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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番外
◎婚後日常(二十六)◎
陸時硯無語凝噎。
日月可鑒, 他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
偏偏他是有口難言,能說的話全讓陳溪說了,只能沉默着默認了娘子對自己的指控。
娘子說什麽就是什麽, 眼下他也沒有什麽強有力的證據證明自己, 還是先不要亂開口的好,免得惹得陳溪更加生氣,就不好了。
預判了陸時硯反應,且精準拿捏住陸時硯的陳溪, 心裏暗爽不已。
從前都是陸時硯仗着她喜歡他, 在意她,處處用自己的身體健康來拿捏自己,現在風水輪流轉,終于轉到了她這裏, 她也要嘗嘗拿捏陸時硯的滋味。
哼!
沒想到吧,她也有腹黑狡詐的時候。
這些她都是跟陸時硯學得。
讓他從前總拿捏她哄她。
主動權在自己手裏的感覺可真爽。
陳溪一邊在心裏美滋滋的暗爽,一邊偷偷觀察陸時硯的反應。
結果是, 越看越爽。
哈哈, 陸時硯沒想到吧, 他也有今日。
拿捏別人,最後都是要還的。
要不是場合不合适,陳溪真的很想哼個小曲,表達一下此時此刻愉悅的心情。
但很多時候, 人的情緒是很難掩藏的。
尤其是在最親近,最信任的人面前,會不自覺放松警惕和僞裝, 流露出最真實的一面。
哪怕再謹慎, 再小心提醒自己, 但放松就是放松,再加上開心和松弛尤其難掩藏,陳溪繃着的臉,時不時就會露出幾絲愉悅的笑意來。
陸時硯那麽機敏的人,又怎麽可能察覺不到。
再加上,馬車裏本就只有他們兩人,他的目光又一直在陳溪身上,想察覺不到都難。
就是剛剛在認真雕刻玉佩,他都分出一半心神留意着陳溪——免得她累了無聊了。
這會兒,私房錢事件剛剛發生,他困惑驚異的同時,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陳溪——別再生他氣了,防着點提前觀察,有苗頭就趕緊摁下去。
倒也不是說對生氣這件事厭煩,而是怕她氣着自個。
本來進京趕考長途跋涉就勞累乏味,再因為這樣無關緊要的小事氣着了,才是不值當。
于是陸時硯就在陳溪臉上捕捉到了一閃而逝的笑意。
原本他以為自己是馬車坐久了,看錯了。
但在他第二次從陳溪臉上捕捉到笑意的時候,陸時硯這才确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陳溪就是在偷笑。
于是他也抿唇笑了下。
沒生氣就好。
而且瞧着還挺開心,那他受頓冤枉,就受一頓吧,值得的。
“你在笑什麽?”陸時硯沒忍住問出了聲。
這麽會兒了,陳溪都一直低着頭在做自己的事情,沒看自己,也沒搭理自己,陸時硯當然不安。
見她笑了,自是安了心。
便主動詢問她。
陳溪還是不看他,只繃着臉,硬着嗓子道:“我沒笑。”
陸時硯:“可我明明……”
陳溪繼續打斷他:“你看錯了!”
