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要死了◎
楊辰言說完便一臉‘自己十分的不情願,但是也沒辦法的表情’走向了床的方向。
顯然是不情不願的準備将床上的人抱下樓。
然而讓楊辰言沒想到的是,床上的人頓了一下,就自己下床了。
自己……下床了……
甚至是直接越過了他,走向了門外。
整個過程将他忽視了個徹底,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楊辰言直接就愣住了,他餘光看着緩緩消失在門口的身影,下一秒臉色一黑,眼神冰冷的看向了旁邊的醫生。
醫生們:“???”看,看他們幹什麽?
而且臉色還看起來很不好。
不會是……想打他們吧?
醫生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臉上帶着害怕和惶恐,連身體都開始顫抖起來了。
生怕楊辰言忽然對他們動手。
但楊辰言似乎并沒有對幾人動手的意思,他陰沉着臉開口,“他為什麽能走?”
“啊?”醫生聽到楊辰言的話直接都懵了,沒能明白楊辰言的話是什麽意思。
“為,為什麽不能啊?”其中一位醫生戰戰兢兢的反問,語氣也充滿了小心翼翼。
楊辰言臉色更黑了,有些煩躁的扯了扯自己的襯衣領口,“他都要死了。”
醫生們聞言松了口氣,立馬開口解釋道,“楊先生,這個您放心,‘朝生花’的毒主要是侵蝕五髒六腑,所以不太影響運動。”
“只要不是劇烈運動就沒事。”
楊辰言聽完醫生的話後,面無表情的‘哦’了一聲。
醫生們:“……?”為什麽他看起來有些不滿意的樣子?
是他們說錯什麽了嗎?
好在男人‘哦’完就下樓了,醫生們也微微松了口氣,跟着下樓了。
雖然他們非常害怕這個男人,但是那位郁先生下樓了,如果不跟着的話,出現什麽意外他們就完蛋了。
阮清已經在餐桌前坐好了。
他面前擺着菜,有且只有菜。
而且依舊是剛剛那種難吃至極的菜。
只不過這次是那種雞蛋羹一樣的東西,只不過加了很多藥材,看起來黑烏烏的一片。
已經看不出來是雞蛋羹了。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強硬咽下一口後留下的錯覺,阮清覺得好像更難吃了。
光是看着就感覺散發着一種惡心的味道。
阮清垂眸看着那因為放了藥材導致發黑的菜,是真的吃不下去。
哪怕是勉強自己,也完全不行。
楊辰言下樓後就坐在了阮清的旁邊。
他都坐下快五分鐘了,結果就看見某人就那樣盯着菜,半天都沒有動作。
楊辰言死死的皺着眉,語氣十分的不耐煩,“不就是吃個飯嗎?”
“磨磨唧唧的。”
阮清扯了扯嘴角,将菜推到了楊辰言的面前,“你試試。”
楊辰言拿起勺子就舀了一勺放進嘴裏,接着面無表情的嚼了嚼。
然後就咽下去了。
似乎和吃之前那些精美的菜沒什麽區別。
不,看起來還是有區別的,就仿佛還更喜歡這個菜一點。
畢竟他在吃這個菜的時候沒有露出不耐煩,也沒有露出厭惡。
阮清都開始懷疑他根本沒有味覺了。
楊辰言吃完還一臉隐隐得意和嚣張的看向阮清,仿佛是在嘲笑他一樣。
阮清:“……”
阮清并不是很懂吃個難吃的菜有什麽好得意的。
楊辰言在得意的看完阮清後,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簡單粗暴的遞到了阮清的嘴邊,“趕緊吃。”
剛剛隔着老遠阮清就覺得菜十分的難聞,這一湊近就更難聞了。
阮清下意識就往後縮了縮,避開了。
楊辰言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起來,“什麽意思?嫌棄我吃過?”
