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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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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被柳玥叫走回來後的少年臉上始終挂着清淺的笑意,眉眼盈着薄薄的浮光,好看得叫人移不開眼睛。

    舒晨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但由于有随意碰樂清時差點把人吓哭的經歷,這回他沒敢上手,只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八字還沒一撇呢,樂清時低調道:“沒什麽。”

    說罷,他挑起架子上給舒晨畫好的畫遞過去:“答應你的,喏,看看滿不滿意。”

    一聽這話,舒晨頓時就被吸引走了注意,連忙寶貝一樣地接過來展開。

    舒晨此人腦回路清奇,姿勢參照找的非常中二,一股子熱血少年漫的味道,絲毫沒有考慮過和水墨畫風格兼不兼容的問題。好在樂清時的眼睛自帶小古董濾鏡,硬生生把中二少年給畫成了一位衣袂飄飄、道骨仙風的君子模樣。

    人還是那個人,容貌也是那個容貌,只不過是氣質拉滿之後的高配版。

    原本傻樂的嘴角弧度,經過樂清時的手就變成了清淺雅致的點點笑意,搭配着別有韻味的墨痕……要不是畫紙和墨跡都很新,乍一看還真容易讓人以為是古色古香的古董畫。

    舒晨眼睛都看直了,這輩子都沒見過自己這麽貴的樣子。

    樂清時還自由發揮給他畫上了一頭濃密的長發,且用一根同樣素色的發帶松松垮垮地束起,身上沒有任何華貴的裝飾。卻看起來比他以往滿身名牌還要金貴許多,倒真像個王子皇孫來了。

    舒晨看了又看,愛不釋手,驚奇嘆道:“哇……樂清時,你這手法我真的沒見過,感覺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你這個發帶畫的居然還有做舊的感覺,好神奇,你老公是給你買了什麽好墨嗎,給我也帶一份呗。”

    少年一怔,有幾分心虛道:“沒有啦,這是我自己的墨,沒什麽特別的,很便宜。”

    和即将要到手的六百萬相比,88确實太寒酸了些,樂清時不好意思說了。

    本來他還沒什麽感覺,但此時被舒晨這地主家的傻兒子般的目光一注視,頓時有種欺負憨憨的慚愧感。

    舒晨将好友贈送的畫看了又看,最後依依不舍地小心卷起來,嘟囔道:“顧行野他到底憑什麽,也就兩百萬零花錢而已……我看你自己未來也能賺到吧。兩百萬就換一個又漂亮又有才華還很戀愛腦的老婆?憑什麽憑什麽,難道顧行野他在床上真的很厲害嗎?”

    樂清時聽得不甚清楚,只依稀聽見舒晨在說顧行野的名字,以為他又偷摸着說他老公的壞話了,頓時不高興地蹙眉:“你說什麽呢?”

    舒晨眼睛一瞪,怎麽,說說都不行?

    倏地,少年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靠近樂清時低聲開玩笑道:“我說你知道我在床上有多厲害嗎?”

    樂清時一驚,連忙捂住自己的耳朵,生怕自己耳朵髒了似的飛快道:“我不想知道!”

    樂清時以為舒晨賊心不死,還惦記着當他的老婆想花掉他的兩百萬呢。別人的私密事他可不感興趣,他對老公是一心一意的!

    舒晨頓時笑出聲來,得意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可以一天一夜。”

    樂清時:“!!”

    即使用手堵着,舒晨的聲音還是傳入了他的耳朵裏,樂清時神色微妙,欲言又止,吭哧半天最後報以一個同情的眼神:“這是病了,得治。”

    樂清時正想說我抓副中藥給你調理一下吧,舒晨就噗嗤一聲笑出來,一邊用手擦笑出來的眼淚一邊道:“我說的是我在床上可以不吃不喝躺一天,厲害吧。”

    樂清時:“……”

    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少年就不高興地抿起了唇,不說話了。

    讨厭,怎麽一個兩個的都那麽喜歡欺負他,他長得難道很像軟柿子嗎?

