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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搖的咒術師(27)
羂索現在有一個想法。
他必須殺了鶴見稚久,必須、必須、必須。
盡管他和鶴見稚久還沒互相挑明各自的心思,但羂索很清楚,鶴見稚久的優勢已經占了上風,如果再不阻止這個毛頭小子世界就真的要毀在他手上了。
到時候別說自己堅持了千年的目标,怕是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小子胡作非為。
所以羂索必須在鶴見稚久達成他的前置條件——即展開全世界範圍的百鬼夜行之前殺了他。
而想要達成這個目标并不容易,首先攔在羂索面前的就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鶴見稚久身邊有四個特級咒靈,漏瑚、花禦、陀艮和真人,以及他的摯友夏油傑,再進一步還有最強咒術師五條悟。
這是鶴見稚久在自己身邊設下的屏障。
羂索手上的底牌還有兩面宿傩和九相圖,但這是留給後續針對虎杖悠仁和五條悟的手段,目前能夠利用的只有他在六年前布置下的乙骨憂太一人。
乙骨憂太在高專接觸到天內理子之後就會視鶴見稚久為詛咒師,造成八月慘案和無數災害的詛咒師如果對天內理子動手,乙骨憂太就算再怎麽樣也會為了保護同伴而還擊。
這是羂索緊急想出來的唯一一個不會挑明他和鶴見稚久敵對關系的計劃,他的後續計劃還需要特級咒靈的幫助,絕對不能讓鶴見稚久的死亡和自己扯上關系。
“喲,你在這兒呢。”
縫合線咒靈遠遠地招了招手,歡快地蹦跶過來,“我找你好久啦~”
“真人?”羂索調整好心情,“你不在鶴見身邊過來找我幹什麽?”
“這不是怕你一個人無聊嗎。”真人走近,像模像樣的抱怨:“稚久去找他的好摯友過生日啦,才沒有時間理我呢。”
羂索條件反射地想起了今天的日子。
哦,十二月七號。
每逢這個時候羂索都非常惆悵,他當初看中鶴見稚久就是看中了他和六眼以及咒靈操術之間的摯友關系,後來鶴見稚久叛逃了,羂索以為鶴見稚久至少會認認真真搞事業吧,又不完全是。
集事業心和友情腦為一身,屬實給羂索整不會了。
導致羂索現在既要防着五條悟,又要算計夏油傑,還要想盡辦法殺了鶴見稚久,偏偏這三個人明明在理想上背道而馳,可關系還是一如既往。
羂索不想提這個讓他頭疼的事情,索性岔開話題,“宿傩手指的事情怎麽樣了?”
“漏瑚找了有八九個的樣子?”真人靠着牆雙手墊在腦後,他不太确定數量,“我對這些不關心,要問你去問漏瑚或者花禦。”
“加上咒術師那邊找的應該差不多。”羂索嘆了口氣,這也算是個好消息。
一轉頭發現真人在盯着他,羂索被看得莫名其妙,“你看我幹什麽?”
“羂索,我突然想問你一個問題。”
羂索:“?”
“你覺得是先有靈魂還是先有肉.體?”藍灰色頭發的咒靈自顧自的念念叨叨,“這話我也問過稚久了,可是他的回答太過分了!”
羂索:“是什麽?”
鶴見稚久的回答是什麽來着?
真人的表情宛如吃了靈魂污穢的人類一樣。
‘咒靈誕生于人類的負面情緒,人類的靈魂誕生于母體。’灰發人類逼逼叨叨,‘所以最快以及最近能觀察到靈魂本質的方法是自己生一個。’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就是真人聽了被迫撞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讓他再也不想提這個問了。
但鶴見稚久又說了一句。
‘羂索先生生過孩子,說不定他在這方面有什麽心得?’
于是真人就來了。
羂索聽完這個理由表情一僵。
他突然升起了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在他第一次見到鶴見稚久的時候就應該把這個弱小的咒術師當場宰了的想法。
他後悔了,他真的後悔了。
鶴見稚久是什麽人間魔鬼,他這種千年老妖怪都比之不及。
羂索當場否認三連:“我沒有,我不知道,別問我。”
“诶——”真人遺憾的拖長尾音,“真的嗎?”
羂索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了。
可從惡意中誕生的咒靈從來不知道什麽叫見好就收,他甚至相當主動地說出了他的真正意圖。
“吶吶,羂索。”真人哥倆好似的攬着羂索的肩膀,“其實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的。”
他其實是來看笑話的。
羂索被這個表情弄得背後一涼,“你有話直說。”
“稚久那個咒靈操術朋友去向咒術高專宣戰了。”真人愉悅地觀賞對方的表情變化,“好像就是他們之前商量過的什麽‘百鬼夜行’。”
羂索大腦一空,好像腦子被丢進火鍋裏涮了一遍又一遍一樣。
還得是麻辣鍋。
鶴見稚久是個與時俱進的詛咒師,具體表現在他的計劃會随着時間和事态進一步推進出新的方法。
以八月事件為例,他為了讓自己擁有絕對的保護,不惜用整個東京都進行實驗,論證成功了‘咒靈死去之後還有可能複活’,光是這一點就讓羂索沒辦法突破特級咒靈的防禦去攻擊他。
托羂索和特級咒靈合作的福,鶴見稚久在和漏瑚花禦讨論百鬼夜行的時候沒有回避他,羂索從而得知百鬼夜行也是一個論證,除了規模大一點之外性質和十年前的八月事件差不多,都是沖着結界去的。
唯一的區別是,這一回羂索可沒有第二個夏油傑去轉移鶴見稚久的注意力了。
能說這不是故意的嗎?
