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解释,路语恍然大悟。曹仁要面子是真,但依道理而行也是真。为此愿意承担风险,大将风范啊!路语心中赞叹不已。
既然疑惑已经问明白,路语也不多待了。当下便拜谢曹仁,然后告辞。
曹仁送其出府,看着他的背影,曹仁想:自己跟他说这么多,是为了让他知道这军中的规矩不假,但更多的是想让他知道主公的能耐和行事的妥当之处。希望路语能真正的服了曹操。
经过相处,他虽然肯定路语也是一心想灭袁复汉,绝不是什么奸细。但总也觉得路语似乎胸中另有大志,不会久居人下,待有时机必然一飞冲天而去。这非他所愿。
他很喜欢这三兄弟,也很佩服。他还是希望他们能收收心,好好在主公手下做事,凭几人本事,早晚也不会慢待了他们。
曹仁思绪连篇,路语则解了心中所惑,又学了新东西,那叫一个畅快,乐颠颠的就跑回了营房。
回去后将今日之事仔细教给了关张,他们虽然本属于此世界,但也未进过军旅,知道的不比自己多多少。这也是让他们一起长进长进。
第二天早上,路语用完早饭正在读书,忽然来人说曹仁相请,让路语有些疑惑。昨晚才刚和他谈完,而且也不会今天就出兵啊,否则定然聚齐众将一同宣布。但既然单独相邀,必然有事,便和来人一起出去了。
但刚走几步,路语猛然站住,冷汗顿出。却是为何?原来是他想起了自己给张收的那封信。
自己昨天给完后立刻就参加曹仁升帐,然后又忙了一天,几乎快忘却。今天曹仁单独叫自己,莫非是张收真的把信交给了曹仁,曹仁诱骗自己孤身到府,好趁机拿下?
路语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后悔不听二弟的把信给了张收。当下脑中思考对应之策,两腿却有些战栗,身上汗出如浆,面色惨白。
使者发现路语突然站住了,扭头一看见状态有些不对,便关切的问道:“先生?身体可有不适?”见路语恍若不闻,又问:“先生?路先生?”
“啊!”路语被惊醒:“无事无事,想是早上起得急了,方才饮食刚毕,现只觉口舌干燥,面容不整,见曹将军只怕有失体统,你且稍待,我回去整理一下。”
“哦哦先生请便,小人门外恭候!”
路语关上房门,快步走到床铺下掏出了“玄语”别在腰间。他思来想去也别无办法了,总不能现在就跑了,而且曹仁是必去见不可的。带上这把神兵,万一出事也不致束手待毙。
然后整理了一番便出门随来人同去了。
路上路语还佯装不经意的向那人询问曹仁何事,那人也不知,只知道今早好像曹将军得了一封信,然后便派他来请自己。
坏了坏了,路语一听说是因为收到了一封信的原因,知道大事不妙了。暗自里怪自己行事不周,错误的判断了张收。但事已至此,眼瞅着要到了,只能头皮发麻的跟在后面走。
等到了正堂,路语却瞟见李典也坐在一边,心又凉了半截。仅曹仁他还能有一丝可能在其无备时制住他,再加上李典是没戏了。
当下他面如死灰,自己的穿越之旅到这就要结束了吗?那就最后再体验一把被砍头的感觉吧。
“玄德脸色不太好啊?昨夜没睡好?”李典先开口了,没想到却是问他这个。
“是啊,昨天在下向曹将军请教军中事务,回去又和二弟谈论,因此睡得晚了。不知今日子孝与曼成召我来所为何事啊?”路语仍保有谦卑态度。
“事关紧密,玄德近前看来。”曹仁向路语招手,示意他到跟前。
路语答应,然后右手暗暗放在腰侧处向前走。曹仁这明显是以为自己无备,要骗到身边动手。
既然李典距曹仁有一定距离,他已经打定主意,在曹仁动手之前先将他制住,然后挟其离开此地。
谁料他走到跟前曹仁反坐回座位了,然后指着桌案上那一封信,“请先生一观,为我参谋一番。”然后伸手把信推到了路语跟前。
这一动静吓得路语差点就把“玄语”拔出来,好在曹仁把信推到路语这又靠回去了。
路语不知道曹仁卖的是什么关子,非要让自己看信,难道是为了让自己心服口服?管他呢,看吧。路语撕开信封,打开信件。只见第一行写到:
淳于琼将军敬启。
“什?什么?”路语惊的嗷一嗓子叫出来。“这这这......”
“先生为何如此惊讶?虽然未曾料到,也不至于此吧”曹李二人显然没想到路语这么大反应。
“这是鞠义写给淳于琼的信??”路语又惊又喜。惊在这一场闹剧让他着实心惊胆战了一回,这么一会儿间后背已经湿透。
喜则有太多重了。一喜张收没把信交给曹仁,免了自己一场杀身之祸;二喜此刻鞠义竟然还不知陈郡已陷;三喜他正可以趁此用计,反将鞠义一军。
自己的危机原来只是一场误会,当下路语精神大振,再无来时的颓废之意,打起精神来读这封信。
信的内容倒无甚特别,就是询问这几日为何无书信发回,陈郡防守如何,物资用度如何等等守城事项和一些劝慰之言。
但结尾有一句话引起了路语的关注,鞠义向淳于琼承诺大军十日左右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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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鞠义要再增兵来守陈郡吗?能对五千军称大军,想必肯定上万了,但再来上万部队陈郡肯定容纳不下。而且在鞠义眼里陈郡现在应该是还在掌握中啊,为什么急着派兵前来?
路语对这个疑问询问了曹李二人。二人对视一眼。“类似言语我在进城当日与曼成发现于淳于琼桌案上,当时鞠义言十五日左右兵至。我以为敷衍之词,未加重视。今日鞠义又说,先生以为如何?”
唔,敷衍之词吗?倒也有可能,但路语总觉得不对劲,鞠义为人稳重,老成。应该不会在交战时做这种坑队友的事。
但是也没其他理由了啊,除非是袁绍再派大军支援,那确实很危险,但路语绝不相信有这事,袁绍那要有什么动作,曹操肯定早就得到消息了。所以不用担心这个。
想来想去,也就只能归结于鞠义为了稳定淳于琼的坚守之志而用这话敷衍他。
“二位将军有理,我亦如此看。”接着他又有个打算,“子孝,送信人在何处?”
“我令士卒仍扮作袁军士兵守城,城头也还是淳于字号旗,因此那人不疑,直接叫开吊桥,进入城中被守城军士擒获。现关于牢中。”
“妙极妙极!那有劳将军派人领我前去看上一看?”
“哈哈,看玄德这意思胸中又有所思了吧?子孝,不如我等同去?”李典看路语这样子就猜到他有想法了。于是几人来到牢中。
结果到了牢里却发生了意外事故,那人趁看管不严,一头撞死在石墙上,直撞得头破血流,脑浆崩出,立时死于牢内。
曹仁见状大怒,便要斩守卫。路语不忍,劝曹仁赦免:“将军勿动怒,此人死便死了,无碍大局。料想也只是一小卒,不知甚机密事。将军勿责狱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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