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不停，军校操场上演篮球游戏竞赛，宋卓声游刃有余的运球，最后扣入筐内。
“听说还是学霸”女服务生窃语，其中一位极美。卓声甩甩湿发，灿烂一笑，水珠如火花飞散，他一把将跨栏儿背心脱掉，露出健硕身姿，女孩惊叹止语。
中场，有人递冰棍给他，“谢谢”竟是右耳戴木槿花的裂枣，“军哥哥，赛后一同吃茶如何？”对方羞答答邀约，卓声婉言谢绝。
结束后他迫不及待打开小纸条：星期六9点花溪公园见，美女仙容飘过，兴奋。
脸池有木槿花飘来，脚步声近，卓声忙躲于柱后，转身时猛然撞倒一女，对方“哎呦”滑倒，他想扶住却将她压身下，一记拳头弹过来，打得他击玉敲金。
卓声使自己站稳“原来是你？！”只见学敏嫌弃地擦嘴“抹嘴的是我才对”他极为不满。
她抚抚胸“别以为我愿意！”
“不愿意还找上门来？”
“为啥没打专线？！”
他违心的“那个，那个时间有比赛”
“我都快急死啦”她瘫坐下来。
“怎么了？”卓声也感觉不妙。
“静训几天没来上课，去她家有人把守着呢”
“啊？教官也两天没露面了”
“那你快找教官呀”
“说不定我教官和你金兰在一起”。
“你去找校长”学敏下意识搭住卓声肩膀，他推开她的手“我该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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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室里，文青江见方科长拉扯静训，冲他鼻子就是一拳，科长抹着鼻血再打回来，却被他拧了一圈儿捣进墙角去，这时奔过来俩特务，飞踹、横拳、搅柱，都不是他对手，但其中一个控制了静训，上尉只能束手就擒，几个人对他拳打脚踢了一阵，当科长的战靴要踩上来时，静训扑过去抱住上尉，这一挡倒给了他反击机会，他用胳膊挡回去了，之后静训被拽出囚室，“别动她！”上尉摇晃铁门怒吼。
方科长示意兄弟们离开，自己则将静训带入隔壁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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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干咖啡馆坐落在江边的二层小洋楼里，一楼有犹太人开设的糖果商店，门前挂着一盏中式灯笼，二楼是喝咖啡的地方，橱窗前的榆树好像要蔓延到天上去似地，二楼还有个小阳台，出去能欣赏江景。
向雪怀惴惴不安，想着穆婉婷到了之后自己该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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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为什么营长一拿出围巾，文青江就知道是静训的呢？
就在刚才，他派人将这条围巾送到文青江囚室。
睹物思人，心理防线会崩溃，营长是个狠角儿。
半年前，静训小花园，在文青江摔下来的地方，竟然长出一株紫草，两个月后越发茂盛，她就碾碎染了毛线勾成围巾。
那天文青江载她去金凤阁，她就戴着这条围巾，中间他把车开到江边待了一会儿。
微风细雨，远山青黛。
她深吸口气说“放你出来就是好事”
“哦？好在哪儿？”他双手插裤兜里，感兴趣的问。
她轻咬下唇，羞涩的“好在能再见面”
“嗯，你很容易满足”他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点上。
“没找你，你不生气？”
“不会”她摸摸围巾“是它让我们遇上”
他想放狠话，却不忍心。
一阵风吹过，她打一记寒噤，上尉脱下外套为她披上，那手臂轻柔而有力，靠近的彼此，被莫名暖流击中了。
有时，不经意便是惊鸿一瞬。
“以后进局子应该是常态”他孤傲望着江面。
静训投来可爱眼神”没事，有我陪着你”
“你很自由”
“嗯，我的心，这就是五四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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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向雪怀没有等到穆婉婷。
他自嘲地笑了笑，起身到吧台拨通电话。
“喂？”话筒另一边传来穆婉婷声音。
“一打就是你接，守在电话旁多久了？”向雪怀背靠石柱慵懒地问。
穆小姐似乎被说中了，就傲慢的“有功课要做”
“你们这些大家闺秀，都不知道什么才是女人最重要的功课”
“是什么啊？”她不屑的口气。
“最重要功课嘛，抓紧时间，不要错过好男人”
“你意思你是好男人？”
“你说呢？穆小姐”他的话咄咄逼人，即使在电话里，他也有着绝对掌控力。
穆婉婷突然说“说不定我一会儿就在你身边了”
“好好休息”他放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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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科长对静训垂涎已久，从新亚饭店到警务处，来来回回的押解令他心痒难捺。
将她送进囚室后，他终于忍不住了，尽管小弟提醒他没有营长同意不能轻举妄动。
但是他想玩儿的开心些，不想蛮干，于是试图讨好她，但她只是回了他“母亲告诉我，这辈子都不能用身体换取任何东西”
她的傲骨让他越发喜欢了，他又说“从了我，就放了文青江”
她唾他一口“别和女人谈条件”
方科长有种被羞辱的感觉，他扇了她的巴掌，开始宽衣解带。
文青江对声音有一种特殊的辨别能力，他隔墙听得很清楚，体内仿佛有野狼要冲出来一样，心力交瘁。
隔壁传来静训的哭喊声。
静训的叔叔李荣，趁把守宪兵解手时敲晕他。
穆婉婷终究没有踪影，向营长摇铃结账后，在自己的车子里抽支烟。
方科长将皮带甩到一边去。
文青江看着围巾，一滴泪落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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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心没肺的人才是小丑，却从不自知，最终沦入底层。
人和人的区别就是，有的人需要修炼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