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和食物◎
因為楊家這邊沒什麽醫用的儀器,有醫生顫顫巍巍的舉手,提議将人送到醫院去治療。
但卻被楊辰謹和楊辰言拒絕了。
哪怕醫生說了如果在醫院能得到最好的治療,也依舊被拒絕了。
醫生們有些不能理解兩人是怎麽想的,一副很重視少年的樣子,卻又不願意将人送去醫院。
明明在醫院能活的更久一點啊。
兩人不同意,醫生也沒有什麽辦法。
最終只能按照兩人的意思,将治療所需要的東西,列了一張詳細的清單出來。
楊辰言拿着那幾張清單就離開了別墅。
顯然是去購買清單上的東西了。
楊辰謹在确定阮清在六天內并不會死後,也離開了房間。
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阮清等了十幾分鐘,确定兩人是真的離開了才睜開了眼睛。
一副剛恢複意識的虛弱的模樣。
不過他此時确實虛弱,臉色慘白的很。
倒也不需要他裝什麽。
幾位醫生見床上的人睜開眼睛,立馬緊張兮兮的開口,“你還好吧?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還能喘過氣來嗎?會不會有窒息的感覺?”
床上的人關乎他們的生死,所有醫生都一臉的緊張,生怕阮清下一秒就咽氣了。
實際上阮清并沒有虛弱到那種程度,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不過盡管阮清這麽說,醫生們也沒有放心下來,堅持要給阮清再檢查一遍。
阮清在拒絕無效後,也只能任由醫生們檢查。
不過在醫生們确定他真的沒事後,也不允許他下床。
‘朝生花’的毒是那種破壞內髒的毒,但是并不會太影響到行動。
阮清吐血也主要是因為他的體質太弱了而已。
但醫生們就是不允許他下床。
如果他非要下,醫生們就直接對着他哭,哭的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
好幾個醫生都一大把年紀了,哭的還十分的凄慘,讓阮清也沒辦法應對。
最終阮清也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了。
不過他在床上躺了一個小時後,就實在是躺不下去了。
身處恐怖的副本不去找關于副本的線索,反而在這裏躺着,怎麽看都是在等死。
而且楊辰謹和楊辰言那意思顯然是有什麽陰謀,要是他不想出應對之策,說不定就真的無法離開副本了。
醫生大概也覺得阮清的心情也可能影響到他的身體,在阮清的再三申訴下,最終還是同意了他下床。
只不過也亦步亦趨的跟着他。
完全就是阮清走到哪兒,他們就跟到哪兒。
只要他稍微露出一絲難受的表情,或者是想做什麽事情,醫生們便一臉的緊張。
哪怕是他下個樓醫生們都一副仿佛他要死了的樣子。
阮清根本就沒機會去查什麽線索。
而且不知道楊辰謹和楊辰言吩咐了什麽,就連楊家傭人也是一副緊張不已的神色。
仿佛他是一碰就會碎掉的瓷娃娃一般,恨不得将他按在床上不要亂動。
還打破了不能在除飯點之外吃東西的規矩。
因為阮清早餐和午餐都沒有吃的緣故,傭人這邊立馬從新做了吃的。
風格和之前大不一樣,全是适合阮清這個病人吃的東西。
顯然是根據他的身體情況來做的食物,食物裏全是一些解毒和抑制毒素之類的藥材。
不過大概是追求解毒的效果,所以就沒有考慮到味道方面。
阮清嘗了一口,難吃至極。
他從來就沒有吃過這麽惡心的食物,才吃了一口就吃不下了。
就那一口都是他強迫自己咽下去的。
管家見狀勸了幾句,但阮清實在是吃不下,也就只能放棄。
阮清被一群人盯着感覺有些頭疼,他在大廳呆了一會兒後,走出別墅的大門。
阮清想要去花園裏找找機會。
看能不能将這群人給甩掉。
畢竟花園裏花草樹木十分的多,随便繞一繞都能隔絕視線,甩掉人應該難度不大。
然而阮清剛走出別墅的大門就怔住了。
花呢?草呢?
樹……呢?
