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水银拿上来。”
刘成手脚并用往后爬,“别过来,别过来!”
云容端着水银,那银色的水晃荡着,好像浇在刘成心里。
“别浪费啊,本公主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呢。”
“我说!我说!”
“你要说了啊,可是现在天气不好呢,所以本公主的东西怎么能浪费呢。”
云容看着不断后退的刘成,一脚踩在了刘成的手上。
“啊!啊!我的手!”
这声声惨叫让人毛骨悚然,云容脚下暗暗发力,“咔嚓——”
“啊——”
云容似是疑惑,“怎么手断了?人还晕了?我还没动手呢。”
这手段,饶是当了多年皇帝的云峰都不由得毛骨悚然,看向云容的眼神中带着炙热,这孩子太适合当皇帝了,有手段,有仁心,还会恩威并施。
云峰内心已经准备好了传位诏书了,下了朝就写下来。
“莫斐,泼醒。”
一桶冰凉刺骨的水泼在刘成身上,瞬间就被冻醒了。
满眼惊惧地看着微笑的云容,现在的云容于他而言就是魔鬼,他现在无比后悔招惹了云容,如果他不耍点小聪明,那是不是……
可惜了,没有如果。
“醒了啊,正好来试试。”
云容不由得刘成拒绝,直接从莫斐腰间抽出佩剑,划破了刘成的额头,扣住刘成的肩,将水银灌入。
“啊——啊!”
一张完美的人皮躺在了金銮殿上。
而刘成瞪大眼睛咽了气。
众位大臣看着那张人皮,头皮发麻,心里发誓,惹谁都不能惹摄政公主。
云容拍了拍手,“行了,扔了吧,丑不拉几的,还浪费本公主的宝贝。”
莫斐看着眼前的人皮,嘴角抽了抽,还真是敢说。
傅琰一瞬不瞬地看着云容,皱了皱眉,她怎么变得这么血腥了?
云容头一转,走到沈瑾严身边,笑嘻嘻地看着沈瑾严,“瑾王殿下,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灵感?”
沈瑾严面无表情地扫了眼人皮,“没有。”
“没有啊,本公主还以为瑾王会和本公主讨论讨论人皮的作用呢。”
“刚刚没有证实瑾王的身份,但是呢,本公主还有另一样东西想请各位看看。”
话音刚落,一个侍卫拿上来一沓纸。
沈瑾严看着那些纸,无所谓地笑了笑,这是准备充分啊,就算刘成没说,他的身份,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父皇,这个呢,是莫将军交给儿臣的。”
“哦?给朕瞧瞧。”
这些云皇早知道了,只不过现在要迎合云容。
虽说云容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但当他真正看到沈瑾严的所作所为之后,还是气的脸色铁青。
“混账东西!”
云峰喘着粗气,怒视着沈瑾严,沈瑾严半点表情都没给云峰,他从来不会因为云峰的气怒而去解释什么,毕竟他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父皇。”
云峰看了云容一眼,强压下怒气,容儿是对的,沈瑾严还不能动,一国皇子,若是在他云国的土地上出事,华国就会借机发兵,战争一直是云峰能避则避的。
“来人,剥夺沈瑾严的封号,贬为庶人,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等等。”
云容出声阻止,云峰这会疑惑地看着云容。
“何事?”
“父皇,沈瑾严不能押在天牢里。”
“为何?”
“天牢人多人杂,一国皇子在天牢不安全,而且想必父皇已经收到消息,过几日便是几国来访,既然沈瑾严是华国三皇子,那么华国来使一定会找他,倒是找不到,一定会借口向云国发难。”
“公主此言差矣,沈瑾严是华国三皇子,却在云国担任瑾王,这本就不合理,就算华国来使问起,也有足够的理由驳了华国来使。”
“柳尚书,沈瑾严是华国三皇子,单凭这个身份,他在别国土地,那就动不得,不问还好,若是问了,人在天牢,天牢是什么地方你们不清楚?
去了里面哪个不是罪大恶极的,你觉得他在里面能安然无恙?”
“这…”
“柳尚书,沈瑾严的身份只能软禁,而不能入狱。”
见云容坚持己见,柳鸿皱着眉,他本就看不惯云容,她还上朝堂掌朝政,把男子置于何地?
“柳尚书,本公主虽是女子,但本公主封号,可是摄政。”
云容哪里看不透柳鸿的想法,这个柳鸿,处处看她不顺眼,她说什么他就反对什么,还在私下说什么女子如何能掌朝政,只会败坏朝堂。
这种迂腐的想法,云容向来不屑。
“公主,可您上头,还有摄政王。”
柳鸿一下子把话头推给了傅琰,并且看了傅琰一眼。
傅琰接受到柳鸿的眼神,皱了皱眉,但想起那个人……
罢了,还能怎么办。
“摄政王可有想法?”
云峰虽然问着,但心里已经认同了云容的想法,软禁最好,但同时还得喂毒。
“臣认为,柳尚书与三公主所言都有道理。
柳尚书偏向明罚,三公主偏向暗罚,二者其实本质相同。”
“那爱卿如何看”
“臣附柳尚书之言。”
“哦?”
