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高衡掃了一眼牌子,直接道:“劉夫人。”
安公公心裏驚訝萬千,嘴上道:“是,奴才這就去安排。”看來姜夫人真的失寵了,原以為今晚九千歲主動問起她,心裏肯定還記挂着她,現在看來,應該不是。
劉夫人得知要侍寝的消息,整個人呆若木雞。
安公公笑着道:“劉夫人,您就請好吧。”
劉夫人臉色微微發白,扯了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客客氣氣送走安公公。
貼身丫鬟道:“夫人,您.....”
劉夫人此刻坐在上首,一句話也不想說,若換做之前,讓她侍寝也就罷了,左右九千歲不變态,兩人雖在同一殿內,但分榻而眠,但自從九千歲寵幸姜蟬那個小賤人,花樣手段層出不窮,一晚上連叫好幾次水,這讓她實在接受不了。
她雖是庶出,但也是身份尊貴的大家小姐,讓她委身伺候一個宦官,她實在做不到。
貼身丫鬟在一旁站着,把劉夫人表情看在眼裏,此刻她也不知該如何勸,劉夫人本就是九千歲的女人,別說九千歲想寵幸她,就是要了她的性命,她們也沒有說不的權利。
日暮西斜,劉夫人就算不願意侍寝,也不得不去侍寝。
沐浴更衣,收拾打扮,被安公公等人送進了千歲殿。
高衡早早等在千歲殿裏,劉夫人婀娜多姿進來,他眼神非常直接落在她身上。
高衡的視線太明顯,饒是劉夫人全程低着頭,依然能感覺到他的打量。
九千歲以前不會這樣,偶爾看她,目光也是漫不經心。
“妾給九千歲請安,九千歲吉祥。”劉夫人盈盈施禮。
高衡滿臉脂粉的坐在諾大拔步床上,聲音陰沉沉的:“起來。”
“謝九千歲。”劉夫人盈盈起身。
“頭擡起來。”高衡見她一臉畏畏縮縮,實在倒胃口。
劉夫人臉色發白,雙眸懼怕的慢慢擡起頭,露出一張如花容顏。
劉夫人長相也是高宮數一數二的美人,特別是身段惹火,穿着薄紗,整個人妖妖嬈嬈勾魂攝魄。
田恬用過晚膳,在院子裏消食,無意從太和宮別的美人處,得知高衡翻了劉夫人的牌子。
一時間心情複雜。
他是為了氣她,還是只是單純想要點劉夫人侍寝?
劉夫人的美貌雖不及她,但也是一個萬裏挑一,難得的大美人。
秋菊把主子的神情看在眼裏:“夫人,您別難過,九千歲只是生您的氣,這麽做是在氣您。”
田恬聲音淡淡:“随他去吧。”兩人身份相差懸殊,她又如何管的了他。
他如果真的是氣她,那她沒什麽好說的,若他真的看上了劉夫人,等她完成任務,她會離開他。
她接受不了一個用情不專的男人。
“我累了,今晚早點安置。”田恬道。
“是。”秋菊扶着田恬進屋。
千歲殿。
高衡見劉夫人渾身忐忑,抖得厲害,好似他是什麽豺狼虎豹!
可他還沒說過一句話,更沒有動手,她至于如此怕他?
“過來。”高衡冷冷道。
劉夫人臉色更白,心道來了!
只要她過去,九千歲肯定會把那些變态法子用在她身上。
劉夫人目光盈盈,扯了個極為難看的笑容:“九千歲,妾近日學會了一種新的舞蹈,妾給您跳上一段可好?”
劉夫人這話,顯然是在拖延時間,她不想過去。
高衡叫她過去,本來也沒有別的想法,見她想要跳舞,也就同意了。
劉夫人連忙準備好,在殿中飄飄起舞。
劉夫人容貌秀美,身段勾魂,穿着紗衣,在暈黃燭光照耀下,她的一舉一動美輪美奂,妙不可言。
這樣一個佳人,高衡眼裏只有欣賞,沒有淫/穢,他腦子裏還想着另外一個女人,她應該知道他今晚招幸了別的女人,此刻是否會難受?
他這麽做就是故意的,他要讓她知道,他不是非她不可。
他從未想過,她竟然仗着他的盛寵,假傳聖旨。
想到這裏,高衡心痛難當,氣怒難消。
她終究背叛了他。
可恨他對她下不了手,就連關進天牢不足兩天,聽聞她咳嗽兩聲,又迫不及待放她出來。
越想越憤怒,殿中的舞蹈也變的索然無味。
高衡直接叫停:“別跳了。”
高衡這聲音透着濃濃的憤怒和不耐煩,劉夫人整個人被吓傻了,一張如花容顏慘白慘白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九千歲,是妾身跳的不好嗎?請九千歲恕罪。”
高衡沒解釋,他還不屑于對一個女人解釋,直接道:“過來。”
劉夫人心裏咯噔一下,終究還是免不了被他折磨嗎?
