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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0章 真假參半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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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0章 真假參半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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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聿川做了一個美夢。

    他夢見倫敦眼剛對外開放的時候,許多人圍在泰晤士河畔,母親牽着他的手,在雨後的傍晚,帶他看美麗的彩虹。

    他也夢見在沁園春·中餐廳吃飯,窗外下起了雨,雨後不久出現了彩虹。他的妻子舉着手機一邊錄視頻,一邊驚喜地喊他傅聿川你看遠處天邊有彩虹,好漂亮。

    他還夢見暧昧的畫面。

    徘徊在失控與理性的邊緣,最後控無可控地吻上了她。将人壓在床褥裏,掐住了她柔軟的腰肢,擠開了她下意識并攏的腿。

    好真實的夢。

    林淺離開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傅聿川夢到過她很多次。此前都是虛無缥缈的,有種自己知道自己在做夢,從未有過像昨晚那樣的真實感,真實到他期間吻她的時候故意輕咬她,睜開眼近距離看着她被咬時擰起的眉眼,聽着她唇角溢出來的咛聲,甚至還能感受到她蔥白的手指攥着他衣角驀地攥緊。

    真實到他顯露出人最原始的貪欲。

    不願意讓夢停下。

    不想醒過來。

    -

    玻璃房有遮光系統。

    早起的人沒有開遮光屏,暴雨之後的日光格外溫柔,光亮落入屋子裏,仿若一把碎鑽散落在床邊,也晃了傅聿川的眼睛。

    他醒時怔了幾秒鐘。

    平躺在床上,注視着上方白色天花板,回憶着昨晚做的夢。不知道是他太過于投入,還是別的什麽原因,他好像聞到了林淺身上的味道。

    就在身旁。

    在這張床上。

    再精準一點的話就是在他身上。

    傅聿川坐起身,昏沉的大腦不似平日那般清醒,朦朦胧胧,好多東西都斷片了。他低頭,閉着眼睛捏了捏鼻梁。側眸的瞬間,餘光瞥見枕頭上幾根淺黃色的長發。不禁想起曾經在梨園,林淺一邊撿自己掉在床上的頭發,一邊吐槽說她的頭發會出現在浴室、地板、枕頭、沙發等各種各樣地方,就是不會長在她腦袋上。

    他伸手拾起這幾根發絲。

    拿住的那刻,潛意識裏忽地閃過一個畫面。他瘋狂地撫着她的脖頸深吻着她,修長的手指本能地摸着她的長發,指縫穿進她的發絲,咬了她的耳朵。

    傅聿川劍眉驀地皺起。

    他再次細想,畫面總是斷斷續續,沒有一個完整的景象。腦海裏全都是她的影子,她輕細的聲音,緊致相貼感受到她體溫和急促心跳,她喊他名字——

    這時。

    淅淅瀝瀝的水聲打斷了傅聿川的思緒。

    他聞聲擡眸,定神聽了好幾秒鐘,确定是真的有人在洗澡,這個大平層套房玻璃房,除了他還有另一個人。

    夢裏的場景真假參半。

    有一半可能是真的。

    -

    林淺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她半濕的長發慵懶地披散着,系着一條浴巾,進卧室的時候脫了鞋,光着腳在毛毯上踩了踩,清理腳上的水珠。正準備去穿裏頭幹淨的鞋,忽地察覺到遠處有道目光定格在自己身上。

    屋裏的電動遮光屏被開啓了。

    卧室比較昏暗。

    僅床邊沙發旁的落地燈光開着,男人的身影隐沒在暗色中,所以她進門那刻就沒注意到。此刻擡了頭,與他四目相對,在傅聿川的注視下,林淺開了卧室的照明燈,往梳妝臺方向去了,一邊走一邊說:“阿寒他們先回市區了,你的車留在別墅車庫,等會兒我們一起走。我有點餓了,想吃你做的湯面,咱們直接回梨園吧,齊特助已經在公司幫你休了假。”

    傅聿川久久沒有說話。

    簡單來說,從林淺兩分鐘前出現在卧室門口,她的身影裝入他的視線,他就開始走神了。他的目光追随着她,見她系着那條比較短的浴巾,纖細白皙的雙腿邁着步子,穿鞋時腳踝處紅色的握痕清晰可見。

    脖頸和鎖骨處的吻痕也不少。

    她整個人站在那,就是一道無聲的暧昧。

    思緒飄忽之際,林淺喊了他:“傅聿川,你過來幫我吹頭發。”

    她背對着他,并未聽見他應聲,十幾秒鐘後就從身前梳妝臺的鏡子裏,看見了穿着寬松浴袍走到她身後的傅聿川。他還有點懵,神情複雜,尤其是伸手握起她的長發,近距離看見她瓷白脖頸處痕跡的時候,他定定地盯着那很久,她擡起眸子從鏡子裏看他,道:“你不記得了?”

    傅聿川沒說話。

    林淺轉過身,面對面擡頭看他。他身上也有痕跡,是她不小心指甲剮蹭出來的。林淺伸出手,故意用食指隔着不薄不厚的睡袍點在他胸口上,慢慢下移,勾了一下他系好的睡袍帶子, 舉止暧昧,能明顯看見他眸色深了,喉結下意識滾動了兩圈。

    她用的是右手。

    讓右手無名指上那枚女士婚戒裝進了他視線裏。

    等他看了數秒鐘,林淺才說:“昨天晚上有人在親我的時候偷偷把戒指套進了我手指裏,我把它摘下來,那個人就哭了。”

    傅聿川看了她一眼。

    只見女人眉眼上揚,漂亮的眼睛裏閃着比今日窗外陽光更吸引人的亮光,活脫脫一只靈動機敏的狐貍。

    “不說話?”

    “那還給你,反正我也不是很樂意戴。”林淺說着,就要去摘戒指。戒環還未從指尾抽動,右手就被傅聿川緊握住了,沒讓她摘。

    他有點斷片。

    不記得昨晚發生的詳細內容。

    但他可以确定她說的是真話,在她面前他不是第一次落淚,有一就會有二,傅聿川不得不承認,他舍不得林淺,他從來沒有這麽瘋狂地想擁有一個人。醒來那會兒他就猜到,昨天在莊園宋衍之給他喝的那杯酒有問題。那杯酒摧毀了他的理智,讓埋藏在內心深處對她的占有渴望達到了不可遏制的程度。

    傅聿川在她面前蹲下,擡頭望着她,将她的五官神情刻入眼眸深處一遍又一遍,随後伸出手,緩緩地圈住她的腰,仿佛抱住了自己全部的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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