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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煙花秀
人到倒黴的時候,就是喝水都塞牙縫。于暮的車突然熄火,打都打不着了。
“不跑了嗎?”
那對情侶從黑暗的陰影中走了出來,看好戲般地看着他。與此同時,一只惡鬼啪的一聲倒在了于暮的車窗上,倒挂着朝他露出了垂涎的笑容。
這鬼的舌頭比汽車的雨刷還長,一掃一掃地仿佛隔着窗都掃到了于暮的臉上,讓于暮一陣的惡寒。
“我就不該上這破班。”于暮一邊後悔,一邊果決地拿出手機找柳時陰搭救,“大佬,救命啊,一定要接我電話!”
“聖子大人,你要打電話給誰?”情侶中的女生不知何時來到了車門前,她好心提醒道,“你還是放棄吧,在我們的地盤裏你的電話是打不出去的。”
“嘟嘟嘟……喂,于暮?”
于暮打出去的電話沒幾秒就被人接了起來,聽到話筒裏傳出來的人聲,于暮默默地瞅了眼車窗外的人,沒人接電話?這不就通了嗎?
被打臉的許女士:“……”
這電話接得也太是時候了吧。不對,在他們的鬼陣中,這人到底是怎麽把電話打出去的?
于暮轉頭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手機上,大聲說道:“柳哥,救命啊!”
柳時陰頓了頓,也沒問他遇到了什麽,只是淡定地道:“……等着。”
雖然只有兩個字,卻足以讓于暮信心大增。不過沒等他自信兩分鐘,車外的人就聯合厲鬼開始砸他的車。
他的車堅固是堅固,但也耐不住厲鬼的一拳又一拳。看着凹下來的車蓋,還有試圖扛着他的車扔下天橋的敵人們,于暮心瞬間又涼了。
不會吧,不會吧,他不會還沒等到柳哥命就交代在這裏了吧?
“嘩啦——”
車門突然被拉開,幾張黑青的面孔同時擠了進來。
“我去!”
于暮第一次見到如此之醜的惡鬼,下意識就狠踹了一腳。
“啊啊啊!!!”
惡鬼被踹翻,于暮抓緊機會翻身出了車外。前後有兩條路,于暮也不曉得哪條路是安全的,反正根據第六感他只能拼着命地往前跑。
然而人和鬼的速度不能相提并論,後面的敵人很快就追了上來。
“殺了他!”
那對情侶兇惡地命令着衆鬼。于暮瞬間被圍了起來,無法在逃命。
于暮心灰意冷,完了。
“殺了誰?”
這時候,旁邊忽然傳來了一道熟悉又慵懶的男音。于暮偏頭,看到的就是插着兜悠閑自得往這邊徐徐走來的柳時陰。
“是個天師。”
要殺了于暮的人是認識柳時陰的,因為他們之前就調查過了于暮的朋友,也就知道柳時陰會玄術的事情,也清楚這人就是這一年才入了道的,之前二十多年還是個普通人。
因此,柯沅的手下并不覺得柳時陰能威脅到自己,也就沒把他放在眼裏。
“他是一個人過來的,簡直就是在送死。”
女生樂呵呵地笑道,“也好,黃泉路上有人作伴,倒不寂寞了。”
男生冷聲道:“別跟他們廢話了,趁着柯沅引開了那苗族人,我們趕緊把這位聖子殺了。”
這已經是他們喊于暮第二次聖子了。第一次于暮能裝作聽錯了,可這出現了第二次的稱謂卻無法讓人再忽視。
聖子究竟是什麽,和他有什麽關系?最重要的是,對方口中提到的苗族人,是不是阿墜?
這些人回來找他,難道還跟阿墜有關?
于暮忽然擔心起了阿墜的安危,他沒事吧……
“輕敵可不是一件好事啊。”柳時陰見他們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好笑地搖了搖頭。腳步未停,繼續優哉游哉地邁向了于暮。
而在他走向于暮的過程中,厲鬼洶湧地沖了過去。那對情侶期盼地等待着他被惡鬼侵噬的畫面出現,奈何現實看到的卻是柳時陰一手捏爆一個惡鬼,兇殘程度連他們都不可比拟。
這還是人嗎?說好的新人小天師呢?怎麽比惡鬼還像惡鬼!
