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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數的狐貍一愣,呸道:“狐歲輕輕,哪裏學的這些狐媚話語!”
“就是就是,你黑的跟煤炭一樣,穿甚麽粉色。”
衆狐貍都大笑起來,領頭的狐貍叼着煙槍,迷迷糊糊吸了一口煙氣,皮毛仿佛也會呼吸,愈發柔順光亮起來。
“快快動喚起來,惹急了[魇濟]大神,罰你們去做人樁。”
衆狐貍桀桀怪笑,仿佛狐貍拜月一般,紛紛叼着煙槍,吸的飄飄欲仙,嬉笑連連,那背上的大葫蘆也張開嘴巴,蠶食鯨吞的卷入粉色煙雲。
薛錯裝模作樣,看起來在叼煙鬥,實際上在偷瞄那些粉色的大葫蘆。
大葫蘆,好法寶。
葫蘆這東西生來就有存取之道,這用狐貍祭煉的葫蘆,更是非同小可,有了幾分靈氣,看它吸了不知凡幾,葫蘆卻一點沒變大。
薛錯身上有蓮花道韻護體,諸邪辟易。
但這裏如此濃重的人欲,那些狐貍妖怪拼了命的抽,卻并未獸性大發,難道他們個個得了道,隐藏了修為?
小金龍探頭探腦,見滿天粉紅色煙霞,不甚吸了口,霎時暈頭轉向,出現了許多彩色的,手舞足蹈的小人。
薛錯悄悄把小金龍塞回去,臭小子,可別搗亂!
他心想試探狐貍,便湊到領頭的狐貍面前,誇道:“大哥,咱們這葫蘆可真是好寶貝。”
領頭的狐貍吸的頭腦昏沉,他自得的吐出一口煙霧,是個女子哭泣哀嚎的模樣,漸淡在空中。
“咱們的葫蘆,得[魇濟]大神賜下,能存水存物,收取仙靈之氣,當然不是凡品。”
薛錯說:“那比隔壁那些鬼差的黑風袋如何?”
領頭的狐貍道:“自然是我們更厲害一些!區區黑風袋,不過收幾個活人罷了,如何比得上我們本命寶貝祭煉的仙葫蘆?”
“本命寶貝?”
薛錯糊裏糊塗,還沒想明白,便聽那狐貍道:“等咱們幫[魇濟]大神複位,那東西就會再長出來,就算要多長幾根,粗上幾寸,也信手拈來!”
他忽然扯了扯薛錯的臉,在他臉上吐出一口煙霧,啧啧有聲:“我看你雖然黑,倒也有幾分姿色,等我重振雄風,便十裏粉妝,讨你做妾,狐狐恩恩愛愛。”
薛錯大驚失色:“只是有幾分姿色?”
另一只狐貍跳起來,七扭八拗:“我這般貌美,也娶我也娶我!”
領頭的狐貍笑道:“你毛色動人,貌比天仙,真是極美,我娶你做妻子!”
“我也要,我毛多又厚,天生體香!”
“好好,你便是平妻。”
領頭的狐貍左擁右抱,一手一個,一群狐貍頓時勾肩搭背,卿卿我我,亂成一窩。
薛錯大失所望,摸摸臉,忽然,玄肇在他腦中傳音道:“這些狐貍身上好重的殺孽。”
“嗯。”
玄肇見他沉默,以為他又在嘀咕壞主意,便問道:[小子,你在琢磨什麽?]
薛錯吸了口氣:[我居然只能做妾]
玄肇:[……]
那些狐貍吸的愈發迷了,彼此耳鬓厮磨,薛錯嘴上一口一個叫着好哥哥,手上毫不留情,偷摸劈暈好幾個。
他心想那位[魇濟]神又要狐貍收集人欲,又不想讓狐貍多吸,為此可真是煞費苦心,編制了一番本命寶貝的謊言。
讓這群狐貍都無根一身輕,當真是惡毒。
薛錯湊到領頭的狐貍那邊,嘀嘀咕咕一陣,那狐貍推開衆狐貍坐起來,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薛錯立刻拿出幾只黑風袋:“這還能有假,您不知道,我生的黑風飒爽,與那幾個鬼差分外投緣,我天天與他說咱們的葫蘆有多寶貝!他聽得很是羨慕,回去與他們的小頭領一說,便答應來換。”
“我就說,這可是狐仙奶奶那一代傳下來的寶貝,豈能随便就與人換了!不換不換。”
“哎呀,這話一說,三米高的大差人當場哽咽,嗚嗚嘤嘤好不可憐,他求爺爺告奶奶,好話說盡,是非換幾個不可了。”
“他說:你們的葫蘆真是大寶貝,我們的黑風袋就是破口袋,還請外公行行好,拿兩個黑風袋換上一個葫蘆才好哇。”
“我心知這是大事,做不了主,所以特地來問您。”
“來來,您別停,抽着,”薛錯知情識趣,給狐貍搭煙槍,狐貍抽了口,眯起眼睛:“兩個黑風袋換一個葫蘆?”
“桀桀桀,你小子立了功,到時獎勵你長個三根五根。”
薛錯頭皮一緊,急忙道:“我受之有愧,這根當然還是頭領您先長,我的那份也孝敬給您。”
領頭的狐貍咧嘴一笑,與衆狐貍說了幾句,便道:“你有孝心,很好,這事你便去辦,辦好了重重有賞。”
薛錯喜不自勝,像一個豐收的農夫,從狐貍身上收獲一只只的大葫蘆,他肩扛手提,拿走了一半還多。
“快去快回。”
“哎,”薛錯的黑臉上笑容樸實且真誠:“您瞧好吧。”
走出狐貍窩沒幾步,一條軟綿綿的小金龍從薛錯懷裏飛了出來,尾巴上的小卷雲甩阿甩,一會兒飛成個人字,一會兒飛成個一字,還翻跟頭,抖成波浪。
薛錯一時抓不住他,臉色黑如鍋底:“你是不是吸了?”
玄肇幸災樂禍的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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