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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9章 調虎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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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 調虎離山

    “找人?”柳時陰和許林宴同時說道。

    于暮:“嗯,阿墜的族人似乎拿走了他們族裏什麽重要的東西跑了,阿墜找了他很久,最近終于找到了一點信息。”

    找人什麽的,于暮這個江城地頭蛇完全可以幫他,但阿墜卻一直沒讓他插手,似乎怕他會有危險。

    于暮想不通:“我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麽危險,他走的時候還讓我沒什麽事就呆在家裏,哪都別去。我又不是玻璃做的,出個門難道還能出事不成?”

    許林宴看向了柳時陰:“阿墜能說這些話,是不是預料到了什麽?”

    柳時陰瞅了眼于暮的面相:“印堂有轉黑的跡象,恐要見血光。于暮你小子最好聽阿墜的話,近期沒什麽事別出門。”

    于暮摸了摸自己的臉:“不會吧?這麽倒黴。”

    于暮好歹是柳時陰的朋友和租客,他順手掐算了一會道:“你這血光之災可能跟人有關,和小人犯沖,從命盤來看,有人窩藏害心,是故意要害你的。”

    “有人要故意害我?”于暮懵了,“我平時好像也沒得罪過誰啊。”

    于暮的命盤有些朦胧,不知是否和他的體質有關,柳時陰能掐算到的東西不算多。但他是看出了于暮雖有血光之險,卻無生命之危,并不用太過擔心。

    所以他只道:“這幾天多注意些身邊人就行。”

    于暮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于暮還是很信柳時陰的,立馬決定除了上班之外哪都不去,就留在家裏呆着。這樣離柳時陰也近,就算出了什麽事他還能喊個救命。

    于暮和柳時陰二人閑聊了一會,吃過了飯後便回了樓下。

    天色這會兒早已黑了下來,有幾顆零碎的星星吊在夜空上,閃爍着淡淡的微光。于暮出了電梯,透過走廊外的窗戶看了眼天空,心道阿墜現在到了哪。

    被惦記的阿墜追逐着同族人的蠱蟲,已經到了邊城和桃源市的交界線。這邊全是茂密的山林。除了護林員外,這邊一直很少有普通人經過。

    進了山林,蛇蟲鼠蟻多了不少。其中有一部分就像是受到了別人的驅使,不斷地朝着阿墜攻擊着。

    阿墜翻出短笛,沒有禦蠱去反擊,而是用那詭異的笛聲讓它們都暈迷在原地,瞬間就失去了反抗力。

    “啪啪啪。”

    有一道掌聲從前方悠悠地傳來。

    阿墜放下了手中的短笛,冷眼看向了突然出現的人。

    對方帶着濃濃的笑意,贊賞地道:“族長,許久未見,你的控蟲術又增進了不少,天賦好真是令人羨慕啊。”

    說是羨慕,但來人的眼裏卻沒看出一點豔羨。

    “柯沅,跟我回族裏受罰。”阿墜不管他說的是客套話還是真心話,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淡淡地陳述着他此次前來的目的。

    “受罰?”被叫柯沅的年輕人攤開了雙手,“族長,我們好歹同族一場,你真要抓我回去受罰嗎?我們苗蠱之地的懲罰可不是尋常人能撐下去的,你讓我回去受罰和讓我回去受死有什麽區別。”

    “背族之人,死不足惜。”阿墜沒有給予他同族人的憐惜和退讓,反而格外的冷漠。

    柯沅唉聲嘆氣道:“族長,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鐵面無私,沒有給別人一點回旋改錯的機會。”

    “在懲戒山你要是能活下來,這就是你以後改過自新的機會。”阿墜冷冷地道。

    “呵。”柯沅笑了一聲,笑意裏滿是嘲諷,“就算是族長你在懲戒山也不一定能活下來,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進去,根本就毫無活路。”

    懲戒山裏有成千上萬的各類蠱蟲,它們身上都帶了或多或少的毒素。這些毒素單拎出來不足為慮,但全部融入人體中一中和,就會産生極為嚴重的化學反應,形成一類能瞬間殺死人的劇毒。