楊辰言這話聽起來十分的危險,仿佛阮清要是真嫌棄他,他就會直接掀翻桌子一般。
旁邊的醫生們有些不理解楊辰言的想法,郁先生好像只是在單純的覺得難吃吧?
畢竟菜單和做法是他們提供的,還有醫生去全程監督,味道如何他們都很清楚。
一般人确實吃不下。
但這菜确實是目前最好的抑制毒素的藥膳了。
楊辰言還不等阮清回答,就冷哼了一聲,煩躁的開口道,“矯情什麽。”
楊辰言說完換了一個沒使用過的勺子,舀了一勺後往阮清面前遞了遞。
就差直接塞到阮清的嘴裏了。
在楊辰言遞過來時,阮清直接就別過了頭,“我不吃。”
原主這個性格本來就不是忍氣吞聲的那種,要是真知道自己要死了,直接破罐子破摔也很正常。
反正都要死了。
阮清是真的吃不下去,不只是味道方面的問題。
他從吐血後就一直覺得惡心至極,哪怕是味道正常的食物也吃不下。
更別提是這種藥膳了。
反正‘朝生花’的毒不影響運動,抑制不抑制也沒什麽區別。
他只要以人類的存在活過剩下的六天就可以了。
楊辰言臉色直接陰沉了下來,渾身散發着戾氣,好似下一秒就要動手一般。
但不知道為什麽并沒有。
楊辰言只是放下了勺子,看着眼前的人,接着陰恻恻的冷笑了一聲,“你別以為要死了就能得到我的優待。”
“我告訴你,絕不可能。”
楊辰言的态度十分的強硬,語氣也不容絲毫的拒絕,“只要你還沒死,今天你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阮清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似乎是在猶豫一樣。
楊辰言微微仰起頭,帶着幾分居高臨下的看向阮清,“你是自己吃,還是我幫你吃。”
顯然楊辰言的幫忙,絕對不是什麽溫柔的幫忙。
管家在旁邊張了張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
阮清垂眸看着雞蛋羹,最終還是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緩緩送到了自己的口中。
苦味在嘴裏散開,惡心至極。
本就反胃的阮清更加反胃了,才剛入口就忍不住吐了出來。
哪怕是吐出來都無法抑制那股惡心反胃的感覺。
阮清直接開始幹嘔。
因為昨天加上今天阮清都沒有進食,并吐不出來什麽。
但卻因為反胃惡心的原因,導致他臉色泛白,漂亮的眸子裏都蒙上了一層水霧,看起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顯然是難受至極。
楊辰言瞪大了眼睛,有些慌亂的站起身,準備上前查看。
但被旁邊的管家攔住了。
“三少爺,郁先生沒事,是雞蛋羹……太難吃了。”管家小聲的在楊辰言旁邊提醒。
楊辰言直接就頓住了,他看向桌上的菜,狠狠的皺了皺眉,“有這麽難吃嗎?”
管家點了點頭,表示确實很難吃。
楊辰言冷冷的看向管家,“那你們就不知道做好吃一點?”
“……好吃不了,那個抑制毒素的藥材就是苦的。”
廚房那邊是真的已經盡力了。
不然肯定是更難吃。
管家想了想,開口道,“也許把藥材和郁先生喜歡的菜一起做要好一點。”
楊辰言聞言看向阮清,“你喜歡吃什麽?”