云峰意味深长地看着傅琰和柳鸿,明眼人都知道,云容的法子更好,傅琰也是谋略高深之人,岂会看不透,但他今日帮柳鸿,甚至刚刚柳鸿给他使眼色,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云容什么都没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她知道父皇心中有了考量,自是不会再多说什么,不过傅琰今日偏帮柳鸿,让她有一丝意外,她不记得他和柳家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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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朕也知道该如何了。”
柳鸿挑衅地看着云容,有了傅琰的帮忙,那就肯定会听他的。
云容直接无视柳鸿,坐回原位。
“来人,按摄政公主的方法,软禁沈瑾严。”
沈瑾严被带下去的时候,不反驳也不辩解,只是和云容对视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柳鸿没想到云皇会选择云容的方法,气的甩了下袖子。
云峰见柳鸿发了脾气,当下脸就沉了下来,眯了眯眼,这柳鸿,有些狂妄了。
而傅琰则是静静地退回原位,仿佛刚刚偏帮柳鸿的不是他。
云峰不发话,也没人敢说话。
“容儿,过几日各国使臣来访,朕要为你择夫婿。”
云峰也是今日被柳鸿这样一逼,有了别的想法,自古就没有女帝,纵然容儿能力再强,也没有当个公主来的好,今日一事会让柳鸿对云容颇有微词,容儿登基他一定会百般阻挠。
再者,今天傅琰这态度就让他堵心,他本看着容儿天天绕着傅琰,觉得他能被真心打动,现在看来,他也不可信,把容儿托付给傅琰,他不放心,而且平常的种种表现,傅琰对云容的疏离,他能看出傅琰对容儿怕是没有男女之情。
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容儿找个爱她的而不是她爱的,至少容儿是幸福的。
云容皱眉看向云峰,见他神情正经,就知道无法回缓,但现在她还不想嫁人,她不喜困在一隅。
但现在好像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推脱,就在云容焦灼的时候,灵光一闪,脑海里突然闪出了君离那张妖孽的脸。
微微一笑,君离是晋国的人,左右都要和亲,那倒不如找一个她熟悉的人,况且,她对君离,也不是没有感情的。
傅琰听到云峰要云容嫁人之事,就拧起了眉心,脸色沉得能滴水。
“父皇,女儿有心悦之人。”
云容一说有心悦的人,许多人莫名就把目光放在了傅琰身上,连云峰都不例外。
“是吗,容儿心悦的男子是什么人中龙凤?”
“哎呀父皇,容儿心悦的人,不是……,哎呀,到时候使臣来了你就知道了。”
云峰哈哈大笑,那感情好啊,云容不喜欢傅琰,一切都好说。
“好,过几日的各国来使,朕要看看是哪个臭小子能娶到朕的宝贝女儿。”
云容的脸上默默地爬上了一抹粉霞。
傅琰听到云容的话,差点抑制不住自己,想起那日在榕桦阁里的男人,眼神一暗。
“退朝吧。”
“恭送皇上——”
……
云容下了朝就回了榕桦阁,她想着过几日各国使臣就来了,晋国的还好,要是其他几国,免不了要生事端。
一旦在云国的土地上出事,就给了他们足够的理由发兵云国。
她还想着怎么防范的时候,春月和她说摄政王来了。
云容挑了挑眉,傅琰?他来干什么?
“春月,让他去竹林等,我一会儿过去。”
“紫竹,你去醉仙阁,告诉掌柜的找天字一号房的客人,让他带话,就说一个字‘容’,然后把这支簪子带过去给他看。”
“好的公主。”
紫竹拿了簪子匆忙离开。
……
傅琰下了朝就往榕桦阁走,本想直接进寝殿,但是却被春月告知去竹林等云容。
弯弯绕绕地走到竹林中央,春月道:“摄政王请稍等,公主一会儿就到。”
也不等傅琰说什么,立马离开了。
反正她也看不惯摄政王对公主的态度,时好时坏的,看着就让人生厌,而且此次公主也吩咐她了,不必伺候傅琰,她正好乐见其成。
傅琰也不急,坐在石凳上品茶赏景,反正榕桦阁的风景是整个皇宫最好的,云峰宝贝这个女儿,什么好东西都往榕桦阁送。
一盏茶的时间,云容就来了。
傅琰抬头看着穿着绯色的广袖裙,略施粉黛的云容,眼底滑过惊艳。
其实云容很少在他面前穿除了白色以外的衣服,更多的都是素面朝天。
今天这绯色的衣裙,衬得她别有一番韵味。
“摄政王找本公主何事?”
傅琰收了收眼底的惊艳,平淡地对上云容的凤眸,“今日朝堂之事,你做的有些过了。”
“是吗?我觉得挺好。”云容呵呵笑了两声。
“那个刑法你是从哪里得知的?残虐了些。”
“残虐?我觉得挺养眼的,就是死的人,过程痛苦了些。”
云容已经在傅琰面前伪装得太久了,太累了,她不想装了,她本就是这样狠厉的性格。
听云容说养眼,傅琰直接沉了脸。
斥道:“你是公主,有点公主的样子,脱人皮被你说养眼,成何体统!”
云容不屑地拿起茶杯,捏在手里把玩。
“成何体统?本公主觉得,这是规矩,别国奸细,混入我国,我惩罚奸细,有何不妥?”
“摄政王,本公主尊称你一声摄政王,你要知道,你这封号,怎么来的,本公主能给,也能让你像沈瑾严一样锒铛入狱;尊称你一声师父,也就是师父,别得寸进尺。
有些东西和规矩,是太傅该管的事,不是你。
别越矩了。”
云容凉薄地说了一堆,傅琰半点都听不进去,她的语气叫他难受,他想起以前云容娇娇柔柔地喊他师父,献宝似的给他看她写的诗做的画……
“暂且不说沈瑾严的事,你何时来的心悦之人。”
云容凉薄地看向傅琰,她以前每每说她心悦他,都像是一场笑话,他从未在意过。
“呵,没什么时候,你闭关期间相识的。”
“才两个月你就说心悦旁人?”
“两个月?很长时间了。”
“云容!”
“喊什么!我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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