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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不過, 談到這個話題,夏年多少有點不太自在。
好在黛比這會兒顯然是喝醉了,情緒來得也快去得更快, 她很快就收回了剛才那個嘴裏喊着發瘋文學的崩潰模樣,一把拉住夏年, 八卦兮兮地問道:“小年, 你知道不,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個大好人,超級大好人,根本不是什麽……什麽黑心醫生。”
夏年正舉着酒杯品嘗她的小甜酒呢, 一聽險些嗆到:“是嗎?”
“是啊!我網費還沒斷供之前逛論壇,看到好多人說你……說你是個超級大好人。”黛比斷斷續續地說道, 時不時打個酒嗝,“我那時候還挺納悶的, 說這個壞女人騙術都這麽厲害了嗎……這麽多人都說她好。”
夏年:……
夏年被她說得有點局促, 幹脆繼續喝她的小甜酒。
“所以說,你當初到底是怎麽才會被扔到第六區來啊。”黛比疑惑地問道, “他們說是你叔叔賣洗白感染義體, 但這也不至于要罰你啊……你叔叔是真的賣洗白感染義體了?”
“……是的吧。”夏年說道。
“吧?”黛比醉是醉了,但抓重點的能力倒是一點沒落下。
“他們說是,那就是咯。”夏年微笑着說道。
“所以你也不知道?”
“……不太清楚。”夏年臉上的微笑絲毫未變。
“上面那幫人還把你丢到第六區來, 這不是要你死嗎。”黛比嘟囔着說道, “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笑話呢,第二區一個年輕小姑娘, 被扔到第六區……這幫人真是閑得蛋疼, 故意的吧。”
嘟囔完之後她又說道:“那你叔叔,現在是被關在監獄裏面了?是哪個監獄?”
“他死了。”夏年說道。
黛比瞪大了眼睛, 重複了一遍:“他死了。”
“嗯。”
“……可是新聞上說他被關進監獄了呀!”黛比十分疑惑,晃着腦袋說道。
一旁的拉曼看到夏年的酒杯空了,微笑着問道:“夏小姐,需要續杯嗎?”
夏年點了點頭:“一杯莫吉托。”
她感覺自己在一旁黛比的酒氣熏陶下,也稍微有了點微醺的感覺,便說道:“關進監獄……一個多月,也該死了吧。”
“……該?”黛比都愣住了,她腦袋沒能轉過來,沒能理解夏年在說些什麽。
系統卻理解了。
【……你叔叔那邊有隐情?有人希望他閉嘴?】
夏年說道:“反正都與我無關了不是嗎?”
這句話不知道是在回答系統還是黛比,黛比聽完後說道:“也是……他都,那麽坑你了,嗝……當然與你無關……嗝!”
夏年無奈地托住了黛比快要掉下來的腦袋,說道:“酒量這麽差,你平時該不會都是一個人來這邊喝酒的吧?”
“我……沒喝醉,你別亂說!”黛比立刻晃着腦袋坐了起來,瞪着夏年說道:“我才沒醉,不然你聽我唱歌,我喝醉了也不會跑調!”
夏年一聽就樂了,說道:“所以你是真的很喜歡唱歌。”
“那當然!我的夢想就是成為像阿拉貝拉那樣的超級巨星!”黛比說道,她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我從小就是聽着她的歌長大的!”
“……像你這個年紀,出生的時候,阿拉貝拉應該已經去世了吧。”
一般來說,這個年紀的孩子一般更喜歡與她們同時代的歌星才對,倒是很少會有人去關注那些早就落幕了t的前代巨星。
海量信息是比時間還要洶湧的洪水,會沖走很多過往的回憶。
“什麽叫像我這個年紀,你才多大啊!”黛比翻了個白眼。
夏年笑着說道:“我比你還是大一兩歲的嘛。”
“……說起來真的很巧,阿拉貝拉去世的那一天,剛好是我的生日。”黛比說道,她說着說着就有點喪氣,“我小時候還自信滿滿地覺得自己就是阿拉貝拉的轉世呢……你看,生死都在同一天。”
夏年險些又被自己手裏的莫吉托給嗆到了:“咳咳……是嗎?”
