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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好消息
把孩子找回來已經是兩天後,阿強想去感謝柳時陰時已經找不到人了。而這時候的柳時陰和許林宴早已飛回了江城。
離開時的江城還有些熱意,現在涼飕飕的,倒是直接進入了秋天。
一落地江城,柳時陰就聽到了機場乘客們聊的關于宋超的事情。
“看熱搜了嗎?宋超死了!”
“真的假的,你不會騙我吧。”
“我騙你幹嘛,官方都出了通告。你要不信,自己上去看看。”
“卧槽,還真是。我好幾天沒開微博了,這是發生了啥事,好端端的宋超怎麽就死了?”
“作死的呗。”
柳時陰望向了許林宴:“警方通報了宋超的事?”
在飛機上不能開手機,許林宴對此也不甚清楚。兩人不趕時間,就在原地看起了微博。
熱搜第一就是#宋超死了#的詞條,點進去是長白山公安局的微博號,大致意思是說某宋姓男子及其多位朋友因擅闖長白山原始大森林,遇到一窩毒枭然後被殺了的內容。
警方也沒有瞎定義廖放等人的身份,經過調查發現,在進入長山村之前,廖放這些人就犯過大大小小的罪行。其中廖放、老歐和老湯數人,就販毒了多年!殺過了不少人!
因為言行敗露,這些人不想被抓所以才逃到了長白山深山中去。他們殺害阿年等原長山村的村民也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早有預謀。
在進村前,他們就看中了長山村這個村子的位置,後面知道長壽的事情,更是對長山村勢在必得。
那些還沒死的白袍人,都是沾染過鮮血的劊子手,上面審訊的速度非常快,跟着通報出來的還有他們被槍斃的日期。
網友們看到官方寫出來的關于這些人的犯罪記錄,震驚之餘就是憤怒。
“我的天啊,這些人還是人嗎?每個人手上既然都挂着好幾條的人命。”
“太恐怖了,簡直沒有人性。”
“那個村子原來的村民好慘啊,好心收留這些人卻被屠了整個村。”
“那些被殺的游客和無辜百姓也一樣,媽的,只槍斃這些人真是對他們太好了。”
“某宋姓男子,說的應該就是宋超吧。之前就看熱搜很多人說他死了,我還不信,沒想到現在官方通報都出來了。”
“只能說活該啊,聽說那個森林本來就是嚴禁區,不讓進的,但宋超為了流量偷偷跑了進去。”
“當時看到宋超被白袍人拖走我就有不好的預感,一看就不像是演的。”
“老話說得對意外和明天不知道哪個先來,這麽大一個主播說沒就沒了,真是世事無常。”
“本來聽說他造假還挺氣憤的,但現在看到人都死了,就很唏噓。”
“宋超和他的助手都沒了,那他直播鏡頭最後拍到的那幾個年輕人呢,不會也死了吧?”
“官方沒說,但我看他們都挺懸的。毒販什麽的真的非常的兇殘。”
很多事情,作為當事人的柳時陰和許林宴比網友們知道得還清楚,對于白袍人被判槍斃的結果也早有所料,兩人并未對此有過多的感慨。
柳時陰只是簡單地看了幾條評論就退了出來,在關掉微博的時候,他的餘光掃到了官方通報下方的其他網友的言論。
其中有一條,還和柳時陰他們有關。
“毛球不吃素:話說有沒有人還記得宋超在江城候機室時發生的事情?當時就有人說過他有血光之災,說他喜歡說謊騙人什麽的。之前我們這些粉絲觀衆還替宋超民不平,覺得那黑粉嘴毒,在黑宋超。現在宋超造假的事情直接爆了出來,人也沒了……好像似乎真的跟對方說的話吻合了。媽媽咪,感覺臉疼的同時為什麽這麽瘆得慌?算命真有那麽準的嗎?!!”
底下的評論:
“我就在現場,現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以前的我從不信什麽算命的,現在回頭看了看宋超在機場的錄屏……我的價值觀忽然有點要塌。”
“瞎貓碰到了死耗子吧,可能當時那人只是随便說了兩句罵人的話,沒想到還真把宋超給說死了。”
“那造假怎麽說?”
“這還不簡單,對方也許知道什麽內幕呢?當時就是在委婉地向粉絲透個底,沒想到無人相信。”
“有點道理,但我還是更相信那小哥是真的會算命。”
“人家那是真有本事。你們都不知道,在機場替宋超說話的那個女粉絲,被斷言跟宋超走得越近越容易倒黴,現在人就在醫院裏躺着呢!”
