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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三)
【什麽?貓?】
【NGU好像真的有貓】
【NGU有貓啦你們這些假粉,之前運營姐姐在官博發過的】
【原來真的是貓啊】
彈幕的讨論點從“什麽聲音”變成了“什麽貓”,楚山野松了口氣,欲蓋彌彰地低下頭,半天才敢回複顧輕言:“哥,什麽是‘必需品’?”
顧輕言又掩着唇咳嗽了一會兒,蹙眉看向他,似乎在質疑他問的話。
兩個人隔着電腦大眼瞪小眼,楚山野又低下頭去給他發消息,可敲了字又删掉,猶猶豫豫了半天也發布出去一條完整的消息。
他怕自己理解錯了意思,萬一把腦袋裏的那些黃色廢料說出來了,冒犯顧輕言了怎麽辦?
楚山野和自己糾結了半天,最後長長地嘆了口氣,将頭發揉得亂七八糟。
NGU的第四局比賽即将開始,如果這局他們贏了AOG,那就穩穩進入四分之一決賽,準備保亞沖冠了。
隊員和教練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杜興賢前兩局一直板着臉,這會兒面上多了幾分笑,開始和新打野說說笑笑,最後還摸了把他的頭發。
【信女願葷素搭配NGU這個賽季也拿冠軍】
【你隊實力是有的就是每次比賽都讓我很想磕速效救心丸】
【主播呢?分析一下這把呗,求你了】
“這把打野是趙懷真啊,”楚山野揚起眉,“我還沒見過他打趙懷真。”
作為上個版本的英雄,趙懷真在這個版本和姬小滿一樣,都屬于強度還很高的“親兒子”,目前還沒被怎麽削弱,而中路則選了沈夢溪,針對對方站樁輸出的射手。
楚山野盡量把心思都放在比賽解說上:“這個陣容算版本強勢吧,如果他們不飄應該問題不大。中單盯住對面的中單,不讓他去支援。射手有位移,比前幾局的生存壓力小了很多。”
開局兩分鐘,炸彈貓飛速将線清了,然後和輔助一起轉下路找射手,跟射手來了一波三打一,逼出了AOG射手的閃和治療,然後又跟遠道而來的打野一起把殘血縮在塔下的射手越塔殺了。
AOG這局是射核,但射手前期被壓塔壓得難受,自家輔助又不是保人輔助,所以迫不得已只能轉去吃中路線,這就導致本來不是工具人中單的法師也發育不起來。
經濟面板上,NGU悄然領先了AOG 1000多經濟,而這在職業比賽裏是被運營滾雪球的開始。
比賽十分鐘,NGU推掉了AOG最後一座外塔,AOG只剩下三座高地健在。過了前期進入中期,AOG的前期陣容開始變得乏力,且戰且退,最後連高地都放了。
這局甚至都沒拖到龍坑團戰,就被NGU硬推上高地,直接結束比賽。
最後NGU以3:1AOG的結果成功進入四分之一決賽,隊員們起身和AOG的隊員握手,杜興賢拐着新打野去接受賽後采訪。
彈幕都在慶祝比賽勝利,而楚山野的心思終于能心安理得地放在坐在他對面的人身上了。
他輕咳一聲,指尖叩了叩桌面,擡眼看向顧輕言,欲言又止。
顧輕言捂着唇咳嗽半晌,撩起眼皮,複又将目光落在了電腦上。
似乎有什麽暧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湧動,隔着空氣,隔着電腦,隔着氤氲下來的黃色燈光。
楚山野深吸了一口氣,抿了抿唇,反思了一下,覺得好像是自己的意圖有些太明顯了。
不能吓着顧輕言,他想。
得慢慢來。
“今天第一局和第二局你們的發揮好像不是很好,”屏幕裏的主持人正在采訪杜興賢,“是沒适應比賽的節奏嗎?”
“差不多吧。”
杜興賢拿着麥,臉上擠出來一個有些勉強的笑:“畢竟今天是孔寧第一次打這麽正式的比賽,不适應也是正常的,這不打了兩局就好了嗎?”
“那今天你覺得表現最好的隊友是誰?”
杜興賢裝模作樣地想了一會兒,拍了拍身邊小孩的肩:“當然是我們獵宇小同志,打比賽已經越來越成熟了,誰能想到他剛打訓練賽的時候表現特別不好呢哈哈哈哈。”
“聽網友說,NGU去亞青會的隊長楚山野剛剛也在看比賽,你們想聽他的評價嗎?”
主持人和媒體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遇到這樣的話題和熱度當然想蹭一蹭。
杜興賢愣了下,脫口而出:“他怎麽那麽閑啊?”