“我小時候還和我爸說這事兒,結果你猜我爸怎麽說?”
“怎麽說?”夏年饒有興致。
“……他讓我別迷信,還轉世呢,為什麽不想想是不是我克死了人家。”
夏年:……
唐恩醫生果然夠硬核。
“阿拉貝拉可不一樣,人家那是經典,是傳奇,哪是我克得死的!”黛比說道,她似乎很不滿夏年反應的平淡,“如果不是因為她走得太早了……草,哪有巨星二十歲就死了的,而且死因還不清不楚的……”
夏年:……
系統在這種時候突然變得十分八卦了起來:【死因不清不楚?你是怎麽死的?】
夏年面無表情:【我拒絕探讨這個話題。】
然而她拒絕了系統的好奇心,卻擋不住黛比的求知欲。
“……所以,你覺得阿拉貝拉到底是怎麽死的?”黛比說道,“這絕對是臨星城目前的十大不可思議了,按理說這麽厲害的一個大明星,她身邊不是應該有很多安保人員嗎,而且她也沒有安裝什麽義體,不會染什麽奇怪的病……怎麽一個大活人突然就沒了呢?”
夏年說道:“……我也不知道呀。”
“我之前看到一個帖子,什麽《探索阿拉貝拉蹊跷死亡之謎》。”黛比唉聲嘆氣道,煞有其事地說道,“雖然我感覺這個帖子通篇都在放屁,還消費逝者,順手舉報了……但有些線索說得确實還是挺有道理的。”
夏年感興趣地說道:“哦?他們是怎麽說的?”
“他們說阿拉貝拉其實是被人謀殺的——被柏塔的人謀殺的!”黛比壓低聲音說道,“說是阿拉貝拉不願意和他們進行商業合作,我覺得很有道理!柏塔那幫殺千刀的混蛋,有什麽是他們幹不出來的……但又有人說,阿拉貝拉和季景山走得很近,你知道他吧,柏塔的那個超帥的董事長——她看起來也不像是不願意合作的樣子。”
夏年忽然覺得有點反胃,她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就真的很怪啊,這麽多年了,為什麽連屍體都找不到?那些人到底在怕什麽?”黛比說着說着眼圈就發紅了,“阿拉貝拉那麽優秀、那麽美麗、歌聲那麽動聽,居然在那麽美好的年齡就……唉!這該死的城市,根本不讓好人活啊!”
夏年也嘆了口氣:“……是啊。”
【你完全是來當捧哏了?】
夏年:【可不是嘛。】
【……所以,阿拉貝拉死了嗎?】
夏年:【不然呢?】
【為什麽會找不到屍體?】
夏年默默地把最後一口莫吉托喝完,用一種讓系統都覺得毛骨悚然的聲音說道:【你覺得呢?你可以往最變态的那個方向去想,相信我,都不會比實際情況更離譜的。】
系統:……
夏年顯然不太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談,她扶着醉醺醺的黛比,說道:“你不能再多喝了,對身體不好。”
“……就喝!喝壞了就喝壞了,反正……嗝!”黛比打了個響亮的酒嗝,“反正大不了換個胃,換個肝……這年頭,人造內髒比原生內髒便宜多了。”
夏年:……在外面欠了一萬塊錢的人就不要說這種大話了好嗎。
“所以……我該怎麽辦啊,小年?”黛比說道,“我真的沒辦法……接受那些我根本看不懂的知識,可是……我也不想讓老爸失望……我一直都在讓他失望,外面的人都說他教出了個廢物女兒,我都知道的!”
夏年對這無比跳躍的對話節奏已經習慣了,她說道:“那你以後想做什麽呢?”