    他們苗疆人從小用自身喂毒,對毒素有一定的抗壓能力,卻也不能保證在這種萬毒腐朽的情況下活下來。

    他們中喂毒最厲害的族長,也就是阿墜也不行。

    所以很多養蠱的同族人都說過,進懲戒山就是在送死。小時候也千叮萬囑過還是小孩的他們,不能靠近懲戒山,那是只有罪人才會呆的地方。

    “這是你背族需要付出的代價。活下來,你還是我們的族人,活不下來,我就替你收屍。”

    阿墜懶得和他再廢話,短笛再一次貼到了自己的嘴邊,偶爾輕緩偶爾急促,格外詭谲的音調從短笛中被吹響了開來。

    “收屍就不必了,我還想活着!”柯沅咧了咧嘴,一點不懼怕阿墜的控蟲術。

    不過他也沒選擇和阿墜正面相碰。雖然看不慣阿墜,但柯沅也有自知之明,阿墜能當上族長就是因為他的禦蠱十分了得,和他硬碰硬吃虧的還是自己。

    而且他今兒會在這裏,還有別的目的。

    山林的蛇蟲鼠蟻都受了阿墜的影響,聽從他的號令齊齊向柯沅發出了攻擊。柯沅掏出幾張符往它們身上一砸,這些小東西便被燒成了灰。

    這些符顯然不是柯沅自己畫的,阿墜皺緊了眉頭:“你果然進了神學會。”

    柯沅嘻嘻笑道:“對啊,神學會才是我的歸屬,在裏面可比在族裏快樂多了。”他從身上掏出了一塊聖石,“你看這是什麽好東西,有了它,我遲早可以超越你。”

    柯沅捏爆了聖石,釋放了裏面蘊藏的力量。霎時間,山林都被濃重的霧氣所侵蝕,能見度大大降低,溫度也過山車似的寒冷了起來。

    阿墜面不改色,嘴邊的短笛音調沒有一刻頓止。承接不窮的蛇蟲鼠蟻再次漫到了柯沅所站的位置,這次連大眼蜘蛛都被阿墜放了出去。

    它不知道什麽時候爬到了最近柯沅的那棵樹上,在短笛聲拉到高潮時,大眼蜘蛛跳了下來,蜘蛛腿上已經盈滿了毒素。

    只要輕輕一碰獵物,就算是一頭耗牛都能馬上毒倒。

    可是在碰到柯沅的時候,大眼蜘蛛的毒素卻沒能送到對方的體內,反而碰到了什麽堅硬的東西,直接栽倒在了地面。

    這時候,霧氣散去,原地哪還有柯沅的身影,立着的那明顯是幻化成了他模樣的紙人!

    “讓他跑了嗎?”阿墜顧不上大眼蜘蛛,只是擡頭環視了周圍。

    “族長,時間還早,我們繼續玩捉迷藏的小游戲吧。”柯沅的聲音從某個方向徐徐飄來,缥缈悠長。

    阿墜卻第一時間就确定了他的方位,召回摔得眼冒金星的大眼蜘蛛後就立刻奔着他認定的方向疾步而去。

    躲在暗處的柯沅咬了咬牙,媽的,果然不能少瞧了這人。

    他以為他找到自己還需要一些時間,沒想到對方僅僅幾秒就鎖定了他的方位,這種敏銳程度讓柯沅嫉妒得要死。

    柯沅就像一條滑不溜秋的鲶魚,一直只躲只避,就是不和阿墜正面交鋒。聖石還吸引來了不少的厲鬼,阿墜應接不暇。

    初時阿墜還猜不透柯沅的目的,但等時間慢慢過去,他就已經意識到這人分明是在拖延時間!

    至于為什麽不讓他離開,阿墜很快就想到了原因。

    “于暮!”