“別誤會。”楊辰言說完還不等阮清回答,就揚起下巴開口道,“我可不是優待你,只不過我楊家從來沒有虐待病人的習慣。”
這還是阮清第一次被人問喜歡什麽菜,畢竟他向來有什麽吃什麽。
沒什麽特殊偏好。
阮清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回答,“……應該是魚吧。”
旁邊的管家聞言,立馬吩咐廚房的開始去做了。
不一會兒便做好了。
阮清看着眼前跟剛剛那個雞蛋羹根本沒區別的菜,直接陷入了沉默。
魚自然不是他想的什麽清蒸魚紅燒魚之類的,而是魚肉被搗碎後和藥材一起蒸的。
根本就看不出是魚肉了。
要不是魚是他剛剛說的,估計沒人能信這是魚肉做的。
阮清遲疑的嘗了一口,又吐了。
雖然雞蛋換成了魚肉,但那惡心的味道是絲毫都沒有改變。
依舊難以下咽。
管家也只能問問阮清還喜歡什麽,再重新給他做。
然而接連換了好幾樣,都是如此。
藥材的味道完全蓋過了菜本身的味道。
阮清覺得根本就不是菜的問題,是把菜搗碎了和藥材一起蒸這個做法就有問題。
他提議換一種做法。
然而他的提議被醫生直接否決了。
這幾味藥材就是要用蒸的才能發揮藥材的功效。
管家和廚房的傭人只能換着各種菜去嘗試。
這一換都直接換到下午了,也沒能讓阮清吃進去幾口。
連楊家飯點的正餐都沒顧得上去做。
楊辰言在旁邊越看越暴躁,暴躁的他直接站起身走到了牆邊,狠狠一腳踹向了牆。
牆直接被他踢的出現了裂縫,下一秒便轟然倒塌了。
可見那力道有多大。
傭人早就瑟瑟發抖了,楊辰言這一踢甚至吓的傭人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楊辰言踢完回頭看着阮清,咬牙切齒的開口,“你到底喜歡什麽!?”
阮清看了看倒塌的牆,看向了管家,接着毫不猶豫的開口,“青菜。”
然而青菜也依舊如此。
阮清不能理解為什麽青菜也能搗碎一起蒸。
而且因為青菜的顏色十分的頑強,沒像其他菜一樣完全被藥材的顏色給擋住,所以依稀能看到綠色。
只不過黑黑綠綠的看起來更惡心了。
阮清看着菜沉默了幾秒後開口,“可能是……青菜不新鮮吧……”
“我喜歡吃新鮮的。”
楊家別墅被霧給封了,食材都是封之前采購的。
自然是不新鮮的。
而解封起碼要等到大少爺的葬禮過後。
根本就沒辦法找到新鮮的青菜。
其實之前花園裏是有小草可以當青菜吃的,但是已經被鏟除了。
阮清看着管家和傭人為難了表情,終于松了口氣。
這次總能放過他了吧。
他是真的吃不下。
然而楊辰言冷笑了一聲,“行,可以。”
“喜歡新鮮的青菜是吧?你給我等着。”
楊辰言說完便朝着別墅大門的方向走去,俨然一副要離開楊家別墅的模樣。
阮清:“……”
不吃東西肯定是不行的,最終只能先放棄藥食,給阮清做了正常的食物。
然而因為吃那個藥材的緣故,阮清嘴裏都是發苦的,吃什麽都只剩下惡心了。
不過好歹勉強吃了一些。
但這藥還是要吃的,不然說不定活不到第六天。
可偏偏阮清就是吃不下去。
醫生和管家也看出來阮清已經很努力了,但确實是咽不下去。
就只能等三少爺回來了。
大概過了一小時左右,楊辰言就回來了,手裏還提着一個透明的塑料袋。
而袋子裏裝的正是青菜。
看起來十分的新鮮。
實際上傭人和管家從來沒想過會見到自家三少爺拎菜的模樣。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們都不敢相信。
甚至想都不敢想。
估計就算是楊家的掌權者楊文闵先生,也是支使不動三少爺的。
傭人雖然震驚,但也沒敢露出什麽詫異的表情,立刻有傭人接過楊辰言手中的菜。
進入了廚房。
此時阮清已經不在大廳了,他在吃完東西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但因為實在是沒事可做,阮清找傭人要了個望遠鏡,站在窗戶前觀察着楊家的花園,以及楊家的其他別墅。