巨大的花園一片荒蕪,連跟雜草都找不到了。
完全不見之前的百花盛開的繁榮。
若不是親眼所見,大概都沒人會相信這個花園在幾小時前,還美的宛如畫卷一般。
阮清之前的毒确實是從‘朝生花’上得到的,之前調查線索時他就注意到了這種花。
這種花他以往并沒有見過,應該是這個副本特有的花種。
阮清是不小心碰到後,才發現這花的可怕的。
所以就隔着衣服順手摘了一片葉子。
阮清剛剛裝昏迷時,也不是沒聽見楊辰謹那句‘把楊家別墅所有有毒的花草都拔了’。
但是這也拔的太徹底了吧……
雖然不認識‘朝生花’,但不少植物阮清還是認識的,根本就沒有毒啊。
然而不管有毒的還是沒毒的,都沒能幸存。
連樹都給拔了,只剩下一個個沒有填平的坑。
不過短短幾小時的時間,整個偌大的楊家,連點兒綠色的植物都找不到了。
管家看着阮清呆愣的神色幹咳了一聲,其實在半小時前還是有點殘留的小草的。
但是實在是太難看了,有還不如沒有。
他就幹脆讓傭人全部都拔掉了。
阮清看了看花園,花草樹木無一幸免。
整個花園除了那個噴水池和假山之外,一眼就能看到盡頭。
根本無處可藏。
更不可能将一直盯着他的人給甩掉了。
阮清沉默了看了幾秒後,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還是試着進入那名男玩家的體內吧。
醫生們看着乖乖躺回床上的阮清松了口氣,悄無聲息的動作。
以防将人給吵到。
……
阮清躺回床上後就閉上了眼睛,再睜眼時眼前的場景就變了。
似乎是一在一棟別墅裏面。
不只是男玩家在,不遠處還有兩名玩家也在。
是那位副會長和平頭玩家。
阮清通過男玩家的視線仔細看了看四周,四周的布置有些陌生。
因為角度和視線範圍的原因,阮清沒辦法确定這到底是在楊家的哪一棟別墅中。
男玩家正在看向不遠處的平頭玩家和那位副會長。
平頭的玩家似乎是在說着什麽,但阮清除了視線其他都無法和男玩家共享。
而平頭的玩家是側着面對男玩家這邊的,就算阮清會讀唇語,也沒辦法讀懂平頭玩家在說什麽。
而那位副會長雖然是面對男玩家這邊的,他卻沒說什麽話,只是偶爾‘嗯’了一聲。
根本沒辦法推斷兩人在聊什麽。
阮清看了幾秒後覺得有些奇怪。
男玩家和那兩人之間的距離算不上近,而是以現在這個角度看過去的話,總感覺有些奇怪。
男玩家似乎是在……偷窺?
阮清仔細看了看,應該就是在偷窺無疑了。
這玩家的實力果然很強,偷窺那兩人都沒有被發現。
要知道那位副會長的感知能力,可是強到了可怕的地步。
就是可惜沒辦法知道兩人在聊什麽。
平頭玩家和副會長并沒有聊多久,就離開了那個陽臺角落。
男玩家并沒有跟着兩人離開,而是走向了剛剛兩人所在的地方。
然後阮清就看着他附身的男玩家掏出了一個望遠鏡。
就在阮清疑惑時,男玩家調了調望遠鏡,然後對準了遠處。
這個地方是一個偏角的陽臺,對出去也是那巨大的花園的一角,能看到那光禿禿的一片。
而且這個位置的斜是另一棟別墅。
穿過花園就能看到別墅內的情況。
阮清在望遠鏡聚焦在別墅外時,就發現了別墅外表有些熟悉。
不過望遠鏡聚焦還沒調好,視線有些模糊。
等望遠鏡徹底聚焦後,阮清就以另一種角度看到了無比熟悉的地方。
他的……房間。
他的……床。
以及床上的……自己。
阮清:“……”
阮清一瞬間覺得頭疼,特別的疼。
他本來還以為這位男玩家跟蹤永安公會的人,是為了調查線索。
畢竟沒人比那個副會長知道的更多了,跟蹤兩人絕對是聰明的做法。
如果他有這個不被發現的實力,他也會選擇去跟蹤那兩人。
結果這人就是單純的在等兩人離開,然後過來偷窺他的?
阮清實在是有些無力,變态的想法他永遠也琢磨不透。
然而男玩家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十分的變态,還在陽臺上摸索着找到了最佳的角度。
能清楚的看到床上的人。
而且這一看,就是十幾分鐘過去了。
哪怕床上的人閉着眼睛,沒有任何的動作,男玩家也沒有覺得枯燥。
只不過是完全将副本和任務抛在了腦後。
壓根就沒有去找什麽線索的意思。
那姿态就差從旁邊搬過來一個凳子,坐着偷窺了。
阮清直接沉默了。
他這還是第一次以變态的視角去看自己。
阮清真的很想求求這個人去找找線索。
而不是在這裏偷窺一個睡着了的人。
等等!
