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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搖的咒術師(26)
高中生們進行了十分和諧的自我介紹。
“非常對不起,天內前輩!”
乙骨憂太九十度鞠躬,大聲道歉:“裏香給前輩添麻煩了!”
少年緊張的模樣讓天內理子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聲。
“沒關系憂太君。”天內理子拍拍自己平躺的胸脯,“妾身是不會死的,而且硝子的反轉術式治療起來特別快,所以沒關系!”
“诶?”乙骨憂太一愣,下意識被帶偏,“……不會死?”
氣氛突然一靜。
熊貓猶豫地開口,“既然憂太也要加入高專的話,這件事遲早他要知道的吧?”
“鲑魚鲑魚。”狗卷棘表示贊同。
乙骨憂太左看看右看看,不明所以。
“那就告訴這個呆子。”禪院真希冷哼一聲,不自然的扭過頭,“免得他的咒靈不小心傷到了理子。”
“……嗯?”乙骨憂太被這種謎語人行為弄得一頭霧水。
“咳咳,你先坐下,這件事說來話長。”熊貓拍拍乙骨憂太的肩膀。
幾個學生圍着課桌坐一圈,仿佛在開展靈異社團的神秘活動。
“憂太知道咒靈吧?”熊貓首先切入話題。
乙骨憂太點點頭,“偶爾也能看見一些很小的咒靈,但都被裏香……”少年換了個說法,“我身邊咒靈很少應該是多虧裏香吧。”
第一次見面就差點因為乙骨憂太的咒靈把刀架在新生脖子上的禪院真希哼了一聲不做表示。
“國內的非正常死亡、失蹤的絕大部分人都是被咒靈所害,但這已經是有結界壓制着咒靈誕生的情況。”熊貓介紹道,“以高專地下的薨星宮為基座,面向全國的咒術結界不僅保護着普通人的安全,也在抑制咒靈的誕生。”
“這也是有咒術潛力的人雖然能看見咒靈,但數量和質量不能算很高的原因。”
乙骨憂太似懂非懂。
原來他來的這個學校裏還有這麽厲害的一個東西。
少年虛心請教,“那天內前輩是……?”
“這就和另外兩個人有關了。”熊貓揉揉自己的耳朵,不好意思道,“對于第二個人我知道的也不多,就先說第一個人,他是創造薨星宮結界的天元大人,維持全國結界千年,同時也是結界運轉核心的一位咒術師。”
“千年?!”乙骨憂太睜大眼睛。
“是的,不過天元大人已經因為十年前的事件逝世,現在接替天元大人成為薨星宮結界核心的就是理子。”熊貓說。
“原來如此。”乙骨憂太一副受教了的表情。
“還沒說完呢,接下來才是重點,聽好了呆子。”禪院真希一轉方向,從側坐轉為正坐。
“理子成為薨星宮結界核心不是什麽繼承前人衣缽之類的狗屁話,她身上的「不死」術式和核心都不是她本身的東西,都是一個想破壞薨星宮結界的詛咒師強加給她的。”禪院真希厲聲說。
“那個詛咒師還一直在活躍,所以乙骨,身為咒術師我們必須保護理子。”
“我、我會努力的!”乙骨憂太下意識認真回答道。
“不要把妾身說成必須受到保護的角色啦!妾身也是有自保能力的!”天內理子嘟起嘴。
“除非你什麽時候打贏我。”被天內理子請教防身術的禪院真希冷酷地否認了她的話。
“真希,真嚴格。”天內理子小聲說。
“那個……我還是有個問題想知道。”乙骨憂太緩緩舉起手,吸引到了幾人的注意。
禪院真希看了他一眼,“說。”
“裏香說的很危險是什麽意思?”
祈本裏香暴起傷人的主要原因在天內理子,已經身為特級咒靈的祈本裏香認為天內理子屬于‘危險’。
“這個問題就由親愛的老師我來回答吧~”五條悟突然出現在教室門口,他探進來一看,發現自己的學生都圍成一個圈。
“哦哦,這個氛圍很不錯,不愧是我帶的學生,非常和諧有愛!”五條悟掏出手機一頓猛拍,“我要記錄一下!”
禪院真希突然被吊起好奇心,“你知道就快說!”
“鲑魚!”
