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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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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8 章

    夏年一路跑到診所, 還沒能緩過神來,就被安德烈直接拉去了急救室。

    “礦坑……爆炸。”安德烈簡短地說道,“很多工人……死了, 重傷的,送到各個義體診所去、去急救。”

    夏年點了點頭, 她走過一臺電視, 電視上正好在播報着這起大規模的意外事件。

    【突發新聞】礦坑爆炸事故導致傷亡,緊急救援正在進行中。

    “尊敬的臨星城市民,現在為您播報一則突發新聞:發生在第六區的礦坑爆炸事故導致了嚴重傷亡。事故發生在今日傍晚,目前緊急救援正在全力進行。

    “據初步調查, 礦坑爆炸造成了多名礦工受傷和失蹤。事發時,礦坑內部發生爆炸, 引發了巨大的沖擊波和煙塵。

    “救援隊伍已迅速趕赴現場,并配備了專業救援設備。醫療人員也積極展開緊急救治, 将傷者轉運至醫院進行治療。同時, 相關部門已啓動應急預案,全力組織救援和事故調查工作。

    “我們對于這場悲劇深感痛心, 并向受傷的礦工和其家屬表示誠摯的慰問和關懷。同時, 也希望救援人員能夠堅守崗位,全力以赴救援被困人員,确保救援工作取得最佳效果。

    “請廣大觀衆朋友們保持關注, 我們将持續追蹤報道事故最新進展。感謝您的收看……”

    夏年微微皺起了眉。

    ……礦坑爆炸?在這個年代, 安全生産是效率的基本保障,沒有哪個公司會和自己的生産效率過不去。

    所以這種規模巨大的意外極其少見。

    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夏年被安德烈帶着直接進入了急救區。

    老唐恩已經在手術室裏了, 而外面還有一個傷員正在被笨手笨腳的機器人照料着,不時發出有氣無力的慘叫。

    夏年連忙上前, 用消毒燈給自己簡單消毒之後便開始查看傷員的情況。

    ……這個傷員好像有點眼熟,夏年隐約記得自己好像見過她。

    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她的臉色愈發嚴肅了起來。

    ……很嚴重。

    爆炸引起的沖擊波和破片飛濺導致她的義體右臂遭到重度破損,部分機械關節和外部覆蓋物受損嚴重,外面看不出來,但很可能已經出現電路短路和能量洩漏現象。

    這還僅僅只是肉眼能看出來的問題,還有無數可能需要進一步檢查才能排除。

    ——義體右臂的破損可能導致能量傳輸中斷,同時伴随着大量的電池液和電路材料洩漏,已經對周圍組織和皮膚造成了化學灼傷。而身體的其他嚴重損傷可能導致內出血、氣胸和腦部功能紊亂。這些問題都相當致命。

    “……需要緊急進行手術幹預,”夏年對安德烈說道,“必須對義體進行維修和更換損壞部件,清除電池液和有害物質。我去準備設備和替換元件,你來負責手術止血、肋骨固定、腦部冷卻和指标監控。先去拿鎮痛劑、抗感染溶劑和葡萄糖。”

    安德烈連忙點頭,立刻轉身去辦。

    “對了!”夏年又想起了什麽,說道,“礦坑公司那邊給出賠付了嗎?”

