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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外挂
陸魚發現, 今晚的明硯有了心軟的跡象,便順杆兒爬地抱着占了人家許久的便宜,到了床上也沒松手, 夢裏都是淡淡的草木香和暖暖的懷抱。
第二天早上, 陸魚迷迷糊糊醒來, 感覺手底腿邊都是溫熱的,霍然睜開眼, 瞧見自己的手正攬着那勁瘦的腰,腦袋則塞在明硯的頸窩裏!
這樣的早晨真是太美好了,陸魚舍不得動彈, 貪婪地感受着令人着迷的體溫, 控制不住地發出吱吱咕咕的竊笑。
“嗯……”明硯慢慢醒過來, 發出一聲含糊的輕哼, 睜開眼,就見陸魚瞪着一雙銅鈴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無奈輕笑, “幹什麽,大早上的好吓人。”
剛醒來的聲音帶着幾分沙啞,明硯稍稍舒展身體, 跟緊緊貼着他的一雙大長腿出現了摩擦。
陸魚只覺得一股電流從小腿竄上了脊柱直通大腦,又在大腦裏原地翻跟頭返回給脊椎和某處。
等明硯完全清醒, 旁邊的人已經竄去了浴室:“我去沖個涼。”
“大冷天你沖什麽涼?”
“寒冷使我清醒!”
明硯側躺在床上,單手支頭, 看着浴室的磨砂玻璃磚後那略顯慌亂的模糊身影, 勾唇輕笑。
兩人八點多到公司, 小江請他們直接去會客室, 榜一大哥“一曲紅绡不知數”已經來了。
頂層會客室裏, 一名穿着休閑裝的年輕男人,正坐在沙發上,慢悠悠地吃小江買來的早餐。見到陸魚和明硯過來,擡頭笑着打招呼:“陸狗!明總!”
陸魚好奇地打量這位榜一大哥。這人出乎意料地年輕,看着也就二十出頭的模樣,長得還挺帥,就是笑起來左臉上有個小酒窩,這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可愛起來,缺乏攻擊性。當然,也可能是源于金錢濾鏡,讓大哥整個人熠熠生輝。
不過,這麽年輕,哪來的那麽多錢,不會是未成年小屁孩亂花家裏錢吧?
陸魚心中一緊,有種自己到手的打賞即将被小孩父母打電話投訴要回去的危機感。
小江及時出現,将一塊夾着資料的書寫板遞給明硯,上面還有一張芯片卡:“這是洪先生的游戲卡,已經辦好了。”
陸魚看着那張卡,心下疑惑,他們這游戲艙并不需要卡,小江給人家辦卡幹什麽?
再看明硯手中的資料:
洪武陽,男,25歲,名下有兩家企業,身份證號……
好麽,機智的小江竟然扯了個謊趁機查戶口,陸魚背在身後的手偷偷給小江比了個大拇指。
小江謙虛地推了推眼鏡,過去給客人添茶。
看榜一大哥的資料,大概率是個揮金如土的公子哥。陸魚舒了口氣,這樣好,這宰起來沒有心理負擔。跟明硯對視一眼,明硯輕輕搖頭,表示沒聽說過這少爺的名號,想來是什麽隐形富豪家的兒子。
“大哥,早餐吃得滿意嗎?”陸魚露出個越發和煦的笑容,坐到了大哥旁邊的沙發肘上。
“不錯,”洪少爺看向小江,雙眼發亮,“你這秘書真不錯,賣不賣?”
陸魚無語:“大哥,你怎麽什麽都買啊,不賣!”
洪少爺撇嘴:“你叫我武哥就行,我的朋友都這麽叫我。”
“成,武哥。”陸魚從善如流,雖然大哥比他小。
洪少爺又看向松姿鶴骨亭亭而立的明硯,笑出小酒窩:“明總,叫我小武就行。”
“嘿?”陸魚頓時不滿起來,側身擋住了洪武陽的視線,“你怎麽還區別對待呢?”