假情侶臉都青了,發現柳時陰的攻擊力非比尋常,他們雖然很不甘心但還是飛快地朝着來時的路跑了!
只是沒跑出多遠,一抹黃色在他們的眼中亮起,接着一段符紙黏成的紙繩就牢牢地把他們捆做了一團。
假情侶擡頭,這才發現在路的另一端還靜靜地坐了一個人。
是許氏的那位總裁,許林宴!
這人分明也會玄術,和資料顯示的信息根本不一樣,哪是什麽普通人!假情侶又驚又怒,到底是誰在害他們。搜集的資料錯漏百出,這一個一個的哪裏弱了?!
他們輸得真冤啊!!!
小黑臉拖着柯沅的手下,跟着許林宴來到了柳時陰的身邊。許林宴問柳時陰:“這兩人怎麽處理?”
“他們身上有黑石的氣息,應該是神學會的人,交給鄭老得了。”柳時陰瞟了眼狼狽至極的二人,迅速做了決定。
他偏頭看向一旁的于暮,“沒事吧?”
“沒事。”撿回了一條命的于暮慶幸地道,“幸好柳哥你們來得快,我差點連自己葬在哪都想好了。”
柳時陰:“……”有人臨到死會想這種事嗎?該說于暮心大還是樂觀?
許林宴掃了眼于暮的腳腕,說道:“你的腳好像受傷了,要不要去醫院?”
“還真是。”不說還沒發現,于暮擡了擡腳,這才看到了腳脖子上一片的淤黑。
“是被鬼抓出來的吧。”柳時陰甩出了一道符,讓符裹上了他的腳腕,“上面覆着了鬼氣,如果不祛除,你的腳很可能會廢掉。”
柳時陰打了個響指,符上剎那燃起了一道無名火,溫熱不燙人,沒有燒到一點于暮的皮膚。待符紙稍完,淤黑瞬間就淡了許多。
于暮感覺也沒那麽痛了。他甩了甩腿道:“好了?”
柳時陰:“還有些外傷在,不知道裏面有沒有傷到骨頭,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一番。”
“行。”于暮沒意見,不過再去醫院之前,他望了望周圍,“我們是不是得從這個鬼地方先出去?”
“這是他們設的鬼界,有點類似鬼打牆,出去不難。”柳時陰推着許林宴往某個方向走了去,“跟上。”
于暮和小黑臉立刻噠噠噠地跟了上去。
穿過黑色的霧氣,待于暮再睜眼,便發現他們已經回到了熱鬧的華北路,并身處在一條熟悉的小巷中。
于暮:“???原來我們一直都在華北路啊!”
難怪柳哥二人會來得這麽快。
“要害你的人實在太蠢了。”柳時陰非常懷疑這些人的智商,啥地方不選偏偏就選了華北路動手,讓他連找人的時間都省去了。
迎上柳時陰看笨蛋的眼神,柯沅的兩位手下氣得差點就要暈過去。
在鄭老的人來之前,柳時陰先審問了他們一番:“我之前就很好奇,你們為什麽要喊于暮聖子?”
“聽于暮說,你們不僅能禦鬼,還會控蠱,可是看你們并不像是苗疆的人,這控蠱術你們又是從哪學來的。”
假情侶緊閉着嘴巴,一臉拒不合作的表情。
柳時陰笑了一聲,對許林宴道:“親愛的,給他們點甜頭嘗嘗。”
沒等假情侶反應過來甜頭是什麽,小黑臉就跳起來給了他們一拳,把他們打得鼻青臉腫,好不可憐。為了不讓他們叫出聲,吸引到路人的注意力,許林宴還貢獻了兩張符塞進了他們的嘴裏。
于暮看了看小黑臉,又看了看許林宴,第一次發現這一人一偶還挺兇殘的。果然物以類聚,能和柳哥走到一塊的人就不是尋常人。
等小黑臉把人揍得差不多了,柳時陰才微微彎下了腰,笑吟吟地再次出聲道:“現在肯說了嗎?”