“我來證明前面的沒說謊。小姑娘那天剛出機場就被車撞了,賊吓人!當時好多人都看到了,當地的新聞還報道了,不信的可以上網搜一搜。”
“越說越神奇,所以有人知道那小哥的聯系方式嗎?沒別的,我就想算個命。”
“毛球不吃素:知道的也滴我一下!!!”
被某個網友和毛球不吃素這個博主一帶,評論畫風驟變,底下全是開始求柳時陰聯系方式的留言。
許林宴帶着一點笑意瞥向了柳時陰:“你還挺受歡迎的。”
柳時陰嘆了口氣:“這種歡迎不要也罷。”
許林宴打趣完稍微認真了些:“要不要讓人把這條微博給删了?”
柳時陰要是不喜歡,删了就删了,反正就花一點錢而已。
“算了。”柳時陰熄掉了手機的屏幕,“他們不知道我們的身份,也就只能嘴上說說,過兩天可能就忘了。”
柳時陰還是少看了當代網友的偵查能力和閑得蛋疼的特性。有好事者當天晚上,就透過他在宋超直播間留下的音頻,鎖定了他的身份。
确定他就是當初在桃源市揭穿許光這位探店主播,算出對方要吃牢飯的那一位神算子!
感謝發達的網絡,許光就算已經進去踩了好長時間的一段縫紉機,他留下的直播錄屏還廣為流傳,讓人找起來一點都不麻煩。
柳時陰不知道,他那晚又被頂上了熱搜,很多人都想找他,想讓他幫忙算個命,連帶着之前糊掉的視頻又被舊事重提了起來。
不過這個熱搜在排行榜呆了沒幾分鐘就被屏蔽了,至于讓微博下了這個熱搜的人不必多說都知道是誰。
取了行李,柳時陰接到了方清塵的電話。
“柳道友,你們回到江城了嗎?”
柳時陰:“剛到,怎麽了?”
方清塵爽朗地道:“鄭老忘記跟你們說了,因為你們幫國家保住了龍脈,上面決定給你們些些獎勵。”
獎勵?柳時陰一瞬間就想到了那些錦旗啥的。
雖然感覺沒必要,但一想這是國家的好意,錦旗也能挂牆上擺着好看。柳時陰就沒有拒絕:“行,替我謝謝鄭老。”
說完了正事,方清塵還要去忙,挂斷電話前他不忘說道:“以後有機會你們記得來白泉觀找我玩,我們還可以探讨探讨玄術。”
那就不必了,這不适合鹹魚的他。柳時陰心裏這般想,嘴上卻是打哈哈地道:“有空的話,一定。”
許林宴搖了搖頭,一下就聽出了他的敷衍。什麽叫有空,這還不是他說了算。
不過方清塵太單純,沒遭受過太多社會的毒打,并沒有聽出柳時陰的話外音,所以在另一邊興高采烈地道:“好,那就說定了。”
天然總是克腹黑。
柳時陰莫名有種自己被将了一軍的感覺。這怎麽搞得自己像是已經答應了他會去白泉觀一樣?
方清塵這邊剛挂了電話,許林宴那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來電人是周秘書。
周秘書不會無緣無故地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跟許林宴說。許林宴看了看柳時陰,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
周秘書:“老板,許二少出事了!”
許林宴聞言,挑了挑眉:“他出了什麽事?
“好像是被房子砸到了。”周秘書在電話另一端說道,“受傷挺重的,前兩天被送進了醫院搶救,現在還呆在ICU中。”
周秘書頓了頓繼續道,“重要的是,跟他一起被送進醫院的還有一個據說是南洋來的玄學大師,叫葛天陽。他傷勢比許二少還要重,現在就一口氣吊着。”
“南洋的天師?”許林宴聽到這,眼神凜冽了許多,“有沒有他具體的資料。”
“有,我待會就傳到老板你的郵箱中去。”周秘書知道許林明找了個南洋的天師,就讓人順便把葛天陽的身份扒了出來,還扒了兩人搭上線的一些事情。
許林宴想要先看一下資料,遂對周秘書道:“恩,之後我再聯系你。”
柳時陰就在旁邊,雖然沒聽到周秘書說的話,但他聽着許林宴的只言片語,也猜到了一些東西。
柳時陰問道:“許家有人出事了?”
許林宴點頭:“許林明進了醫院。”
柳時陰啧了一聲:“這麽巧?”
