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某位老师被领导批评不作为以后,一怒之下就给某位三好学生布置了不少作业。
因此,某个人也因为作业太多,一直熬到深夜才把作业写完上交。
所以一直早起成了习惯的张安,今天早上破天荒的睡到很晚才醒过来。
虽然没有顶着一副熊猫眼,但也一脸萎靡,精神不振。
相比之下,一旁批作业到深夜的苏老师,却是神采奕奕,脸色红润。
“哟,你起床了,快过来,我已经给你把粥熬好了。”
瞅着张安下楼来了,苏颖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着张安。
本就没什么精神的张安,看着苏颖一脸作怪的样子,自顾自拿着牙刷毛巾开始洗漱。
等他洗漱好之后,特地把粥给端到他的面前,看样子是对昨晚的作业比较满意,特意熬了粥奖励奖励。
以前的苏颖一丁点厨艺不会,但凡动锅开火,必定烧焦。
不过这段时间跟在婆婆王芳的身边,各方面进步都挺大的。
今天这碗里的粥熬的确实不错,鲜香浓稠,顺口柔滑,咸淡适中。
只不过这粥里面一块一块的东西是什么鬼,张安吃到嘴里才发现是山药。
这是觉得他需要好好补一补的意思?一气之下的张安,一连喝了几大碗。
该说不说,这山药瘦肉熬得确实还可以。
“媳妇,昨天我放在这里的喷雾器呢,咋不见了?”
吃完早餐,张安还想背着昨天的神器去给那些猕猴桃幼苗洒水。
可等到他走到自己安置喷雾器的地方,却发现喷雾器不见了。
“爸见你一早没起来,就已经先背着过去洒水了。”
张安一听,坏了。
本来他自己去洒水的话,里面装的都是空间泉水。
可现在神器被家里的老爸薅走了,可想而知,洒出来的肯定是普通河水。
果不其然,张安走的窝地里头,张建国不知道已经洒完了几桶,正提着喷雾器的水桶在河里打水。
“爸,你回去歇着,剩下的我来喷就行了。”
张建国也没想着跟儿子抢活干,当下就把喷雾器交给了张安,自己优哉游哉的走回家。
张安装满一桶空间泉水,看着身后已经破土的幼苗。
坏消息是自家老爸喷洒的水挺多的,不能再多喷了,再喷就得被淹。
不过还有个好消息,被喷洒过的只有两垄苗,不算很多。
张安调好喷头,就开始给这些破土了的小苗苗喷洒着它们最喜欢的空间泉水。
昨天才刚刚破土,被张安喷洒了一道泉水之后,今天已经长出四五片叶子了。
所以说这空间泉水,比什么吲哚乙酸的效果强太多了。
不用跑到河边去换水,节省了不少时间,只花了一个多小时,张安就把这片小树苗都浇了水。
瞅着旁边已经返青的草莓,张安没有立即回家,而是继续把喷壶装满了水给它们也喷了一些。
年前虽然下了那么久的暴雪,这片草莓也一直被压在积雪之下。
原本张安觉得,地里的草莓会被冻伤甚至冻死一些。
但现在看起来,它们好像一点影响都没有受到,这两天已经开始萌发新叶了。
虽然现在只是初春,但这些已经返青的草莓植株一看就非常有活力。
这些草莓藤在去年的时候已经长大了,多浇些水也没事。
张安把喷雾器的全部打开,给它们痛快淋漓的喷洒一阵。
虽然它们看着长势喜人,可张安一想着下半年会有水灾,心里就觉得可惜。
因为草莓田就在河岸上,到时候河里涨水的时候,这里就是首当其冲被淹的地方。
草莓虽然喜欢湿润的生长环境,但它并不耐水涝。
所以这些草莓长得再怎么好,等到时候被水淹上几天之后,基本都不会有什么活路。
张安给它们喷洒空间泉水,也只是为了让它们今年早一些开花结果。
争取在水灾来临之前,把这一季草莓给摘完。
否则的话,家里的老母亲又要整天唉声叹气。
“张安张安,你快过来帮忙看看陈老实噻,他这哈儿肚子痛得着不住咯。”
张安还剩下小半亩的草莓没浇水,村头就有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喊他。