    “他們,報銷義體更換費用。”安德烈說道。

    夏年點了點頭,示意安德烈快去。

    【……你很熟悉規則嘛。】系統說道,【更換義體可不便宜,傷員自費可是個麻煩事。】

    【是啊,好在第六區的政府還是有在幹點人事。】夏年說道,【礦坑爆炸,毫無疑問的工傷,公司賠償跑不掉的。】

    【但僅僅只是報銷了義體更換的費用。】

    【……是的。】夏年說道,【僅僅。就像是維修一個機器人。】

    手術很快就開始了。

    情況比夏年最糟糕的設想要好上一些,但在手術的過程中,夏年卻還發現了一個令她忍不住皺眉的真相。

    ……這個礦坑工人的義體輕度感染了。

    而且從感染深度上來看,絕對不是今天才感染的,至少已經半年了。

    但是她卻沒有在治安管理局的感染者名單上查找到這個名叫“辛妍”的人——這只能說明,她要麽根本不知道自己感染了,要麽就是個沒有去感染科進行過治療的瞞報者。

    ……也就是說,這不是工傷,這不是因為爆炸導致的。病人是拿不到補償的,她需要自己支付所有感染治療費用。

    最大的問題在于,這場爆炸導致了義體的損傷,也導致了感染穩定指數的下降。如果夏年把感染情況記錄在案,這個病人至少要為此付出上萬元的感染抑制劑的醫藥費。

    ……這不是個小數字。

    在第六區,這是個生死攸關的價碼。

    “夏醫生?”在一旁協助的安德烈見夏年的手停了下來,疑惑道。

    “……沒什麽。t”夏年一邊說着,一邊将替換下來的零件放在一旁,手指不自覺地用力捏緊了手中的螺絲刀。

    ……

    兩小時後,夏年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

    ……還真是漫長的一天。

    她一邊擦着手上沾上的循環液,一邊感嘆道。

    今天真是她這段時間以來最跌宕起伏的一天了,她不僅搞定了溫莎的學業問題,還搞定了來找她麻煩的黛比,晚上還臨時加了個班做了一床手術。

    ……甚至手術做到一半還要來一個道德難題,讓她好一番糾結。

    【所以你要怎麽處理那個感染者?】

    【我不知道。】夏年說道,【等她醒來再說吧。】

    【你累了嗎?】系統說道。

    夏年:【……累,但沒事,多活了一天已經很了不起了。】

    【還有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先聽哪個?】系統說道。

    夏年心頭一凜,頓時警覺了起來。

    【……你先說壞消息。】

    【你的《行星歌唱家》落在快餐店了。】

    夏年:………………

    成年人的崩潰,往往只是一瞬間。

    【我的兩百塊!】夏年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她面前崩塌了。

    她對第六區的平均道德水平絲毫不抱指望,用腳指頭都能想到,她的東西肯定被人順走了!

    【還有一個好消息。】系統說道,【黛比把你的光盤送到診所門口了,而且她已經等了你兩個小時。】

    夏年內心的哀嚎當即止住,她立刻兩步并作一步沖到了診所外面,一眼就看見了靠在牆上打盹的黛比。

    【……黛比?】夏年喊道。

    黛比一個激靈,從打盹狀态清醒過來,迷茫地四周環顧了一下。

    夏年:……啊啊啊黛比你就是我的天使!

    “……啊,你的光盤!”黛比舉起了手中的包裝袋,抱怨道,“真是丢三落四!我都在這裏等了你兩個小時了!”

    夏年松了口氣,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抱歉,剛剛一直在手術室裏。你可以直接送到診所裏面去的呀,不需要在這裏等着。”

    黛比嘟囔着說道:“我才不進去……”

    “為什麽?唐恩醫生也在手術室,他看不到你的。”夏年說道。

    黛比一聽,立刻瞪大了眼睛:“我靠,你為什麽不早說!”

    夏年:“……我也不知道你來了啊。”

    黛比氣得想吐血,但事已至此,再怎麽懊惱也沒用了,她只能氣呼呼地把手裏的包裝袋砸在了夏年胸前:“拿好!別再落下了!”

    夏年連忙抱進了手裏的包裝袋:“謝謝你啊,黛比。”

    “……哼。”黛比輕哼了一聲,說道,“你品味不錯。”

    “啊?”夏年沒反應過來。

    “《行星歌唱家》!”黛比很不滿夏年的遲鈍,“沒想到你居然也會喜歡音樂劇。”

    夏年失笑,她當然喜歡音樂劇,她上一個馬甲阿拉貝拉就是音樂劇出身的,唱跳演戲樣樣精通。

    于是她說道:“當然,你也喜歡?”

