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怎么突然宰了那么多兔子啊?”
苏颖这半年来也吃了不少兔兔,自然不会说出什么为什么要吃兔兔的话。
只是家里的兔子养的比较肥,平日里宰上一只,一家四口都得吃上两顿才能吃得完。
现在张安一下子宰了三只,苏颖觉得怎么都要吃上一个星期才行。
“没事,这次我换个做法,平时可以当零嘴吃吃。”
新鲜出炉的三只扒皮兔,跟冰冷的菜刀进行了一顿亲密接触之后,还是没能捂热那冰冷的刀身。
只是原本白白嫩嫩的三只全兔,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块一块的肉坨坨。
三只兔子加起来十多斤,剁成块状以后满满的一盆。
老规矩还是清洗腌制去腥除味,只有十多斤兔肉,并不用腌制太久时间,半个小时足以。
腌制好了起锅烧油,油温起来开始油炸兔肉,然后适时地撒些家里老母亲配好的香料。
经过高温翻炒,才能锁住兔肉里面的水分,吃起来才有味道。
今天张安炒的是冷吃兔,筒子辣和花椒肯定少不了。
一截一截的筒子辣,张安都把里面的辣椒米筛弄干净。
后世他去买冷吃兔的时候,几十块钱一斤,结果里面大部分是筒子辣和辣椒米。
兔子肉倒是有,但都是细小不堪的兔肉丁,把辣椒扒开之后,兔肉就那么一丢丢。
今天张安自己炒,兔肉切的比较大块。
虽然要在锅里多炸上一段时间,但是吃起来也过瘾。
要不然挑挑拣拣半天,结果除了辣椒,只挑出来筷子头大小的肉丁,白瞎半天功夫哦。
一直在大火上翻炒,直到把锅里面炒到没得水分以后,才算可以出锅。
冷吃兔为什么能保存很长时间,就是因为在翻炒的时候,把锅里的水分给炒没了。
只要里头没有水,短时间就不会馊,随便放上两三天都没得问题。
“好了,准备吃饭了,其他菜都不用做咯。”
三只兔子,搭上筒子辣炒了满满的一盆。
里面的兔子兔肉被炒得鲜红发亮,一看就知道把筒子辣的味道都炒到肉里去了,闻着这股味道就让人很有食欲。
一家三口围着小饭桌,一盆满满的麻辣冷吃兔,苏颖还煮了一个素白菜。
吃饭的时候,张安连带兔肉辣椒舀了一瓢放进碗里。
本来就是血红色的米饭,混着又麻又辣的味道非常开胃。
而炒兔子用的筒子辣,虽然是被水泡洗过的,但最后还是被张安用油炸的非常酥脆,
吃到嘴里嘎嘣脆,一点都不像外面卖的那些,吃到嘴里辣椒皮会黏牙齿。
“嘶~好麻,好辣,但是好过瘾。”
苏颖本来吃不了太辣的口味,但是这锅兔子吃起来根本停不下来。
因为麻辣鲜香的味道,再加上爽口不绵、肉质坚实、嚼劲十足的兔子肉,实在太过开胃。
尽管她已经被辣到满头大汗,但是拿筷子的手还是不自觉的往锅里夹。
“慢慢吃不急的,别吃呛到了。”
张建国瞅着儿媳妇吃的急,赶紧开口让她吃慢一些。
倒不是嫌她吃的多,只是这菜里全是辣椒,担心吃太急了容易呛到。
在张建国这一代眼里,哪有什么控制饮食的念头,他们只知道能吃是福。
锅里这些辣椒虽然看着比较多,但多吃点也没事。
考虑到苏颖吃不了太辣的辣椒,所以张安只放了家里的脆脆辣。
就是王芳经常用油炸脆了给大家下酒或者当零嘴的那种不是很辣的辣椒。
这种辣椒虽然也有些辣,但吃了不伤身体。
很多不吃辣椒的人可以放心的吃,不用担心上厕所的时候会有屁股着火的感觉。
“好了你不能再吃了,再吃你就得不消化了。”
又麻又辣的冷吃兔拌着米饭简直太下饭,苏颖不知不觉中已经吃了四碗饭了。
平日里每一顿最多吃两碗米饭的她,继续吃下去,待会儿肯定会被撑着。
“好烦,肚子是有些撑了,但我感觉嘴里还饿着。”
苏颖一副吃嗨了的节奏,虽然感觉肚子涨涨的,但嘴里还想接着吃。
这就是典型的嘴巴控制大脑,然后肚子只能受罪。
“那你消化一会儿嘛,等不撑了再吃,这兔肉冷了之后,还是蛮好吃的。”
本来就是冷吃兔,虽然可以热着吃,但冷的时候吃更有味道。
等彻底凉透了,可以跟辣条一样当做小零嘴。
苦心劝说了一番之后,苏颖才不甘心的放下筷子。
