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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1、幼鲤
    稀薄的意识重新回到了李德性的身体里,体感颇为奇怪,他听着火焰噼啪作响的声音清醒过来,却惊恐的发现自己不仅光溜溜的,臂弯里还躺着同样皇帝新装的虞幼鲤。

    更要命的是彼此都是一身汗,简直就像是事——不可能!他意思是不完全可能,大概,或许……

    李德性头脑一片空白,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跟严挥图干架的瞬间,当时身体已经接近散架,就算靠着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奇迹赢了,怎么可能立刻就支棱起来干这种事?!

    不停否定的李德性挣扎着刚一抬头,人又愣住了,他的胯下沾着血,量还不小,睡相不好的虞幼鲤把大腿搭在他身上,同样沾着血……

    李德性一头扎了回去,看着陌生的岩洞顶,愣愣的无法思考。

    他的动作把虞幼鲤晃得醒了过来,后者一见李德性睁眼活了过来,兴奋得就差没骑他身上,立刻就被李德性慌张的赶了下来。

    “别动!坐着别动!”

    李德性大喊着冲了起来,拽跑自己地上的衣服就跑进了洞穴更深处,跳进深处寒池把自己洗了个遍,用煞气瞬间把自己蒸干,穿回衣服,这才松了一口气。

    酝酿了许久,才做好心理准备重新回到前面。

    但结果跟李德性想的一样,虞幼鲤根本没有羞耻观念,不仅不赶紧穿回去,还在火堆旁边跳大神,李德性看着脸都黑了。

    “站着别跳了,老实点!”

    李德性从纳戒里掏出一件长巾批在她身上暂且裹着,算是把雀跃的虞幼鲤给镇压住,直接带着她去后面寒池洗了个冷水澡,用同样的手法把她蒸干,勉强把衣服给她穿上。

    但老实了一会不可能老实一辈子,李德性走出来烤火,身上多了个叫虞幼鲤的挂件,坐在火堆前脸色煞白的发着呆。

    他自认不是什么柳下惠,但也算是个有原则的混蛋,不是管不住下半身的种马,让他这么抽风的原因只有一个——虞幼鲤真的太幼了,让他内心充满了负罪感。

    就算太阳智障不犯法,那也是对他自尊极大的打击。

    难道他潜意识中已经饥渴到这种饥不择食的地步了吗?

    内心备受煎熬的李德性回头看了一眼抱着他胳膊甜腻腻笑着的虞幼鲤,后者心灵感应迅速回眸对视,笑得更欢了,确实可爱得想让人尝一口。

    不……肯定是良心作祟。李德性深知自己无情之下何等滥情,更感无奈。

    “是你救的我吗?”

    “嗯!!”虞幼鲤高兴的点头,只是语气词她倒是很容易回答。

    “这样啊……那时候——”

    李德性突然语塞,他想起来了什么,他想起自己那时候撒手了,想起虞幼鲤遭了什么难,想起要是没她自己已经死透了。

    而他之前还生虞幼鲤的气,嫌她碍事,给她脑袋来了一巴掌,他以为虞幼鲤逃走了,其实是躲起来等待机会帮他啊……

    李德性你是什么狗东西啊?

    内心更感煎熬的李德性反复拷打着自己,盘腿坐在火堆前头,撑着下巴捂着嘴不说话。

    他内视检查身体,发现一些陈年旧伤莫名其妙的好了,体内妖气修为狠狠的增长了一截,主体修为也真正抵达了金衍后期,越发逼近元一。

    这样看来,凿齿兄弟确实死在了他手里,这吸走的修为就是铁证。

    “严挥图是怎么死的?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李德性问了问虞幼鲤,可后者收起笑容,认真的摇晃着脑袋,很显然一无所知。

    “那你是怎么救我出来的?我记得你……呃,你也伤得很重,真的没事吗?”

    虞幼鲤纳闷着歪头歪脑,嘟嚷着嘴巴,还是摇头,李德性能读出她的意思,既表示说不清楚,也表示自己真的没事。

    “所以你就这么好了,醒过来,把快死的我带走了?”

    “嗯!”

    “好家伙,你也太神奇了。”

    李德性难以理解,那时候自己早已机关用尽手段尽出,逃不掉只有死,现在活下来了,只能归咎于虞幼鲤的本事。

    她是离埙都夸奖的天选之人,有什么奇遇变化也说不准。

    可他总感觉,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他不记得了。

    “离埙,我晕过去之后发生什么了?”

    “夫君这次败得很彻底,几近力竭身亡,没了夫君的操持和供应,妾身也受制无法现身,无从得知中间发生了什么。”

    离埙没有出现,语气却很严肃,甚至颇带训责的意味。

    李德性知道自己冒险让她非常不满,只好苦笑着道歉,“这可真是……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离埙娇哼一声,小小的生着闷气不说话,但也仅此而已,李德性浅笑着只能这样聊表歉意,回头看着一脸懵懂的大功臣。

    “嗯?你问我跟谁说话?呵,等你脑袋再聪明些就告诉你。”

    虞幼鲤不满得脸蛋都气鼓了,抓着他的手乱晃。

    “啊好了好了!你给我悠着点!”

    李德性把她脑袋一按,虞幼鲤立刻应激反应一样乖乖定住,怕他再给脑瓜子一巴掌,可唯独眼神不大满意。

    “我也不打你,别这样瞪着我……那这样,我教你念书识字说话,你学得好的话,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前提是学得好啊!”

    虞幼鲤脸上露出少许疑惑。李德性大概知道她在问学那些干什么。

    “你要想留在我身边就要听我的,你听还是不听?”李德性故作姿态,虞幼鲤立刻抱紧他胳膊小鸡琢米一样点头。

    可她这幅可怜样让李德性于心不忍,尤其是自己还欠她一条命,还拿了她贞洁……

    成家成亲暂时是不用考虑了,大仇未报,该救的人没救回来,他一天停歇不下。念及此,李德性半道犹豫的轻轻叹了叹气。

    “挂个名字也好,你就先当我小徒弟,以后……以后我会补偿你的,知道吗?幼鲤。”

    “有、梨?”

    虞幼鲤听到了熟悉的称呼,不经意的重复了一遍,毕竟叶子馨就是这么叫她的,她再傻也记得这个称呼。

    “是幼鲤,你的名字,虞幼鲤。”

    李德性拿来一根烧得焦黑的树枝,在地上写她的名字,写完点着字教她念:

    “这个叫虞,是你的姓氏。”

    “鱼!”

    “啊,差不多,这个念幼,幼小的幼。”

    “肉!”

    “读音有点歪,但还行吧,这个念鲤,鲤鱼见过吗?锦鲤,一种金红金红的鱼,很漂亮,有机会带你去看看。”

    “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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