“不巧。”許林宴眼神微沉,“他還找了個南洋的大師,讓廖放對付我們的很可能就是他們。”
許林宴真沒想到許林明膽子那麽大,竟然找了個天師來對付他們。若柳時陰他們不是也會玄術,可能還真得栽在這個家夥的手裏。
許林明真是吃得太飽了,不,應該是他對他們太過友善了,才讓這些人弄不清自己的位置。
許林宴冷冷地想着,現在看來,養着他們還是在給自己找罪受。
反正他和柳時陰已經走在了一起,許家人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短短幾秒的時間,許林宴就對許家人往後的命運作出了決策。而柳時陰,聽到許林宴的話直接嗤笑出了聲:“你這個二哥還真是自作自受啊。”
柳時陰還記得許林明踢許林宴輪椅的事情,聽到他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危在旦夕,一點不覺得他可憐,相反還頗為高興。
他就喜歡看欺負許林宴的人遭殃。
“我的人已經把南洋那位大師的資料發了過來。”許林宴用手機打開了郵箱,先一目十行地看一遍才遞給了柳時陰。
柳時陰手肘撐着他的輪椅,從他身後往前傾,就這樣就着他的手看了起來。
資料非常的詳細,把葛天陽的生平都寫了出來,也寫明了他學玄術,然後借助出衆的玄學能力和富豪攀上關系,賺取不利之財的事情。
葛天陽的玄術能力在南洋能排前列,請他算命看風水的人極多。而這人沒什麽道德可言,不管是誰,只要出得起錢,他就能幫人擺平所有的事情。
就算出錢的人中,有人犯過事害過人,他也一視同仁,可謂是只向錢看齊。
葛天陽會從南洋來他們國家,是受到了馬家的邀請。
“馬家?”柳時陰對這些世家并不是很了解。
許林宴說道:“馬家以前是發國難財起家的,後面進了玉石這一行,在南洋那一代有一個專門的挖玉場。開采出來的玉石經過加工,現在賣到了全世界去。還有自己的玉石店,在我們家附近的得萊商場,就有他們的一家店。”
但叫什麽名字,許林宴沒怎麽關注。他不太喜歡馬家人,對他們家了解不算多。不過馬家前段時間發生的怪事,他倒是有所耳聞。
許林宴:“前不久,馬家內部好像出了一點問題。馬家新一代相繼感染了什麽病疾,找了不少的大夫去治療,但都沒什麽用。後面聽說找了個大師做法,事情解決了,但馬家的玉石店也跟着關門了兩個月。”
說是整頓,但許林宴覺得時間上太湊巧了,像是問題出在了玉石上。
而馬家找的大師,就是葛天陽。
“許林明或許是聽說了葛天陽幫馬家的事情,故而找上了對方。”許林宴淡淡的說道。
周秘書也不知道用了什麽關系,在資料的後面不僅附上了葛天陽出事前的照片,還把他現在在醫院搶救的樣子拍了下來。
高清□□,連葛天陽身上的毛孔都拍得清清楚楚。
看到葛天陽傷勢的相片,柳時陰說道:“他這是遭了反噬啊。”
許林宴一聽,周身的氣息驟然冷了不少。
世上絕沒有那麽多巧合的事情,這葛天陽恐怕不僅和廖放有合作,還給他和柳時陰設了害人的陣法,不然廖放他們出事,也禍及不到葛天陽和許林明的身上。
柳時陰的心情也不大好。這許林明是不是有病,一直找許林宴的茬!
看到許林明和葛天陽聯系上的時間,柳時陰想到了他們在明雅發生過的沖突。明白這人就是在那時候對他們懷恨在了心,起了報複他們的心理。
柳時陰現在就是後悔,沒在那會兒踩斷他的腿。
不過現在也輪不到柳時陰出手了,因為許林明已經自食其果。
看許林明的病例報告,這人就算撿回了一條命,後半輩子也不會很好過。之前就受過傷,這次傷勢更嚴重,脊椎被壓斷,就算不用截肢,他也只能癱在床上,靠藥物吊命。
許夫人眼睛都哭腫了,怎麽都想不明白自己的二兒子會出這樣的事情。
許林明在昏迷了兩天後終于醒了過來,不過在知道自己成了一個癱子後,他再次暈了過去。
許林東也去看了他,知道他廢了後假惺惺地為他抱不平了一會,轉頭就笑了出來。以後跟他搶許氏的人又少了一個,他如何能不高興。
不過許林東還是有些可惜的,出事的人怎麽不能再多一個許林宴。這樣子,許氏集團妥妥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葛天陽沒有許林明幸運,拘魂陣帶來的反噬超出了想象。閻羅王要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五更。
葛天陽在醫院搶救了一個星期,還是沒扛住,最終斷了氣。
許林明好不容易醒來,聽到這個消息又雙叒倒在了病床上。
他本來還想着等葛天陽好了,救救癱了的自己,沒想到人沒熬過自己就先去了。許林明這次暈倒,完全是因為氣急攻心,願望破碎帶來的。
許林明出事後,許夫人就在瘋狂地聯系許林宴。不過許林宴早就把她拉黑,她找不到人就只能去找周秘書。
周秘書看着一分鐘十幾個的電話,感覺頭都大了。
不過他也沒把這件事告訴自家的老板,誰想在和暗戀對象快樂旅游的時候聽到這些不快的消息。他要真聯系了,恐怕離辭職也不遠了。
看完了周秘書發來的資料,許林宴說道:“後面我會讓人盯着這個葛天陽。”
柳時陰覺得沒盯着他的必要,看他那副樣子大概也活不長了。但轉念想到謹慎一些也不是壞事,葛天陽竟然會玄術,可能也有什麽保命的東西呢?