可是却为时已晚,刚刚一个劲的往嘴里夹的时候,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现在停下了筷子不吃的时候,发现肚子已经开始难受。
吃香喝辣一时爽,饭后撑死悔断肠啊。
一切的一切,只怪张安炒的这锅兔子太过下饭。
经不住辣的苏颖,吃了一口麻辣兔肉,就得吃好几口饭。
“好了好了,你坚持一会儿,我给你找点助消化的东西。”
张安在空间里种了几棵山楂树,现在上面挂着不少山楂果。
这东西张安试过,榨成汁比那啥健胃消食片的效果都还好,喝下去五分钟见效。
“不要,我凭本事吃下去的东西,干嘛要用其它东西来消化啊,都怪你,谁让你做的那么下饭啊。”
哟呵,好一句凭本事吃下去的东西。
“那怎么,你就这么挺着?等老妈回来看着肯定高兴,你那肚子跟怀了似的。”
苏颖一听,低头瞅瞅自己的小肚子,发现跟张安说的一样,有些鼓鼓的样子。
“那你还不赶紧去,还站着干嘛?”
苏颖一想着自家婆婆那闪着光的眼神,突然浑身打了个冷颤。
“可那是你凭本事吃下去的,消化了不觉得可惜嘛。”
“一”
看到张安那似笑非笑戏谑的神情,苏颖直接开大。
并不是传说中的那句劳资蜀道山,这一招其实威力不够大,因为吟唱时间太长。
村里的人都是直接一二三的,哪会给你充足的反应时间,不存在的。
苏颖这才进门短短几个月,就把村里那些嬢嬢的绝招给学到手里。
果然跟人没有关系,而是地域性与生俱来的天赋。“得得得,你先等着。”
惹不起一二三的女人,张安还是老老实实的溜进厨房里干活。
从空间里摘了些新鲜的山楂洗了洗,直接在空间里榨成汁,兑了些空间泉水才端出来。
拿出来捣也可以,只不过残局收拾起来太麻烦,不如在空间里直接榨汁来的容易。
空间里那些山楂果,榨成汁最好不要直接喝,因为张安偿过,牙都酥掉了,三天才恢复过来。
兑了空间泉水还不算,张安还得往里加点糖和蜂蜜综合一下酸味儿。
“好了,把这个喝下去,几分钟就不撑了。”
因为家里蜂蜜跟糖,还有空间泉水的稀释,苏颖喝了一杯还想再喝。
张安虽然兑了一壶,但剩下的可不能给她继续喝下去。
不然待会儿消化过头了可不行,难得做一次,张安把剩下的放在冰箱里,估计晚上还会用到。
伺候完媳妇,张安去老屋里找自己要的红椿木方子。
原本以为木料还有不少,张安打算自己学着做甑子,就当练练手艺。
可发现家里剩下的红椿木料已经不多了,容不得浪费。
所以张安打消了自己动手的想法,老老实实的跑到林木匠家里找他帮忙。
“木匠叔,这两天有空没得,帮我做两口甑子嘛。”
张安跑到林木匠家里的时候,林木匠难得没有干木匠活,而是在休息。
“可以嘛,你去把料子拿来嘛。”
张安找过来,林木匠顺口就答应下来。
原本林木匠以为张安要做的,只是两口正常蒸饭用的木甑子。
也没问张安为什么不自己做,因为他知道张安有时候挺懒的。
可等到张安把木料都搬过来之后,林木匠傻眼了。
“不是,你拿这么多料子,是想做蒸牛的还是蒸马的甑子哟。”
这一堆红椿木料改的方子大概有八九块成板的样子,成色都还不错。
林木匠做为木匠,看到这样的料子喜欢得紧。
可张安弄这么多木料过来,这是要做多大的甑子啊。
这时候他明白为什么张安要来找他了,因为这大甑子张安搞不定,所以让他出手。
“这两口甑子我打算做来蒸酒,所以的能做多大就做多大,小了蒸不下多少粮食。”
反正张安打算好了,一口木甑,一口酒甑,至少要在一米以上的高度。
“你咋个还想自己烤酒嘛,王新华天天烤酒还不够你喝噻,天天都闲的到没得事情干哈。”
不是专门烤酒的人家,酿一次就收拾起来非常麻烦,在林木匠眼里,张安这是闲的发慌。
“听黄二爷说起,血米酿出来的白酒可以,正好去年我家那些血稻收成还不错,所以我打算酿造一批看看。”
原本还觉得张安闲着没事干,但一听张安说起要用血米酿酒,林木匠马上换了个态度。
“张安,你老实说,是不是黄二把他那酿酒的法子交给你了?”