    黛比擡起下巴說道:“喜歡?不,我可是專精!這市場上就沒有我沒看過的音樂劇,要不為了從黃牛那裏搶音樂劇的票,我才不會欠那麽多錢!”

    夏年:……這很難評。

    “這部《行星歌唱家》還不錯,莫妮卡證明了她的演技和實力,不得不說她的音色和唱腔确實還挺獨特的,能有我最愛的阿拉貝拉一半水準吧。”黛比一說起音樂劇立刻就來勁了,滔滔不絕地銳評起來,絲毫沒有注意到夏年僵硬了那麽一瞬間的表情,“歌寫得也不錯,算是平均水準之上了,主題曲甚至相當好聽,我單曲循環了好幾天——”

    就在黛比滔滔不絕的時候,突然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夏年?夏年!人呢!”

    夏年和黛比同時臉色一變。

    夏年是作為一個社畜摸魚時突然聽見了老板呼喚時的心肺驟停,而黛比則是一個叛逆女兒當該溜子突然被老爸當場抓包的極致酸爽。

    “卧槽!”黛比直接爆了粗口,“我得走了,我得走了——”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老唐恩直接打開了診所的大門,望向了兩人:“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我是說……”

    他的話語突然卡住了。

    “……黛比?”

    老唐恩險些以為自己做了太長時間的手術,導致眼睛花掉了,他忍不住揉了一下眼睛,确認了一下。

    黛比:“……嘿,老爸。”

    老唐恩瞪大了他那雙銅鈴一樣的眼睛,而夏年則是非常機智地朝着旁邊默默邁了一步,以免戰火波及到自己。

    “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不對,你怎麽穿成這個鬼樣子!”老唐恩原本語氣還算正常,但一看到黛比身上的朋克少女服裝,那些仿佛剛被人撕爛過的衣服和牛仔褲以及丁零當啷的金屬挂飾,頓時火不知道從哪裏蹭的一下冒起來,“好好好,黛比·唐恩,你他媽一個星期沒回家,就是穿成這個鳥樣在外面鬼混是吧!!”

    黛比大聲說道:“什麽叫鬼混,你能不能別張口就來!”

    老唐恩走上前來,氣得脖子都漲紅了:“你還有臉跟我頂嘴,你看看哪家女兒一個星期都不回家也不接電話的?!我他媽讓你在家裏看看書,學點技術,別在外面當街溜子,你是半個字都聽不進去,就惦記着你那些狐朋狗友!”

    黛比毫不示弱地說道:“狐朋狗友?哈!我早就成年了,我想幹嘛就幹嘛,怎麽,你還想拿個鎖鏈把我鎖家裏是吧!你有本事,治安管理局都得聽你的,那你就鎖啊!”

    老唐恩瞪着她,氣得胸口不斷起伏,他可能是氣過頭了,半晌沒說出一個字來,最後只能說道:“……我們就這件事情已經談過很多次了,黛比,你是覺得重複這個過程很有趣嗎?!”

    “喲,你覺得不有趣嗎?我倒是覺得,比被你關家裏看那些莫名其妙的書要有趣多了!”黛比說道。

    ……夏年感覺自己的老板已經快要氣得背過氣去了。

    她趕緊打斷這場面,說道:“唐恩醫生,您剛才找我是……”

    “……哦,對,你,你你。”老唐恩氣得話都有點說不利索了,他指着夏年你你你了半天,才說道:“你去清算一下今天進來的病人替換下來的義體元件,把清單報表給做了……明天做也行,你現在可以下班了!走吧!”

    夏年:……

    能明天做的事情,那肯定是明天做啊!

    于是拖延症晚期的夏年正準備開口,卻被黛比給搶了話:“她當然下班了,但她不能走,因為她接下來的時間是屬于我的!”

    老唐恩和夏年幾乎是同時愣住。

    黛比瞪着夏年,說道:“不是說好了晚上陪我出去逛街的嗎!”

