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斐悄无声息地潜入瑾王府,却是暗暗心惊,这瑾王藏的可真够深的,他要是不来都不知道这四周全是暗卫死侍。
莫斐刚靠近书房,一根细微的银针就打了过来,连忙闪身避开。
该死的,周围人那么多,一个不慎他莫斐的命今天就要葬送在这里。
屏住呼吸一个闪身就找到了放在树底下的盒子,不做停留立马离开。
饶是高强的暗卫也只看到一个青色的衣角。
“公主,拿到了。”
云容难得给他递了杯茶水。
云容淡淡地飘了眼莫斐,“中毒了就不要用内力,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莫斐愣了半晌,中毒?说他?
“不然我咒我自己?”
莫斐连忙摇头,可他连自己什么时候中毒都不知道,莫非是那根银针?
云容一眼就看破了莫斐所想,看着他傻里傻气地发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的禁卫军统领那么傻?
“你说你是不是傻?你去瑾王府都不觉得什么味道不对劲的?”
莫斐想了想,哦对了,他拿信件的时候,那棵桃树总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脂粉味,他还以为是谁那么闲,把女人的脂粉往桃树上抹,原来是毒啊!
看到莫斐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云容无奈地扶额,她能不能换个聪明点的当统领?
“那我没事了?”
云容恨铁不成钢:“有事!你快没了!满意吗!”
莫斐顿时声泪俱下,抱着云容的腰,“别啊,公主,我还有救的,您再看看吧!我还很有价值,您别放弃我啊!”
云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到底是你对本公主的医术不自信,还是对你自己的身体不自信?
赶紧松开我,勒死我了。”
难道她刚刚给他喝的茶是假的?
云容会医术这件事,除了莫斐和君离,连傅琰都不知道。
闻言莫斐赶紧松开云容,尴尬笑道:“哦,呵呵,公主殿下的医术臣自然是信得过,是臣对自己不自信呢。”
笑话,他敢拿云容的脑袋保证,要是他敢说一句她不行,他马上就能安心地和上天交流,至于是安乐地交流还是痛苦地,这都取决于云容的心情。
他可不想触云容的霉头,他还没见过大好河山,没娶媳妇呢。
想到娶媳妇,他暗自撇了云容完美的侧脸一眼,抿了抿唇,眼底滑过一抹失落。
云容没注意到莫斐的想法,絮絮叨叨地说:“以后出门别说是我的人,本公主嫌丢人。”
“没事就多练练脑子,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
云容没听见回应,暗想,没道理啊,按照这傻子平常的性子,肯定会和她怼两句,今天怎么没声?
奇怪地看了眼莫斐,发现他傻傻地盯着她看,没好气地锤了他肩膀一拳:“你不会真傻了......啊!”
云容话还没说完,就被莫斐抱着坐到了腿上,莫斐趁机将头埋在云容颈间,热气喷洒在云容雪白的脖子上。
云容整个人都僵了,她从小到大除了君离,都没这么和男子亲密接触过,正要挣扎,莫斐闷闷的声音就砸进了她耳朵里。
“别走,陪陪我好不好?”
“我发誓就这次,以后你不同意我不会这么做。”
“容儿,别走,求求你了,就当我这次疯了,好不好?”
......
听着莫斐的念叨,云容顺了他的意,看着揽住她腰的大手,暗自叹了口气。
莫斐和她,严格来说,从不是君臣或主仆,更像是交心的朋友,她能在他面前做真正的自己,有什么心事也会和他说,他有什么好玩的或者是趣事也会和她讲。
说到底,她对莫斐是有亏欠的,他当禁卫军统领,也是她开玩笑说他弱不禁风得,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然后他就从之前的舞文弄墨到现在拿起了冰枪短剑。
就因着她的一句玩笑,他违背了家族的意愿当起了禁卫军。
“对不起,莫斐,若是当时没有我的玩笑,你也不会......”
莫斐用手指制止了云容接下去的话,直视云容的凤眸,“和你无关,你不必自责,我当禁卫军不是因为你的玩笑。”我是真的想保护你......
只是后半句莫斐没有说出口
莫斐似是想到了什么,轻声道:“记得以前你硬要我陪你去放纸鸢,结果放不起来自己气哭了,和纸鸢置气,长那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
莫斐这么一说,云容也想起来了,那时她表面上是听话乖巧的三公主,实际上比谁都皮,而见过她孩子气这一面的人,却只有莫斐。
她从小就被父皇当成男孩子去养,女孩子会的她也必须要学,琴棋书画,针织女红,带兵打仗,朝堂政事,四书五经,科举考试,经商管理......