剛剛那位副會長和平頭的玩家站在這個位置,不會也是在……
應該不可能,那副會長看起來不像是這麽不務正業的人。
而且這可是在恐怖副本中,絕對不可能有那麽多玩家不務正業的去偷窺。
那幾乎就是将自己的命給放棄了。
男玩家看了一會兒後,放下了望遠鏡。
就在阮清以為他終于不看了時,男玩家拿着望遠鏡直接從陽臺撐着往上一翻,幹脆利落的就翻到了別墅的天臺上去。
顯然是覺得剛剛的位置有些低了,床上的人被窗戶擋住了一些。
所以他在找一個更好的位置。
阮清:“……”
然而別墅的天臺又因為有護欄,有些太高了,連人都看不見了。
男玩家用望遠鏡試了試後,又再次翻了下來。
最終以一個倒挂在天臺邊緣的方式看着床上的人,這個角度是最佳的。
只不過那姿勢就是沒點實力都做不出來,就算做出來也絕對維持不了幾分鐘。
阮清:“……”呵呵。
阮清深呼吸了一口氣,直接回了自己的身體內。
然後他睜開了眼睛,假意覺得有些刺眼。
他看向旁邊的醫生,禮貌的開口,“可以幫我将窗簾拉上嗎?”
醫生自然是不會拒絕阮清的這種提議,直接就将窗簾給拉上了。
窗簾徹底隔絕了某些視線。
阮清看着被拉上的窗簾,再次閉上了眼睛,也回到了男玩家體內。
男玩家大概是因為看不見了,已經翻了下來,接着便離開了這個陽臺。
阮清松了口氣,這下總應該去幹點兒正事了吧。
然而阮清發現他想太多了。
這個人!他!回去!睡覺了!
大白天不去找線索,直接就回去睡覺了。
要知道這個副本的安全時間只有白天,甚至是白天都不一定絕對的安全。
然而這位玩家直接浪費大好的時間,睡覺去了。
仿佛根本就不在意什麽線索不線索的事情。
也不在意自己到底能不能活着通關。
阮清不理解,非常的不理解。
但這絕對是一個好機會。
只要男玩家睡着了,他就能使用這具身體了。
男玩家睡着的很快,才剛爬上床就睡着了。
幾乎是一秒入睡。
就仿佛昨晚到現在一直沒有休息一般。
阮清在察覺到他可以輕松的掌控身體時,立馬就奪取了身體。
阮清掌控身體後睜開了眼睛,他微微握了握手。
充滿力量的感覺襲來,不再是他那副跑幾步就喘的樣子了。
阮清沒有浪費時間,立馬打開門出去了。
現在他的身體很強,哪怕是他不會運用男玩家的力量,起碼逃跑沒有任何的問題。
他感覺他現在就算是跑個幾公裏都是輕輕松松的。
阮清本來準備自己單獨調查,但沒想到剛下二樓就遇到了平頭玩家。
那位副會長并不在。
平頭玩家見阮清下來,立馬朝他招了招手。
阮清見狀只能過去。
平頭玩家看向阮清壓低聲音,小聲的開口,“我們去查查放楊辰風屍體的那棟別墅。”
阮清頓了一下後,點了點頭。
放着楊辰風屍體的那棟別墅是有傭人把守的。
所以走別墅的大門根本就不可能。
平頭玩家看着別墅的大門,壓低聲音謹慎的對着阮清開口,“我們可以從二樓的窗戶翻入別墅,但是必須要找個人将二樓的傭人徹底引開。”
二樓走廊也是有傭人巡邏的,如果不引開的話,翻上去就會正面碰上。
而且那些傭人一般都不會被什麽聲音動靜之類的引開,只專注于自己的職責。
除非是有人擅闖別墅。
阮清明白了平頭玩家為什麽會帶着他了,他想利用他去引開傭人。
估計平頭玩家從頭到尾就沒想着要帶他一起進入別墅。
而且也絲毫沒有考慮他去引人會不會暴露。
畢竟一旦暴露了就是擅闖楊家的別墅,顯然算是違反了楊家的禁忌。
是會被丢進霧裏的。
阮清沉默了幾秒後,看向了別墅大門把守的人,接着便對平頭玩家小聲的開口,“你等我一下。”
平頭玩家還以為阮清是要去将人引開。
他看着眼前的人遲疑了一下,忽然就感覺自己的計劃有些不妥。
就在平頭玩家準備開口說‘算了’時,就看到阮清走遠了。
本來平頭玩家準備阻攔阮清,結果發現他走的方向根本就不是別墅大門的方向。
平頭玩家看着走了反方向的人一臉的茫然。
阮清雖然使用的是男玩家的身體,但是他并沒有把握能自己去引走傭人還不被發現。
所以他直接去了楊家旁系的別墅那邊。
他記得那邊有一棟別墅裏放着不少機器人之類的設備。
阮清找到後,直接将機器人拆了好幾個,然後重新組裝了一下。
接着再連接了旁邊的電腦,植入了自己編寫的算法。
半小時後,一架不同于其他機器人的機器人誕生了。
外形乍一看形似昨晚的詭異血影的樣子,只不過顏色不太對。
紅色并不難僞裝,阮清直接将找到的紅色油漆塗了上去。
現在有幾分像了。
不注意看的話,還真以為這就是血影。
應該足夠引開傭人了,甚至還能試探一下傭人在白天看到血影的态度。
阮清随便扯了一層布将血影罩上,然後拿出遙控器操控着機器人避開人,往剛剛平頭玩家的那個方向摸去。
平頭玩家在阮清離開後就一直等在了原地,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但他也還是沒有離開。
想着再等十分鐘,給那男玩家一次機會。
然而半小時過去了,那位他一直認為很聽話的男玩家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平頭玩家甚至以為自己被人給耍了。
虧他剛剛還心軟了。
就在平頭玩家準備離開時,不遠處偷偷摸摸的摸過來兩個影子。
正是阮清和機器人。
平頭玩家看着扯掉布後露出來的血紅色的機器人,吓的差點就跳起來了。
好在他控制住了,也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個鬼東西并不是那血影。
平頭玩家看向阮清,壓低聲音,一臉震驚的開口,“你從哪裏搞到這玩意的?”
