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菜不也能開花嗎?◎
太陽西斜,天色漸晚,楊家別墅只剩下靠近東面的那一面還被太陽曬着。
一陣風輕輕吹過,吹的滿是荒涼的感覺。
楊文闵看着光禿禿一片的花園,有些懷疑是自己走錯了。
畢竟他的花園在三天前可不是這樣的。
楊文闵擡頭看向了不遠處宛如城堡般奢華的別墅。
嗯,很眼熟。
很像是他楊家的別墅。
楊文闵側過身,回頭看了看身後楊家的大門,以及大門外那已經閉合的霧。
別墅還可能相似,但是這霧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不可能相似。
顯然這就是楊家。
那……他的花園呢?
楊文闵看向荒蕪的花園,一向嚴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茫然。
他才出去三天而已,他的花園怎麽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楊文闵的第一反應和保镖詭異的同步了,也下意識懷疑楊家是被人洗劫了。
可問題是誰能洗劫楊家?
而且不遠處還能看到楊家的傭人在給雜草(青菜)澆水……
管家正在旁邊指揮傭人給青菜澆水,這時也看到了楊文闵。
管家沒想到楊文闵能回來的這麽快,他在看到楊文闵的第一眼,就心虛的掃了一眼已經淪為菜地的花園。
然後他才反應了過來,顫顫巍巍的走到了楊文闵面前,語氣充滿了敬畏和小心翼翼,“楊先生,歡迎回來。”
管家還在,楊家傭人也還在,顯然不可能是被人洗劫了。
楊文闵看着眼前的管家,面無表情的開口,“我的花呢?”
“嗯……”管家聞言心虛的低下了頭,接着支支吾吾的開口,“嗯,花,呃,這個花,花今天……”
管家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能解釋清楚,顯然是知道,但不知道該怎麽說。
一般人是不敢拔花的,哪怕是摘一朵都不敢,更別提是将整個花園的花都鏟除了。
再加上管家的這副樣子,是誰吩咐的已經不言而喻了。
不是楊辰謹,就是楊辰言。
更或者兩人都參與了。
楊文闵大步走向別墅,邊走邊冷冷的開口,“去把那兩人給我叫下來。”
“好的,楊先生。”管家小心翼翼的行了個禮,然後就急急忙忙的去叫人了。
幾分鐘後,楊辰言面無表情的下樓了。
就連消失了快一整天的楊辰謹也出現了。
楊辰謹微笑的看向沙發上坐着的男人,溫文爾雅的開口,“父親,下午好。”
“這次也辛苦了。”
大概是因為有些心虛,向來不會問好的楊辰言在旁邊點了點頭,問了一聲好,“父親。”
楊文闵容貌俊美,堅毅冷峻,嚴肅的樣子看起來不怒而威。
不過他看起來并不老,不像是兩人的父親,說是兩人的大哥也不會有人懷疑。
楊文闵視線銳利的看向楊辰謹和楊辰言,“關于我的花園,你們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雖然楊文闵的語氣平淡,但加上他那副不茍言笑的威嚴的樣子,壓迫感十分的強。
令人下意識就心生敬畏之心,比普通人質問的語氣還要讓人害怕和驚慌。
換成一般人大概早就開始驚慌失措了,但楊辰謹并沒有絲毫慌張。
他看着沙發上坐着的人,笑着解釋道,“父親你可能不知道,最近是雨季,昨天又是打雷又是下雨,在我們都沒注意時,一道閃電劈了下來。”
管家和傭人在旁邊目瞪口呆,這個理由是個人都不會信的吧?
而且如果真的是閃電劈的,地上肯定會漆黑一片,随便一看就能發現啊。
而且以往二少爺也沒有這麽敬重楊先生啊。
然而似乎并不是管家想的那樣,因為楊辰謹繼續開口了,“當時聲音實在是太大了,而且那閃電特別的大,是前所未見的程度,大家就都去看了。”
“我和三弟也覺得稀奇,就也去湊了湊熱鬧。”
楊辰謹說着說着一臉的沉重,語氣也沉重了幾分,“等我們回來的時候,花園就……沒了。”
楊辰謹說完,一臉猜測的開口,“應該是有人趁我和三弟不在的時候,洗劫了您的花園。”
“畢竟您的花園是全世界最美麗的花園了,沒人會見了不心動。”
雖然借口很扯淡,但是楊辰謹說的跌宕起伏,語氣也十分的真誠。
讓人忍不住想要相信他說的話。
“是嗎?”楊文闵聽完楊辰謹的解釋後,不置可否,而是表情未變的看向了旁邊的楊辰言,“你怎麽說?”
