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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7章 开棺验尸
    众人跟随林靖玗来到了茶亭山,百姓们见到无字碑和将军墓都肃穆跪拜,唯有王德发和戟郎将提拎着的主簿大惊失色,一些官兵们见状,也心生退意,试图悄悄下撤,却被清塞军牢牢按住,被迫磕头行礼。

    林靖玗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

    “十三年前,君尹之战,是林仁龙将军带领三千将士死守城门,最后万箭穿心而死,那三千多名将士的尸体被周大娘制成了腊肉,长沙府的百姓们靠腊肉熬过了大饥荒。”

    “六年前,君辽之战,是林仁虎将军率领十万大军镇守国门,城中有人通敌叛国,与辽元国里应外合,林府含冤满门抄斩,在战争中死去的将士们埋在了这座茶亭山上。”

    林靖玗目眦尽裂,从怀里掏出那本《长沙府通志》道:“三次洪涝,三百多万两银子和数十万石粮食,够百姓们丰衣足食好几年了,结果被你们这群徐党奸臣贪污殆尽!”

    他们的罪行罄竹难书,百姓们眼中满是愤怒和仇恨,他们以为是国家放弃他们了,原来是被蛀虫们偷光了。

    “你们这群地鼠,辜负了朝廷的栽培,百姓的爱戴,林家军的信任,你们如何让这座山上数以万计的英烈安息!”

    林靖玗站在无字碑下,正午的阳光吞没了他的影子,巨大的石碑一明一暗,仿佛是在无声的控诉。

    “巧舌如簧,却是血口喷人。”王德发狡辩道。

    “十三年前,是林仁虎的妻子京娘偷了城防图给尹祁国,才导致长沙府沦陷,林仁龙惨死城外。”

    “六年前,是林仁虎的儿子林靖玗偷了城防图给辽元国,最后自食其果被人斩杀,还害得长沙府再一次沦陷。”

    王德发却开始颠倒黑白,企图混淆视听,他尝试着挣脱清塞军的束缚,但双拳难敌四手,只得就此作罢。

    虽然身体老实了,但是嘴巴仍旧在捏造谎言:“亏得林家满门忠烈,却败在了林仁虎的一双妻儿手中,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原来这两次谣言都出自王德发之口,还好谣言止于智者,长沙府的百姓们压根不信林家会投敌叛国,王德发的权重在他们心里远不及林家十分之一。

    “这些话,你敢当着林将军的面说吗?”

    饱满坚毅的声音响彻山岗,回音阵阵,惊起白鹤亮翅。

    林靖玗这话无疑是想开棺,还在哭泣的百姓们一听这话,立马停住了哭泣,开棺可是对死者大不敬,若无滔天的冤情,此事绝对不能行!

    “秦叔钰,你疯了!”紫苏从人群中站了起来,现在也顾不上主仆之别了,将军墓中只有木蓝残缺的碎骨和衣冠,大白天的开棺验尸,木蓝死也不得安宁。

    林靖玗没有理会紫苏的愤怒,此时的他比任何人都痛彻心扉,他又如何不知道,开棺定会惊扰他死去的兄弟,但是只有这个途径才能使真相昭告天下,而不是让罪恶掩藏在土里。

    他摸了摸墓碑上蒙灰的蜡烛,盯着王德发逐字逐句道:“你敢当着林将军的面说吗!”

    紫苏心如死灰地跌坐在地上,泪珠止不住地往下坠,他知道林靖玗口中的林将军说的是林木蓝,但是,在众人面前开棺,无疑是在践踏木蓝死后的尊严。

    清塞军中君奚降将都不愿意动手开棺,捧日骑们久闻林靖玗威名,想一睹尊容,于是提起铲子就开挖。

    “住手!咳咳咳。”虚弱但强硬的男声在人群后响起,是郑侯府的家丁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奚方池来了,奚方泽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身体几乎挂在了紫杉身上。

    “郡公爷——”紫苏声泪俱下地跑到奚方池身边,跪坐到他脚下,失声痛哭。

    奚方池脸色苍白,单薄的白衣到处渗出了血痕,他额头冒着大颗大颗的冷汗,左手捂住胸口,应当是方才大声呼喊伤了元气:“秦叔钰,作为林家军的一员,开长官之墓,乃大不敬也!”

    本以为开棺计划可以顺水推舟的进行,没想到奚方池和奚方泽得知了消息跟上山来,看样子,只能从别的缺口定王德发的罪了。

    此时的王德发看到奚方池和奚方泽来“救场”,卑微的眼神瞬间阴狠了不少,只要下面的秘密没人发现,他永远罪不至死。

    在场陷入僵局,戟郎将拿着铲子一脸懵逼地问:“诶?不挖啦?事情又反转啦?”