初夏的天白天都是比較長的,差不多要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天才會完全黑下來。
而現在才六點半而已,太陽都還沒被西邊的山擋住。
因為呆在房間內就安全了的原因,大部分客人都放棄了去找離開楊家的路。
只有少部分客人還在努力。
玩家們此時已經不知道去哪裏了。
阮清剛剛試過進入那玩家體內,但那玩家還在睡覺。
阮清怕楊辰言忽然回來,也就沒有使用那玩家的身體去查找線索了。
楊辰言将菜遞給傭人後就等在了大廳。
等傭人将藥膳做好了後,他才接過藥膳上了樓。
直接去了阮清的房間。
不過在剛走到門口就怔住了。
窗邊的少年穿着白色的襯衣,因為身體虛弱的原因,他精致的小臉色泛白,臉上毫無血色。
就連唇色都淡了幾分。
然而卻絲毫沒有減損他的昳麗,反而讓他帶着一股易碎感,又莫名有一種柔弱可憐的感覺。
就仿佛是那種易碎的漂亮瓷器,美中帶着脆弱。
一碰就會碎掉。
而少年此時正拿着望遠鏡看向窗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卻不見絲毫的厭倦。
那單薄的身影看起來有幾分脆弱和無助。
就好似在羨慕外面的人一樣。
羨慕那群身體健康的人。
羨慕他們能夠活下去。
畢竟他并不知道自己不會死去,在他心裏大概以為自己已經時日無多了。
哪怕他沒有表露出來什麽,但心底肯定也是難過的。
也許他應該對他稍微好一點兒……
楊辰言垂眸掩下眼底的神色,端着青菜和藥材蒸的食物,緩緩走了過去。
阮清聽到了腳步聲,他放下望遠鏡,回頭看向了走過來的楊辰言。
然後視線落在了他端着的藥膳上,眼底寫滿了厭惡和拒絕。
就連精致的臉色也帶着顯而易見的拒絕。
楊辰言自然是看見了,火氣瞬間就上來了。
他都親自出別墅給他買菜了,他還有什麽不滿的!!!?
但楊辰言想到剛剛少年脆弱的那一幕,深呼吸了一口氣,硬生生将火氣給壓下去了。
他端着東西走到阮清面前,将藥膳遞了過去,生硬的開口,“新鮮的青菜。”
阮清看着那黑黑綠綠的東西,感覺剛剛吃的都想吐出來了。
他沉默了幾秒後,有些遲疑的開口,“你這青菜……也不新鮮啊,你買回來都過去好幾個小時了。”
阮清在楊辰言陰沉的視線下,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還往後縮了縮。
但就算如此,他也硬着頭皮說完了自己想說的。
“我喜歡吃剛摘下來的。”
楊辰言眼神陰翳的看着眼前找理由為自己開脫的人,直接氣笑了。
接着一腳朝眼前的人踹了過去。
阮清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分開了腿。
甚至是掂了掂腳尖。
吓的連冷汗都直接出來了。
因為楊辰言踹的不是他,而是他的……下面。
哪怕知道踹不到,也沒有任何一個男人不會下意識的避開。
系統的聲音在阮清腦海中響起,帶着遲疑和不确定,【你剛剛……害怕了?】
哪怕是見到他最害怕的鬼,情緒波動都沒見這麽明顯過。
波動的哪怕它沒有監控這人的想法,都感知到了。
阮清:【……閉嘴。】
阮清因為本來就在窗邊,這一退就背靠着了牆。
而楊辰言的腳就穿過他的腿間,踩在了牆上。
楊辰言确實很生氣,所以才想吓吓眼前的人。
實際上他根本沒有用力。
但見人被吓的漂亮的眸子裏氤氲着霧氣,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楊辰言的火氣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甚至從心底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和沖動,想要……
想要……什麽?