楊辰言大概是沒說過謊,他收到楊文闵的視線後,僵硬的看向了旁邊。
接着一臉扭曲的開口,“是的,當時的閃電特別的大,我和二哥都沒反應過來,花園就沒了。”
楊辰言從來不叫楊辰謹二哥,結果這次卻叫了。
顯然是有問題的。
而且楊辰言說謊的樣子實在是太明顯了,就算是不熟悉他的人也一眼就能看出來。
但旁邊的楊辰謹卻依舊一臉的淡定,仿佛他剛剛說的就是真的一樣。
楊文闵神情莫測的看着兩人,淡淡的開口,“你們是在向我表達不滿嗎?”
楊辰謹禮貌又充滿敬重的看向了眼前的男人,“父親,您誤會了,我們一向敬重您,并沒有對您有任何不滿的意思。”
楊辰謹說完頓了一下,接着便繼續開口道,“不過這次花園的事情确實是我和三弟的失職,我和三弟任您處罰,絕無半句怨言。”
旁邊的楊辰言點了點頭,沒有任何推脫,一臉任由楊文闵處罰的樣子。
……
因為這一個白天,沒有任何人傷亡,客人們之前緊張恐懼的情緒已經完全淡了。
客人們無意中看見花園裏靠東面站着的兩個人,八卦之心立馬被點燃,客人們紛紛站在別墅窗戶的位置往下看。
“他倆在幹什麽?曬太陽?”
另一位客人不認同這種說法,“曬太陽需要站的那麽正直嗎?跟被罰站了似的。”
有客人是看到楊文闵回來了的,他看向不明所以的兩位客人,“你們不知道嗎?楊先生回來了,他看到自己的花園變成這副樣子後,這兩人就站那裏了,我估計是被楊先生罰站了。”
另一位客人直接笑出了聲,“哈哈哈哈,活該,讓他們嚣張,現世報來了吧!”
“果然再嚣張的熊孩子也逃不過父母,不過罰站這個懲罰也太輕了吧。”那客人一臉的感嘆,“要是我把我父母種的花給拔了,說不定我爸能把我的腿給打折。”
“我也覺得處罰的太輕了。”
……
阮清也在窗戶邊看見了兩人。
還是他拿着望遠鏡看的時候發現的,畢竟兩人站的位置偏花園盡頭的位置。
離他房間這邊有些遠。
因為太陽逐漸下山,而花園的盡頭靠近東面,目前也只有那個地方還能曬太陽了。
能讓這兩人乖乖的罰站,除了兩人的父親楊文闵之外,不做他想了。
阮清一直拿着望遠鏡在窗邊看着外面,自然也看到了那位楊家掌權人楊文闵。
看起來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畢竟能讓楊辰言和楊辰謹聽話的存在,又能簡單到哪裏去。
說不定是這個副本最強的NPC。
因為怕被發現的緣故,阮清當時沒敢仔細看楊文闵。
他用望遠鏡看了看楊辰謹和楊辰言的表情,兩人并沒有露出什麽痛苦的神色。
和平時沒什麽變化。
但仔細看的話兩人都帶着些許的煩躁和不耐煩,就連一向笑眯眯的楊辰謹也是如此。
兩人顯然是不喜歡曬太陽。
阮清仔細觀察了一下兩人的反應和狀态。
曬太陽對兩人來說似乎不會造成什麽傷害,就好似只是單純的不喜歡陽光而已。
确實如阮清所想的那般,太陽光并不會對楊辰謹和楊辰言造成什麽傷害,卻會讓兩人覺得難受。
難受的仿佛有螞蟻在身上爬一樣。
不痛不癢,但也讓人覺得不舒服。
他們楊家人就沒有喜歡太陽的,基本上都是能避開就避開。
然而說了甘願受罰的是他們自己,他們也無話可說,只能按照楊文闵的意思,在太陽底下站一小時。
不過兩人顯然是高估了自己的耐心,才站了十分鐘就開始不耐煩了。
楊文闵那個老混蛋又沒說過不能鏟除花園裏的花。
楊家的規則只有不能摘花而已。
但摘花和鏟除花園能是一個意思嗎!!!?
