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琰含着怒气看着云容无所谓的脸。
“才认识两个月你就把心交付给旁人?对他,你知道多少?你不怕真心错付?”
“按你所说,他是个别国人,你怎知他家中没有妻妾,或者心中没有所爱?
就短短两个月把自己的心都给了,你是有多蠢!”
“蠢?我可不蠢,我和他,认识十六年,两个月前我们再一次见面了而已。
知根知底?我和他相识十六年,彼此身上有什么记号都一清二楚。
别国人?别国人怎么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这样我就不会再缠着你了,你也不用老是躲我,多好!
真心错付?我告诉你傅琰,我这辈子最大的错付就是认识了你,把初心交给了你!”
云容一口气说完了一大堆话,气都有些不顺了。
心却像被针扎了似的,密密麻麻地疼,可她不后悔,今天不讲这番话,她心里不舒服。
傅琰被云容的话震惊到了,不可置信地抓住云容的肩膀,“你说什么?你说最大的错付是我?”
云容被傅琰捏得肩膀都快脱臼了,但硬是忍着疼告诉傅琰,“没错,傅琰,我十五岁倾心于你,你说我太年少,不稳重,我就拼命长大;
你说你欣赏能与你比肩的女子,我就拼了命去学,就算我学有所成,老师都说可以了,可你从来都没有夸过一句;
你说你想要揽涯的云仙草,我九死一生去给你摘;
你说你身份低微,我就跪在父皇的承乾殿门口为你求来摄政王之位;
你说你不喜宫中随便跪拜的规矩,我就去求父皇说让你免除跪拜礼;
你自己说说,我云容有何对不起你!
可你呢?你一次次给我希望,让我觉得我能感动你,我能成为你唯一的人,你但凡和我说清楚,讲明白说你心里没有我,我都可以马上离你远远的
可到头来呢?我只感动了我自己!
傅琰,你有心吗!”
“容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傅琰不知道为什么,急着解释,可他心里真的爱她吗?还是只是把她当成她?
可明明她们一点都不像啊......
“够了,傅琰,我已经不想知道了,我们之间......”
云容后退了一步,“师生关系,才是最好的归宿。”
傅琰抿了抿薄唇,神色复杂地看着云容。
“师生?”
傅琰一步步逼近云容,云容无奈地往后退,直至桌边,云容被逼到退无可退,一个不察被迫倒在了桌上,傅琰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把玩着云容的头发,凑到云容耳边,轻声道:
“容儿,你真的把我当成你师父吗?你不觉得,自己越界了吗?”
“我已经和你说明白了,我之前确实越界了,但我现在开始不会了,你大可以去寻自己的幸福,你也说过,我不是......”
傅琰修长的手指钩住云容的下巴,拇指压在云容抹了口脂的樱唇上,慢慢摩挲
“自己的幸福?以后只把我当师父?呵。”
看着近在咫尺的傅琰的冷笑,云容第一次感到了慌乱和害怕,这一面的傅琰她从来没见过,阴暗、腹黑,这和她认识的清高冷淡的样子完全不同。
云容下意识就想跑,“师父,你冷静点。”
傅琰一把捉住云容的腰身,黑眸像一团漩涡要把云容吸进去,云容咽了口口水,“师父!你——唔......”
云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傅琰放大的脸,嘴唇上一阵清清凉凉的味道,带着些茶香。
“唔,你...放...”
傅琰的动作越来越大,云容都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用力推开傅琰,“啪——”傅琰被打得脸偏向一侧,云容喘着气愤怒地看着傅琰,手都麻了。
傅琰倒是淡定的理了理微乱的衣襟。
“放肆!”云容气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除了“放肆”没什么好说的,顺手狠狠擦了擦。
傅琰注意到云容的动作,眼神一冷,上前抬起云容的下颚,冷冷道:“怎么?嫌弃?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这么做吗?”
云容也是气急了,怒极反笑,“你想多了,我是想这么做,可是那个人不是你!”除了你,是谁都无所谓了......
“那你想是谁?那个晋国人?还是莫斐?”
“不管你的事。”
云容狠狠推开傅琰,跳下石桌,“过几日的各国宴席,我不管你原来是哪国人,但现在你是云国的摄政王,别搞什么幺蛾子。”
说完不等傅琰回答,快步离开。
傅琰怔怔地看着云容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
云容一路忍着气回了榕桦阁,脸上的冰霜能吓死人,下人都只敢低着头,不敢说话。
云容越想越气,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往地上一砸,“啪——”
门外的春月被吓了一跳,公主这是怎么了?摄政王又干什么了?把她家温柔可人的公主气成这样。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云容冷着脸开门,春月小心翼翼地问:“公主?您没事吧?”
“没事,紫竹回来了吗?”
“还没”
“知道了,君离来了让他来我书房。”
春月默默点头,要不她传个信给君公子?让他带些小零食?
春月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对的,正要出去,迎面遇上了傅琰,顿时冷下脸来,行了个礼就往旁边走。
“她呢?”
“摄政王问的是公主殿下吗?在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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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琰抬步就要走,春月立马拦了下来,傅琰看着拦在面前的春月,周身气压下降,春月腿一抖,心底害怕,但还是撑着胆子道:“摄政王,公主有贵客,摄政王请回吧。”
“贵客?”傅琰细细咀嚼这两个字,似笑非笑。
春月连忙点头,君公子和公主关系好,身份也尊贵,说是贵客,不过分吧?
“本王倒想知道,贵客是谁。”
“这…”春月犯难了,她就是个奴婢,怎么能跟摄政王叫板?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啊。
“哎呀,公子!您慢点!”