“是。”聲音都在發顫。
劉夫人站起身,戰戰兢兢朝着高衡走了過去。
高衡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
短短一點路程,劉夫人硬是走了許久才到。
高衡不耐煩的看着她:“你很怕我?”
劉夫人搖頭又點頭:“妾....妾....九千歲身份貴重,妾小小女子,不能不怕。”
高衡用手挑起劉夫人下巴,涼涼的盯着她。
劉夫人可能是太害怕高衡,他還未說一句話,劉夫人整個人抖如篩糠,怕的要命。
高衡無言至極,倒盡了胃口。
以前他就知道劉夫人很厭惡他,打心裏瞧不起他一個閹人,每次從千歲殿侍寝回去,總會暗地裏好生沐浴洗手,好像沾染了什麽髒東西。
完全不像姜蟬那個負心的女人,第一次見到他,完全不怕,還說她是他的知心人。
這些年他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他知道姜蟬那時候是真的對宦官身份,沒有抗拒,沒有厭惡,沒有惡心。
所以他那晚沒舍得殺她,還帶她去膳房偷了一只雞。
想到這些,不由又想起她背叛他,假傳聖旨的事。
高衡一把甩開劉夫人的下巴:“滾出去。”
劉夫人如蒙大赦:“是,妾身這就出去。”只要不讓她侍寝,她什麽都無所謂。
劉夫人行禮退出去,快要退到門口,高衡猛然想起今晚招幸她的理由,他是為了氣太和宮那個女人,若劉夫人離開,她肯定暗地裏偷笑。
“回來。”
高衡的話如同閻王令,劉夫人從天堂直直掉進地獄。
她快哭了,為何已經讓她滾了,還要讓她回去。
高衡涼涼的盯着她,仿佛盯着一個死人。
劉夫人真的被吓到了,第一次感覺自己離死亡如此之近。
性命面前,貞潔不足為道也。
劉夫人怯怯走回去,渾身局促的站在他跟前。
高衡直接道:“很厭惡我?”
“妾不敢。”劉夫人噗通一聲跪下。
“不願侍寝?”
“妾沒有。”
“以為我看不出來。”
“妾.....”
“既然不願意,我不勉強你,今晚就跪在這裏,跪到天亮。”高衡也不想真寵幸她,只要找個借口把她留在千歲殿即可。
“是。”劉夫人心裏松了口氣,只要不讓她伺候,跪一晚上又何妨。
一連幾日,都是由劉夫人侍寝。
一時間,整個高宮的風向标發生變化,田恬跌落神壇,劉夫人再次一躍成為最受寵的夫人。
高宮管理大權,也再次落到劉夫人手裏。
田恬對于權力看的很開,高宮的開支都是非常正常的,想從裏面撈油水,很難。
且因為洗衣粉,香皂的火爆兜售,田恬早就成了腰纏萬貫的富婆,根本不把高宮那點子油水看在眼裏。
又要重新去給劉夫人請安見禮,田恬內心不願意,直接告了假,尋了個不去的由頭。
一連十日,田恬沒有去請安見禮,劉夫人發作了,直接請了禦醫給田恬看診,确認她身體是否康健。
禦醫也是個看菜下碟的主,田恬身體健康,他一五一十回禀了劉夫人。
劉夫人以此為理由,要求田恬每日務必去請安見禮。
田恬知道劉夫人不安好心,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秋菊安慰道:“夫人,您別難過,劉夫人現在就是仗着自己得寵,嚣張跋扈了些,等九千歲的氣消了,她越不過您去的。”
田恬沒說話,茫然的看着窗戶外面,如今已是陽春三月,院子裏的桃花和梨花争相開放,綠草小花開的茂盛,一片勃勃生機。
而她的心,一片茫然,劉夫人已得寵多日,高衡真的是氣她,還是對劉夫人上了心?
這日,田恬收拾洗漱好,帶着秋菊去了劉夫人的宮殿請安見禮。
劉夫人得寵後派頭很大,宮裏的美人每日務必要過來請安見禮。
如今高宮裏還有二十幾位美人,田恬過去時,她們都已經到了,正在劉夫人院子裏聊天說笑。
一行人見到田恬過去,頓時不吭聲了。
田恬當權時,并未為難過她們,如今再次見到,那些美人因着劉夫人的原因,并不敢和她多說話,但也不曾拿她失寵的事情奚落她。
衆人進入殿中等待,不一會兒,劉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慢慢走了出來。
田恬瞧着劉夫人搖搖晃晃的走姿,頓時臉色慘白,整個人踉踉跄跄往後倒去,幸好旁邊有秋菊眼疾手快攙扶住她,否則她定會跌倒在地。
她是過來人,劉夫人走姿不對,雙腿好像灌了鉛似的,走的非常艱難,她一個好端端的人,能讓她變成這樣的,無非就是侍寝。
高衡常年習武,身強體壯,在那方面又是佼佼者,他勇猛非常,她記得最多的一晚,他直接要了八次。
那次在皇宮禦書房,為了成功假傳聖旨,她甚至豁出性命纏着他,那一天一夜,她幾乎說不清多少次,只知道她快要累死,若不是心中那股執念硬撐着,她肯定早就受不住。
而高衡當初只是歇息了一天,之後又是龍精虎猛,可以想見他身體之強健,讓人嘆為觀止。
劉夫人這模樣,看來高衡已經寵幸了她!