楊辰言覺得不能。
而且青菜不也能開花嗎?
只不過就是換了一種花的品種而已。
再說了青菜能吃又能看花,比那些破毒花有用多了。
楊辰言站了十幾分鐘就一臉不耐煩的轉身,準備回別墅去了。
不過他才邁出第一步就頓住了,他看向剛剛才種下的青菜皺了皺眉。
怎麽這麽蔫?
蔫的感覺快死了一樣。
管家其實也覺得蔫。
可能是現在已經不是春天了,天氣比較炎熱,太陽也十分的大,并不太适合種青菜。
青菜因為蔫巴巴的原因,青綠色的葉子都垂到了地上去了。
甚至有青菜的杆都無力的彎曲了。
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明明在半小時之前種下的時候還算正常來着,這蔫的确實是有些太快了一點。
楊辰言蹲下伸手扶了扶青菜的葉子,也不嫌髒。
然而他一放手,葉子又掉下去了。
毫無生機。
連他從菜市場買回來的菜都不如。
要知道這批菜苗,可是他從別人菜園子裏拔出來的。
哪怕是種不活,也不應該死的這麽快才對。
不過楊辰言并沒有種菜方面的相關知識,也不知道這種情況算不算正常。
他擡頭看向了一向無所不知的楊辰謹,“這菜是不是要死了?”
這個問題涉及到楊辰謹的知識盲區了,他沉默了幾秒後,帶着幾分不确定的開口,“……應該是吧。”
都蔫成這樣了,不太像是能存活的樣子。
楊辰謹說完後,看向了旁邊同樣被罰站的管家。
同樣涉及到知識盲區的管家:“……我覺得也是。”
抑制‘朝生花’毒素的藥材極其的難吃,而且還不是熬成湯的那種,沒辦法一口氣喝下去。
如果不拌點什麽東西一起蒸,根本就咽不下去。
畢竟拌了都那麽難吃,可想而知不拌有多難吃了。
而那位非得是新鮮的青菜才會勉強吃幾口,其他的根本碰都不碰一下。
就算是碰了,也立馬就吐出來了。
現在距離葬禮還有六天的時間,要是青菜全種死了可不行。
楊辰謹也聽聞過哄大嫂吃藥有多難,臉色也嚴肅了幾分。
他眉頭緊皺,遲疑的開口,“會不會是太陽太大了的原因?”
楊辰言并沒有這個知識儲備,管家也同樣沒什麽種菜的經驗,三人只能将之前照顧花園的傭人找來。
負責照顧花園的傭人有好幾位,但都是擅長照顧各種名貴的花,對于種植青菜沒什麽經驗。
不過種花和種菜理論上來說應該是差不多的,畢竟都是植物。
然而一群人忙活了半天,太陽都下山了,青菜也依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甚至是更蔫了些。
楊辰謹都翻出種植植物的書來了,一群人在花園裏手忙腳亂的忙碌着。
就連楊辰言也在努力的找原因,完全沒想着要離開花園了。
那場景帶着幾分詭異。
就仿佛是辛勤勞動的農民在農作一般。
楊文闵看到後陷入了沉默,兩兒子不會乖乖的罰站他是預料到了的。
畢竟這兩人向來就沒那麽聽話。
但在那兒忙着種菜是他沒想到的。
就仿佛他離開的不是三天,而是三十年一樣。
孩子都長大到他不認識了。
不過他的花園裏可種不出什麽普通的青菜,兩人再如何努力,也只不過是白費功夫而已。
楊文闵站在六樓看着花園裏的兩人,面無表情的開口,“去查查這三天發生了什麽。”
他身後的保镖立馬低下頭,“是。”
……
阮清并不知道他樓上的六樓也有人在看花園裏的人,他在看不出更多的信息後就放棄了。
不過他倒是看到了玩家們鬼鬼祟祟的朝後山的方向摸去。
連那名被他選中的男玩家也在。
阮清想了想,選擇了進入那位玩家的體內。
玩家們确實是想去後山看看。
後山依舊有傭人把守着,玩家們找了半天的路,也沒能找到機會摸上去。
只能先回到楊家的別墅,整理目前得到的線索,以及商讨下一步的計劃。