楊辰言不知道,但他下意識将踩着牆的腳擡高了幾分,幾乎與眼前的人相貼了。
而且楊辰言的動作十分的緩慢,腳踝還微微往上擡高了幾分,強勢又充滿了某種不可描述的色氣。
偏偏他自己并沒有察覺到。
“唔……”某處被碰到,刺激的阮清睫毛輕顫,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再次踮起了腳尖,想要避開楊辰言的腳。
楊辰言見狀心底的那股沖動更加濃烈了,他餘光掃了一眼旁邊的醫生,壓下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緒。
楊辰言看着眼前的人冷笑道,“你最好不是在耍我。”
“到時候要是你不吃……”楊辰言的腳再次擡高了幾分,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阮清再次顫了一下,帶着幾分驚慌失措的點頭,“吃,肯定吃。”
楊辰言冷哼了一聲,收回了腳,再一次離開了別墅。
一小時後,楊辰言便背着一個巨大的黑色袋子回來了,看起來有幾分喜感。
黑色的袋子打開,裏面全是各種……青菜的菜苗。
傭人們都驚呆了,已經顧不上冒犯人了,皆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脾氣不好的三少爺。
楊辰言收到傭人的視線後火氣又上來了,“看什麽看!還不把菜種下去!”
管家顫顫巍巍的開口,“種,種哪兒啊?”
楊辰言揚起下巴,示意了一下宛如荒地的花園。
管家和傭人們雖然覺得離譜,但立馬找人去種菜了。
客人們見狀再一次站在旁邊閑聊。
“楊家把名貴的花鏟了,就是為了種菜?”
“我不能理解。”
“我也不能理解。”
“我就說楊家人腦子有病吧,一般人哪幹的出來這種事情。”
楊家傭人:“……”
……
楊文闵作為楊家的掌權人,經常需要離開楊家別墅去楊氏集團那邊處理事情。
哪怕是楊家獻祭在即,他也因為公司的事情離開了楊家。
好在他将事情壓縮在三天內處理完了。
他帶着保镖回到了楊家。
此時的楊家在山底下宛如處于霧中一般,看起來仙氣飄飄的。
在楊家啓動祭祀儀式後,車是無法直接開進楊家的。
所以在霧的不遠處,楊文闵的車就停了下來。
楊文闵帶着保镖緩緩走入了霧中。
霧和霧中的存在在接觸到楊文闵時,紛紛朝兩邊退去,仿佛是在害怕一般。
不過數秒的時間,霧就退出了一條路出來,那場面看起來詭異至極。
三人緩緩朝楊家別墅大門走去。
哪怕是霧和霧裏的東西已經退到兩邊了,楊文闵身後的兩名保镖還是渾身緊繃着,死死的盯着四周。
生怕出現什麽意外。
楊文闵卻不同,他有些漫不經心,不知道在想什麽。
就那樣面無表情的走向了楊家別墅的大門。
保镖在進入別墅大門才松了口氣,然而這口氣松到了一半就直接卡住了。
兩人看着光禿禿的花園直接瞪大了眼睛,甚至是驚的嘴都合不上了。
楊家這是……被強盜洗劫了嗎?
誰他媽敢洗劫他們楊家啊?
問題是還成功了?
兩保镖有些不敢置信,但不管兩人怎麽看,楊家的花園也依舊宛如一塊被洗劫了的荒地。
兩人下意識看向了眼前俊美的男人。
男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并沒有擡頭看四周。
也沒有發現花園的異常。
但兩保镖也不敢提醒他什麽,在相視了一眼後,假裝什麽也沒有發現的跟着男人繼續走。
楊文闵确實有些心不在焉的,他在想楊家獻祭的事情。
‘神明’絕不是那麽輕易就能造出來的,其中的風險十分的大,難度也大。
但這關乎到整個楊家,他絕對不允許失敗。
畢竟這次要是失敗,下一次便會更加的困難了。
楊文闵走着走着忽然覺得哪裏不太對,他下意識停下了腳步,擡頭看向了自己的花園。
一片光禿禿的土地映入眼簾。
光禿禿到只剩下一些焉巴巴的雜草(青菜),更別提是漂亮的花了。
楊文闵:“???”
嗯?
他走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