陸時硯張了張嘴,最後哦了一聲:“娘子說沒笑就沒笑。”
陳溪嘴角勾了勾,在心裏冷哼,慣會哄人開心,但這次,我不吃你這一套了,別想再套路我。
于是,一直到車隊停下來修整,陳溪都忍着沒有主動跟陸時硯說話。
陸時硯雖說看出來陳溪并不生他氣了,相反心情還很不錯,但總不理他,他也着急的。
于是當晚,陸時硯極近殷勤。
陳溪一開始還能堅持,後來……還是上了陸時硯的套。
坐了一天馬車,本就乏累得很,又被陸時硯連哄帶騙折騰許久,這一夜,她睡得要多沉有多沉。
到第二天一大早車隊啓程,陳溪都還困的直打哈欠。
好在她坐車的人不用趕車,上了馬車便開始睡覺。
陸時硯摟着補覺的陳溪,時不時在她臉頰、眉心、發頂……親一下,總算是徹底安了心。
夫妻之間哪能有什麽隔夜的矛盾呢。
床頭吵架床尾和,古人誠不欺我也。
車廂裏雖然鋪了厚褥子,但車隊趕路,馬車裏還是晃得很,讓本就沒睡好暈暈乎乎的陳溪,更暈乎了,這一覺便直接睡到了下午。
睜開眼的時候,日頭已經西斜,彼時正穿越的樹林,秋風瑟瑟,馬車掠過揚起的落葉翩翩飛舞,好不浪漫。
陳溪心頭突然湧上一股說不清的情緒。
但,等陸時硯把水遞到她嘴邊喂她喝時,她充斥在胸腔裏的情緒便立刻變了。
“醒了?”陸時硯看着她,眼神溫柔:“睡了這麽久,水都沒喝一口,該餓了吧,先喝點水,我給你拿點心。”
秋日天幹物燥,陳溪也确實渴了,她并沒有委屈自己,就着陸時硯的手直接喝了一杯水。
陸時硯見狀,沒有急着拿點心,而是又給她倒了一杯:“慢點喝。”
陳溪便又喝了半杯,這才覺得自己終于清醒了。
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對陸時硯冷哼一聲:“我不吃不喝睡了這麽久,始作俑者是誰啊?”
始作俑者陸時硯:“…………”
他擡手給她擦了擦嘴角的水跡,誠懇道:“是我的不是,娘子大人大量,別同我一般見識才好。”
然後就把早就準備好的點心端出來:“這裏有娘子最愛吃的桂花糕喝栗子糕,娘子快吃點墊墊,等會兒到了客棧,我親自給娘子做飯吃。”
陳溪本也沒想怎樣,凡事講究個度,一下子把籌碼用完了,以後就沒得用了,于是陳溪傲嬌地嗯了一聲:“看你表現罷。”
聽到陳溪有松口的意思,陸時硯哪能放過這個機會。
陳溪也沒想到陸時硯居然這麽有勁頭,居然給她做了整整一路的飯。
不管是落腳在驿站還是客棧,只要有條件能給她做點飯菜吃,陸時硯就絕不推辭,不管當天天氣有多差,時辰有多晚,他有多累,他都照做不誤。
這天因為走到半路下雨,再加上車隊中有兩輛馬車出問題,耽誤了些時候,等抵達客棧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衆人雨天跑了一天,又累又餓,再加上雨天行事不便,便都吃了些幹糧,沒有勞煩店家做吃的——主要也是累了想趕緊睡覺。
但陸時硯卻還是跟店家借了廚房去給陳溪熬紅棗粥,還從店家手裏買了些菜蔬,給陳溪炒了個小菜。
陳溪也累的狠了,一進了客棧躺到床上,便只想睡覺,也以為陸時硯今兒也會早早休息,便沒太留意。
直到陸時硯端着熱騰騰香噴噴的飯菜回來——其實陸時硯手藝很一般,香只是因為她餓了。
陳溪徹底懵了。
“這麽晚了,”她看着陸時硯:“你不該早早睡覺麽,怎麽還去做飯了,你不累啊”
“不累,”陸時硯笑着把飯菜端到她面前:“天太晚了,只做了些清粥小菜,你先委屈吃一點,等明日一早我就給你做豐盛些。”
陳溪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突然覺得眼眶有些酸。
見她不動,也不說話,陸時硯挑眉:“是不是不喜歡啊?”
話落他又道:“也是,累了一天,這麽清淡,确實讓人沒什麽胃口,你……”
他話沒說完,就被陳溪打斷:“沒有,我覺得挺好的,清粥小菜最合适這個時候吃了。”
說着她就端起粥喝了一口。
“好喝!”她笑眯着眼睛沖陸時硯比了個大拇指。
陸時硯廚藝長進了,白米粥都煮出了米油,吃了一天幹糧,這會兒能吃到這麽熱乎乎的飯菜,幸福感,堪比滿漢全席。
不,是比吃到滿漢全席還開心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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