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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036
尹秀麗, 29歲,單身。
她出生于隔壁鐘靈市的一個小山村,父母俱在, 有三個姐姐和一個弟弟。這種家庭狀況一聽就不簡單。
她的成績很好,但家裏人準備讓她初中畢業後就嫁人。幸運的是,她受到了富豪的資助, 得以繼續上學。
尹秀麗一直讀到了碩士, 碩士研究生畢業後她先後在各個知名企業就職, 于兩年前進入一只魚公司工作,現在擔任部門經理。
這是最簡單的信息,方不言說:“我可以查查她的過往經歷。”
“可以,盡量挖出深層次的東西。”傅松聲很清楚張局直接下發給他們的案子不會太簡單, “對了, 對外不要說是張局直接安排的, 只有我們幾個知道就行了。問起來就說我們半天假都不想休,就順便接手了這個案子。”
姜興生聽這個理由就覺得不靠譜:“……我們這麽愛崗敬業啊。”
不管理由靠不靠譜, 反正就這麽定下了。傅松聲對姜興生說:“姜哥你和陳寄書在現場看着, 我和夏漁先去其中一位死者的公司了解情況。”
姜興生表示收到:“另一位死者的身份信息查明後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他們已經采取了另一位死者的DNA,期望能夠在數據庫裏查到他的身份。而且這輛車應該不屬于尹秀麗,她沒有攜帶駕駛證, 她的名下也沒有這輛車。他們正在通過監控還原這輛車的車牌號, 如果不是套.牌.車的話,這位死者的身份也能水落石出。
大家各自都有自己的任務,傅松聲又看了一遍死者的資料,确認相關信息後, 就帶着夏漁去了一只魚公司。
事從緊急,傅松聲把開車的權利讓給了夏漁。
效果也很顯著, 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還是中午下班高峰期,他們四五十分鐘就到了。
一只魚公司位于市中心,摩天大樓直沖雲霄,看着就覺得非常壯觀,這座摩天大樓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和平市的地标。
和想象中的零食加工廠不同,一只魚公司涉及的領域是以人工智能技術和全息技術為主的信息技術,聽起來就很高級,有一種聽不懂的美感。
夏漁記下關鍵信息,收好手機,對一旁等待她的傅松聲說:“我準備好了。”
傅松聲:“……”
這家公司的管控很嚴格,出入要掃臉。
傅松聲對門衛表明身份,等待門衛請示領導的過程中,他看到夏漁站在了刷臉機器前。
他仿佛聽見了“人員未登記”的聲音。
“請通行。”
安全系統的電子音響起。
三個人都愣住了。
夏漁沒想到自己居然通過了,難不成她之前在這裏存過臉?
她讓傅松聲先進,她繼續刷臉,還是通行。
三個人繼續沉默。
門衛聽着對講機裏傳來的領導聲音,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不用了。”
“你的記性——”傅松聲盡量委婉,“有點不太好。”
剛才她的表情驚訝,很明顯她自己也不知道會通過,再加上她連自己哥哥的公司都不知道……但她記案件細節又記得很清楚。
大概這就是天生的偵查人員。
他們進入了大樓,站在大廳裏,望着設計複雜的路線,傅松聲看向夏漁,發現她正在發呆。
夏漁試圖調出地圖。
傅松聲嘆氣,他走向前臺。在前臺小姐親切的笑容中,亮出了自己的警察證。
前臺小姐的笑容肉眼可見地消失了,但職業素養讓她重新挂上微笑:“請稍等一下,我立馬去呼叫總經理。”
她剛拿起電話,就看到總裁專用電梯被打開,非下班時間絕對不出現的總裁破天荒的出現在大廳,步履穩健但步伐極快。
前臺小姐給傅松聲指明:“那位就是我們總裁,謝執,謝總。”
本來沒打算這麽快對上謝執,但沒想到他來得這麽快,傅松聲禮貌道謝:“好的,感謝。”
謝執在夏漁的面前站定,克制住自己,從容地說:“兩位警官請和我一起來。”
夏漁從來不會來他的公司,這次和她的同事一起來肯定是因為案件相關。
幾個人一起到了頂樓的總裁辦公室,謝執很自然地吩咐助理去倒兩杯茶來。
然後他自己去裏面的休息室裏鼓搗了幾分鐘,端出來了一杯果汁,放在了夏漁的面前。
等茶上來後,傅松聲正要開口問,謝執搶在他的前頭,關切地問夏漁:“你的西瓜種好了嗎?”