田恬一時間說不清內心想法,只知道很痛,非常痛。
“夫人,您怎麽了?”秋菊一臉擔憂。
田恬搖頭:“我沒事。”
衆人見禮時,田恬精神恍惚,被劉夫人找茬。
“姜妹妹,你行禮行的心不甘情不願,是對我不滿嗎?”
田恬搖頭:“不敢,妾只是偶感身子不适,有些乏力,并沒有不滿劉夫人的心思。”
劉夫人不依不饒,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懲治田恬的借口,哪裏能就這樣輕易放任她。
“不敢,本夫人看你膽子大的很,明明身子康健,偏生以不适為借口,不來請安見禮,若不是本夫人請了禦醫去為你診治,還不知被你蒙騙多久!”劉夫人語氣犀利:“此次過來行禮,又謊稱身子不适,本夫人瞧你就是心存不敬,故意為之。”
田恬解釋:“夫人當真誤會妾,之前妾确實身子不适,将養多日,這才好轉,您請禦醫過來之時,妾已然大好,并沒有蒙騙之舉。剛才請安,妾确實身子不适,并無任何不敬的心思。”
田恬之前請安,确實精神恍惚,但也老老實實請安見禮了,劉夫人這麽做,純粹是找茬。
劉夫人才不聽田恬所言,一意降罪,直接命人把田恬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一個身強體壯的侍衛受此刑法,也要躺上十天半月,更別說嬌生慣養的田恬。
這三十大板若是打在她身上,就算不死,也要丢掉半條命。
田恬怒了,她算是看出來了,劉夫人這是鐵定要收拾她出氣,她一味忍讓,最後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剛才她還耐着性子解釋,不想把事情鬧大,現在看來,是她脾氣太好,把人心想的太好。
柿子總是會撿軟的捏。
“秋菊,給我攔住那兩個礙眼的婆子。”田恬叮囑。
那兩個婆子是劉夫人的人,她們倆主要負責把她拉出去受刑。
秋菊連忙應聲:“是。”話落,小小身子擋住兩個婆子去路,拼盡全力不讓她們倆靠近田恬。
田恬直接朝着上首的劉夫人走去。
劉夫人見田恬氣勢洶洶走來,冷冷瞪着她:“姜氏,你想作甚?”
劉夫人的貼身丫鬟連忙擋在她身前。
“放肆。”
田恬在衆美人驚訝目光中,快步走過去,一把拉開劉夫人的丫鬟:“滾開。”随即走到劉夫人跟前,直接扯下頭上的玫瑰金釵,抵在劉夫人的臉上。
這一舉動,吓壞了衆位美人。
劉夫人尖叫出聲:“姜氏,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你這樣做,本夫人能治你死罪。”
田恬冷笑:“就憑你,也想治我死罪?我告訴你,不要仗着自己得寵,就妄想欺負到我的頭上,看到我手裏的金釵了嗎,今日我就算用此釵劃花了你的臉,或者直接殺了你,你猜猜九千歲會不會懲治我?”
劉夫人臉色煞白。
田恬笑的更加燦爛:“我這雙手,能制作出洗衣粉,香皂,以後還能制作出別的東西,你猜猜你得罪我的後果,到底是你受罰,還是我吃虧?”
劉夫人臉色白的更加可怕,她是知道洗衣粉和香皂在民間有多火熱的,更知道九千歲憑借這兩樣東西,得了不少民心。
這個認知讓劉夫人更加不好,姜蟬的價值無法估量,若今日她和姜蟬只能活一個,九千歲可能毫不猶豫選擇姜蟬。
田恬見她想明白了,笑着道:“下一次,見了我請繞道走,否則我一個心情不好,直接對你動手,那只能怪你不長眼。”話落,田恬才放開劉夫人。
劉夫人再也沒了之前的嚣張跋扈,冷冷盯着她,但并不敢做過分的事情。
田恬冷笑:“你若是想去告狀,盡管去,我等着。”她連假傳聖旨都做了,難道還怕她去高衡跟前告狀不成!
