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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4 ?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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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4&nbsp&nbsp 番外

    ◎婚後日常(二十七)◎

    陳溪又喝了幾口粥吃了些菜, 解了饞,這才停下來,擡頭對陸時硯說道:“我也不是嬌生慣養的人, 以後這麽晚, 就別做飯了,怪折騰的。”

    趕了一天的路,雖然一直都是坐在車裏,但舟車勞頓也不是說說而已, 她還時不時依在陸時硯懷裏睡覺呢, 都沒覺得哪裏輕松,陸時硯一路都沒休息,又怎麽可能不累,他又不是鐵打的。

    更別說, 他本來就是個文弱書生啊!

    身體養好了,也跟健壯搭不上邊。

    陸時硯卻道:“不折騰。”

    陳溪示意他也一塊吃,聞言又擡眼瞧他:“怎麽不折騰, 這都什麽時辰了?別人早就睡一大覺了, 你連歇都沒歇一下。”

    陸時硯捧着粥慢慢喝着, 笑道:“別人是別人,我是我,我不覺得折騰。”

    陳溪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吃得不好不舒服,但其實真的沒必要, 她真沒這麽矯情。

    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又不是長年累月都是如此,這也只是偶發事件。

    但沒等她開口, 陸時硯便又道:“如此匆忙要你同我一起進京趕考, 勞累不說, 若是連飯食都不能讓你吃得舒心一些,我心就跟刀割一樣。”

    陳溪放下筷子:“我真不在乎這些。”

    陸時硯看着她,語氣很輕,但神色非常認真:“我在乎。”

    陳溪不說話了。

    胸膛卻燙的厲害,連帶着眼眶都覺得有些燙。

    “哦。”好一會兒,她才慢吞吞應了一聲。

    陸時硯:“快吃罷,吃完趕緊睡,今天累一天了。”

    等陳溪吃完了飯,陸時硯把碗筷端出去。

    看着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早已挺拔可靠的背影,陳熙心裏又暖又開心。

    一股她自己都形容不出來的幸福感從心尖蔓延至全身。

    得夫如此,又有何所求呢?

    雖然聽着有點戀愛腦,但此時此刻,這份心情卻是真真切切的。

    她平躺在床上,看着客棧老舊的屋頂,嘴角不住上揚。

    可能是老天爺覺得讓她穿成一個炮灰,還是幾千年前的時代太委屈她了,給她的補償吧。

    越想越覺得就是如此。

    夜深了,陸時硯把碗筷送回去便折返回房間,并沒有多逗留。

    推門進來就看到陳熙正平躺在床上盯着屋頂發呆傻笑。

    他關門落栓,而後笑了一聲:“不是早就累了嗎?怎麽不睡,在看什麽呢?”

    陳溪聽到了,但沒回應他,只是靜靜地繼續盯着屋頂看。

    這個客棧可真的很老舊了啊,陳溪心想。

    陸時硯脫了外衣,在床邊坐下,見她一直不說話也不動,就呆呆的看着屋頂,還以為她哪裏不舒服了,坐下後就要摸她的額頭。

    然而剛轉了半邊身子,床上那個靜靜發呆的人,突然轉身,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速度很快,力道也不算小,突然中更是帶着濃烈的情意。

    陸時硯都被她這一抱抱得突然愣了下。

    片刻後才把要去摸她額頭的手落在她發頂輕輕揉了揉:“怎麽了?”

    陳溪還是沒說話,但這次卻是摟着他的腰,往他懷裏蹭了蹭。

    非常親昵。

    陸時硯都直接笑出了聲。

    他又在她發頂揉了揉:“累了一天了,早點睡,明天還要繼續趕路呢,不過行程已經過半,等到了京城,你就能好好歇歇了,還要再委屈你幾天。”

    埋在他腰間的陳溪,甕聲甕氣道:“不委屈啊,我不覺得哪裏委屈,也沒覺得有多累,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陸時硯笑着點頭:“嗯,不說了,吃飽了嗎?”

    埋頭在別人懷裏的陳溪點頭:“吃飽了。”

    陸時硯:“要不要消消食,還是這就睡覺?”

    陳溪沒說話,過了片刻,她才慢吞吞道:“這就睡覺吧,明天還要趕路。”

    她因為開心興奮疲憊感消減大半,但陸時硯還沒歇着呢,明天又要坐一天馬車,就算她不睡,陸時硯也得睡啊。

    陸時硯哪裏聽不出來,他笑了笑,道:“剛好我還不太困,你就陪我說會兒話,我們等會兒再睡好了。”

    陳溪猛地從他腰間擡頭:“你怎麽知道我這會兒不想睡?”

    陸時硯一臉高深莫測地挑眉:“想知道?”

