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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9章 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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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9章 吻

    結婚三年半。

    即便是兩人處得最好的那一段時間,傅聿川都沒喊過她老婆,他也從未言說過情愛,除了叮囑她出門注意安全,多吃一點飯菜,其餘的他都不會多說。

    聽到這個稱呼,林淺怔了好幾秒鐘。她有點不太相信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于是低頭看向靠在自己肩窩裏的男人,怎奈他黏她黏得太緊,從她的角度,只能看見他半邊側臉,高挺的鼻梁,看不見他的神情。

    林淺接了他的話,故意說:“簽了離婚協議,解除了夫妻關系,我不是你老婆了。”

    他沉默了半晌。

    昏昏沉沉的模樣林淺還以為他睡着了,正要低下頭去細瞧他的時候,就又聽見了他開口:“協議書上我沒有簽字。”

    “你也沒去民政局領離婚證?”

    “去了,工作人員說必須雙方到場才能領,不符合規範的事他們不做。”

    “那要是符合規範你就同意領離婚證了?”

    他想了想。

    好幾秒鐘後才恍惚地想到原因,傅聿川說:“是你讓我在下個月9月13號當天去民政局,我準時過去了。”

    林淺眉眼有了笑意:“你還挺聽話。”

    傅聿川:“嗯。”

    他竟然還應了。

    自己誇自己很聽話?

    林淺将屋子裏照明燈關了,只留着床邊的兩盞淺黃色睡眠燈。她低下頭,伸手理了理他額前有點亂了的碎發,見他閉着眼睛,時不時小小地睜開一下,呓語般開口:“我計劃五年內讓傅氏破産,讓傅君臨入獄,找一個負責任的集團吞并傅氏,讓傅氏所有員工有安穩的未來。”

    “獨立存在的紐約分公司,到那時就是阿寒個人名下的資産,他和齊景會過得很好。衍之是外科聖手,在倫敦能創造屬于他的醫學世界。南老疼惜你,我走的時候把林家的人解決好,這樣你以後就沒有阻礙了。”

    “小時候母親給我講過一個故事,人死了之後,有牌位才能獲得通往明亮天堂的梯子,不然就只能四處飄蕩。我不想飄在黑暗裏,所以隐瞞了沒有離婚的事實,這樣的話我就算死了,也會有一個墓碑,一個牌位,叫林淺已逝的丈夫,不算無主孤魂。”

    ……

    他聲音太小。

    小到林淺聽不清楚,只聽見他說他是林淺的丈夫。林淺摘了他臉上的眼鏡,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他還在嘟囔呓語,不知道說些什麽。

    林淺問他:“今晚在紅梅山莊是不是吃了什麽不正常的東西?”

    他好像聽見她說話。

    睜了眼,擡眸虛晃地看了她數眼,随後又低下眸子,怔了好半天才說:“衍之給了我一杯酒,是你調的酒,我喝了。”

    原來是這樣。

    她學了大半個小時的調酒,調出來的第一杯在她自己手上,并沒給其他人。宋衍之打着她的幌子,讓傅聿川喝了一杯有料的酒。傷身肯定是不會的,宋醫生是他的摯友,對他的關心并不比林淺少。

    就是感覺他降智了。

    呆呆的。

    傻傻的。

    腦子不太靈光的樣子。

    不過,有點出乎意料的可愛呢。像只順了毛的大狗狗,沒半點攻擊性,溫馴可人得要命。林淺沒見過他這樣子,現下又不困,便故意逗他玩:“宋衍之給你你就喝?”

    “他說是你調的。”

    “我調的你說喝就喝了嗎?萬一中毒了呢?”

    “你不會害我。”

    “那可不一定。”

    “你對我很好,我們是夫妻。”

    “可是我現在看上宋衍之了。”

    傅聿川沉默了。

    這一次他許久都沒再開口,林淺喊了他兩聲,他也沒有回應。她以為他是睡着了,正打算把人扶着躺下,直起身子的那一瞬,借着床頭的睡眠燈光,林淺驀地對上了傅聿川睜開的眼眸,她清晰看見他泛紅的眼底,眼眶濕潤了。

    本來就長了一雙看白牆都深情的眼睛。

    此刻紅了眼。

    在朦胧的光影下,竟然顯得有那麽幾分破碎可憐。林淺沒再跟他開玩笑了,她說:“時間不早了,你喝醉了就好好睡一覺。”

    她去拉被子。

    傅聿川緊握着她的手沒讓她動彈。

    他說他不困,也沒喝醉,腦子也很清醒。林淺便問他一加一等于多少,他說等于三,他說他不想算數,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送衍之的千紙鶴和星星真的是你親手折的嗎?”

    這些曾經只屬于我的獨一無二的禮物。

    你說過千紙鶴能幫人達成願望,所以你親手折了一盒,祈禱上天祝福能讓他如願。還有我的玫瑰花,明明是我的玫瑰花,怎麽能送給別的男人?

    林淺瞥了他一眼。

    神志不太清楚,卻很執着,一副一定要得到答案的樣子。林淺空出一只手,悄無聲息地摸出口袋裏的手機,先按了錄音鍵,随後才看向他,道:“你不是不在乎嗎?”

    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林淺又說:“你自己說的咱們倆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你對我只是出于丈夫對妻子的責任。既然沒有感情,我送旁人折紙千紙鶴你應該也不會介意呀。”

    “我介意。”

    “為什麽?”

    “我介意……”他重複着。

    “傅聿川你喜歡我。”林淺打斷他的話,兩人面對面坐着,她仔細盯着他酒醉的恍惚神情,一字一句清晰道:“你心裏是有我的。”

    她說的是陳述句。

    直接排除了疑問句式裏另一個否定的答案。

    傅聿川忽然有點頭疼,許是酒快醒了,他皺起的眉宇間浮現出幾抹複雜情緒,逐漸回籠的理智在搶奪身體的支配權。林淺此刻并不想看見那個斯文矜貴的傅總,她忽地捧住他的臉,對着他的薄唇親了下去。

    親密的接觸。

    身體殘留的應激反應本能地令她指尖顫了幾下。

    林淺壓下這股輕微的疼痛不适,她閉着眼吮着他的唇,在察覺到他情動張嘴回應的那一秒鐘,她忽然停住了。睜眼的同時貼着他的唇,微微喘息:“傅聿川,你承不承認?”

    視線裏。

    男人無神恍惚的眼睛逐漸有了焦點,有了神韻。近距離的對視,林淺清晰看見了這一變化,她下意識握緊手裏還在錄音界面的手機,立馬将屏幕往下扣在被褥上。下一秒,後腰驀地一緊,沒等林淺反應過來,就被他攏進懷裏,傅聿川拿回主動權,低頭重新吻上她的唇,在她張嘴呼吸的瞬間,占有欲達到頂峰狠狠地咬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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