“我想……去唱歌。”黛比說道,“我想去演音樂劇……可是……”
可是……第六區根本就沒有劇院。
過低的消費能力注定了第六區無權享受音樂劇、歌劇或者音樂會,只有那些一、二、三區的上流階級和中産階級,才能有足夠的時間和閑錢,去追逐他們心目中的“藝術”和“高雅”。
而在第六區的人看來,花幾千塊錢坐在一個地方浪費兩三個小時,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那是只有那些錢多到沒處花的老爺們才會去做的事情,他們只是為了打發時間和展示財力罷了,這幫附庸風雅的有錢人!
況且……音樂劇也不是想去唱就能唱的,黛比都沒有經歷過正式的訓練。
于是夏年只是嘆了口氣,說道:“你爸爸大概只是想要你有一個穩定的工作吧,畢竟這裏是第六區。”
黛比情緒低沉:“……是啊,可是……”
她還是沒能說出什麽話來反駁夏年,只是目光有些失神地看着前方,片刻後,她斷斷續續地哼起了某個曲調。
在嘈雜的環境中,夏年原本并沒有意識到她在哼唱什麽,直到主旋律出現,夏年才反應過來,略有些錯愕地扭過頭看向黛比。
“……追逐着遙遠的未來,在自由的風中;
“勇敢的夢想家啊,去超越天空;
“讓太陽與群星……為我們頌唱。”
她哼唱着,歌詞并不完全正确,但音準卻無可挑剔,哪怕她已經喝醉了。
而讓夏年有些驚訝的原因,是因為……這首歌就是阿拉貝拉當年第一次參演音樂劇時,在劇中所演唱的、最廣為流傳、朗朗上口的一首曲子。
音樂劇的劇情本就是講一個貧民窟出身的女孩成為富翁的故事,劇情比較俗套,但勝在每首歌的旋律都相當優美動聽,因此這首歌曲當然也擁有着相當正能量、鼓舞人心的歌詞,黛比唱的這首歌曲的名字就是《自由與勇氣》,也是整部音樂劇裏面知名度最高的幾首歌曲之一。
……當年這部音樂劇也确實激勵了很多人,畢竟對大部分人來說,高雅與否其實并沒有那麽重要,是否傳遞到了他們認同的價值觀,或是從某些層面上真正打動了他們,才是最重要的。
令夏年有些驚訝的是,這孩子唱得完全在調上。她當時因為阿拉貝拉的音域偏高,因此在演出的時候将這首曲子升調了,而黛比竟然完美複刻了每一個音符,沒有半點出錯。
【……沒準這個孩子真的有點音樂天賦。】夏年感嘆道。
【可惜年紀有點大了。】系統說道,【而且出身不行。】
【你不是密教系統嗎?】夏年說道,【化不可能為可能,不就是你的任務?】
【我總不能憑空給你變出什麽來,尤其是在信仰值如此貧窮的情況下。】系統說道,【你想讓黛比成為音樂劇演員?你自己也是做過這一行的,你應該很清楚。首先她需要長期的規範的訓練,然後需要有人帶她入行,資源必須得向她傾斜,這需要人脈、需要錢、需要時間、需要觀衆緣、需要運氣、需要太多的東西。論才華,她也不是那種能在無數人中脫穎而出的絕對天才。這可不是你給圖子楠打個電話就能搞定的事情,或許你去給柏塔的董事長打電話還能有點效果。】
夏年聽得頭腦都發暈了,最後一句更是讓她直接痛苦面具:【……行了,再說我真的要吐了。】
【一切都是因為我們太窮了。】系統說道。
夏年:【別講了,別講了。】
黛比還在唱着《自由與勇氣》,然而就在這時,酒吧突然變得無比吵鬧了起來。
不遠處的舞臺上,一群人沖了上去,搶過話筒,開始播放能把人的耳膜給穿透的死亡重金屬,暴力的鼓點和低沉的咆哮式吼叫透過并不是什麽高級貨的音響沖了出來,歌詞還全都是發洩不滿和情緒的污言穢語,簡直要把天花板給掀翻。
黛比的聲音立刻就被淹沒了下去。
“……媽的,這幫沒素質的家夥!”
她十分不滿地噌的一聲就站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就朝着舞臺那邊沖了過去。
夏年甚至都沒來得及拉住她。
黛比直接沖到了正在打碟和調音的DJ身邊:“嘿,這個音樂吵死了!能不能考慮一下其他客人啊!”