紫竹气喘吁吁地声音解救了春月,眼睛一亮,这不来了嘛。
君离跨进榕桦阁,看都没看傅琰一眼,直接问道:“容儿呢?”
“啊,公子,公主在书房,请您过去。”春月笑眯眯道,和先前对待傅琰,完全是两种态度。
君离点点头,“把这个送去小厨房热一下,然后糕点摆一下,我来得急,可能会碎了。”
春月接过食盒,笑嘻嘻地说:“哎呀,没关系的,公主不会介意的,您老送东西过来,库房都快放不下了。”
君离好脾气道:“东西又不嫌多,好了好了,我找容儿去了。”
君离熟门熟路地走到书房,直接推门进去了。
傅琰冷冷地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这人明显经常来榕桦阁,饶是他也不能如此熟悉。
再看春月的态度,显然这人和她们关系都很好。
“春月…春月姐姐,呼,公子,公子进去了?”
“哎呀,紫竹,走,赶紧把这些弄好拿进去,我还有事嗷,先走了。”
紫竹立马拉住春月的衣袖,愤愤道:“我不去,我上次就坏了公子和公主的事,这次说什么我都不要去。”
“不行,你不去难道我去?我上次还差点被公子的眼神杀死,你去。”
“不行,咱俩一起去,走,别墨迹。”
紫竹死拖硬拽地拽着春月往小厨房走。
傅琰倒是被人忘了个彻底,堂堂摄政王,在榕桦阁毫无地位,也是好笑。
傅琰也没什么兴趣,走出榕桦阁,“华羡,去盯着,所有的全部一字不落地听。”
一阵风吹过,几片柳叶落在傅琰肩头。
躲在角落的春月和紫竹,悄咪咪道:“春月姐姐,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啊,虽说摄政王不喜欢公主,但再怎么说,他也是摄政王,是公主的师父呀。”
“哎呀你傻不傻,你不觉得,摄政王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吗?他表面上看着是不喜欢公主,可是他的表现不是啊,他处处在意,但是又不和公主说,公主那个粗神经,肯定意识不到,再加上摄政王的表面不好,将公主那么多年的耐心都磨没了。”
“可我更看好君公子啊,君公子比摄政王温柔多了,还对公主好,事事想着公主。”
“我也这么觉得,而且君公子不仅对公主好,对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也是和颜悦色,好相处。”
俩人悄悄嚼着舌根,但是看见傅琰离开后,很快就去准备东西了。
……
“容儿,我来了,啥事?”
君离心情不错,一进门就笑嘻嘻得。
云容扔了本书过去,君离抬手接住书,见云容脸色不佳,疑惑道:“你咋了啊,谁欺负你了?”
云容坐在美人榻上抱着胳膊不说话,独自生闷气。
“哎呦咋了啊我的小祖宗,小妮子你告诉我啊,你不说我怎么……等等。”
君离凑近云容,缓缓抬起云容的脸,盯着云容红艳的嘴唇,眼神一变。
“谁欺负你了?谁干的?”
云容一下子就委屈了,撇了撇嘴,眼角泛起泪光。
君离一下子慌了神,看到云容眼角的泪水,心都快碎了,笨拙地擦掉云容眼角的泪水,温声哄到:“不哭不哭,不想说就不说,我不问了,乖。”
云容抱住君离的腰身,带着哭腔:“君离,我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
君离幽幽叹了口气,又是因为傅琰吧,君离蹲下来平视云容的眼睛。
“容儿,你是云国最受宠的公主,还附有摄政职责,相当于半个储君,何必执着于一个人?只要你想,大批的英年才俊都能做你的驸马,更不缺爱你的人。”
“我是不是好傻,明明知道没有结果还是一头扎进去。”
“容儿不傻,容儿是最聪明的。”
“你别骗我了,我自己都觉得傻。”
君离轻轻抚了抚云容的脸颊,“我什么时候骗过容儿了?容儿本就聪慧,喜欢一个人,自己也控制不住,但是你做了很多人都不敢的事,至少你表明了你的心意,尽管他没有接受。”
云容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过几日的各国宴会你来吗?”
君离轻笑了一下,“容儿在这里,我肯定会来,放心吧。”
“我今天和父皇说我有心悦的人了,我很抱歉那你当挡箭牌了,但是当时……”
“嘘,不用道歉,我心甘情愿的,你尽管说,我来承担。”
云容倒是被逗笑了,“你傻啊,这种大事都由着我胡来。”
“不是胡来,我是认真的,容儿,我从来都没有明确和你说过我的心意,我也怕你有负担,但是现在给我个机会好吗?”
云容抿了抿唇,她……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君离的感情她承受不起,应了她怕还不起。
“我…”
云容还是摇了摇头,“我还不起你的感情。”
君离意料之中地点了点头,“没关系,以后有需要就找我,我一定会帮你。”
他不需要她还,他喜欢她,宠她,这些从来都不需要还。
“公主,春月姐姐问糕点是放书房还是寝殿?”
云容疑惑地看向君离,糕点?
君离捕捉到云容的眼神,咳嗽了两声,“放寝殿吧。”
“是。”
“你又买了什么?”
“走啊!我带你去。”
云容听言准备起身和他走,结果君离直直接打横抱起云容,惊得云容下意识地搂住了君离的脖子,反应过来后直接红了脸,“你干什么!我还要不要脸了!”
君离妖孽的脸上浮起笑意,“这怎么了?公主心情不好,不想走路,难不成你宫里会有乱嚼舌根的?”
不容云容拒绝,大步流星地走向寝殿,一路上遇到不少宫婢,君离淡定地走着,云容羞得脸都不想抬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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