她其实都接触,从满月抓阄抓了父皇的玉玺开始,她未来的人生就没有小孩子的童趣,所以小孩子会的,玩的,吃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
而莫斐每次见到她都会给她带些小玩意儿,总能让云容爱不释手。
“还有一次,自己跑出去买糖人,先生找了半天找不到,还是我知道你的性子,把你从街上带回来。”
是了,她当时实在是馋,但讲学不能告假,她就偷偷跑到宫外买糖人,没带银子还被老板说了一顿,最后还是莫斐替她付的银子
当时先生闹到了父皇那里,父皇气势汹汹地来找她,她知道要被罚,都准备跪在地上了,结果莫斐硬说是他带着云容逃学出去,父皇就罚了他十板子,半个月没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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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小时候惹事的是我,给我善后的总是你。”
云容幽幽道,所以说,他俩其实是青梅竹马,也有人爱开他们的玩笑,说什么娃娃亲,但是全部被他否决了,还嫌弃地说她鲁莽无知,谁娶她谁倒霉。
也就是这句话让她回怼莫斐说他弱不禁风。
莫斐轻笑了一下,松开了手,“行了我的公主,臣也没事了,东西也拿到了,明天就看你了。”
云容差点没反应过来,这人思维太跳脱了吧!
“嗯,明日你想要什么赏赐?我同父皇说一说。”
“赏赐?算了吧,我又不缺什么。”
“好吧,那我先欠着,你要是想到了,就和我说,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我都能做主。”
莫斐深深地看了眼云容,这傻妮子是真傻还是假傻,永远都看不出他的情感,罢了罢了,他也不能左右她的意见,他知道云容的能耐,日后绝不只是一个摄政公主,她是翱翔九天的凤,而他只要能看着她,护着她就好。
“行了,赶紧走,你在这还妨碍我休息,快走!”
“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听到莫斐赶人,云容也不做逗留,今天的事她也只当是莫斐想童年了,和她扯了会儿。
但是今天的莫斐给她提了个醒,她终究是个女子,适婚就要嫁人,想到传来消息说各国的使臣很快就到,她就一阵头大,最好这次来就是单纯地和父皇聊正事,别什么事又扯到和亲身上,现下地云国,适婚的公主就她一个,想想她就头疼。
......
翌日早朝,在一众大臣惊愕的目光下,云容淡然地走进金銮殿坐在主位右侧的位置上,睥睨群臣。
“皇上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容看过去,唯独傅琰没有下跪——这还是她求来的权力,不跪皇权。
现在想想,当真是讽刺。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一切如常,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但云容在高位还是给了不少臣子压力,毕竟云容不久前才用雷霆手段处理了一批人,想想那些人的下场,入狱的入狱,流放的流放......
就在快要退朝的时候,云容突然开口,“瑾王”
沈瑾严眼皮一跳,昨日一天都没有消息,他就知道不对,今天云容身居高位更是心乱,现在她一喊他,他就知道肯定是败了,但他实在无语,他都给那群人那么久的时间准备了,结果就这么败了。
真真是没用的废物。
“臣在”
“不知本公主现在是该称呼你为瑾王,还是华国三皇子?”
一句激起千层浪,底下瞬间窃窃私语
“瑾王是华国三皇子?”
“那瑾王在我国那么多年是为何?”
“他不会已经掌握了什么吧!”
……
沈瑾严眼前一阵发黑,果然是败了!
沈瑾严嘴唇嗫嚅,似是想说些什么。
“瑾王可要好好想想啊,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沈瑾严看着陌生的云容,没有一丝笑意,想起先前云容问他说会不会骗他的话,心中一紧,还是食言了…
成王败寇,沈瑾严自然懂,云容都这么说了,他再隐瞒也没什么意义。
想通了冲云容笑了笑,“对不起,我食言了。”
这个哑谜除了云容都没懂,但也无需他们懂。
“瑾王不想辩解一下?”
“不了,公主都这么说了,自是已经掌握了证据,多说无益,再说能改变什么吗?”
云容无声地笑了,有些许苦涩,其实只要他辩解一下,只要一下,她都能有不同的结果说给众位大臣,她也能保他。
可是他很直接地承认了,一点解释都没有。
“公主殿下,敢问为何笃定瑾王是华国三皇子?瑾王不说对云国尽心竭力,但也没有害过云国。
公主殿下莫要残害良人啊!”
云容淡淡地瞟了一眼说话的人——礼部尚书柳鸿
“那按柳尚书的意思是,本公主冤枉人了?”
“臣不敢。”
说着不敢,态度却是强硬,一点都没有不敢的意思。
“本公主要是没证据,会在朝堂上妄言?”
“来人,把人带上来!”
莫斐押着一个颤颤巍巍的黑衣人走了进来,沈瑾严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有一瞬间的皱眉,微不可查。
“说吧,你是谁。”
“我…我…我叫刘成,是华国人,是三皇子的下人。”
“为何来云国?”
刘成看了沈瑾严一眼,直接挣脱开禁卫军的压制,直直冲着柱子而去,准备撞死在金銮殿上。
云容眼神一寒,身形一闪,直接抓住刘成的腿卸了。
“啊——”
“还想跑?”
云容从来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大臣们看着那条脱臼的腿,条件反射的抖了抖自己的腿。
“本公主有幸见过一种刑法,能把人的皮完整的脱下来,本公主瞧了甚是喜欢,但是还没尝试过,今天我们试试?”
犹如鬼魅的声音在金銮殿响起。
脱人皮!!!
这种刑法没人敢想,大臣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刘成惊恐地摇头,想起惨死的同伴,无比地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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