平頭玩家皺了皺眉,“我觀察過,昨晚那群血影在殺死人後會将血液吸走,就像是在進食一樣。”
“而且在吸食血液了之後感覺更強了,不過反而感覺沒那麽狂躁了。”
“就好像是吃飽了心情就好了一樣。”
旁邊的玩家點了點頭,“是的,沒有找到目标的血影,确實要比吸食了血液的血影更狂躁一些。”
“而且随着時間的流逝,破壞力也感覺比一開始強了一些。”
其他玩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皆是一臉的沉重。
因為破壞力在随着時間增強,這也就意味着血影會逐漸強到能破壞掉房間的門。
平頭玩家看了看其他的玩家,“也許再過兩天呆在房間內也不再安全了。”
阮清也覺得極有可能就是如此。
而且晚上那群血影,說不定就是楊家旁系的人。
不知道如果在白天殺掉楊家人會如何……
這一點不只是阮清發現了,其他也有玩家發現了。
因為白天那個的紅色機器人動靜鬧的十分的大,幾乎出動了大部分的傭人。
傭人的臉上還帶着恐懼和害怕。
而且在紅色的機器人出現後,有玩家看到管家帶着傭人往這邊過來了。
顯然那詭異的血影和楊家旁系肯定有脫不開的關系。
說不定楊家人就是夜晚的血影。
現在離晚上十點還有幾個小時,玩家們最終決定去試試看。
如果殺掉白天的人能抑制晚上的血影,那晚上他們就會安全的多。
楊家旁系的別墅是沒有傭人把守的,甚至是路過這裏的傭人都會下意識的繞開。
所以玩家們直接暢行無阻的就到達了楊家旁系別墅這裏。
別墅二三樓的房門依舊是鎖着的,別墅內也依舊找不到鑰匙。
但是這一次玩家們顧不上暴力破壞門會不會違反楊家的規矩了。
只要沒人看到,他們就不算違反。
玩家們暴力破壞了門,裏面果然有人在。
玩家們二話不說直接動手了。
但是因為不确定的原因,玩家們也不敢多殺,只是在殺死了兩個楊家旁系的人後就停手了。
阮清注意看了一下,動手的人并不是那位副會長,也不是平頭的玩家,而是一位新人玩家。
看來在這幾人心中,殺死楊家旁系的人極有可能會産生什麽危險。
天漸漸暗了下來,他們的動靜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甚至都沒人發現有人死了。
玩家們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接着反鎖了門和窗。
花園裏的楊辰言和楊辰謹已經不在了,就連管家和傭人也不見了身影。
晚上十點很快就降臨了。
昨晚駭人的場景再一次上演。
因為昨晚發生這一切時,阮清和沈白月在別墅的底下負一樓。
負一樓是沒有窗戶的。
而且兩人上來時,別墅外早已沒了什麽東西。
所以阮清并沒有看到那血紅色藤蔓将整個楊家別墅死死束縛的樣子。
但今晚卻是親眼所見。
阮清本來在門邊透過貓眼看着走廊,被身後窗戶窸窸窣窣的聲音驚的回過了頭。
結果就看見了霧中那血紅色的藤蔓順着窗戶蜿蜒而上,死死纏繞着楊家的別墅。
而且在藤蔓瘋狂往上時,不知道是藤蔓察覺到了什麽,直接就頓住了。
接着湧到了阮清的窗戶面前,瘋狂的蠕動着。
小小的窗戶都快擠不下了還在擠來擠去的。
阮清吓的睫毛微顫,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直接背靠在了房門上。
之前因為在霧裏,被霧擋住了幾分視線,有些看不真切。
可這一次藤蔓擠在玻璃窗上,阮清看的清晰無比。
那不是什麽血紅色的藤蔓,那是仿佛被扒了皮的血紅色觸手。
與昨晚血影如出一轍的觸手,和當時那血影腦子分裂後的東西看起來沒什麽區別。