田恬懶得再做表面功夫,無視衆美人的神情,帶着秋菊揚長而去。
主仆二人走出大殿,秋菊雙眸晶亮,一臉崇拜:“夫人,您剛才好厲害,奴婢佩服的五體投地。”劉夫人寵眷正濃,夫人都不怕她,簡直太解氣了。
田恬淡淡一笑,并未說話。
什麽最得寵的夫人,都不及自身有本事有價值,只有自己有足夠的價值,才能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靠別人,終歸只能靠一時。
田恬沒有得意,只要一想到高衡已經寵幸了劉夫人,她心裏難受的不行。
罷了,君若無情我便休,想通之後,田恬不在執着糾結。
事情已成定局,就算傷心難過又怎樣?
她已活了多世,很多事情已然看明白。
田恬走後,劉夫人臉色鐵青,揮退衆位美人,把殿內能砸的東西統統砸了一遍。
原以為能拿捏住姜蟬那個小賤人,給她好看,現在看來,根本不可能。
她在九千歲那裏,吃盡了苦頭,雖然九千歲夜夜招她侍寝,但為了第一夜她不願侍寝一事,一直耿耿于懷,每晚去千歲殿,她都跪在殿內,一跪就是一宿。
苦不堪言。
沒有一處順心順意,劉夫人想哭無處哭,心中憋悶,可想而知。
“夫人,您消消氣,您別這樣。”貼身丫鬟勸道。
劉夫人根本不理會丫鬟的話,依舊摔砸東西,肆意發洩心裏的氣怒。
晚上,九千歲依舊招劉夫人侍寝,劉夫人沒敢把姜蟬脅迫她的事情說出,先不說九千歲會不會為她出氣,就說姜蟬小賤人的那雙手,她能制作出洗衣粉那些東西,她和她根本沒有可比性。
這一點,劉夫人看的很清楚。
高衡自然也知道田恬和劉夫人起沖突的事情,他內心平靜無波,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去計較什麽,那個負心女人連假傳聖旨都敢幹,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劉夫人。
她可不是一個願意吃虧的主。
高衡又氣又想笑。
之後的日子,田恬沒去給劉夫人請過安,嚣張至極。
高衡依舊每晚點劉夫人侍寝,漸漸的,朝野上下都知道劉夫人盛寵正濃的事情。
不僅劉夫人被人高看,就連她的家族都受到了厚待。
劉夫人又拽起來了,想要從別的地方苛待田恬。
田恬最直觀的便是吃食差了許多。
秋菊在一旁憤憤不平。
“膳房那些人太會看菜下碟,看看這些都是什麽菜啊,竟然敢拿到夫人跟前。”這若是換做以往,這些清粥素菜都不配入夫人的眼。
田恬淡淡道:“拿些銀子去打點一下,弄點好吃的過來。”她現在腰纏萬貫,正愁沒地方花出去,拿些銀子打點,亦不是什麽難事。
高衡雖然移情別戀,但好歹沒苛待她,每個月洗衣粉和香皂的利潤,他一分不少的全部讓人送來。
她現在手裏的銀子,已經有數百萬之巨。
只是劉夫人暗地裏做些手腳,實在讓人厭惡,看來不能讓她過的太舒服。
第二日,田恬也不鼓搗香水了,直接寫了一封信,讓秋菊送去千歲殿給安公公。
信裏意思很簡單,她的吃食不夠精細,導致她脾胃出現不适,沒有心思繼續研發東西。
安公公看了信後,晚上直接交給高衡,高衡知道她是個不吃虧的主,立刻安排高宮的下人不得怠慢,田恬的吃穿住行,按照最好的準備。
劉夫人聞言,敢怒不敢言,甚至擔心晚上去千歲殿,會被問責。
高衡懶得問責她,直接把她當做透明人。
這日,有幾位诰命夫人進高宮求見劉夫人。
對方為首的是一品诰命夫人,她想了想,還是接見了。
幾人見了劉夫人,直接說明來意,依舊是陳老将軍的事情,希望劉夫人能從中幫忙勸說九千歲。
劉夫人原本是拒絕的,可從她們幾人口中得知姜蟬小賤人之後的舉動,她心裏有了底。
她終于明白姜蟬小賤人為何會被九千歲趕出千歲殿。
她膽大包天,幹政!
陳老将軍一事,她竟然摻和其中。
劉夫人感覺自己報仇的時機到了。
一旦她把陳老将軍的事情告知姜蟬小賤人,她會不會又一次去找九千歲,觸怒九千歲?
九千歲雖然把她趕出千歲殿,但從這段日子的相處看來,九千歲對那小賤人也太好了些,一個不得寵的賤人,吃穿住行竟然是高宮內最好的。
若九千歲徹底厭棄了她,她就不信,她還敢在她面前趾高氣昂。
不管那小賤人這次是否管這事兒,但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她必須說出去試試,她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晚安,麽麽噠,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