“這是對嫂子的尊重,”小武同學小聲說,在陸魚逐漸友善起來的笑容裏,又加了一句,“你媳婦真好看,我要不是個直男,我就問問讓你放手的價錢了。”
陸魚無語了:“這世上有什麽你不買的嗎?你要是有錢沒處花,可以都打賞給我,我不介意。”
等大哥吃完早餐,陸魚就抓着他去了直播間,避免他對公司其他物品産生不必要的購買欲。進來操作間,陸魚對好奇打量游戲倉的家夥反複交代:“你只能演個小兵,不能有太多臺詞,盡量不要跟花聞遠說話,以免影響到他的改造進程。”
“放心吧,”洪少爺從善如流,乖乖坐進游戲倉裏,任楊沉給他扣上安全帶,“快快,快點開始,我的紫霞仙子嗷嗷,我一定要親眼見到仙子出場!”
什麽紫霞仙子?
陸魚嘴角抽了抽,扣上頭盔,直播開始。
在準備大廳裏,觀衆們發現陸魚和明硯身邊多了個人。
陸魚看向主視角方向,向大家介紹:“這位是榜一大哥,一曲紅绡不知數,今天來沉魚科技指導工作,飾演人物小兵甲。”
洪少爺穿着一身破爛短打,開心地沖看不見的觀衆揮手。
彈幕:
【卧槽,榜一竟然還有這待遇!】
【啊啊啊,羨慕的淚水從嘴裏流了出來!】
【我也想玩嗚嗚嗚,可惜我沒錢,萬惡的有錢人!】
在大家的哀嚎中,劇情開始。
花聞遠打下了賀大錘的城池,正在清掃戰場。
明硯快速給榜一大哥畫了個小兵衣服,讓他混進身後的人群中。
賀大錘的手下都是烏合之衆,不堪一擊,根本不會守城,打了幾下就四散奔逃。束手就擒的賀大錘,連同他那柄三尺長的流星錘,一起被捆到了軍帳中。
這是一名雙臂全是腱子肉的大漢,手下幾員大将也都是鐵匠,有把子力氣,但沒啥腦子。
花聞遠下令,濫殺無辜者殺,奸淫擄掠者殺,強搶百姓財物者殺,其餘衆人可自行歸鄉不再追究。當然,不想回家的反賊雜兵們也可以并入軍中,成為花聞遠的兵。幾位賊首,願降者留下打鐵,不降者殺。
賀大錘跪在帳中,看着花聞遠處事,漸漸聽出些不對來:“将軍,您這路數,不像官軍啊。”
若是官軍,他們這些賊首肯定拉去砍頭,還要株連九族。朝廷的将軍,哪會留下賊首給自己打鐵造兵器,這不是,這不是謀反嗎?
別的賀大錘不清楚,但作為一個匠籍鐵匠,打鐵造兵器的規矩還是很清楚的。
花聞遠意味深長地笑問:“那像什麽?”
賀大錘不敢說“反賊”二字,吭哧了半晌。
“這瞅着,跟俺是一個路數的。不過将軍比俺厲害多了,”能成為賊首的鐵匠,還是有點腦子的,趕緊又補充一句,“俺是真的活不下去了,朝廷要打鞑子,催着俺們黑天白日地打兵器,病到吐血也不讓停,每天都會累死幾個人。”
他身後的另一名鐵匠聞言,悲從中來,嗚嗚哭泣:“俺爹,俺兒,都累死了,嗚嗚嗚。俺還有個小兒子,他們也讓入匠籍。他才十三啊,俺不能再死個兒了!”
小兵甲保持着拿長矛指着鐵匠後背的姿勢,在自己肩膀上抹了把淚。
花聞遠拍拍賀大錘的肩膀:“你跟你的鐵匠朋友們,以後跟着我吧,給你招足夠的人手,定不讓你們累死了去。以後你們也不是匠籍了,打出好兵器,給你升官。”
賀大錘立時激動地磕頭:“願誓死效忠将軍!”