DJ明顯不是酒吧裏的人,只是個突然蹦上來t的顧客,他回過頭看了一眼黛比,大笑着說道:“吵死了?哈哈,哪來的不懂行的小丫頭,不吵還不夠勁呢!”
一邊說着,一邊把音量拉到了更高。
夏年感覺自己的天靈蓋都要飛出去了,一旁的拉曼無奈提高聲音道:“這幫人是巨岩隊的,一個雇傭打手組織,和暴雨幫、龍牙幫和警方都做過生意。他們今天可能是做了個什麽大單子吧,跑到酒吧裏面來慶祝了。”
“你們老板不管管嘛!”夏年也擡高聲音。
“管什麽?巨岩隊的人悍得很。”拉曼聳了聳肩,“你也知道的,咱們這兒的酒吧,只要不打架不死人,都不管咯。”
巨岩隊……這個名字聽起來倒是有那麽一點點耳熟。
夏年總感覺自己在哪聽過,但一時半會兒竟然也想不起來了。
黛比喝多了,還在那裏試圖和DJ據理力争,夏年眼看着情況有點不太對,連忙放下了酒杯,朝着DJ臺那邊走了過去。
“……不愛聽就滾啊,怎麽?你這麽着急,難不成是想吸引哥哥的注意力?”那個業餘DJ流裏流氣地說道,一邊說着還一邊擡下巴,“瞧,又來了兩個好哥哥,別心急嘛美女,等哥幾個跳完再……”
“誰他媽心急了!”黛比大聲吼道,“這酒吧又不是你家開的,我來了這麽多次了都沒見過這麽沒素質的!你們自己看,酒吧裏的客人都待不下去了!”
這話倒是真的,這幫家夥們跳上舞臺之後就開始放那種震耳欲聾的音樂——對于他們而言是相當勁爆的感官刺激,而對于大部分人來說,這确實是一種令人難以忍受的噪音。
于是有不少客人已經皺着眉離開酒吧了。
走上DJ臺的另外兩個巨岩隊的成員過來拉黛比:“好了,小丫頭片子就不要在這礙事了,難不成你真的是來給哥哥們投懷送抱的?”
DJ更像是嗑大了一樣說道:“哎哎哎,別把人拉走啊,仔細看看,着小妹妹長得還挺好看的嘛……”
話音未落,夏年就擠了過來,一把拽住了黛比,說道:“不好意思,這是我朋友,她喝多了……”
“我沒有喝多!”黛比一聽立刻激烈反彈了起來,“我才沒有喝多,你……不要胡說!”
夏年這會兒也沒心情和她讨論了,正準備拉着她離開了,卻突然又被DJ給喊住了:“等一會兒等一會兒……這位美女。嘿!兄弟們,快看快看,仔細看,她還真是個美女,這張臉看起來像是原裝的一樣!!”
……DJ臺上的小小騷亂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幾個巨岩隊的人看了一眼這邊的情況,對視一眼,紛紛走了過來。
而原本就來拉黛比的幾人立刻探頭探腦地去仔細打量夏年的長相,他們的眼神讓夏年都忍不住皺起了眉。
“嘿,那邊怎麽了?有麻煩嗎?”DJ臺下面,有人出聲問道。
“沒問題,能有什麽問題。”DJ擺了擺手,笑嘻嘻地說道,“嘿,美女,你和你的朋友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咱們嗨舞一下,然後直接去酒吧隔壁的酒店裏開個房如何?哥哥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全都開始起哄了。
然而黛比卻直接炸了:“放你媽的屁!你算老幾啊,也敢和小年這麽說話!?說話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你這個小癟三!”
此言一出,DJ臉色微變。
……畢竟,在一群同伴面前被人當着面這麽罵,換做是誰都不會高興起來。
“喲,這妞兒還挺辣的。”旁邊又有巨岩隊的人在起哄了,“嘿,DJ,拉着她倆一起去玩雙|飛啊!”