    阿墜知道自己被調虎離山了,柯沅真正的目标其實是于暮。

    柯沅哈哈大笑道:“現在才發現,會不會太晚了。”他眯起了眼睛,充滿着惡意地看向了阿墜,“族長你就算現在回去,看到的也只會是聖子大人的屍體!這份大禮你喜歡嗎,是不是很氣憤,哈哈哈哈……”

    “不喜歡。”

    柯沅以為能看到阿墜因憤怒而變得扭曲醜陋的面孔,卻沒想到到了這種地步他還能維持他高高在上的傲慢和冷漠。

    什麽憤怒,什麽多餘的慌亂恐懼,在阿墜這裏似乎并不存在一樣。

    柯沅笑聲霎時止住了:“你怎麽什麽反應都沒有,你不是一直很想帶聖子回苗疆,救蠱種嗎?聖子現在死了,你的願望破碎了,蠱種不久就會削弱死去,你難道就一點都不難過嗎?”

    後面一句話,柯沅差不多是用吼來說的。

    相比阿墜的平靜,他的情緒波動反而更大。

    阿墜看着愈發歇斯底裏的人,淡淡地道:“誰說聖子死了?”

    “這是事實。”柯沅下一秒又恢複了笑嘻嘻的模樣,如同有精神分裂症一樣,“聖子一直養在外面,根本沒學過禦蠱之術,現在的他就是一個普通人。在我派去的人手裏,如泥土一樣好捏,死就是他最好的歸宿。”

    “你想得未免也太理想了。”阿墜冷呵了一聲。

    “理想也會變成現實。”柯沅扯高自己的嘴角,“你若是在他的身邊,我的人可能還真不好對他下手,但現在就不一樣了。你為了抓捕我,被我引到了這裏來,想回去救他也來不及了。”

    “聖子的命,就結束在今天。沒有誰,能救他!”

    那可不一定。

    阿墜在心裏說道。有姓柳的那位在,柯沅的目的恐怕要落空了。那位柳天師的實力,就算是阿墜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想到于暮身邊有那強得不似人的柳時陰在,阿墜瞬間就掃空了心裏的雜念,專心對付起了柯沅來。

    柯沅看着銳意不減,兇意更甚的阿墜,心裏恨不得罵娘。有沒有搞錯,這人是機器人做的嗎,就沒有任何的情緒?聖子難道不是他的弱點嗎?

    柯沅和阿墜同歲,從小一塊長大,小時候阿墜就不怎麽愛說話,但是一提到聖子,他的話通常都會多上不少,還表示要把聖子找回來族中。

    柯沅怎麽都忘不了他提起聖子時那雙會發光的眼睛。

    在柯沅看來,聖子在阿墜的心裏地位是不一樣的,原以為殺了聖子不僅能讓蠱種消亡,然後看到苗蠱之地大家絕望的神情,還能借此機會除掉一直在他之上,不管是學習還是禦蠱都踩在他前頭的阿墜。

    然而事實卻和他所想的劇本完全不同,阿墜根本不受任何的影響。

    “你真是個冷血無情的怪物。”柯沅罵道。

    阿墜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只是揮了揮手,不知道何時潛藏在柯沅身邊的大眼蜘蛛就咬上了他的脖頸。

    毒素瞬間湧入柯沅的血脈,他睜大了眼睛,一邊忍受着身體傳來的劇痛,一邊還在臨死掙紮着:“別以為這樣就能殺死我!這些毒素對我沒有任何的作用!”

    說是這麽說,當毒素來到心髒,柯沅便感受到了心髒的不斷衰弱還有越來越慢的心跳。心口像是被一只大手緊緊地攥住一樣,讓他透不過氣來。

    “怎麽會這樣……”

    柯沅滿是不可置信,他到死都想不明白,他認知裏被阿墜所飼養的大眼蜘蛛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這不對,這不對!!!”