這小城裏的知縣,被反賊們給殺了,縣衙也被這群莽夫一把火燒了個幹淨。花聞遠占了這座城,原本是想在縣衙裏辦公的,如今看着這滿地狼藉,只能又回到軍帳中,繼續留在城外大營。
先前招募的幾個讀書人跟着兵将去統計了概況。這城中的富戶給鐵匠上供了錢糧,傷亡不多。但反賊占城月餘,衙門裏的差役都被宰了,城外無人照拂,有兩家鄉下的大戶被下山的土匪給洗劫一空。
那土匪下手頗為狠辣,搶走錢糧不說,還将一家老小屠戮殆盡,慘不忍睹。
謝重雲主動請纓,要去清掃附近山上的土匪,得到了花聞遠的允許,興奮之餘又不免忐忑:“哥,咱現在是不是變成反賊了?”
花聞遠瞥他一眼:“對啊,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後什麽悔,這正是我夢寐以求的大業!”謝重雲朝天揮拳。
花聞遠嘆氣:“你給自己取個別名吧,別連累了家裏。”
皇帝暫時不會拿花家怎麽樣,但謝家都是柔弱的讀書人,若是傳出謝家嫡孫從賊造反的消息,就危險了。
謝重雲想了想:“那我就叫趙子雲吧!”他的偶像趙雲,表字子龍,揉吧揉吧就是他的诨號了。
花聞遠無語半晌:“……行吧,随你。”
謝重雲興致勃勃地去點兵,見那持矛的小兵甲氣度不凡,便指着他:“你,跟我走。”
“我不去。”小兵甲洪武陽斷然拒絕。
謝重雲瞪大了眼睛。
陸魚趕緊上來解圍:“這小兵是給你二嬸打雜的,我剛交代了他去城裏買筆墨,走不開。”
“真沒出息。”謝重雲撇嘴,看了一眼那仙人之姿的男二嬸,又說不出苛責的話,只得悻悻離去。
“陸狗,夠意思。”小兵甲扛了陸魚一肘子,他絕對不能離開這裏,他期待的場景馬上就要來了。
城外大戶的田地很多,如今都成了無主之地,可以分給手下了。城中的庶務也需要處理,然而衙門裏的文官都被殺絕了,那幾個臨時招募的讀書人只懂讀書看賬不會當官,一時間竟無人可用。
他那狠心的二叔,又不肯讓二嬸幫他。
花聞遠看着面前堆積如山的公務,一個頭兩個大。
這時候,屬下将士來報:“啓禀将軍,有一讀書人前來投奔。”
“嗯?”花聞遠驚訝地擡頭,他這還沒明确宣稱造反,怎麽就有人來投奔了?
小兵甲站在陸魚身後,激動地扯着明硯的廣袖,被陸魚拍開,又去扯陸魚的袖子:“來了,來了,要來了!”
陸魚捂住他的嘴,拖到角落裏:“你小聲點。”
花聞遠請那讀書人進來。
大帳的簾布驟然掀開,就見一名十六七歲的清秀少年,背着個竹制的書箱子,眼帶笑意地走進來。等他站定細看,才發現他其實并沒有笑,只是生了雙桃花眼,天生眉眼帶笑,瞧着八面玲珑十分讨喜。
那少年拱手,朗聲道:“小生沈應,乃是進京趕考的舉人。”
沈應……
花聞遠聽到這名,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這名字,他還真聽說過,因為這位姓沈名應、表字子暇的小舉人,将是來年春闱的狀元!
十七歲的天才狀元郎。
在花聞遠死的那年,這位已經以極快的速度高升,成為一方大員。
花聞遠上前,單手扶起那小書生:“沈舉人何故來此,可是進京有困難,需要花某派人護送?”
沈應擡頭,笑眯眯地看着花聞遠:“小生不才,特來從賊。”
作者有話說:
為啥有人猜榜一大哥是張臣扉,張大雕他不看男頻文的呀~而且他也沒有那麽多零花錢可以亂揮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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