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兰笑着答道:“夫君放心好了,诗儿姐姐派人和他们商量,愿意留下来的可以为王府商铺做工,不愿留下来的给他们足够的银两迁居生活,这样他们也可以过得好一些。”
颐典赞道:“好主意!至于王府护卫的驻地之事,诗儿去找红娇安排吧,现在红娇可是王府的护卫统领呢,你们的出行安全都由她负责。”
宋兰诗笑着说:“是啊,这几日红娇和思悦没事就带人到城西转一圈,可威风了。”
颐典摇头道:“嘱咐她一声,不许再大街上横冲直撞,以后将一些护卫驻扎在那里就是了。”
宋兰诗笑了笑,“相公不去城西看看吗?妾身早在夫君回来之前就已经在做生意了,现在已经很有规模了!”
“是吗?那可得去看看!去找娇娇,带上一些护卫就去。”
说完,颐典去找来梁红娇、庄思悦二人,又带上护卫,叫上其他所有女人,出门赶向城西。路上,颐典对梁红娇和庄思悦道:“梁统领,庄统领,今日我们去找一座宅子,作为城西市集的卫所,以后你们就不用常往那儿跑了。另外,以后不要在大街上骑马奔行,可以坐马车嘛。”
两人白了颐典一眼,很是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
到了城西,颐典立即惊呆了,往日破败的景象如今焕然一新,街道上商铺林立,药铺、成衣铺、粮店、瓷器铺、酒家、铁匠铺、染坊等等鳞次栉比,街上都是行人,热闹非凡。颐典看着宋兰诗,后者笑意盈盈。颐典赞叹道:“诗儿不愧是太守的女儿,比岳父大人还厉害,安定城将因诗儿而繁华,功业千秋,不输男儿啊!”
宋兰诗满脸笑意,感到很满足。
颐典边走边看着几条街道上的店铺,凡是王府的店铺都写着“鲁记”二字,其他租给别人的商铺也都穿插点缀在其中。宋兰诗并不专制,而是有利同享,富裕乡里,让颐典感叹不已。他又问道:“王府都有哪些店铺?”
宋兰诗如数家珍道:“酒肆十家,药铺三家,织染两家,成衣铺两家,酒坊一家,铁铺两家,木匠铺一家,瓷器铺一家,造纸坊一家,磨坊一家,盐业一家,粮店五家。目前就这些。这里不允许经营赌场、青楼,否则生意会更好。”
杨雨菲嚷道:“相公,酒坊可是妾身张罗开的,就是没有好的水源,否则一定会酿出更甘甜醇香的美酒来!”
“嗯,有时间我们去城外走一走,找一找水源!”颐典笑道。
“谢谢相公!”杨雨菲美滋滋道。
杨雨薇拉着杨雨菲的手道:“三妹,算二姐一个好不好,我没有事做,天天闲着,日子过得好无聊啊!只能在琴房等着夫君!”
杨雨露巧笑倩兮道:“二妹可以和我们一起经营啊,随时欢迎!”
“谢谢大姐!谢谢三妹!”
颐典拉着她的手道:“雨薇以后不要把自己弄得这么卑微,你也是我的女人,和她们都一样!”
“谢谢相公!薇儿真的太幸运了,遇到相公这么好的男人!”杨雨薇含泪哽咽道。
颐典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不许哭了,高兴起来!”
“嗯!”
一行人走到正中心的一座宅院,宋兰诗指着这套宅院说:“这套大宅院是诗儿带人在这里管事的地方,以后护卫就驻扎在这里吧,也好帮妾身巡逻,保护这里的安宁。城守军虽然也来,但因为总来克扣商铺,都被妾身赶走了。以后就由我们的人管理,商家也可以安心做生意,只要正常交税就可以了。”
“嗯!是啊!商业才是一座城市兴旺的基石,光靠农业是不行的。娇娇,你安排百名护卫驻扎在这里吧,找一个领头的,管好他们,让他们只负责安全,不准骚扰百姓。”
“是!下官尊令!”梁红娇煞有介事领命。
众人轰笑。
又转了转,颐典才带着夫人们回到王府。
他又去城守府转了一遭,午后饭罢,回到王府琴房,却只见王玉蝶、春香在织蚕丝衣,杨慕青在哄孩子,其余诸女则一个不见。
颐典问道:“她们呢?”
王玉蝶头也不抬道:“各忙各的,就我们三个是闲人。”
“忙什么?”
“诗儿姐姐、清兰姐姐忙着做生意,才女姐姐、真儿姐姐、九娘姐姐、清芷姐姐则忙着为书院招生、请教书先生,红娇姐姐带着其他姐姐则忙着练兵,三位公主则忙着酿酒,三位妹妹忙着辨识药材。就是这样。”春香答道。
“你们三个不随为夫出去走走?”
“不了,我们刚回来,跟着姐妹们转了一上午了,累死了。”杨慕青答道。
“好吧,你们休息,我去看看她们。”说完,颐典转身走出去。
他先来到刚刚安置好的书院,书香气十足的书院里已经摆满了桌椅,有五个房间都是如此,而剩下的几个房间则摆上了沉香和琴、画纸、笔墨,在外面还有一个院子,用来给孩子们玩耍。
纪晓曼、宋兰真、琴九娘、虞清芷正在一间摆满了桌椅的房间里招收教书先生。四女坐在先生该坐的台子上,身前是一张很大的八仙桌,桌上放着一摞纸。
此时纪晓曼正在考核一位前来应聘的儒生。颐典轻轻走进去,在后排坐下。后面的几个儒生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颐典穿的很朴素,青衣长衫,完全不像个王爷,倒也像个书生,估计这几位把他也当做来应聘的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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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俊彦书生回头轻声问道:“这位公子也是来应聘的么?”
颐典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笑了一下,没说话。
那人见颐典不答话,便转过头去,小声嘀咕了一声,“如此没有教养还来王府应聘。”
颐典哭笑不得,也没跟他计较。
此时纪晓曼正在问前面那位先生:“先生以为四书五经的用处何在呢?”
那位先生昂首答道:“当然是承载圣贤之道了。”
“那何谓圣贤之道呢?”
“圣贤之道,即孔孟之道,仁义礼智信是也。”
“那先生对孔子此人如何看呢?”
“当然是圣人了!”
“没别的了吗?”
“别的?王妃指什么?”
“比如,他的为人,他的行事,他的观点,先生如何看?”
“孔圣人之为人,小人自是佩服的。孔老夫子一生行走列国,承传周之礼道,郁郁乎文哉,吾从周。此种胸怀令人感佩。而且,孔夫子子弟满天下,正是为师者所当遵循……”
颐典听得脑袋都大了,苦着脸趴在桌子上,正巧纪晓曼在看着他,他便顺势以手掌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纪晓曼嫣然一笑,下面的先生都愣住了,都为美人一笑所吸引。
再看她的目光,却是看着最后一排的。前面的先生们都回过头看着颐典,眼中透出妒火。而此时颐典正趴在桌子上,脑袋倚着小臂,样子懒散,还打着哈欠,末了还吧唧吧唧嘴。几位先生都瞪了他一眼。最前面那个刚才答话的人问道:“王妃娘娘,此人也是来应聘的吗?”
纪晓曼愣了一下,笑道:“是啊!怎么了?”
那人气愤道:“此人行为散漫、形象不堪,怎能入王府为师!”
纪晓曼嫣然一笑道:“若他有真才实学,入王府教书也未尝不可。所谓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举呢!”
颐典听了,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
那人又道:“正所谓为人师表,此人形象不雅,如何为人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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