阮清指了指楊家旁系別墅那邊,“我之前在那邊看到有很大機器人,我就潑上了油漆。”
平頭玩家朝阮清豎起了大拇指。
那機器人的別墅他也看到過的,但他沒想到這人竟然能從一堆機器人中發現形似血影的。
有了這個機器人後,引開傭人不要太簡單了。
那群傭人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立馬沖向了血影。
就連二樓的傭人也同樣如此。
甚至還有傭人直接打電話給了管家。
那姿态俨然是出了什麽大事。
而此時平頭玩家則和阮清直接翻上了二樓。
他們必須要趕在管家帶人過來之前去查找線索。
果然楊家不允許客人進入的地方才是真正能找到線索的地方。
楊辰風的屍體沒什麽異常,但這棟別墅裏存放着不少的資料。
包括楊辰風的身份,以及他的作用,甚至是還有一份詳細的名單。
名單上的人都是屬于‘楊家大少爺’,也都活不過三十歲。
這些所謂的‘大少爺’只不過是幌子,一個吸引客人來參加葬禮的幌子。
而來參加葬禮的客人則被稱為‘祭品’和‘食物’。
每一次來了多少客人,名單上都有詳細的标注。
之前都是固定時間舉行一次葬禮,客人的人數也都有控制在一定的數量。
但最近越來越頻繁了,客人的數量也在逐漸增加,這一次的客人更是達到了幾千人的程度。
楊家顯然是在密謀着什麽可怕的事情。
在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後,兩人立馬放下了資料,直接翻窗離開了。
兩人離開後随便在主別墅附近找了個角落。
平頭玩家看向阮清壓低了聲音,“這邊只有‘大少爺’和客人的資料,更詳細的資料應該在主別墅四五六樓。”
阮清也是這樣認為的。
但想去四樓調查卻是更難的。
今天的這種小把戲騙騙傭人還行,想騙楊辰謹和楊辰言兩人絕對不可能。
平頭玩家也清楚,并沒有說什麽,叮囑了阮清要小心後直接就離開了。
阮清因為怕平頭玩家說漏什麽東西,早在遇到平頭玩家就開始暗示他了。
暗示他不要将他說出去。
所以阮清倒也不怕自己露餡,他在平頭玩家走後,準備再去後山墓地那邊看看。
然而他才剛擡腳,就忽然感覺到有人在碰他的身體。
似乎是正在試圖弄醒他。
醫生顯然是不會輕易碰他的,所以碰他的人就只有楊辰謹和楊辰言了。
阮清只能放棄去後山的這個念頭,快速回到了主別墅。
阮清因為急着回去,并沒有注意到那位類似精英男玩家的男人,正好從另一個方向走來了。
他看着阮清的背影怔了一下。
不過因為阮清走的太快,男人并沒有看的太清楚。
男人立馬上樓,打開了那間男玩家所在的房間。
一個男人正躺在床上睡覺。
并沒有什麽異常。
顯然他剛剛是看錯了。
……
在将男玩家的一切恢複了原狀後,阮清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
好在他回來的夠快,楊辰言還沒來得及發火。
楊辰言在阮清醒後,壓下了那一絲因為久久叫不醒人的害怕。
他看着床上坐起來的人,面無表情的開口,“聽說你剛剛就吃了一口?”
阮清誠實的點了點頭。
畢竟當時那麽多傭人都在看着,就算是否認也沒用。
“下樓吃飯。”
楊辰言說完這句話後便站起了身,朝門口走去。
在沒有聽到身後人的動靜後,已經走到門口的楊辰言轉過身,倚着門冷冷的開口道,“怎麽?需要我抱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