    老唐恩也瞪向了夏年:“你們兩個認識?”

    “呃……”夏年一時語塞,她看向黛比,發現黛比竟然露出了一個“拜托你了”的表情來。

    夏年:“……是的,我們認識。”

    這下輪到老唐恩摸不着頭腦了。

    ……不是,她們兩個究竟是怎麽認識的?一個是在義體診所裏面九九六的打工人,感染醫學的年輕天才,第二區剛來第六區但性格和适應力都好得出奇的大小姐;另一個是知名街溜子、世代出醫生的唐恩家的敗家女、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笑話的無業游民。

    老唐恩實在是沒辦法把她們兩個聯系到一起。

    ……他自問也從來沒有在診所裏提起過自己的女兒啊。

    “哈!”黛比立刻嘲諷地對自家老頭說道,“狐朋狗友是吧?怎麽,小年在你心目中也是我的狐朋狗友?那看來你的品位也不怎麽樣。”

    老唐恩:……

    一個回旋镖打到自己身上的老唐恩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左右也不是壞事。讓黛比和小年多相處一會兒,沒準能被小年給帶上正途呢。

    然後他疲憊地揮了揮手,說道:“随你吧,要出去逛街就出去逛,別在這礙我的眼。但你今晚必須得給我回家,聽到沒有!”

    黛比哼了一聲,不說話。

    老唐恩沒有得到回答,但他就像是已經習慣了一樣,瞪了黛比好半天,最終怒哼一聲,轉身進了診所。

    ……留下夏年一個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系統在夏年的腦海裏感嘆。

    黛比看着自己的老爸走進了診所,這才松了口氣,對夏年說道:“……好了,他走了,你可以開始笑話我了。”

    夏年:“我笑話你幹什麽?”

    黛比瞪着她說道:“……就,就敗家女街溜子唐恩醫生的拖油瓶之類的,你沒聽第六區其他人這麽笑話過我嗎?”

    夏年t嘆了口氣,臨星城對人的評判标準到底還是太狹隘了。于是她說道:“你別管別人怎麽說,朋友只會幫你不會笑你。”

    “……我又不像你,我哪來那麽多朋友。”黛比嘟囔着說道。

    夏年:“今天那四個人堵我的人不是你朋友嗎?”

    黛比:…………

    啊啊啊她好不容易遺忘了這件事情,為什麽你又提起來啊!

    黛比臉都漲紅了:“他們、他們以前算,但今天之後就不算了!”

    夏年:“為什麽?”

    黛比:“因為被你揍了,他們很生氣,把我拉黑了。”

    夏年:……

    “沒事。”夏年說道,“別放心上,走,我們去逛街!”

    黛比一愣,眼睛突然一下亮了以來,嘴角控制不住往上揚,但她又拼命想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于是露出了一個非常奇怪的表情:“你,你真陪我去嗎?”

    “啊?你不想去嗎?”夏年失望道,“我在這邊都沒有陪我一起逛街的朋友,還以為終于遇到一個了。”

    這話說得黛比當場就說道:“誰說我不想去!走,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麽叫土生土長第六區人!”

    ……于是,夏年就這麽被黛比強拉着,去了一家“超級牛逼周圍十個街區就屬他名頭最響”的酒吧。

    ……對,酒吧,和說好的逛街完全不一樣。

    夏年在第六區的第一次夜生活,就這麽猝不及防地展開了。

    踏進這家熱鬧的名叫“金色夢境”的酒吧,一陣濃烈的酒精和煙草味立刻撲面而來。

    昏暗的燈光映襯着閃爍的霓虹燈,點綴着酒吧的牆面。磨損的家具散發着複古的氣息,吧臺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酒瓶。吧臺周圍圍滿了熱情的客人,他們高聲交談着,吆喝着自己的飲品需求。一些喝得醉醺醺的人在舞池中揮舞着手臂,随着音樂跳着狂野的舞蹈。

