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让,先让病人上车。”
车站工作人员扒开挤成一团,准备上车的平民们,让拄着拐杖马从戎第一个登上了汽车。
“谢谢。”
马从戎就进坐到一个位置上,把拐杖放到自己的左手边。
那只箭并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插到了肌肉里,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拆线了。
围在车边的乘客们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一个接一个的坐到了客车的位置上。
“呼……”
马从戎呼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合上了眼。
客车司机和工作人员核对无误之后,便放下手刹,踩下油门向北驶去。
一些灰尘被车轮扬到半空,慢慢的下落到珊珊来迟的菲林面前。
“可恶没赶上,只能坐下一班车了。”
唐笑白拿出自己的钱包,准备去售票处买一张下一班的车票。
“这位美丽的菲林小姐,麻烦您让一下,我想要看一下客车班次表。”
唐笑白后退一步,让出了一条道,顺便看了一眼这位男士。
“好的。”
这名男士带着一顶黑色高礼帽,身上穿着干净且崭新的黑色西装,他的左胸上还戴着一朵紫红色的花。
一个贵族,这是唐笑白对他的第一印象。
“感谢您,好心的女士。”
男士用左手按了一下帽檐,从唐笑白的身前走了过去。
在他把手放下来的时候,指尖轻轻擦过唐笑白的脸颊。
菲林心里一惊,用手臂擦了一下自己的脸。
“先生,您的手很凉,是不是生病了。”
“呵呵呵呵,小姐。您说的话真有意思。”
唐笑白顿时感到眼前发昏,双腿无力。
“我可没有生病,只是体温比常人要低一点而已。”
唐笑白背靠着售票厅,喘着气,努力的看着这位男士。
“反倒是您的气色,貌似不太好啊。”
菲林终于失去了力气,不过在她倒在地上前,这位戴着高礼帽的男士托住了她的身体。
“不知道您的队长回来了,他会是个什么态度呢。”
“咳咳……”
马从戎被自己的咳嗽声吵醒,直起身子坐起来,发现客车已经快要到目的地了。
斯奎尔市。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农业城市。
很久之前,在这片很少被天灾光顾的平原上,一队开括者在此处开垦了一片农田定居了下来。久而久之,越来越多的人来到了这里务农,定居。
人们越聚越多,在哥伦比亚宣布独立后,这个聚落也征服被设立为农业城镇,派遣了技术人员修建基础设施并发展了商业。
几年前上边还派人下来,专门成立了一个农业技术研究所,据说是兰茵生命的人承包地这家研究所。
到了现在,斯奎尔市给外人的外表为:城市的外围是大片的田野,城市中心区则是普通的商业街和政府人员驻地。
马从戎靠在一个灯柱上,默默看着d先生发给他的消息。
派恩特会在明日到达此处车站换乘,耐心等待即可。
“还要等一天啊。”
马从戎瘸着腿,走进一家商店里买了一根结实的手杖。
杵着这跟手杖,马从戎找到一家民宿,以养伤为由住了下来。
在等待明天到来之前,马从戎决定在这个城市里转转。
城市外围的农业区都是一样的机械化农场,马从戎坐着观光车很快就逛了一圈。
“师傅,这全是木制建筑,起火了怎么办。”
马从戎看着这些种满了小麦的农场,试着问了一下开观光车的司机。
“咱有消防队呢,不用担心。”
“哦。”
观光车慢慢悠悠的在落日下返回了市中心,马从戎拿着手杖,付了车钱离开了观光车站。
在胃的驱使下,马从戎走进了一家小餐厅,貌似是叙拉古人开的。
餐厅不大,只有三张桌子。
马从戎随便挑了一张桌子,坐到了舒适的表面覆盖了皮革的座椅上。
“客人想吃点什么?”
“一份六寸腊肠披萨,还有一份意大利面,不要辣。”
“好的。”
穿着黑色围裙的沃尔珀撕下一张订单把他钉在墙上,然后从烤炉里取出烤好的披萨,打包装好。
“格伦,老样子送去研究所。”
“知道了店长。”
名叫格伦的高个子鲁珀从后厨走出来,拿起打包好的披萨,放进电动小车,带好头盔送餐去了。
在等餐的这段时间里,马从戎拿出手机,呆呆地看着电子屏幕。
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
思索了一会,马从戎还是没有按下拨号键。
“还是不要把她牵扯进来好了。”
马从戎熄掉屏幕,用手撑着脑袋,看着街道上来回走动的人们。
热乎的披萨和面条落到胃里,心中的不安暂时被放到了一遍。
“呼。”
马从戎吃完晚餐,付完钱离开了这家餐馆。
在出门的时候,马从戎看到格伦骑着小电动车回来了。
只不过那个小电驴的后轮好像出了点问题。
“乔!电动车的后轮破了几个洞,能看看是咱补一下还是去换个轮胎?”
“别着急,格伦,让我来看看。还有别忘了把草莓牛奶喝了。”
沃尔玻拿着一个玻璃杯,把他递给了格伦,然后附身查看被鲁珀弄坏的小电驴。
格伦接过玻璃杯,一边喝一便朝店里面走。
一只在下水道长大的盤蟹钻出井盖,他抖动着触须,细细的嗅着空气里的味道。
“嗯?!”
格伦猛地收回了脚,为了稳住身子,他用左手抓住门框。
突如其来的晃动把玻璃杯里的液体撒出来了不少。
“格伦,怎么了。”
乔拿着工具摆弄着电动车,并没有回头。
“没什么,一个盤蟹撞倒了一个空酒瓶。”
“记得把它送出去。”
格伦悄悄夹起一块抹布,用它擦干了被液体弄脏的木制地板。
“没问题。”
格伦仰头把剩下的杯中液体喝完。在他看来,这个几乎每天都和的东西,少喝一点不会出什么事都。
毕竟它只是一杯草莓牛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