一副不說就讓小木偶人接着揍人的惡霸眼神,吓得假情侶直哆嗦。
“說,我們說。”假情侶認命投降。
女生斟酌了一下語句說道:“我們的蠱術都是在神學會跟柯沅學來的。他本身就是苗族的人,對禦蠱很有一手。後面他為了加入神學會,叛逃出原族時同時帶出了族裏的幾本控蠱秘書。”
“神學會的成員都看過那些書,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禦蠱的手段。而我們跟在柯沅手下,學得更多。”
“因為柯沅是叛逃出苗族的,他們的族長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阿墜一直在尋找他。我們發現阿墜身邊的人是苗族的聖子後,就想出了今天這個計劃,讓柯沅吸引阿墜的火力,我們趁機則殺死聖子。”
“聖子,說的是我?”于暮疑惑了。
“是你。”男生說,“你的母親是苗族曾經的聖女,你身體裏留着她的血,在她死後你無疑就成了新的聖子。”
“苗族的控蠱之術之所以出神入化,聞名世界,據柯沅說是因為他們擁有着蠱種。有蠱種存在,蠱蟲才能誕生,蠱術才能施行。而蠱種一旦死去,蠱術不會消失,但蠱蟲卻不能再養育,只能面臨消亡的境地。如此一來有蠱術也沒用,苗蠱之地的大家都會變成普通人。”
柳時陰想了想道:“其實阿墜出現在江城,除了找判族之人外,是不是也想把聖子找回去?”
許林宴:“他們的蠱種出了問題?”
女生道:“沒錯。蠱種需要靠他們聖子聖女的血來蘊養。而因為數十年前的上一任聖女的任性離開,蠱種很久沒汲取到營養,已經一年比一年衰弱。所以苗蠱之地的人也非常着急,他們的族長才會選擇出世來尋找聖子的蹤跡。”
于暮暗罵道:“我以為老頭子和我媽就是普通的私奔,沒想到他當初拐的還是人家的聖女。”
拐了就算了,也沒好好待人,還害了阿墜的族人,現在甚至把禍牽引到了他的身上。真是坑兒的爹,不要也罷。
許林宴問他:“如果你母親真是苗蠱聖女的話,你打算怎麽做?”
于暮抓了抓頭發,沉吟片刻道:“雖然阿墜是有目的地在接近我,但這一切都始于我的母親,我應該給阿墜他們的族人一個交代才行。”
他不知道作為聖子/聖女在族裏背負着什麽樣的責任和義務,他母親這個聖女的即位是否存在被強迫和有違她意願的可能。阿墜的族人到底是怎麽對待他母親的,是愛戴她還是只當她是一個可以養蠱種的容器,用鐐铐困鎖着她。
不管是哪種可能,于暮做不到立下結論。
他想要去苗疆尋找答案,如果她母親的出逃是有苦衷的,他會為她主持公道,并不會繼續助纣為虐;相反的,如果是他母親錯了,他就替他母親還債好了。
許林宴聽出了于暮的意思,有些佩服他。
于暮雖然性格比較憨直,但做事卻有一顆玲珑心。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他不會因為外界的因素而改變,認定了就是認定了。
柳時陰剛想誇他一句,誰知于暮瞬間就從大義凜然慫做了一團:“不過放血還挺疼的,哥,你有什麽咒法能讓我短暫的失去痛感嗎?”
柳時陰:“……”
這人真是帥不過三秒。
鄭老的人來得很快,柳時陰把這兩位神學會的成員交給他們後,就開車帶着于暮去了醫院。
于暮運氣比較好,就受了一些皮外傷。醫院做了簡單的處理,給他的傷口包紮了一下。
等阿墜第二天趕回來時,看到于暮腳上纏着的繃帶,覺得柯沅死得還是太幹脆了,當時就該讓蠱蟲寄居在他的身體裏,日日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才足以抵消他傷害于暮的行為。
于暮看着周身泛着冷氣的人,憨憨地反過來安慰他:“阿墜你放心吧,就是點皮外傷,我沒什麽事情,你別這麽嚴肅。”
阿墜輕輕地碰了碰他的傷口,神色有細微的無措:“痛嗎?”
“剛開始有點痛,現在不痛了。”于暮看到阿墜如此關心自己,早忘了對方處心積慮接近自己的事情,嘿嘿笑道,“多虧了柳哥。”
“嗯。”阿墜也清楚這一點,要不是有柳時陰在,自己恐怕都見不到于暮了。柳時陰此時就在于暮的家裏,阿墜看着他認真地道,“謝謝。”
柳時陰揶揄地笑道:“于暮受傷,怎麽反而你跟我說謝謝了?”