昂头一看,是陈老实他哥陈老栓。
救人要紧,张安没有含糊,背着喷雾器就跟着陈老栓一块儿赶回去。
张安从地里回来的时候,陈老实家里人已经把陈老实送到了张安家院子里。
这会儿正抱着肚子蹲在地上,脸上狰狞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现在非常痛苦。
原本村里谁有点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到三清观里去找道行比较深厚的张一行帮忙瞧瞧。
但现在陈老实实在痛的着不住,连一点路都走不了,肯定坚持不到去三清观里。
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汉子都被痛成这样,谁都怕是什么大病。
所以就有人想到了跟随张一行学医的张安,他们才把人送到这里来。
“你坚持着坐起来,我给你一哈。”
看到他的样子,张安不用诊治,就已经知道是什么病了。
不过张安还是仔细一些,给他认真看一看,毕竟看病的事情,容不得一丝马虎。
“你是不是这里痛的着不住,而且还一直绞着腰杆痛啊。”
张安伸手轻轻的在陈老实腰上指了指,轻轻按了一下。
“嘶,哎呀妈呀,是嘞是嘞,就是这点,一直绞到起,痛死我了,妈妈诶。”
陈老实一个年轻力壮的庄稼汉子,硬是被痛成这样,脸上的汗痛得跟水一样往下滴了。
“你早上屙尿的时候,是那样颜色嘛,自己看到红不红?”
没错,张安基本确定陈老实这是肾结石导致的。
因为这样的痛感,张安后世的时候也经历过,可以说是此生难忘。
“嘶~啊,尿好像有的红,我还以为是黄尿来着。”
张安一听,这百分百是肾结石。
因为地处喀斯特地貌的山区,山里的山泉水中含有大量的钾、钙、钠等等矿物质。
所以本地人常年饮用山泉水,非常容易患有结石。
“你先躺在这上面挨到起,我给你扎两针镇哈痛嘛。”
张安把院子里的几张长凳拼到一起,让陈老实躺在上面。治疗结石不去医院碎石的话,就只能用草药慢慢化石。
虽然治疗时间长,但对身体没什么损坏。
张安拿出银针,在陈老实身上找到肾俞、京门、关元、三阴交等穴位,给他扎上几针。
这是通过针灸穴位,调节他体内的肾气,最后配合其他穴位起到镇痛的效果。
果然,张安几针下去,只过了两三分钟,陈老实就不哼了,这就说明已经开始起到镇痛的效果。
“诶,你们看老实不喊了,看来是止到起咯。”
“是嘞是嘞,这张安看来是跟到张道长学到些东西嘞嘛,才扎咯几针,马上就开始见效起来咯。”
“不痛了就好咯,刚才痛成那个样子,天菩萨,肯定不是人挨嘞。”
周围的人看到陈老实好转,一个个开始议论纷纷。
张安并没有管他们,静待留针十分钟就开始取针。
“你这个是肾结石,可以去医院用机器打掉,也可以熬草药把它化了,看你们咋个选择嘛。”
“我们熬草药喝嘛,能不去医院肯定不去医院噻。”
张安话都没说完,陈老实就选择了熬草药喝。
毕竟医院隔得太远,大家都知道,去打肾结石少说也要住一两天的院。
这全部搞下来要花不少钱,能熬草药喝化掉,谁都不愿意去花这笔冤枉钱。
“那行嘛,你们家有阳荷没得,挖几窝阳荷根根回来,洗干净了熬一锅水,天天口干咯就喝,最多一两个星期就化掉咯。”
这个是个土方子,张安自己亲身尝试过的。
后世他被肾结石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去医院照了片子,发现比鸽子蛋还要大。
医院里的医生没敢用激光给他打,建议他手术取石。
后来张安没去动手术,因为后世的医院,即便有医保,进去一次都要让你感到心痛很久。
