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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二)
不需要安慰嗎?
當然不是。
楚山野來開門時罵罵咧咧,純粹是因為NGU剛輸了團戰他心情不好,但他沒想到顧輕言會這個時候回來,還恰好聽見了他罵人的話。
“我,我不是對你。”
楚山野磕磕巴巴地開口:“剛才看他們比賽呢,團戰輸了,我心裏不痛快。”
顧輕言其實坐車回來的路上也在看NGU的比賽,但高鐵網卡,直播一直斷斷續續的,有好幾次他都錯過了關鍵的團戰,等網絡加載完畢,比賽也結束了,只能看個結果。
剛剛下高鐵後,他正好看見了NGU被對面0換2,楚山野這麽一解釋,他倒是也能理解。
但他就是想逗楚山野玩,特別喜歡看楚山野在自己面前抓耳撓腮的樣子,于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嗯”了一聲,徑直拖着行李箱上樓了。
楚山野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在原地急得焦頭爛額,最後只能垂頭喪氣地回到電腦前,才發現鬥地主系統給他托管了,這會兒一局剛結束,輸得褲子都不剩一條,原本可觀的歡樂豆掉了不少。
雪上加霜。
【呦呦呦】
【呦呦呦呦呦】
【呦什麽?怎麽了?晚來的一臉懵逼】
【某人對象回來了,但是某人開門的時候罵罵咧咧的,對象好像有點不高興(瞎分析的別信)】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誰能想到有朝一日也能看見楚山野吃癟啊!】
【愛看你吃癟,多讓我看看】
楚山野“啧”了一聲,把鬥地主退了,界面又回到了KPL比賽的現場。
NGU的狀況好了不少,現在是兩邊的塔和經濟幾乎持平,時間來到了18分鐘,一切就看兩分鐘後刷的那個龍王的歸屬。
楚山野抵着唇,沉默半晌,心思壓根不在比賽上。
“我說......”
他嘆了口氣:“你們能不能別看我熱鬧了?”
不說還好,說了後笑他的人更多了。
【沒看出來你小子這麽怕老婆】
【天不怕地不怕,老婆一冷臉就害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吃癟真是千年難得一見】
【三年了,你一點都不怕程凱,現在終于有能治你的人了】
“什麽怕老婆?”
楚山野瞪了彈幕一眼:“我這是擔心,好嗎?”
“整個亞青會時期我們基本沒見過幾面,有事都是通過手機聯系的,現在我擔心一下他怎麽了?”他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他高不高興我都不知道,我擔心死了。”
【哄人啊,笨蛋】
【你光擔心有什麽用,你快去哄人我要急死了】
【我也擔心老婆,你把地址告訴我,我去問問老婆是怎麽回事】
【有的人你算盤打的我在國外都聽見了】
“我也想哄,我在思考怎麽措辭,”楚山野說,“好難啊。”
他說着嘆了口氣,把右下角的人像關了:“下播了,準備下播了,我要去哄人了。”
【祝主播成功】
【如果沒哄成功可以回來重新開播嗎不為別的就是想看你笑話】
【別把真心話說出來啊喂】
【祝成功,沒成功也無所謂,把老婆的聯系方式給我,我的機會到了】
楚山野沒理彈幕裏起哄的人,剛準備把直播界面關了,就聽見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
顧輕言帶着筆記本電腦和水杯走了下來,看見楚山野的動作後愣了下:“怎麽不播了?”
“我......”
楚山野的聲音倏地小了兩個八度:“我本來想上去找你的來着。”
顧輕言點點頭:“沒事,我下來了,你繼續播吧。”
這會兒直播還沒關,哪怕楚山野的聲音很小,但兩人之間的談話也被停得一清二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倆怎麽這麽好笑啊笑死我了】
【老婆的命令你敢違抗嗎?你不敢,所以快點繼續直播】
【你們扪心自省一下,到底是想看他直播還是想看他和顧哥互動,我坦白我其實是想看他和顧哥互動:)】
【快,接着坐下來直播,強行要求你露臉】
楚山野咽了口唾沫,還是坐了下來,硬着頭皮看着彈幕冷冷道:“不露臉,露臉幹什麽?等着被你們笑話嗎?”
剛才第二局比賽已經結束了,這會兒是賽後結算時間。NGU在比賽後期找回了狀态,龍坑團戰贏了AOG,險而又險地拿下了第二局的勝利。
【這是怎麽贏的?】
【開局掉點,中期團戰少人被平推,我是沒想到最後還能贏】
恰好直播放到了本局的折線圖,楚山野的鼠标落在拐點上,淡淡道:“這局經濟差一直沒拉開,也是AOG給機會了。如果前面兩次NGU團戰失利對方都能利用好,把經濟滾雪球一樣滾起來,那NGU可能沒有後期翻盤的機會。”
顧輕言在他對面坐下,将電腦打開,抵着唇咳嗽了幾聲。
楚山野解說的聲音戛然而止,擡頭看着他,也輕咳了一聲。
“嗯?”
顧輕言擡眸,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楚山野壓低了聲音,用氣音問他:“嗓子不舒服嗎?”
顧輕言搖搖頭。
“我聽他們說前兩天志願者裏有人得流感了,”他的語氣神神秘秘的,像是在說什麽重要的大事,“你沒事吧?一會兒量一下體溫?板藍根吃不吃?”
