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举剑便刺来。
“爹,住手!”
“小九当心!”
楚棣迟抓住楚狸的腕子,护在怀里,那锋利的一剑顿时刺在他的手臂上。
噗嗤——
“皇叔!”
楚泓焱吓坏了:“住手,住手!”
“楚狸,我要你偿命!”
楚渊池恼在头上,已经红了眼睛,一剑劈翻了桌子,汤盅盘子凌乱的撒了一地。
他一脚踹翻椅子,朝着楚狸刺去。
楚棣迟眸色一厉,盘起浑厚的一掌拍去,直接将人拍飞出去。
“拿下他!”
初一初二几人大步奔入,七手八脚的擒住楚渊池。
“皇叔,你怎么样?”楚狸急忙抓住他的手臂。
玄墨色的锦袍几乎看不见血迹,颜色太暗了,可她伸手一摸,只见手心沾满了湿漉漉的血。
好多血!
楚棣迟袖袍一挥,将她揽进怀里,“小伤,不碍事。”
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是小伤!
“皇叔……”
“楚渊池,你好大的胆子!”
楚棣迟冷眸扫去,“竟敢到本王跟前撒野!”
楚渊池满眼的猩红与愤怒,已经痴笑的快要疯癫了:
“我上当了……我上当了啊……”
“当初,我怎么没看穿楚狸是女子?更没看穿你们之间的奸情!你们联手谋权,还以假死为由,将我贬为庶人,楚狸,你好厉害的手段!”
楚狸冷着神色,上前半步道:
“是我害你沦为庶人的?”
“当初,若不是你对父皇下毒,又岂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楚渊池怒声:
“难道你的双手就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吗?”
“楚狸,难道你就没有做过见不得光的事?”
楚狸眸色微暗。
她……
这个世道,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
她也做过违心事。
父皇的瘫痪,便是她一手造成的……
说来,她跟楚渊池之间,谁都不该指责谁,只是成王败寇的关系。
她赢了。
楚渊池输了。
“爹,您不要这样!九皇叔待我很好,我们一家人现在也过得很好,您现在这样,焱儿很害怕。”楚泓焱看见这场面,吓得已有哭腔。
“焱儿,我的焱儿!”
楚渊池用力挣扎着:
“他们都想要害你,是他们害惨了我们一家,你本该是身份尊贵的皇长孙啊!”
“九皇叔从未害过我们!”
楚泓焱执拗又认真。
“你!”
这孩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楚狸,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他才四岁,他是无辜的!”
楚狸冷笑一声:“我要是做了什么,他就不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了!”
“小九,你先带楚泓焱回屋,这里我来处理。”
“你的伤……”
“不是致命伤,不打紧。”
大人之间的纷争,还是不要让小孩子听见。
楚狸牵起楚泓焱:“你相信九皇叔吗?”
楚泓焱年少清澈的眼中有疑惑,很快变成纠结与挣扎,最后,郑重的点了头。
他选择跟九皇叔走。
九皇叔疼他,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焱儿,别走!”
“回来!”
看着二人走出去的背影,楚渊池惊急的挣扎着:“她会害死你的!到爹这里来!焱儿!”
“焱儿!”
楚棣迟踢开一张椅子,随意的翘腿坐下,“躲到江南来了,还不老实,楚渊池,我看你是活腻了。”
楚渊池红着一双眼,“成也好,败也好,我纵是做了鬼,也不会忘记是你们害的我沦落至此!”
他本该是身份尊贵的大皇子。
他本该继承皇位。
楚棣迟眉峰似剑,“是吗?”
“既然如此,那你就别做鬼了。”
一声令下,一直候在暗处的重枫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只深褐色的小瓷瓶。
楚渊池看见,泰然薄笑:
“鹤顶红?还是砒霜?”
楚棣迟摇头,“是七叶籽。”
“这是什么毒?”
这不是毒。
这是楚皇当年给他灌的药。
“七叶籽是一种特殊的植物,一枚叶片分裂成七瓣,永远都长不拢到一块,预示着破碎、灭亡的意思,服用之后,则有绝育之效。”
楚渊池双眼微缩。
“死是最简单的事,孤独终老才是最难的。”
楚棣迟的话音如刀子,一字一字的割着肉:
“服下它,你这一生只会有楚泓焱一个后代,不过,本王打算带他回帝都生长抚育,他的将来便不用你操心了。”
楚渊池浑身一震。
他这是要带走楚泓焱,让他们父子分离!
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若一个人活着,却没有家人、没有后代,纵是有再大的家业,也无人继承;挣再多的银钱,也无人共享。
比起死,这才是最残忍的手法。
“你不能带走他!”
“我是他爹!”
“楚棣迟!他是我的儿子!你不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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