。
他說的樂清時的生活能力差是指少年在日常上總是有些脫節。
一天到晚就會嬌滴滴地喊着老公,給他喊得迷迷糊糊,回過神來已經把他的日常物質所需和流程安排全都打理好了。
每次顧行野回過神來正欲懊惱,少年就會軟着聲音乖乖地貼上來,說老公真好。
顧行野就……就不了了之了。
這種被人全身心依賴般的感覺其實還不錯,這一點他也還沒想明白是為什麽。
顧行野實際上想象中自己會欣賞的類型應該是和自己一樣獨立且強大,不依靠任何人的事業野心家。
因為他早就已經被顧家旁系那一幫吃幹飯的蛀蟲給惡心得不行,看多了那群年紀二三十歲,還只會伸手管家裏要錢去賭博泡妞的叔伯表親,顧行野漸漸就對只會攀附在別人身上吸血的草包很厭惡。
甚至先入為主的帶上一點眼光偏見。
但以前的樂清時或許是因為條件的不允許而沒有被人看到,就像明珠蒙塵。而現在他與自己結婚了,他每擦拭一次,少年似乎就會更加透亮一點,漸漸的,也引來了不少外人的觊觎。
如今的樂清時,已經不知不覺和他最初夢境裏的虛影相差很大了。小作精已經不再是幾l個片面且負面的形容詞的結合體,反而很立體、很生動。
他會做很好吃的飯菜,很會撒嬌,還有極具藝術天賦……
顧行野驀然騰升起一股空落落的危機感——樂清時似乎即使離開他,過得也不會差。
反倒是他自己,似乎因為起初的那一點偏見而對樂清時有些過分關注了。
最開始他只是想着要盯緊小作精,不讓他按照夢境中最糟糕的軌跡去發展,結果盯着盯着好像就……走歪了。
小作精總是會做出他意想不到的反應,以至于他的所有對策好像都沒什麽效果。
被小作精依賴的感覺,和顧行野以往被旁人依賴的感覺很不一樣。
少年的依賴就像小貓撒嬌,毫無任何殺傷力,只會用軟綿綿的外表和嗓音蹭來蹭去,朝主人露出柔軟的小肚子,任人揉捏。
而撒嬌的目的卻只是一個大西瓜、一起睡覺,這樣微不足道的小願望而已。
一樁樁一件件細節浮上心頭,愈發讓男人心浮氣躁了起來。
再這樣發展下去,樂清時未來會不會遇見比他要更年輕的追求者,然後……想離開他?
如果是以前的他,興許會對這個發展喜聞樂見,順勢分一筆分手費給他然後樂得輕松。但現在……顧行野不太想去想象那個場景。
起碼在他捋清楚為什麽他獨獨願意吃樂清時的撒嬌和依賴之前,他不太想就這樣沒頭沒尾的結束。
男人銳利的視線落在好奇地調配蘸汁的少年身上,狹長的鳳眸微眯。
直接向樂清時要承諾是沒有用的,小作精本來就滿嘴不要錢的甜言蜜語,而且顧行野也不相信人的空口諾言。他在生意場上待久了,知道最靠不住的就是人心。
想讓樂清時以一種無法抵抗的方式與顧家聯系的更緊密只有一個辦法——結婚。
用法律的文書将他們捆綁在一起。
當然他們早就已經辦過婚禮,整個圈子乃至財經媒體都知道顧氏掌權人已經結婚,但實際上……他們還沒真正辦理結婚證。
顧行野突然很後悔為什麽當時信了樂清時婚前在電話裏說的鬼話,什麽婚前不要見面,才能長長久久。
要他說,應該當時就先見一面坐下來,好好談清楚條件,順便把證給領了。
現在也不至于這麽鬧心。
婚禮之後他的工作也忙了起來,後面也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導致耽擱到現在還沒真正意義上的扯證。
不過現在也不算遲。
顧行野心裏拿定了主意,看向一旁拿着個小錘子到處搗鼓的少年:“幹嘛呢?”
樂清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敲了敲面前那只比他臉還大的帝王蟹,臉頰微紅:“老公這個要怎麽吃啊,還有那些蘸水我也看不明白。”
顧行野越過他拿來小剪子,拆下一只肥碩的蟹腿:“我來吧。”
男人動作優雅熟練,三兩下就拆出了一條雪白完整的蟹腿肉遞給他。
樂清時小小的哇了一聲,溫軟的眼神亮晶晶的,裏面盡是崇拜,甜甜道:“老公好厲害!”
顧行野清咳一聲,一邊給他調起了海鮮蘸汁一邊沉聲:“這有什麽。”
少年搖搖頭,小梨渦一閃而過:“老公懂的好多,這些我都不會。”
樂清時羞赧地低下頭,啃了一口蟹腿肉,眼神頓時更亮了,彎彎的卧蠶都盈滿了滿足感。
顧行野心裏莫名有些鈍脹感,酸澀酸澀的。
顧行野停下動作,眼神有些晦澀不明道:“你……你不是有那麽多個照顧你的好哥哥嗎,他們也沒帶你吃過?”
連個螃蟹都沒帶小弟吃過,算什麽好哥哥,要麽還是開除哥哥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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