顧輕言“啧”了一聲,蹙眉道:“你好好直播。”
楚山野眨了下眼,又仔仔細細地确認了一遍他真的沒事,這才把頭縮了回去。
【你倆講什麽悄悄話呢?我也想聽】
【請主播專注自己的直播,禁止秀恩愛】
【有沒有聽力好的姐妹知道剛才主播說什麽了?還原一下,我特別想吃這個瓜】
“什麽瓜都吃只會......”
楚山野話說了一半停住了,沒好氣道:“算了,看比賽。”
第三局比賽,NGU選出了大喬和老夫子,同時把關羽給ban了,以免關羽影響到己方輔助的優勢。中單ban掉金蟬,拿了上官婉兒,對AOG的後排輸出早餐了威脅。
“這把陣容選的就很好,”楚山野說,“NGU這個新中單擅長法刺,之前的兩局工具人中單他打得都不是很好,因為選擇不擅長的英雄對選手本人造成的心理壓力也很大。這個中單之前沒打過KPL,只打過K甲,能打出這個成績已經很優秀了。”
他說話的語氣比之前好了很多。
顧輕言坐在他對面之前,他又拽又暴躁,像是顆随時會被點燃的定時炸彈。而自從顧輕言在他對面坐下後,他就直接斂了一身嚣張的氣焰,老老實實夾起尾巴做人,就連措辭都溫柔了許多。
楚山野偶爾會在顧輕言面前裝一下,因為他不知道顧輕言會不會喜歡他惡劣的脾氣。
兩個人才談了沒多久,他還不能把缺點展露給顧輕言看。
顧輕言擡眸看了他一眼,唇角無聲地翹了翹,而後又垂眸看着自己的電腦,将眼鏡往上推了推。
楚山野察覺到他的視線,忽然有一瞬的心猿意馬。
他舔了舔唇,目光游離于顧輕言和電腦屏幕之間,特別抓心撓肝地想知道顧輕言在幹什麽。
先前楚山野和程凱聊天時,程凱提過他高中曾暗戀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坐在他前面的位置上,于是那段時間上課的時候他也魂不守舍,無論怎樣想集中注意力都不行,眼睛會不受控制地看着前面女孩的背影。
當時楚山野還嘲笑程凱是戀愛腦,可現在他發現自己才是真的戀愛腦。
顧輕言坐在他對面的時候,他什麽都不想做。
楚山野撓了撓頭發,目光回到屏幕上時,發現這一局NGU的局勢大好,似乎前兩局他們也在夢游,現在終于找回了運營和戰術思路。
調侃他的彈幕比剛剛少了很多,應該是都去專心看比賽了。
“對方的射手沒有位移,輔助的保人能力有限,”楚山野說,“這種情況下被婉兒抓住了就是涼,所以現在他們要保自家射手。AOG拿了這個陣容,意思就是只有射手一個核,他們不可能把射手放生再臨時扶起來一個法核或者野核。”
楚山野說完,輕咳了一聲,腿在桌下伸直,腳尖碰了碰顧輕言的腿。
顧輕言不明所以地擡頭,見楚山野點了點手機。
直播還開着,雖然沒有攝像頭,但還是讓他産生了一種被人注視的感覺,覺得有細微的不安在輕撓着他的心口,激起一片密密的麻癢。
原本顧輕言坐在這裏,只是想看楚山野局促而已,可不知為什麽,現在局促的人卻變成了他。
手機屏幕又亮了下,他才回過神來。
【小狗:哥,我說話是不是打擾你了?】
顧輕言輕眨了下眼,回複了他兩個字:“沒有。”
他想了想,又在對話框裏敲道:“怎麽不說了?很喜歡聽你解說。”
“真的嗎?”對面秒回他,“哥喜歡聽?”
顧輕言笑了下,雖然沒擡頭,但依舊能想象得出對方黑色眼睛裏閃爍的滿是期待的光。
屏幕上的比賽結束了,如楚山野所說,這把NGU用擅長的陣容,打得很順。彈幕在歡呼慶祝,沒有人注意到手機收到消息時震動的“嗡嗡”聲。
楚山野抓耳撓腮地想再找找和顧輕言的話題,于是沒話找話道:“哥,你回來的時候手裏拿着個袋子,裏面裝的什麽啊?是藥嗎?”
顧輕言怔了下,臉上忽然有些發燙。
他深吸一口氣,在對話框裏敲敲删删,而後像甩掉燙手山芋似的把消息發了出去。
“是臨去培訓前,你屋子裏沒準備的必需品,”他說,“以前總是忘,這此恰好路過藥店想起來,所以買了。”
楚山野剛開始沒看懂這條消息的意思,但讀了第二遍後好像瞬間明白了顧輕言說的“必需品”是什麽,臉倏地紅了起來,像一只被煮熟的蝦。
這無異于顧輕言對他的某些邀請和暗示。
他有些慌亂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椅子被踢到了一邊,麥裏響起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
【怎麽了?】
【NGU贏一局主播太激動了嗎?】
楚山野看着彈幕,盡量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可說話的聲音卻仍微微發抖。
“沒什麽,”他低聲說,“剛才......貓來了,把旁邊的椅子弄倒了。”
所以必需品是什麽呢(托腮)
今天去做檢查被抽了五官血,猛女落淚,抽得我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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