傅松聲盯着茶杯中漂浮着的茶葉,沉默不語。
“還沒,有案子來了。”夏漁一句帶過,強硬地轉入到正題上,“我們來是想了解一下尹秀麗的情況。”
尹秀麗?謝執對這個人名沒有印象,“她怎麽了?”
傅松聲回答:“今早上警方在安逸街的樹林裏發現了她的屍體。”
這件事有點大。謝執去把助理叫來。人事方面,助理比他更了解公司。
助理聽說尹秀麗死了很不敢相信,他說:“她前兩天就請了假,說是回家奔喪。她應該在鐘靈市才對,怎麽會出現在安逸街?”
回家奔喪?傅松聲皺眉,他拿出手機給方不言發了消息,讓他去查這件事。
發完消息,他問謝執:“可以帶我們去她的工位看看嗎?”
謝執讓助理帶他們去。
尹秀麗是部門經理,有單獨的辦公室。
她的辦公室整潔有序,文件分門別類,一點點灰塵都沒有留下t。
桌面上還擺放着一盆仙人掌,讓整個辦公室變得有生氣。
傅松聲試圖拉開抽屜,沒拉開,很顯然是鎖上了。
他又看了看背後的櫃子,只要有門的地方都上了鎖。
有點奇怪。
助理沒有走,他和謝執認識得比較早,認出來其中一位警察是謝執的異父異母的妹妹,知道他們在查案,他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尹經理的工作能力很強,KPI總是保質保量地完成,幾乎不請假;情商也高,她手底下的員工都很喜歡她。而且她這個人也勵志,從小山村考到大城市,學的還是計算機,我挺佩服她的。”
傅松聲:“她在公司和誰的關系比較好?”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不過感覺她和誰的關系都是點到為止。”助理說,“我也能夠理解,像她這樣的強人,肯定萬事以工作為先。”
“她平時加班嗎?”
“我們公司沒有讓人加班的習慣。”
傅松聲承認自己眼紅了。
正在打量辦公室的夏漁警覺:“不對啊,我哥、我是說謝執他經常半夜才回家,和我說在公司加班。”
“……”
仿佛觸及到某種秘辛,助理連忙擺手:“我以人格做擔保,謝總肯定沒有出去鬼混。他潔身自好,不管男女都不假辭色。”
夏漁:“?”
誰問你這個?
傅松聲扶額,看來是謝執騙了她。但這家公司不加班是确定的,所以尹秀麗有充足的空餘時間做自己的事情。
疑點越來越多了。
不過既然助理都提到了謝執,傅松聲就趁熱打鐵地問:“你們謝總有什麽業餘愛好嗎?”
“我雖然是助理,但對謝總不太了解。”助理有些不好意思,他不停地用目光掃過夏漁,意思很明顯。
傅松聲:我覺得她比你還不了解。
他招來夏漁,讓她出去轉一圈,假裝自己是其他部門新來的員工,去問問大家對尹秀麗的真實看法。
想到了那兩具抱在一起的屍體,他又交代說:“順便問問他們尹秀麗的戀情。”
夏漁應下。
她慢吞吞地走出這間辦公室。
因為是午休時間,剛才員工都去食堂吃飯了,現在外面三三兩兩地聚着幾波人,趁下午上班之前聊天。
夏漁謹記自己現在的身份,她搬了個凳子加入了其中一個陣營。
恰好他們正在聊尹秀麗。
“尹經理這次請了幾天的假啊。”
“好幾天吧,聽說是奔喪。”
“奔喪?不對吧,尹經理不是很讨厭自己的父母嗎?她說就算全家死絕了她都不會回去。”
“話說得這麽絕?”有上了年紀的人不贊同,“怎麽說都是自己的親人。”
“你是沒遇到腦癱父母吧?站着說話不腰疼。”
“你怎麽還罵人?”