楚山野原本正心猿意馬地想事情,聽見主持人cue自己時也沒當回事,但杜興賢說的這句話他可就不樂意聽了,重重地“啧”了一聲。
【哈哈哈哈哈哈有人不樂意了】
【你隊的隊魂還是這麽讓人感動[滑稽]】
【都杜興賢了隊長你就讓讓他吧】
“他說什麽了?”一直在杜興賢身邊沉默當個擺件的獵宇忽然開口,“我......挺想聽的。”
“他對你們的表現很滿意,”主持人說,“雖然前兩局的表現欠佳,但後面的兩局确實很精彩,讓你們保持這個勁頭,繼續努力。”
這段話不全是編的,而是對他解說的一種提煉和概括,少了很多陰陽怪氣,多了不少文化水平。
如果楚山野忘了自己說了什麽,他可能都信了。
杜興賢顯然也不信這種話是楚山野說過的,但依舊假裝禮貌地笑了笑,最後和主持人互動了幾個回合,就帶着獵宇下臺了。
顧輕言又咳嗽了幾聲,動了動唇,輕輕喊了一聲楚山野的名字。
楚山野像被人電了一下似的擡頭,詢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我上樓了,”顧輕言輕聲說,“你早點休息。”
他說完,将電腦關機,收拾東西起身離開了一樓。
剛回來的時候還沒什麽感覺,但不知為什麽,他越坐越覺得嗓子難受,喉嚨發癢,說不準是真的感冒了。
楚山野的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回過頭看着滿屏彈幕,挑了幾個回複:“對,主播沒文化,官方有文化,總結得挺好的......怕後起之秀取代我的位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笑死,房管呢,把他拉黑了......主播的語氣聽上去好像有點急着下班?當然着急,都快十一點了,我的作息在亞青會調整得很好,晚上十一點必躺下睡覺,現在确實要下播了。明天播嗎?不清楚,如果播的話就明天見。”
他統一感謝了禮物,和粉絲說完再見後将電腦關了,而後三兩步從樓梯跑了上去,氣喘籲籲地打開了自己房間的門,冒冒失失地開口:“哥,我來了。”
“來了正好,”顧輕言說,“你有沒有體溫計?”
楚山野愣了下,繼而聲音有些緊張:“你怎麽了?”
“剛才你問我的時候我還沒什麽感覺,但是現在好像有點難受。”
顧輕言按了按太陽穴:“頭暈,總想咳嗽。”
“你看,我就說你是不是感冒了,你還跟我說沒有。”
楚山野嘆了口氣,剛才腦袋裏的旖旎和黃色廢料煙消雲散,有些緊張地伸手去摸顧輕言的額頭:“好像有點燙,但是手摸得好像不準,我......”
他眨了下眼,将手拿了下來,湊過去用額頭抵住了顧輕言的額頭:“這樣準一點。”
顧輕言微微仰起頭,順從地讓他貼着自己的額,眼睛的餘光掃到了楚山野的唇,忽然有種吻他的沖動。
算起來,除了上次在亞青會住宿的地方匆匆碰面外,他們好像已經很久沒接過吻了。
這個想法一出現,便似乎和肆虐的病毒糾纏起來,讓他覺得更加頭昏腦漲,輕聲道:“你感覺好了嗎?”
楚山野“啊”了一聲,面紅耳赤地直起身:“好,好了,确實有點燙,我給你找一下體溫計。要吃藥嗎?我這裏不知道還有什麽藥,或者我讓美團送一個來......”
“不用了,應該就是小感冒。”
顧輕言又重重地咳嗽了兩聲:“多喝水睡一覺就好了。”
“不行。”
楚山野總是在關于顧輕言的事上很強硬:“我給你找溫度計和藥。”
他說完,硬要顧輕言換了衣服躺在床上,自己忙前忙後地找溫度計和感冒藥,把NGU的藥箱都翻了出來,結果發現藥都過期了。
顧輕言的感冒來得突然,而且來勢洶洶,剛剛還只是低燒,這麽一會兒功夫過去,他自己都感覺得到整個人好像燙得吓人。
應該是這一路走得太急着涼了,他迷迷糊糊地想,路上出了汗,再被秋風一吹,不感冒才怪。
楚山野小心翼翼地給他量了體溫,而後又倒了杯溫水放在床頭櫃上,有些心疼地親了親他的臉頰:“說好的照顧好自己,哥又沒做到。”
顧輕言“唔”了一聲,歪了歪頭,蹭到了楚山野的手背:“又不是我想感冒的。”
“我叫了美團送藥,”楚山野說,“我記得你小時候一發燒就是高燒,等吃了退燒藥後我守着你,一有不對立刻去醫院。”
顧輕言笑了:“真沒那麽嚴重,已經不是小時候了。”
“那也不行。”
“本來我買了......買了安.全.套來着。”
似乎人病了,顧輕言連膽子都比之前大了不少:“又白買了。”
楚山野雖然之前也猜到了,但聽見顧輕言親口說出來時還是不可避免地又覺得有些窘迫:“沒事,以,以後還能用,最重要的是現在你得把病養好了,其他的以後再說。”
他說完,壓低了聲音,小聲道:“但......親親還是可以親的。”
“親?”
顧輕言覺得自己現在說話好像有點費力氣:“不怕被傳染嗎?”
“不怕。”
楚山野說完立刻付諸了行動,向前傾了傾身子,将一個吻印在了顧輕言的唇上。
他的唇正因低燒發燙,恰好楚山野的唇很涼,讓他下意識地微微仰頭,主動迎合着這個吻,近乎迫切地想讓楚山野給他更多的愛。
“病就病了,又不可怕,”一吻結束,楚山野的聲音有些低啞,“和你一起做什麽都行,我不在乎的。”
晚安~
又沒吃到,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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