想到這人要是活了過來,也許還會繼續搞出什麽幺蛾子,柳時陰覺得讓許林宴把人盯着,也是好事一件。
就是兩人都沒料到的是,葛天陽那麽脆皮,那麽廢,人直接就沒了了。
他們還是太高看了對方……
葛天陽和許林明的事只是一個小插曲,柳時陰出了機場就把他們抛之了腦後。
回到華北路,柳時陰先幫許林宴把行李搬回了家,整頓好後才帶着小黑臉悠哉悠哉地回了隔壁。
家裏有保潔打理,倒是沒怎麽髒。把衣服放好,柳時陰看着星象人偶陷入了遲疑。
星象之力已經消失,星象人偶變回了普通的玩偶。在長白山時柳時陰就想丢掉,但忘了就順手帶回了江城。
現在這東西留下來也沒什麽用途,柳時陰就想把它丢進垃圾桶。不過手剛一擡,小黑臉就像個樹懶一樣挂了上來。
柳時陰:“……”
小黑臉睜着不大的豆豆眼,直直地盯着柳時陰。
柳時陰一看就懂了,他搖了搖手中的兔子玩偶問道:“你想要?”
小黑臉拼命地點頭。
柳時陰略有些嫌棄地道:“可是它好髒。”
兔子玩偶也不知道是何大良從哪弄來的,為了符合他的人設,他找來的這只玩偶灰撲撲的,看着就很老舊,有些地方毛都禿了。
小黑臉爬上了柳時陰的手臂,眨巴着豆豆眼比劃着。仿佛在說,它會負責洗幹淨的,別扔了它。
柳時陰看着它的小身板,滿臉狐疑:“就你?真不會被洗衣機卷進去嗎?”
小黑臉:“……”
這什麽話,它哪有那麽沒用!
小黑臉氣得擡手拍了柳時陰一下。
柳時陰笑了:“喂,你這樣我可就把它給扔了哦。”
赤裸裸的威脅,小黑臉鼓了鼓臉頰,氣得實在不輕。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何況它還有求于柳時陰,所以它撇了撇嘴,從柳時陰的手臂上跳了下去。
柳時陰好奇它想幹嘛。
只見小黑臉從自己的抽屜裏掏出了便利貼,在上面用筆仔細認真地寫了“對不起”這三個字。然後撕開便利貼,把紙抱在了胸前,舉給柳時陰看。
柳時陰勾了勾嘴角,哦,原來是想跟他道歉啊。
“行吧,我勉強原諒你了。”柳時陰接過了它的便利貼。
小黑臉眼睛炯炯地盯着他手上的兔子玩偶,還有呢?
柳時陰佯裝沒看懂,眨了眨眼。
小黑臉沒忍住,噠噠噠地上去就踢了柳時陰一腳。這人怎麽就這麽壞呢,他到底喜歡他什麽,可惡!
柳時陰摸着自己被踢的地方,用手彈了彈小黑臉的腦殼:“小東西脾氣可真大。”
見小黑臉是真的喜歡兔子玩偶,柳時陰逗完了人後還是把玩偶遞給了它。小黑臉想要把玩偶塞進自己的抽屜裏,但是抽屜太小了,根本塞不下。
柳時陰讓它自己玩着,自己轉身進了廚房。
冰箱裏的食物在旅游前都處理了,現在裏面只剩幾包面條和一些飲料。
柳時陰想了想,拿出手機就給許林宴發了一條短信:“阿宴,要不要去超市逛逛?”
許林宴的消息回複得很快:“好。”
柳時陰笑了:“那我等下去接你。”
柳時陰沒有立刻就出門,而是打開了備忘錄寫下了要買的東西。吃的用的,都要添置。今晚的晚飯,柳時陰也想好了,就做許林宴愛吃的菜。
在出門前,柳時陰回了房間準備換一身衣服。不過一進卧室,他就先對上了從窗口爬進來的小黑臉。
等等,這小東西剛才上哪去了?
還有那個兔子玩偶呢,怎麽沒在房間裏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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