张安这嘴里又是血米,又是黄二的,林木匠哪还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
当年在村里,他老黄用了那么多粮食,就只搞出那么些酒,可被村里不少人笑话惨了。
但后来人家黄二喝那酒把身体差的问题喝好了,有一坛还卖了一百多块钱,顿时那些笑话别人的家伙就笑不出来了。
而当时喝过老黄酿酒的人不多,林木匠就是其中一个。
张安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林木匠心里顿时就摸到了底。
“这甑子咱们马上就做,保证两天给你做好,不过出酒了可得匀我斤把尝尝。”
虽然老黄酿的那血米酒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但很多人都保持怀疑,毕竟他们都没尝过。
可林木匠不一样,他可是为数不多亲自尝过的一员。
一直到现在,他都忘不掉这事,因为当时只是几两酒,就把他给搞趴了,印象不深刻不行。
“才斤把酒你就满足了哈,放心,到时候想喝好多管够,喝不完也让你兜起回来。”
这话一说,林木匠就高兴了,当即就开始把料子搬回堂屋里准备开工。
量好木料的尺寸,林木匠拿出工具就准备动手。
“破料是个人的手上功夫,破不好就要多练。”
做甑子的第一步,就是要进行破料,林木匠知道张安干的不熟练,就一边做一边教他。
要做大甑子,那甑板自然要破大一些,自然而然就要多花很多时间。
张安看着林木匠动手,也提着斧子一起破料。
“得了得了,你莫动手了,该干嘛干嘛去。”
可还没劈上两块,林木匠就开始轰人了。
无他,因为张安手上功夫不到位,每次都把那上好的红唇木料给劈坏了。
这些料子在林木匠眼里那可都是宝贝,张安这么糟蹋的行为,他怎么看得下去。
被赶出门的张安,有些无可奈何。
回到家里,只看到苏颖躺在院里的躺椅上。
张安走过去一看,发现这个傻媳妇已经靠在躺椅上睡着了。
看来中午确实是吃的太饱,他只是出门了一会儿,苏颖就睡得这么香。
现在的气温二十度都还没到,张安担心她睡在院子里睡感冒,轻轻的将她抱起回房。
不过再怎么注意,动作再怎么轻巧,上楼的时候苏颖还是醒来了。
“诶,你回来了,哈~~~,刚刚朱叔打电话过来,说明天他们要来咱们家一趟。”
苏颖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说道。
两只手自然而然的搂着自家男人的脖子,虽然醒了,但她还想接着睡。
“好的,我知道了,你困了的话,就继续睡吧。”
回到卧室,张安把自家媳妇放到床上,苏颖没有说话,砸吧着嘴慢慢的又睡着了。
明天朱玉良下乡,大概率是给他这里挂牌来了。
原本张安还以为要到正月十五以后,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要来了。
不过来了也好,早点把牌子挂了,他也好把那两只黑颈鹤放出来。
前段时间张安低估了两只黑颈鹤的热度,因为围观黑颈鹤的人实在太多了。
每天他们家后院的篱笆外面全都是人,就连篱笆外面的田里,快要开花的油菜都被人踩坏了不少。
为了减少些热度,让后院恢复清静,张安只能把两只黑颈鹤关到空间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