    大眼蜘蛛重新爬回了阿墜的肩膀上,阿墜站立在柯沅的面前,藐視地俯觀他:“作為族長,沒能發現你盜走族裏控蠱秘籍,還讓你逃出了族地。這是作為族長的失誤,為此,我曾自罰進入懲戒山。”

    “你說我活不出來,是你錯了。”

    他不僅活了出來,還吸收了所有的毒,變得更加的厲害了。

    柯沅聞言,瞳孔劇烈地震動了起來。他不想相信,也不願意相信,他不僅沒追上這人,還被對方甩到了身後,連他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天道真是不公平。”柯沅嘴裏溢出了一絲的血液,“同樣是人,為什麽只有你天賦出衆,從一出生就被認定是族長的人選。我們這些人只能仰望你,你唾手可及的東西我們卻怎麽都拿不到,這不公平,不公平啊!”

    大量的血液從柯沅的嘴裏流了出來,他痛苦得面容都扭曲在了一塊,眼裏對阿墜的恨意卻依舊不減分毫。

    阿墜沒有反駁他,因為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有人一出生就在羅馬,而有的人卻窮盡了一生。

    作為既得利益者,阿墜說什麽都只會被柯沅看做炫耀。

    眼看着柯沅呼吸越來越弱,阿墜開了口:“被你偷走的秘籍,你藏在了哪。”

    柯沅呵呵笑道:“你說呢?你們是拿不回去的,放棄吧……而且就算能拿回去也沒用,這個世界快要完了……”

    說完這句話,柯沅就斷了氣。

    阿墜靜靜地看着他死去的面容,眼神微凜。他想不通柯沅說後半段話的意思,但顯而易見,這些事情都和那個所謂的神學會有關。

    就連被盜走的控蠱秘籍,也一定在這個神學會的手中!

    阿墜臉色漸冷,嘴裏呢喃了一段苗疆的送祭語,然後就揮了揮手,讓山裏的蛇蟲鼠蟻把柯沅的屍體都啃食了個幹幹淨淨,連骨頭都不剩。

    ……

    另一邊,于暮剛走出公司的大門,就被一位同事喊住了腳。

    “于暮先別走,又來客人了!”

    于暮回身問道:“天都快黑了,怎麽還有客人?”

    “是臨時約的。”同事說道,“對方給了三倍的價格,經理就答應了。他讓你辛苦一點,今晚加加班,等回來給你加工資。”

    “加班倒無所謂,就是對方想約在哪拍?”

    “中壇公園。那邊不是有個湖嗎,黃昏陽光一照還挺漂亮的,适合拍照。”同事把對方的聯系方式和地點都告訴了于暮,“他們從家直接出發,不用你接送,你到中壇湖那邊和他們彙合就成。”

    于暮:“行。”

    于暮抱着速戰速決地态度,立刻駕車前往了五六公裏外的中壇公園。這是一個新興的花園,為了和旁邊的商業樓配套才建的,平時來往的人不算多。

    現在這個時間點,于暮到的時候更是見不到幾個人影。

    于暮按照公園地圖,很快找到了目的地,而在早就站了一對情侶。

    “是李先生和許小姐嗎?”于暮上前問道。

    “是我們。”男生盯着于暮看了一會,笑意頓時大增。

    于暮總覺得他笑得有些莫名,這時候右眼還急跳了一下。于暮摸了摸眼簾,納悶道,怎麽有種不祥的預感。

    “現在可以拍了嗎?”女生出聲打斷了于暮的思緒。

    想到還有工作在身,于暮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可以可以,你們想怎麽拍,站在湖邊背對着夕陽可以嗎?這樣很有氛圍感。”

    “行。”這對情侶沒有什麽異議,非常聽話地攬着彼此的腰站在了湖邊。

    于暮為了把照片拍好,往後退了好幾步,人都快退到了後面的樹林中。随着相機的咔嚓聲不斷響起,于暮背後的大樹上忽然垂吊下來了一只背部明顯有紅色條紋,腹部則有沙漏形狀的蜘蛛。

    這顯然是赤背蜘蛛,它和黑寡婦同屬一族,具有劇毒。若是被它咬到,會立馬讓人陷入惡心及顫抖的狀态,嚴重的還會致命。

    赤背蜘蛛很快就攀到了于暮的衣服上,于暮只覺後背有點癢,下意識撓了一下卻沒有把赤背蜘蛛拍走。

    李姓青年在于暮看不到的地方輕輕地勾了勾手,那只赤背蜘蛛就像是得到了什麽指令般,刷地一下來到了衣領處,長而尖的蜘蛛腿高高擡起就要刺入于暮的皮肉中!