“我哪裏罵你了?”
眼見聊天小團體要分崩離析,夏漁趕緊開口:“那尹經理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這話問得突兀,她出現得也很突兀。
但好在即将打起來的兩人聽了這句話後,沒再繼續上火。
其他人松了一口氣,也不管是不是生面孔,回答了她的問題:“尹經理的話,人挺好的,對大家都很真誠。說實話,從那種家庭出來還能養成這種性格,真的很不容易。”
好,第一個問題問完了,夏漁按照傅松聲的要求問第二個問題:“那尹經理有沒有男朋友?”
“男朋友?沒聽說過。”
“尹經理看起來就不像是會談戀愛的人。”
有人左看看右看看,不确定地說:“可那天我聽到尹經理和別人打電話,那個語氣溫柔得快要滴出水了。”
“你是不是認錯了?萬一尹經理是對朋友說話呢?”
“沒,千真萬确。”那個人見大家都不相信他,他急了,“對方好像還是醫院的人,尹經理還關心地讓他注意休息。”
“這麽說來,我确實有好幾次看到尹經理笑容甜蜜地打電話。”
“不會真有男朋友了吧?”
聊天小團體越聊越激動。
兩個問題都問完了,夏漁收工回去找傅松聲。
傅松聲:……讓你問兩個問題還真的只問兩個啊。
不過她的收獲頗豐。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群衆好像都挺喜歡在她面前說些大實話。她分明什麽都沒做,但大家就是有問必答。
#親和力光環啓動#
#稱號:路人的感激#
既然這邊問不出什麽了,傅松聲就打算回去了。他正要帶人走,謝執追了出來。
謝執遞給夏漁一個飯盒。
傅松聲眼尖地看見謝執的襯衫袖子上有着不太明顯的污漬,說明這個飯菜是他自己做的——雖然不知道他一個總裁為什麽要親自做飯。
緊接着,他聽見謝執意有所指地對夏漁說:“雖然你們局裏都是這樣,但是你工作忙也不要忘記吃飯,身體最重要。”
傅松聲:。
這位謝總的情商也不是很高,很懷疑他是怎麽當上的和平市排頭的資本家。
哦,他們公司不加班,那沒事了。
夏漁接過,想了想,也說了一句:“你也要按時吃飯,注意身體。”
不知道說什麽,總之重複一遍他的話就對了。
誰知謝執神情動容,他的雙眸中閃動着亮光,聲音幾欲哽咽:“好。”
傅松聲:?
*
回去的路上,傅松聲開車,他讓夏漁在車上吃:“吃完正好回去接替姜哥他們。”
隔了一會兒,他冷不丁地問她:“你覺得你哥這個人怎麽樣?”
“是個好人。”夏漁咬着筷子,“溫柔貼心,有求必應,如果沒有老是問一些奇怪的問題就好了。”
和他知道的謝執完全是兩個人。
傅松聲輕輕敲方向盤,由衷地希望謝執這個人沒問題。
等紅綠燈的時候,傅松聲的電話響起。他把手機扔給夏漁,讓她接電話。
是姜興生打來的電話。
夏漁接了,并點擊外放:“姜哥,有什麽事嗎?”
姜興生沒有廢話,開口就說正事:“另一位死者的身份查出來了,他叫聶子平,是一名野出租司機。”
傅松聲有話要說,夏漁舉起手機湊近他,他目視前方,問:“是通過比對車牌號知道的?”