    玩鬧了沒一會就上課了,但今天的課依舊不是柳老師來上。代課老師的脾氣比柳老師更溫柔,管不住底下的學員,沒一會下面就開始竊竊私語開小差了起來,只有樂清時乖乖地睜着漂亮的眼眸在聽講。

    底下的二世祖們本就沒幾個是想來學東西的,他們擠進來大多只為了擴寬自己的人脈、廣交圈中好友。現在蔣文濤一走,班級裏的小團體頓時被打亂了不少,沒了心思上課的人于是明目張膽地摸出手機玩了起來。

    這一看,有人就瞪大了眼睛,用手肘怼了怼身側的人:“我去,你看,我們機構上熱搜了!”

    那人循聲看去,一眼就看見了熱搜榜上的#天澤英才教育六百萬天價畫##破紀錄史上最高新人畫師作品售價#

    #畫壇紫微星#

    點進去,底下全是網友的高贊熱議:

    【奪少?!】

    【6,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美院學子不請自來,營銷號你們轉歸轉,敢不敢帶張圖?真的很好奇是得多牛逼的畫作才能讓富豪眼皮也不眨的揮金六百萬……能讓我漲漲世面嗎?】

    這也是天澤第一次賣出這麽高價的作品,兩邊一敲定,天澤的官網就急急忙忙刊登了上去,沒想到能獲得這麽高的熱度。

    天澤高層一尋思,這簡直是千載難逢的打廣告機會,于是緊接着發布了更令人震驚的消息——畫出價值六百萬畫作的新人畫師就是他們天澤的學員。

    而後,畫作的高清圖也上傳了上去。

    【新人畫師處女作,六百萬,而且天澤官網也沒标注作品畫師詳細信息,簡直buff疊滿……忍不住陰謀論了,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洗黑money吧?如果是真的那這幕後大佬也太張狂了吧,這都敢上熱搜,還不趕緊壓下來?】

    【樓上老哥分析有理,不過不太可能嗷。】

    馬上有吃瓜群衆趕來疊樓:

    【為啥?[遞話筒.jpg]】

    【業內人士?】

    很快有人回複道:

    【确實不太可能,雖然畫師是誰還沒公布,但是買家一欄的信息是公開的,購買者是經營清照文業的葉家。葉家二公子葉瀾風出身頂級律所,葉家的家風也一向清正,企業還多次給殘疾人提供就業崗位,不太可能知法犯法吧。】

    【!是我知道的那個葉律嗎?】

    【沒錯就是之前在線庭審裏靠顏值小出圈了一把的那個葉律。】

    還有熱心的網友貼了葉瀾風的出圈圖,頓時炸出不少評論。

    讨論度一上來,相關熱搜詞條自然也升了上去。

    “真的假的,咱們機構啥時候賣出了六百萬的畫,沒聽說啊。”

    借着八卦,樂棋總算找到了插話的機會:“真的吧?假的天澤能嘚瑟成那樣?”

    樂棋餘光一掃,随即瞥向坐得端正的樂清時,後者正專注地在畫架上畫着一幅陶罐與果盤的素描畫。雖說對初學者來說進步已經很大了,但仍然能看出光影透視有些問題。

    樂棋嗤笑一聲:“反正跟我們也沒關系。”

    ……

    顧氏總部總裁辦,顧行野剛剛結束一場線上海外會議。

    男人鷹隼般深灰色的眸子掃了眼微信,消息紅點不少,但沒有一條是來自小作精的。

    顧行野:“。”

    好得很,小作精整天一口一個“好想老公”“老公真好”的,實際上沒準還不如他的合作方來得想他。

    男人拿過手機,不免有些焦躁。

    現在這個時間,小作精應該快下課了吧,中途去過廁所嗎?還記不記得他昨晚叮囑他的話,要離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遠一點。

    啧,有對象的人日常要給對象報備行程,這不是常識嗎?

    難道這也要他教?

    ……可是樂清時有時候又挺會拿捏人的,說不準這是小作精的詭計,就是想讓他按捺不住的先主動,然後一步步引誘他付出更多,到最後沉沒成本太大,再想收拾小作精就難了。

    顧行野猶豫再三,還是選擇放下了手機。

    結果沒過多久,厚實的北美黑胡桃材質的辦公木門就被人從外面敲了三下。

    顧行野一怔,腦子裏電光石火般的閃過一種可能……是樂清時來了嗎?