    奚方泽推开了紫杉,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两步说:“不管你是谁,林靖玗的墓还轮不到你来挖。”

    话刚说完,双腿就有些发软,于是赶紧对紫杉说:“扶一下,扶一下。”

    紫杉愣了一下,随后莫名其妙地把奚方池从轮椅上扶了起来。

    “不是不是!是扶我!”

    奚方泽急得满头大汗,愣头青紫杉立马松开了扶奚方池的手,跑去扶住奚方泽。

    这举动,可把林靖玗和奚方泽吓得不轻,还好紫苏眼疾手快扶住了奚方池,不然他哪里经得起如此折腾。

    “紫杉!你个大傻逼!你在干嘛!离我家郡公爷远点!”紫苏破口大骂,奚方池强忍着伤口崩开的疼痛,嘴里说着“无妨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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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林靖玗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很后悔今天的兴师动众,否则奚方池也不会负伤上山。

    “咳咳咳,昨夜夫君托梦给我,说想要迁回林府,与大伯葬在松树下。”奚方池淡淡地说着,“我应下了,一大早便请阿兄带着侯府的家丁来迁坟。”

    作为林靖玗的“遗鳏”,长沙府的百姓对他也是仰慕敬重,此话一出,破土迁坟一事就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林靖玗一听,眉宇渐渐舒展开来,果然是他的好夫婿,关键时候就是聪明。他斜眼瞥了一眼形同枯槁的王德发,心想他的死期就要到了。

    半晌,捧日骑和侯府家丁们一同挖开了将军墓,奚方池目不忍视,缓缓闭上眼睛,一行清泪悄然滑落;

    紫苏摘下发髻上的白花,将它佩戴在胸前,以泪洗面。

    刚挖开最上面的一层土,中间的土壤明显有松动过的痕迹,越往下挖,土壤越松。

    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日晒,墓地下方的土壤应该更板结紧实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是有人把秘密埋在了下面。

    俄顷,将军墓被挖开,棺盖完整的呈现在众人面前,林靖玗的双腿像是被灌了铅,每一步都让他感到举步维艰,当看到这口金丝楠木的棺材时,脑海里全是鸦项枪挑起了木蓝尸体的画面。

    他不敢再往下看了,无论是兄弟的白骨还是其他的东西,他都不敢再看了,是理智把他从失控的边缘拉回来了,否则,他真想直接手刃了王德发。

    十几名人高马大的清塞军想要挑起棺木,却发现异常沉重,难道是棺木中陪葬品甚多?

    奚方池也发现了疑点,当初这口棺材是他亲自下葬的,棺内唯有尸骨和衣冠,为何这么多人都扛不起一口衣冠棺材?

    “直接开棺。”奚方池用颤抖的声音下令,脸上的泪痕未干,他微微抬眸,在虚弱的情况下,隐隐约约发现秦叔钰的身形与林靖玗完全融合。

    正如他昏迷前看到的那一抹幽绿的眸光。

    或许,他无法确定当年被分尸的少年是林靖玗,但他能确定的是,秦叔钰身上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清塞军面面相觑后,终于决定打开棺木。

    百姓们侧目不敢直视,清塞军屏住了呼吸,官府的人吓得原地发抖。

    金丝楠木棺材盖被掀开了,映入眼帘的并不是尸骨和衣冠,而是满满一棺光华夺目的官银。

    众人见此情景,眼里没有流露出一丝贪欲,只有恍然大悟后的惊讶与愤怒。

    林靖玗即刻下令打开所有墓碑上有蜡烛印子的棺木,随着一个一个棺木被打开,贪污的银子昭然于世,真相也不言而喻。

    “我草!”他一脚踢翻了王德发,又从地上抓起王德发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做!你对得起死去的同胞吗?你这是让他们再死一次啊!”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王德发吐了一口污血,用余光瞥了瞥百姓们,咧着嘴大笑:“你们可不是我的同胞。”

    这句话彻底惹恼了长沙府的百姓,他们一直敬重信赖的父母官居然是个小人!

    “居嬲滴仇生欸!”

    “砍脑壳死滴告发子!”

    “锅砸化生子,窝要把他雷到湘江活里克喂鱼。”

    “王——德——发!”林靖玗咬牙切齿怒吼道:“你最好告诉我,林家军的尸体都在何处,否则,我会将你千刀万剐。”

    王德发脸上露出了惊悚地冷笑,他如恶魔般低语道:“都扔到后山喂狗啦,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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