“嘿,還真不是,不言是在數據庫裏找到他的。”姜興生的語調偏高,大家都沒有想到死者居然有前科,“他因為搶劫坐過牢,你猜猜看他當時要搶的人是誰?你絕對想不到。”
傅松聲冷漠開口:“哦。”
倒是夏漁配合地問:“搶的是誰?”
姜興生不再賣關子,他說:“江滿衣,江知春的媽媽。”
6年前,22歲的聶子平搶劫了江滿衣,被判處了3年的有期徒刑。出獄後,因為有前科,找不到什麽好工作,就以當野出租車司機為生。
一個有前科的野出租司機,一個知名企業管理層,這兩個人怎麽也不可能有交集。
可惜的是,他們翻車的那個路段沒有監控,無法得知車內的具體情況。
最有可能的解釋是,尹秀麗打聶子平的車,聶子平見色起意,欲圖不軌,尹秀麗察覺到他的意圖,奮力掙紮。兩人在扭打的過程中,車子翻過圍欄,掉下下方的樹林中,并發生了爆炸。
但尹秀麗有車,她到底要去哪兒,為什麽要坐上聶子平的車?
而且尹秀麗請的是喪假,但她的同事說她根本不會因為這件事請假,她的父母也都還活着。她為什麽要撒謊?
疑似她的“男朋友”的那個人是誰?
“還有一件事。”
姜興生停頓了一下,很快電話那邊換了個人,是陳寄書:“資助尹秀麗上學的是我爺爺。”
傅松聲神情不變,他不覺得隊友的爺爺是死者的資助者有什麽問題,他迅速下達指令:“那尹秀麗由陳寄書你調查,聶子平那邊就拜托姜哥帶着方不言一起,我和夏漁去找一趟江滿衣。”
說完,他拐了個方向,朝着江家開去。
江滿衣今天沒有在菜市場賣菜,她在門口喝茶曬太陽。
未婚生子,大兒失蹤,小女被害……樁樁件件都沒能給她的眉眼染上沉重,她惬意地扇着蒲扇,發出喟嘆:“今天天氣真好啊。”
傅松聲喊了一句:“江姨。”
江滿衣頭也不回地問:“說吧,來找我又有什麽事?”
“六年前您被搶劫的那件事。”傅松聲說,“那個搶劫犯死了。”
扇風的動作停止,江滿衣看向他們,眼神無悲無喜:“死了啊。”
傅松聲問:“您對他了解多少?”
“一步錯步步錯。”江滿衣望天,“他年輕不懂事,做了錯事也贖了罪t,我還以為他的日子會變好。但是我之前見到過他,比六年前更加混不吝。”
傅松聲記下了。
向江滿衣道別,他載着夏漁回到了警局。
項荟迎了上來,面色凝重:“我們在現場找到了一把手.槍。”
傅松聲也跟着變得嚴峻起來。現場出現了槍,這起案件的嚴重性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能确認是誰的嗎?”
項荟搖頭:“我連屍體都分得很艱難。”
那确實強人所難了。
傅松聲只能想辦法通過型號确認來源。
他讓夏漁去看聶子平的資料,自己去找了張局。
聶子平的資料沒什麽特別的。
高中學歷,畢業後就游手好閑。玩了幾年,想成家了,但因為沒錢,就去搶劫了當時還是護士的江滿衣。但沒想到她的女兒能打,他都跑出八百米遠,那小姑娘還能追上來,一下子把他打趴下。
他就這麽落網了。
資料看到一半,傅松聲進來,站在門口說:“走,一起去聶子平的家。”
夏漁起身跟着走,一邊走一邊問:“姜哥他們不是去了?”