只不過血影是勉強能維持人形的,但是這個觸手似乎并不能。
觸手上帶着血跡,不斷的再融化,又不斷的在凝結。
沒來及凝結回去的血跡順着玻璃窗緩緩流下,看起來恐怖又駭人。
就仿佛是兇殺案的現場,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因為被玻璃窗擋住的原因,血紅色的觸手完全進不來,就那樣推推嚷嚷的擠在玻璃窗上,異常興奮的舞動着。
偶爾還因為推擠的力道過大,撞向了玻璃窗,發出了不小的聲音。
阮清的一顆心完全提了起來,生怕玻璃窗承受不住觸手的力量而破碎。
不過好在玻璃窗的質量似乎十分的好。
哪怕是觸手用力的推擠,玻璃窗也沒有任何松動或者是損壞的跡象。
阮清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不過他也不敢過去仔細的觀察,就怕觸手忽然打破了玻璃。
望遠鏡就在床旁邊的桌子上。
而床距離玻璃窗有三米多的距離。
阮清衡量了一下距離後,緩慢又小心翼翼的往桌子那邊挪動。
最終成功拿到了望遠鏡。
他直接對準了窗外的觸手,仔細的觀察着。
這觸手似乎也不是什麽觸手,而是由血液凝結而成的東西。
只不過凝結的十分的緊實,看起來就仿佛是觸手或者是藤蔓。
就在阮清仔細觀察時,樓下傳來了凄厲的慘叫聲。
聽聲音,似乎是在他樓下往左邊十米的距離。
那個房間是殺死楊家旁系人的玩家的房間。
果然殺死楊家旁系的人不能抑制血影,反而是将血影的仇恨值拉滿了,哪怕呆在房間內也不再安全。
凄厲的慘叫聲過後,門外的走廊上也傳來了聲音。
阮清小心翼翼的透過貓眼看了看,三樓走廊上出現了幾只血影,正在漫無目的的走着。
“砰!!!”的一聲巨響,在這夜晚聲音顯的格外的大。
也格外的刺耳。
吓的阮清手中的望遠鏡都差點掉了。
因為那聲音來源于他的後面,是玻璃窗被撞響的聲音。
不知何時窗外的觸手開始躁動的起來,争先恐後的開始撞向玻璃窗。
雖然玻璃窗紋絲不動,但是聲音卻引來了走廊上的血影。
阮清身後的門也瞬間被撞響了。
阮清瞪大了眼睛,漂亮的眸子帶着一絲慌亂的看向了身後的門。
在血影再一次撞擊門時,阮清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好在門十分的牢固,血影撞了半天也紋絲不動。
但是血影卻沒有放棄,甚至是越撞越興奮。
發出的聲音又吸引了其他血影過來,撞擊門的聲音就更大了。
仿佛随時都有可能破門而入一般。
那聲音讓阮清有些頭皮發麻,只能連連後退。
然而他卻不敢退的太遠,因為窗外的觸手也在瘋狂撞擊着玻璃窗。
而且大概觸手意識到了這樣零散着撞根本就沒有用,開始和其他觸手融合在了一起,變的無比的粗大。
“砰!!!”
觸手的撞擊力瞬間提升了好幾倍,撞的整個玻璃都在顫抖了。
但依舊沒有破碎。
然而觸手還在不斷的融合變大。
阮清看着那巨大到令人恐懼的觸手再一次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
在觸手撞像玻璃窗時,他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砰!!!”這一次不止是玻璃窗在顫抖了,就連這棟主別墅也被撞的狠狠的抖了抖。
這一次玻璃窗再也沒能挺住,開始出現了細小的裂縫。
也許只要再撞擊一下,玻璃窗變會破碎。
然而阮清卻無路可逃,因為窗外有血紅色的觸手,而門外則是大量的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