“哎呀,年輕人不要太着急嘛。”白發老師邁着大長腿,一腳撈過一張椅子坐下,不急不緩,“這件事告訴你們也好,最近那小子又活動的痕跡,說不定要卷土重來了。”
乙骨憂太敏銳的發現他身邊本來活潑的天內理子突然一僵,整個人沉默了下去。
“那麽說這件事之前,我要向你們介紹一個人。”五條悟打了個響指,“憂太是新來的,可能沒聽說過,但你們應該知道。”
“啊,我聽說過,簡直要如雷貫耳的名字。”禪院真希聲音一沉,“特級詛咒師,鶴見稚久。”
“十年前八月慘案的主謀。”
八月慘案,是無論咒術界還是現代社會都人盡皆知的一場大型屠殺案,區別只是在于咒術師這邊更詳細,而普通人那邊只有恐慌和臆測。
不過作為禪院家的成員,禪院真希在禪院家聽得更多的是大人們忌憚五條家六眼神子五條悟在那場戰鬥裏領悟了生得領域這件事。
“鶴見稚久在主導八月事件之前曾經是這所學校的學生,他的叛逃和薨星宮有關——和天內也有關。”
五條悟盡量用最客觀的語氣把這件事告訴他的學生們,“十年前,四級咒術師鶴見稚久,以襲擊薨星宮結界基座、刻意殺戮咒術師數十名、殺死天元的罪名被判為詛咒師,又因為八月事件被判定為詛咒師裏最危險的特級。”
不只是乙骨憂太,就算是禪院真希、狗卷棘和熊貓這種對咒術界有一定了解的人都放緩了呼吸。
“而我要告訴你們的事情,是一個鶴見稚久十年前在薨星宮結界內部埋下的隐患。”
五條悟慶幸他帶着繃帶遮住眼睛,沒讓他在回憶往事的時候眼睛太過酸澀。
“天元大人每隔五百年就要與星漿體同化來保證自身和結界運行正常,十年前就是星漿體同化的時間,鶴見稚久利用同化這一點,将本來屬于天元大人的「不死」術式和核心轉移到了身為星漿體的天內身上,與此同時的還有詛咒。”五條悟的視線裏一共有五個咒力凝聚體。
其中乙骨憂太和天內理子的最龐大,而在某一方面,天內理子勝過了乙骨憂太。
“金槍魚?”詛咒?
“是,是妾身曾經對自身命運的恐慌和不甘。”天內理子抿着唇,“但妾身只是……”
想要活下去啊。
“鶴見稚久的術式可以衍生出特殊的用法——人造咒靈。”五條悟重新回到話題上,“裏香防備的恐怕就是十年前天內因為恐懼和不甘而詛咒天元,又在同化期間反哺到她身上的那個咒靈。”
“它潛藏在天內身上十年,這十年咒術界用盡方法都沒能祓除它,正如當年鶴見稚久所說,它能夠通過天內的「核心」作用影響到薨星宮結界,又因為天內繼承到的「不死」無法被完全祓除。”五條悟想到了那個夏天,鶴見稚久親口告訴他的話。
“這對咒術界來說,是一條絕對的死路。”
“這也是我告誡你為什麽要警惕鶴見稚久的原因,憂太。”白發教師望過來,“祈本裏香的存在和天內的這個咒靈很像,而且是屬于非術師影響誕生,我了解鶴見稚久,他很有可能會因此接近你。”
乙骨憂太停頓了半晌沒有說話,正當五條悟想着這小子不會是被吓到了吧的時候,這個消瘦的少年說出了一句讓他意想不到的話。
“五條老師。”乙骨憂太踟蹰不安地問道,“你說的鶴見稚久……是你手機上的那個人嗎?”
五條悟手機上挂着一個款式稍微有些老舊的手機挂墜,裏面嵌一張小照片,剛才他拿出來拍照的時候乙骨憂太看見了。
照片夾在挂墜的玻璃裏面,是一張三人的合照。
白發教師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對,是我的摯友。”
乙骨憂太喃喃,“我覺得我可能已經見過他了……”
五條悟嚴肅起來,“憂太,具體一點。”
“我是在書店碰到的,當時他買的和我是同一本書——我記得他自稱叫‘真人’。”
祈本裏香對那個人沒有反應,乙骨憂太也只當是喜歡同一本書的書友,他們在書店聊了一會兒就分開了,話題裏也不帶任何與咒術有關的事情。
就好像完全是一個路過的人,咒力稀微沒有威脅性,唯一的特點大概就是很活潑,沒有給人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乙骨憂太也是現在看見五條悟手機上那張合照覺得眼熟才想起來的。
“呀……”五條悟輕呼一聲。
這可就遭了。
那小子的作風還是這麽謹慎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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