“你又是個什麽東西?”黛比火力全開,硬生生罵出了一種老唐恩訓人時候的氣質,“你老婆知道你在外面用污言穢語性騷擾女性嗎?哈,看你那個慫包樣,你不會沒有老婆吧?不會吧,不會吧?”
“你他媽的——”被點名說沒老婆的壯男頓時就氣得漲紅了臉。
偏偏沒辦法反駁,因為他确實是沒有老婆……
“我們走!換一家酒吧,不跟這幫沒素質的家夥一般見識!”黛比怒哼了一聲,正準備拉着夏年走,突然臺下走上來的一個巨岩隊的成員喊住了他們。
“等一下——”那個人說道,“等一下!”
黛比停了下來,她回頭看向發聲的人。随着此人話語聲落下,所有人愣是安靜了下來,就連DJ都把聲音給調小了一點。
……看起來居然是個在巨岩隊裏面有點地位的人?
“副隊長?”一旁的人給他讓開了一條路,讓他走到夏年的面前。
副隊長走上前來,盯着夏年看了半晌,突然說道:“你……你是不是夏醫生?”
夏年:“……?”
黛比一愣,酒已經醒了大半,立刻拉着夏年說道:“等下,你仇人?”
……畢竟在黛比看來,以夏年在第六區的壞名聲來看,在酒吧裏遇到什麽讨厭、甚至是憎恨她的人可太正常了。
夏年打量了一下這位副隊長,很确定自己并不認識他。
但是天知道會不會是第二個黛比,因為一些她想都想不到的破事來找她的麻煩……
夏年正打算說“不是”,就聽見這位副隊長用拳頭一拍自己的掌心,大聲說道:“卧槽,真的是夏醫生!”
此言一出,旁邊的幾個巨岩隊的隊員臉色都變了。
“……夏醫生?夏年?就是那個二隊副隊長天天念叨的感染科醫生?”
“卧槽,就是她?看起來細胳膊細腿的,不像啊……”
“我還以為是個超級金剛芭比呢……”
竊竊私語的聲音響起。
夏年頭頂緩緩冒出了一個問號:“……你認識我?”
“認識?不不不,您不認識我,但您一定認識溫澤吧?”
看着夏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這個副隊長才接着說道:“溫澤是我的好兄弟,也是我們巨岩隊的人!他可是救了不少兄弟的命,而你救了他的命,就光這一點,你就是我們巨岩隊的座上賓!”
說完之後,他就一巴掌呼在目瞪口呆的DJ腦袋上:“快點跟人道歉,他媽的,調戲人也找準對象吧!”
DJ被呼得傻了眼——合着剛才那個藍頭發的朋克女孩兒說的“你不夠格”不是在罵人,他是真的不夠格!
……他剛才是不是距離死神僅有毫厘?
DJ後知後覺,簡直覺得冷汗都浸透了自己的上衣——那他媽可是個徒手打爆失控體的狼人!甚至還打爆了位于失控狀态下的溫澤副隊長!
就這水平,哪怕十個他加在一起,恐怕也是給送人頭的!他頓時吓得連連彎腰鞠躬,恨不得把臉貼到膝蓋上去:“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旁邊的巨岩隊成員們開始出聲:
“真的是傳說中的夏醫生?!”
“夏醫生,你真的徒手幹掉了兩個失控體?”
“太他媽牛逼了,你是怎麽在不練肌肉、也不換義體的情況下做到的?”
“太能打了,太恐怖了!”
“卧槽,我居然在夜店裏面看到了第六區的都市傳說——徒手幹翻兩個窮兇極惡的失控體還毫發無傷的傳奇感染科義體醫生!”
夏年:……不是,怎麽越說越玄乎了啊!
一旁的黛比再一次傻了眼。
剛才那麽一鬧,她也已經基本酒醒了。
這會兒一聽這幫巨岩隊的傻帽的發言,她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是,她才因為交不起網費而戒了兩周論壇,為什麽感覺就已經落後了全世界好幾個大版本啊!
徒手制服兩個失控體又是什麽鬼,你們都在說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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