這他媽根本就是有意的!
羂索此時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阻止鶴見稚久,殺了他。
…
正在旁觀禪院真希一對二訓練的熊貓突然發現身邊坐了一個人,把咒骸君吓得汗毛豎起。
“你怎麽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明太子!”狗卷棘附議。
“這麽膽小可不行哦。”五條悟今天少見的沒有用繃帶纏住眼睛,璀璨的蒼藍色在日光下熠熠生輝。
最強咒術師撥拉着自己額前的白發,非常臭屁地對着鏡子左照右看,一邊說道:“把他們叫回來吧,今天不宜訓練。”
“诶?”熊貓一句疑惑還沒說完,就聽見另一個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學生都進室內去,七海,你帶人守着天內理子。”是夜蛾正道。
禪院真希看見班主任和校長一起過來,立刻停下了訓練,天內理子揉着酸疼的手腕放下訓練道具跟上她。
“發生什麽了?”天內理子問道。
“今天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高專會迎來一個客人。”五條悟笑意吟吟地說道,“因為有過前車之鑒,所以不能讓太多咒術師聚集,只能委屈你們先待在室內了。”
天內理子遲疑道,“我不用去薨星宮嗎?”
“不用,你必須距離一個我能迅速趕到的位置。”五條悟心情很好的回答。
“明明是很嚴肅的事情,為什麽我感覺悟很開心?”熊貓小聲和狗卷棘咬耳朵。
“鲑魚。”狗卷棘點點頭。
“有那麽明顯嗎?”五條悟摸摸臉頰。
禪院真希說,“笑得和花一樣。”
“鲑魚鲑魚。”
“還不是因為和那小子一年也就見一面嘛,我也很期待今年的禮物是什麽。”白毛教師拄着下巴,白發垂下來,發尾掃過蒼藍色的瞳孔,随性又自然。
很少見五條悟這個樣子。
“總之,小孩子們就先躲起來,剩下的是大人之間的事情。”
但還沒等乙骨憂太幾人離開操場,時隔多年,高專再一次拉響警報。
五條悟大大咧咧坐在操場邊緣的階梯上,聞聲擡頭望去,‘嚯’一聲驚奇道:“不錯嘛,達到準特級實力标準了,傑從哪個旮旯角裏找到的?”
‘轟’一聲巨響。
五條悟扇了扇彌漫過來的灰塵,嚷嚷:“這個不歸我報銷哦!”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熊貓想吐槽,但他不敢說出口。
夜蛾正道上前一步擋在學生面前,心裏道了一聲糟糕。
十年前鶴見稚久被處刑時的情景歷歷在目,多一個咒術師在場就是對鶴見稚久的增強。
“那就沒辦法,只能讓它壞着了。”從龐大咒靈身上跳下來的人說。
夏油傑拍拍袈裟沾上的灰塵,他環視一圈,嫌棄道,“十年不回來,高專居然一點變化都沒有,啧啧,悟,你該投資一下你的母校了。”
“最好的投資我已經在做了,倒是傑,你今天來高專只是來砸操場的?”五條悟坐在原地不動,卻把感知擴大了幾倍。
只有夏油傑一個人?
他直接問道,“鶴見稚久呢?”
“那家夥半路跳車了,說是把給你的生日禮物忘家裏要回去拿,應該要過一會兒才到。”
“嘁,期待早了。”五條悟撇撇嘴。
夏油傑的目光投向了夜蛾正道身後的那幾個少年少女,“那就是你的愛徒們?這幾年過得很充實嘛,悟。”
他看了一眼乙骨憂太,又移開了目光。
特級過咒怨靈祈本裏香。
“比不上你,傑,這幾年盤星教發展得也很不錯嘛。”
昔日同窗進行商業互吹,氛圍良好。
不明白他們關系的幾個學生面面相觑,尤其是乙骨憂太,他小聲問旁邊的禪院真希,“這是誰?”
原諒加入咒術高專才一個星期不到的乙骨憂太同學,他對咒術界的了解少得可憐。
禪院真希臉色凝重,“和鶴見稚久并列特級的詛咒師,夏油傑。”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特級。
鶴見稚久是基于他造成的危害的嚴重性,被評為與特級咒靈同等災害的特級,夏油傑則是當今四大特級咒術師之一的那個特級。
這是實力上的天塹。
“我來了我來了!”
一道活潑的聲音突然插.進來,留有灰色長發的人不知道從哪鑽出來,洋溢着年輕的熱情。
“我沒有遲到吧?!”
世界:問題來了,你們倆到底誰是反派?
腦花(搶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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