    于暮為了趕來拍攝,在這初冬的季節身上還是泛起了薄薄的一層汗液。那赤背蜘蛛和他的皮膚一接近,就聞到了淡淡的汗水味,突然那蜘蛛就像是喝了酒一樣暈暈旋旋地從于暮的背上栽到了地裏。

    李姓青年見狀,面容一滞。

    他又勾了勾手,想讓赤背蜘蛛繼續自己的工作,但赤背蜘蛛和他的聯系就像是被剪斷了一樣,對方根本接收不到他這邊發出去的信號。

    關鍵于暮還往赤背蜘蛛的方向一挪,直接就把它踩成了一灘肉餅。

    因為蜘蛛很小,于暮并沒有什麽感覺,還在敬職敬業地指揮面前的情侶:“男生和女生對視着笑一下。”

    看着自己的蠱蟲死掉的男生,笑不出來,一點都笑不出來。

    可偏偏為了不引起于暮的戒心,他還得裝出很高興的模樣,讓笑還是得笑,就是這笑容怎麽看都有點僵硬。

    他的同伴低聲嘲諷他:“你養的蠱蟲真是一點用都沒有,還是看我的好了。”

    令人意外的是,除了這名男生外,他的“女朋友”竟然也會控蠱。幾條食指長的蜈蚣從四面八方朝于暮襲去,只是還沒碰到人,于暮就往前走了兩步。

    于暮說道:“我給你們拍兩張近景吧,你們親一下怎麽樣?”

    假情侶:“……”

    親不是問題,只是這人為什麽忽然動了啊!差一點他們就得手了啊!

    後面又試了幾回,也不知道該說于暮邪門還是怎麽樣,那些蠱蟲在他身上頻繁受挫,根本傷害不到他。

    眼看着拍攝就要結束,這對柯沅派來殺于暮的假情侶忍不下去了。女生生氣地道:“這些蠱蟲根本不好用,還不如原先的禦鬼之術!”

    女生是急性子,直接掏出了聖石,招來了惡鬼。

    于暮此刻站在了湖邊,并未看到從湖底突然伸出來的一只又一只蒼白且毫無血色的鬼手。等他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拽住自己的腳腕時,一切都晚了!

    “什麽東西?!”

    于暮整個人被拉倒在地上,下半身已經被拖拽進了湖水中。他往後一看,看到滿湖的鬼手,密集恐懼症都犯了。

    他想像湖邊的客人求救,但對上的卻是他們充滿了惡意的雙眸。

    柳時陰說過的“和小人犯沖”“有人故意害他”之類的話随之湧上了心頭,于暮心都涼了,要不要算得這麽準。

    說好的沒性命之憂,可他怎麽好像真要死了呢?

    “柳哥,救命啊!”

    下意識,于暮就喊出了柳時陰的尊稱,而話音落下的一刻,一道金光從于暮的口袋中冒出,拽着他的鬼手突然發出了凄厲的慘叫。

    于暮來不及想那麽多,連忙從湖裏爬了出來,然後撒腿就跑了!

    柯沅的手下哪裏會讓他跑掉,立刻就追了上去。

    于暮早就開上了車,但見他們還跟牛皮糖似的黏着自己,只迫切地希望快點回到華北路找柳時陰救命!

    但是車開着開着,似乎就開進了一片陌生的地方,大馬路上冷冷清清,連一輛車都沒有。

    這不正常!

    于暮想到了他當初去鬼市時被小鬼帶進的小巷,也是和現在一樣的詭異寂靜,毫無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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