傅松聲回答:“有突發情況。”
具體是什麽突發情況,他沒說。
兩人花了點時間到了聶子平的住址。
聶子平住在一個人員混雜的胡同巷裏,通道堆滿了家具和垃圾,空氣有一股發黴的潮濕味。
大白天的,許多年輕小夥沒有工作,就蹲在牆角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瞧見個女性,還會吹口哨惡心對方。
夏漁被惡心了。
夏漁落後幾步,看不見傅隊後,她悄悄揍了他們一頓,把他們打回家閉門不出。
她心情舒暢了。
解決他們沒用幾分鐘,夏漁快跑朝着盡頭走,傅松聲就站在盡頭看她。
他想教育她,但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聶子平的家就在盡頭拐角處。
姜興生他們去向周邊的鄰居詢問情況去了。
他們不在現場,但門口已經站着幾位同事,法醫項荟也在。
他們正往外擡一具屍體。
傅松聲上前去,揭開了蓋着的白布,露出了屍體的真面目。
夏漁覺得他有點眼熟。
“是甘宏富的小兒子甘飛捷。”傅松聲認出來了,“他的屍體怎麽會在聶子平的家中?”
被問到的同事:“這就是你的工作了,傅隊。”
頭疼。傅松聲按壓着太陽穴,問:“他是怎麽死的?”
同事:“被殺死的。”
傅松聲沉默地盯着他。
同事哈哈笑了幾聲:“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甘飛捷是被毒死的,屍體挺新鮮的,死亡時間大概在一個小時前。”
一個小時前?這麽近?
傅松聲原本以為這是聶子平殺的人。
聶子平還沒來得及處理屍體,自己就先死掉了。但是聶子平已經死了好幾個小時了,比這具屍體老一點。
把時間節點導入進去,夏漁對比了一下時間線,發現盲點後,她問傅松聲:“傅隊,姜哥給你打電話是什麽時候?”
傅松聲正想問她為什麽這麽問時,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拿出手機看了看通話記錄。
一個小時前也是他們得知聶子平身份的時間。
夏漁踮起腳,看清楚時間後,她說:“傅隊,你相信巧合嗎?”
傅松聲的答案只有一個:“不信。”
“不信就對了。”夏漁拍拍他。
游戲不可能有巧合。這個兇手肯定是知道了什麽,或者在暗中觀察他們警察。
傅松聲沉思片刻,他穿戴好裝備,推開門,走進了聶子平的家。
聶子平的住所和每個一事無成的人的家一樣,髒亂差,垃圾到處都是,洗碗池還擺放着吃完沒洗的碗筷。
卧室裏稍微好一點,但也是被子揉成一團,衣服遍地。
屍體是在衛生間被發現的,甘飛捷就倒在蹲坑上,面目猙獰。
他又走了出去,聽見夏漁和技偵的同事在閑聊。
“你說奇怪不奇怪,屋裏那麽髒亂,大門處卻采集不到半枚指紋。”技偵的同事抱怨,沒有痕跡就意味着證據缺少,證據缺少就意味着難以偵破。
“肯定是兇手擦了。”夏漁判斷道,“大門口到衛生間也找不到痕跡嗎?”
同事點頭。
“那就是了。兇手肯定是知道聶子平死了,所以就把這個誰搬到這兒來,想要達成他的某種目的。”
“你怎麽知道兇手知道聶子平死了?萬一是他想嫁禍聶子平呢?”同事提出反對意見,因為他們也才知道另一個死者是聶子平。
說不定是兇手不趕巧,想要嫁禍聶子平的時候,聶子平早死了幾個小時。
夏漁斷然否定:“不可能,兇手不可能這麽笨。”
同事:“這是什麽理由?”
因為這是主線任務。
夏漁胸有成竹。支線任務或者突發事件就算了,主線任務她就沒有遇到過蠢的——這很好理解,案件要九曲八折才能留住玩家嘛。
傅松聲更頭疼了。
如果真按照夏漁說的那樣,這個兇手就不單是聰明了,而是棘手。兇手憑什麽确定聶子平已經死了?除非他看見了,或者說是他策劃的。前者就算了,後者簡直不敢想。
那麽這個兇手到底想達成什麽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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