    陳溪點頭,當然想了,要不然她何必開口問。

    陸時硯笑了:“心有靈犀。”

    陳溪才不信,但她也被他這話給逗笑了:“你又哄我。”

    陸時硯:“這怎麽叫哄你,我說的是事實。”

    陳溪笑着輕哼了一聲。

    陸時硯笑出了聲:“不信?”

    陳溪:“我們相處這麽久了,我在想什麽,你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來,就像,你想什麽,我也能看出來一樣。”

    陸時硯一臉認真:“這還就是心有靈犀麽?”

    陳溪眨了眨眼,恍然大悟一般抿唇。

    好像還真是。

    是她被幸福感沖得頭腦都不靈光了。

    陸時硯被她這個反應逗笑,低頭在她發頂親了下:“要起來走走嗎?還是我們躺着說說話?”

    陳溪不太想起來,雖然情緒興奮,但身體還是有明顯的酸痛的。

    “躺着吧,”說着她松開陸時硯的腰,往裏側挪了挪,示意陸時硯躺下:“太晚了,不想走了。”

    陸時硯便掀了被子在她身邊躺下。

    剛一躺下,正準備摟着陳溪呢,裏側的人自己先翻身朝他撲了過來。

    陸時硯以為陳溪撲過來是跟剛剛一樣,是要抱住自己,便下意識伸手準備接住她。

    卻沒成想,伸手并沒有接着撲進自己懷裏的人,但,臉上卻被親了一下。

    陳溪撐在他胸膛,親完後,還居高臨下看着陸時硯。

    陸時硯先是錯愕,而後歡喜的表情,可太好看了。

    看得她心裏癢癢的,幸福感也成倍增長。

    于是,她又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下,然後直勾勾地盯着他,等着看他的反應。

    陸時硯這次沒有再錯愕,但眼底的喜悅和愛意,卻是再明顯不過。

    他看着她,眨了眨眼:“還要親麽?”

    陳溪挑眉,調戲她?

    她是那些難為情不好意思的人麽?

    才不!

    于是,她又撲過去親了一口。

    這次沒有親臉,親的是嘴巴。

    陸時硯笑得開心極了。

    陳溪也挑眉示意,她才不怕。

    陸時硯沒忍住在她臉側觸了觸,怎麽這麽可愛。

    心情太好,導致,陸時硯笑得胸膛都在震動。

    撐在他胸膛上的陳溪,就随着他的笑也在不受控制的抖啊抖。

    好一會兒,陳溪才推了他一下:“別笑了。”

    陸時硯從善如流,馬上斂了笑:“嗯,挺娘子的,不笑了。”

    話落他攤開胳膊,示意陳溪躺在他懷裏——撐在那兒也怪累的。

    陳溪便枕着他的肩膀,躺下。

    “你想聊什麽?”陳溪抓起一縷陸時硯的墨發,在手裏把玩。

    陸時硯:“都行,你想聊什麽?”

    陳溪沉默了一會兒,一邊玩着頭發一邊道:“沒想好……聊聊騎馬吧。”

    說着她問陸時硯:“你會騎馬嗎?”

    君子六藝,陸時硯應該也會一點兒的吧?

    果不其然,陸時硯點頭:“嗯,會。”

    陳溪擡眼瞧着他:“那,你空閑了教我騎馬?”

    陸時硯自是一口應允:“想不想學射箭?”

    陳溪馬上點頭。

    陸時硯:“圍棋?”

    陳溪遲疑片刻,而後瘋狂搖頭。

    她不想學。

    陸時硯樂了:“不喜歡就不學,怎麽這麽抵觸?”

    反應這麽大。

    陳溪哀怨道:“你不理解興趣班的痛。”

    陸時硯一下沒聽懂,緊接着就聽到陳溪又道:“等會試接觸,咱們就去京城郊外騎馬怎麽樣?”

    陸時硯也沒再糾結剛剛陳溪的話——肯定又是她那個時代的用語。

    “好,”他一口應下:“都聽你的。”

    雖然只是個承諾,但這不妨礙陳溪心裏美滋滋。

    于是一開心,她就想到了點別的事。

    她臉上的笑便頓了頓。

    陸時硯敏銳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在她額頭親了親:“怎麽了?”

    “累了?”他又看了看她的神色:“累了就快睡吧。”

    這些天确實勞累得很。

    陳溪擡頭看了他一眼,遲疑片刻,這才小聲道:“有件事想跟你說。”

    陸時硯看着她:“嗯,你說。”

    陳溪眨眨眼:“那個……那天那張一百兩的銀票其實是我放的。”

    陸時硯神色微微錯愕,而後嘴角緩緩勾起,嗓音溫柔且輕盈,還裹着淺淺的笑意:

    “嗯,我知道。”

    陳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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