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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章 自缢的凶手
    “我……我怎么知道。二狗子……遗书上不是写了,是他杀死了陈秀娘。”何宗耀捂着半边脸颊控诉自个儿的爹:“爹,你干嘛打我……娘……爹他打我……”一边说着跑到何夫人身边拽着胳膊哭诉。

    宽大的袖袍滑落肘部,兰九卿看何宗耀的胳膊居然比她还要细。还有,他左手食指少了大半截,看那断口肤色至少已过了七八年。

    “老爷,你看把耀儿的脸都打肿了……”何家夫人带着点埋怨。

    两个姨娘低头不做声,兰九卿注意到她们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其他下人胆大的偷偷瞄一眼,其他皆是低头,也有不少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木天野似乎也已了然于心,何家公子与何家老爷都有问题。

    上官荀意漠然听着看着一切,似乎都和他没关系。

    “小五,看着他们!”木天野吩咐,与兰九卿眼神交汇:“先去现场看看!”

    来到二狗子住的院子,两名衙役唤了一声大人,领木天野和兰九卿进去二狗子的房间。

    才走到门口,兰九卿一顿,她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在陈秀娘家中闻到过的焚香的味道。

    木天野似乎也闻到了,和兰九卿交换眼神才走进房中。

    上官荀意就如一个隐形人,跟着他们二人一句话没说。兰九卿偶尔回头对他微笑一下,尴尬的点点头。

    木天野一开始也尴尬,让上官荀意回府去,可他就是不肯。衙役基本也认识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跟着到现场来还是头一次。

    房中场面有点儿骇人,两盏昏暗的烛光下,只见房梁上用麻绳悬挂着一具尸体。大概是有风,头发微微飘动,垂下的双脚不太明显的晃悠。

    尸体着一身白色中衣,脚上没有穿鞋。头发散乱遮住半张脸,眼球突出、口唇大张,舌头伸出大半截,血水口涎顺着往下滴。

    尸体裆部潮湿,伴随屎尿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胆小的真不敢看。

    地上有踢翻的两个凳子,以及掉落地上的碎了一地的茶壶茶杯。

    屋内摆设比较简单,剩下的也就是衣柜和床。

    “你有何看法?”木天野看了一眼惨然的二狗子,扭头问兰九卿。

    因为房间陈设简单一目了然,他感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要查看。就是那封遗书着实古怪,这里看不到文房四宝啥的。那遗书是用毛笔写的。

    却见兰九卿不知何时蹲下去,在研究那堆碎了的瓷片。随身带着一双手套,隔绝通灵感应。很多时候她觉得不触发通灵感应能找到凶手,就不去经历死者的生前片段了。

    完了扶起已经倒地的凳子,仰头看向头顶吊着的大脚掌,脚掌底黑紫一片,已出现尸斑。

    她微微蹙眉后又把凳子恢复原样放倒,起身后围着桌子看了一圈,盯着地上发了一会儿呆。有些凌乱的脚印,桌布上的尤其清晰。

    然后,她又走到床边,床上床下整个仔细察看了一遍,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让他们把人放下来吧!”兰九卿这才走到木天野身边。

    本来吧新招了李卫公子写验尸格目,这个时辰已经下工了。

    借调过来的老许还在府衙,派衙役拿工具箱时,他一同跟了过来,想见识一下年轻的仵作如何验尸。

    尸首刚刚放下时,老许与小六走进房中,他们先后给木天野行礼招呼。

    在门口,看到上官荀意时不免好奇,衙役随口解释说是府衙的画师。

    下午打过照面,兰九卿对老许比较尊敬,含笑拱手见礼:“许伯伯,你好!”

    老许客气道:“兰仵作,可有什么发现?”一路上,他已通过那个衙役了解了大致情况。

    “尸首刚刚放下,就等您来查验了!”兰九卿谦虚道。即使不验尸,她也敢肯定二狗子不是自杀。

    “还是兰仵作来吧!老朽年纪大了该歇一歇了……”老许捋捋山羊胡须慢条斯理说着。

    “不不,许伯伯老当益壮,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您……”兰九卿知晓老许实际是不服输,而且还生气。

    王县丞原本让他来帮忙,结果临时找了个毛头小子验尸。发生了命案,居然也不打算通知他。

    “许老,还是您来验吧!”木天野向老许拱手。尊称一声许老,算是给足了面子。

    “大人,称小民老许即可!”老许清楚木天野的来头,堂堂刺史大人哪需要对他一个仵作这么客气。即使是代刺史大人,但人家还是御前都尉呢!

    “许老,请!”木天野还是这么称呼,同时做出请的手势。

    兰九卿识趣退到边上站着,对木天野点点头微笑一下走出房间,给上官荀意说了几句悄悄话,才又返回房间。

    尔后让之前留守的两名衙役去院子里好好找找,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老许不好再推辞,按照他自己的一套方法开始操作,先点了苍术、皂角。

    口中习惯性的喊道:“验!”小六拿了验尸格目,认真记录。

    “男,身高五尺,体重约莫三钧半,左腿跛脚,眼突口张,舌外出两寸,喉后颈瘀痕一道,大小便外溢……”老许一一道来。

    最后总结二狗子是自缢,并向木天野做出汇报。

    木天野皱眉没说话,眼神锁定身旁的兰九卿,口型说着三个字:“是自缢?”

    “许伯伯,可否容晚生说两句……”兰九卿给老许鞠了一躬。

    “兰仵作还有不同看法?”老许知道兰九卿在质疑他给出的结果,语气已经有了火气。

    “关于死者何二狗还牵涉一桩命案,许伯伯可能不甚清楚,还有一些细节情况您未了解……”兰九卿停顿一下又道:

    “许伯伯,您验出的这些都符合,但……何二狗并非自缢,而是被人吊在房梁上活活勒死!”

    “噢?兰仵作何出此言?”老许本想说一派胡言,但看到木天野饶有兴趣看着兰九卿,他压下火气忍住了。

    “许伯伯请看这倒地的凳子,何二狗的身高,您再看一下挂麻绳的高度……”兰九卿说着把凳子扶正放在绳子下面,尸体要是没放下,就是三点一线。

    “这跟凳子有什么关联?”老许仰头看看绳子再看看凳子,人要上吊不就是要先站在凳子上,再将头套进绳子圈,再踢倒凳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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