    酒吧裏的音樂聲此起彼伏,刺激着人們的神經。大聲的笑聲、喧鬧的交談聲以及音樂的震撼聲相互交織在一起,人們互相碰撞着,酒精的作用讓他們變得放松而瘋狂,像是要把來自四面八方的所有重擔都甩開,尋找夢寐以求的麻痹的庇護。

    “嘿,拉曼,要一杯藍色夏威夷。”黛比直接坐在了吧臺旁,非常熟稔地對站在吧臺後面的調酒師說道。

    “一杯藍色夏威夷。”名叫拉曼的調酒師微笑道,他手法熟練而優雅地取出白蘭地、椰子酒、藍色高斯曼尼、菠蘿汁和椰奶倒入調酒壺中,酒匙輕輕攪拌,冰塊落入其中響起清脆的碰撞聲。

    很快,裝飾着櫻桃和檸檬片的雞尾酒被推到了黛比的面前,酒水閃爍着幾近夢幻的、純粹幹淨的藍色。

    “這位小姐呢?”拉曼是個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男青年,他穿着黑白相間的制服,打着一條黑金色的領帶,右眼下方有一條因義體植入而呈現出來的細細的金屬凹槽,看起來英俊而優雅。

    “草莓達奇利。”夏年說道。

    “……嘿,都來這家酒吧了,就別點寶寶款了。”黛比拍了一下夏年的肩膀,擺出一副老江湖的樣子,“喝點酒,別喝飲料。”

    “黛比小姐認為十度以下的酒都是飲料。”拉曼微笑着說道,“但酒嘛,服務品,還是得先滿足自己的味蕾。”

    夏年笑着說道:“瞧人家說得多好。”

    “悄悄告訴你,”黛比說道,“拉曼的藍色夏威夷和茉莉花雞尾酒都絕贊,我每次來都點,而且這還是阿拉貝拉最喜歡的兩種雞尾酒呢!”

    說完,她抿了一口自己的那杯藍色夏威夷,露出了幸福的表情:“每次喝都覺得和自己的偶像更近了一步,嗚嗚……”

    阿拉貝拉本人:……我怎麽不知道我喜歡藍色夏威夷和茉莉花雞尾酒,你們到底給我安排了什麽奇奇怪怪的人設啊!

    夏年欲言又止,很想告訴黛比其實阿拉貝拉喜歡喝草莓達奇利那種“飲料”,但還是硬生生把這句話給吞了回去。

    ……但她還是堅持要了一杯草莓達奇利。

    合成草莓和少量砂糖在攪拌壺被壓碎,白蘭地和青檸汁與适量的冰塊融入其中,一片草莓點綴在玻璃杯上。夏年愉快地喝了一口,覺得一天的疲憊頓時卸去了大半。

    【你酒量如何?】

    【我?】夏年晃了晃手中粉噠噠的液體,【你覺得呢?我都不點度數太高的。】

    【嗯哼,明白了,看來是很糟糕。】

    正在夏年準備解釋自己也沒有那麽糟糕的時候,一旁的黛比已經紅着臉,噴着酒氣湊了過來,拉着夏年說道:“唉,姐妹,你今天也看到了——你說我該怎麽辦啊,他媽的,我真的受不了了,一拳把臨星城打爆!要不咱們打個商量,去醫院換個腦子好不好!”

    說着說着,她就嘤嘤嘤地哭了起來。

    “我這輩子也沒什麽大的志向,我就想和阿拉貝拉一樣去當個音樂劇的演員,可是我唱歌又沒有那麽好聽,上層區的人也不可能看上我——嗚哇!!”

    她的嘤嘤哭聲頓時變成了嚎啕大哭。

    “為什麽你和阿拉貝拉都能這麽優秀,我就只能天天跟我爹吵架啊!!”

    夏年&阿拉貝拉:……

    【看。】她對腦海裏的系統說道,【這才叫糟糕的酒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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