最后在一个老人嘴里讨得这个土方子,用阳荷姜的根部熬水喝了半个多月,那块结石就化掉了。
陈老实这个结石应该没那么大,估计不用喝那么久就能喝好。
“对咯,阳荷姜的根不是阳荷哈,千万别搞错咯。”
最后张安还是再交代了一句,生怕他们把阳荷姜当成了阳荷根。
虽然两者只差了一个字,但用阳荷熬出来的水可没到这个效果。
阳荷这玩意儿,在张安他们这一片地区也是非常常见的东西。
可以说是跟折耳根齐名的一种植物,喜欢的人爱的不得了,不喜欢的人闻着味都讨厌。
这东西呢,跟折耳根一样,可以凉拌腌制,也能放油热炒,反正吃法多样。
尤其是一些喜欢折耳根,也喜欢阳荷姜的人,非常喜欢把阳荷与折耳根切了拌在一起。
“张安,要给你多少钱合适。”
虽然张安只是扎了几针,但给多少钱陈老实都愿意。
毕竟结石不是病,痛起来要老命啊。
刚刚他真的痛的着不住,脑壳上的汗都大颗大颗的滴。
“扎几针的事情,讲哪样钱不钱哦,赶忙回去挖阳荷去咯,家头没得,就去别家找哈。”
都是村里人,张安没想过收什么钱。
当然了,等以后药园里的草药长好了,给别人抓了方子,那自然是要收一些药材费的。
毕竟张安跟张一行不一样,他经常待在村里与人相处。
须知升米恩斗米仇,小恩养贵人,大恩养仇人的道理。
“行嘛,那我们就先回去咯。”
都是一个村里的人,张安不收,陈老实也没继续给钱。
这次张安不光是没收钱,而且给的那个土方子甚至都不用花一毛钱。
这样的人情陈老实只能记在心里,等以后张安家里有事需要帮忙的时候,肯定要积极一些。
送走陈老实一家老小和其他过来凑热闹的村民,张安也没打算继续回去。
剩下那小半亩草莓,等到晚上去洒水的时候,再给它们补上它们最喜欢的“营养快线”。
黄明家里过几天要发八字,今天就开始准备做拈花粑粑。
现在气温还不是很高,可以稍微提前几天做好。
一大早的时候,黄二奶奶就把王芳请过去帮忙。
所以今天家里只有三个人吃饭,苏颖已经开始在厨房里忙活了。
张安这会儿没事,突然想起自家老妈说,最近家里的兔子又下了几窝。
要是不赶紧把它们解决掉的话,最多两个星期,那兔儿圈里就该挤上了。
所以闲下来的张安,就奔着兔儿圈里走去,解决它们数量过多的办法很简单,要么卖掉,要么吃掉。
今天张安就打算用后面那种方法,解决掉几只不听话的兔子。
“哟呵,别的兔子见到我都赶紧跑,就剩下你还凑在这里不动啊。”
走的圈里,几乎所有的兔子看到张安就跟看到大魔王一样,在圈里四处逃窜。
就这一只肥头大耳的家伙,死活站着不动,张安非常欣赏它的勇气。
“你很勇啊这位勇士,我很佩服你,那今天就算你一个。”
所以这位勇士很荣幸的被张安抓在手里。
但光有这一只还不太够,今天张安打算做点不一样的吃法,再抓两只一起。
“诶嘿,别的兔子耳朵都是立着的,你这家伙竟然垂下来了。”
很快,张安有发现有只兔子好像是睡着了一样,两只长长的耳朵垂了下来。
“不是垂耳兔,你偏要装成垂耳兔,不诚实的家伙,也算你一个。”
最后还缺一只,张安瞅了一圈,没找到比较特别的兔子。
不过也不纠结,干脆就闭着眼睛,点到谁就是谁。
很快,就找到今天的第三只幸运儿。
到了院子里,张安提着刀三下五除二就将它们三儿给做了。
整个过程中,它们应该没有受到多少的痛苦,因为张安的刀法已经练到大成。
“哎,希望你们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们太过特别,太过幸运,下辈子还是当一只普通且不出众的兔子吧。”
张安好久没宰兔子了,今天动起手来,竟然有些生疏。
不过再怎么生疏,功底还是有的,没花多少时间,就把这三只兔子给扒好,刨干净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