    之前幾次也是這樣,每次他誤會樂清時,之後都會被哭唧唧的小作精打臉。

    比如自己懷疑他做戲做得太虛假,沒要到錢時還會送飯,要到了錢就對他不理不睬,連微信好友都不記得要加他,結果樂清時是乖乖在家指導廚房給他熬魚湯,并非完全把他抛之腦後。

    還有翻車最嚴重的那次,以為樂清時跟新朋友玩得不亦樂乎完全忘了他,結果樂清時出去玩也不忘給自己帶杯喝的。

    還有每次他不高興或發怒時,小作精都會神奇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男人不自覺地調整了一下坐姿,好讓身形看起來更挺拔些。

    他動作有些急促地調整了一下領帶,然後掃視一圈自己的辦公桌。銳利的視線盯住剛剛思考事情時被他取下來的金邊眼鏡,連忙戴回到臉上。

    顧行野沉思一瞬,覺得自己這樣看起來挺冷峻負責的了,乍一看就是個成熟且靠譜的好總裁,應該不能夠被發現走神吧。

    男人這才朗聲道:“進。”

    一個穿着阿瑪尼豎條紋西裝的男人闊步走了進來,臉上挂着笑:“Hi~”

    是宋越。

    顧行野:“…………”

    宋越對他的冰塊臉見怪不怪,笑眯眯道:“咋啦,看見我不高興?”

    顧行野扯了扯嘴角,眼神黑漆漆:“怎麽會,我高興死了。”

    宋越吊兒郎當地拉過一把轉椅坐到他對面,玩味道:“那你怎麽一副失望的表情?你約了誰嗎,莫非在等什麽小美人?”

    顧行野面無表情地擡起深灰色的眸子看向他,宋越立刻舉手投降:“哈哈哈我錯了,開個玩笑嘛~我懂,你這樣的工作狂是不可能把私人感情帶到工作場合的~”

    顧行野冷漠:“你來幹嘛的,沒事就去樓下綠化帶轉轉看有沒有礦泉水瓶,撈幾個拿去賣錢。”

    宋越見好友的耐心條快耗完了,連忙說明來意:“诶诶別,我說我說!”

    “是這樣的,最近我們設計圈出了個國風大賞的展會活動,我有點想參加。”宋越眼巴巴道。

    顧行野蹙眉:“想參加就去呗,跟我說做什麽?”

    宋越搓了搓手,笑道:“這不是,缺個模特麽。”

    模特自然是不缺的,只是符合宋越吹毛求疵要求的模特很少。

    宋越撓撓臉,尴尬道:“這個活動的消息一出來,我腦海裏第一個浮現的人就是你老婆……這是可以說的嗎?”

    顧行野:“……”

    宋越索性破罐子破摔:“哎呀,反正就是來征求你意見的。”

    顧行野眉心微蹙,沉聲:“這個你去問他吧,如果他同意的話我就沒意見。”

    樂清時雖然與他聯姻,但并不代表人生自由就禁锢在了豪門裏。

    他能感覺得出來,樂清時骨子裏其實還是很願意嘗試新奇有趣的事物的,也似乎對傳統文藝很感興趣。如果他真的喜歡的話,那即使自己是他的丈夫,也沒有權利阻止。

    宋越微微挑眉,有些驚訝。

    他以為顧家這樣的名門望族多少對于抛頭露面的名利場是有些看不上的,沒想到會這麽順利。

    “那走吧,來都來了,我一次性把事情辦完吧。去接嫂子下課呗,順道一起吃個飯。”

    宋越如釋重負,站起來環顧一下四周,目光在對上牆上的畫時倏地頓住。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顧行野的辦公室裏挂上裝飾品。

    他嘶的一聲湊前了,感覺這畫風略微有些說不出的眼熟。

    顧行野原本也被他打雞血一樣的動作搞得一愣,視線跟着移過去,就看見宋越整個人都快貼到了玻璃跟前。

    顧行野很淺地勾起了唇角,英氣的濃眉飛揚起來:“算你有點眼光,一來就盯着好東西看。”

    宋越也懶得理會他暗中嘚瑟的語氣,遲疑出聲:“你這畫……”

    顧行野像是就等着這一聲了,眉梢微挑,聲音驚訝得有幾分難言的做作:“你怎麽知道這是我老婆畫的?”

    宋越噎住:“…………”

    什麽顯眼包。

    Whoasked

    …………誰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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