于暮憨憨地說:“朋友嘛,他關系我也正常。”
這傻子,啥好朋友在你出事時比你還緊張?柳時陰被于暮如此理所當然的語氣弄得無奈地撫了撫額。
“算了,說正事吧。”柳時陰放棄和于暮這個傻子說話,轉頭面向了阿墜,“要殺于暮的人跟我們說,他是你們族裏的聖子,這事是真的嗎?”
阿墜看他們的神色早就料到他們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他沒有選擇繼續隐瞞,而是承認了:“是真的。”
“難怪了。”柳時陰翹起了二郎腿,“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那麽戒備地看着我,是懷疑我跟神學會的人有關,以為我在接近他對嗎?”
“嗯。”阿墜也不否認。他第一眼就确認柳時陰不是普通人,想到這樣的人出現在聖子的身邊,不容他不懷疑,這人是否是柯沅派來的。
“後面你的态度怎麽改變了?”柳時陰好奇地問道。
阿墜冷靜地說:“因為你的行為不像是神學會的作為。你會幫自己的租客也會幫其他人,神學會做不到這樣的份上。而且你和官方還有聯系,最重要的是你對聖石有需求。”
“如果你是神學會的人,以你的本事,想有多少的聖石都不是問題。”
單官方這一層身份并不能完全說明柳時陰和神學會無關,他也可能是穿插在官方裏的奸細。但後面發生的黑貓贈石事件中,柳時陰想要聖石的态度和待人處事的行為,是裝不出來的,加上其他的條件,足以讓阿墜相信他。
等找到柯沅的時候,阿墜也才會那麽放心地離開于暮的身邊。
柳時陰摸了摸下巴:“你倒還挺會觀察的。”
許林宴:“于暮是聖子,你現在是要把他帶回族裏救蠱種嗎?”
“沒想到連蠱種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阿墜的眸裏閃過了一抹冷意,這不是針對柳時陰他們,而是對柯沅的。
想來也知道蠱種的事是從柯沅的嘴裏透露出去的,柳時陰等人能知道,肯定是從神學會的人那裏聽來的。
這消息只怕在神學會裏已經不算什麽秘密了。
蠱種一直對苗蠱之地非常的重要,只要是生長在裏面的族人根本不會把蠱種的存在暴露給外人知道,可是現在柯沅卻違背了祖訓。
這人顯然已經完完全全地背棄了自己的族人,阿墜再一次覺得讓他死得太容易了。
“我是希望能把于暮帶回去。”阿墜沒有隐瞞自己的野心,他收回了思緒平靜地看向了于暮,“不過要不要跟我回去,這個選擇權在于暮的手中。”
他最初的确是想綁也得綁于暮回去,但現在……阿墜卻違背了初心,和于暮相處久了,他知道這樣的行為于暮是不會喜歡的。想到于暮或許會厭惡自己,阿墜猶豫了。
于暮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以他對阿墜的了解,這人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可不得不說這個回答讓于暮感到非常的高興。
“得了。”柳時陰看着他們倆的氛圍,起身找自己的戀人去了,“你們的事情自己商量去吧,我們也不打擾你們了。”
他們之所以會在這裏,就是看在于暮是他們的朋友份上,過來試探阿墜的态度。見人不會傷害于暮這傻子,柳時陰也就沒啥好擔心的了,果斷離開于暮的家和許林宴享受二人世界去。
進了電梯,柳時陰跟許林宴聊道:“就于暮那性格,後面肯定百分百會跟阿墜回苗疆。”
許林宴也覺得。于暮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實非常好說話。
“大概過不了幾天,這倆人就要跟我們辭別了。”柳時陰笑了,“于暮這一次離開,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感覺我這房子又得重新找租客了。”
喂養蠱種,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人和人會相遇,也會分別,這就是人生旅途組成的一部分。
于暮會離開,以後謝柔柔和林茹這些租客也會離開。唯一不變的是,許林宴會一直留在柳時陰的身邊。
柳時陰和許林宴相視一笑,雙手握在了一塊。
随着電梯叮咚一聲,柳時陰推着他走出了電梯:“你說我們要不要給于暮搞個送行宴,到時候大家熱鬧熱鬧?”
許林宴:“也行,我可以讓周秘書安排。”
“那就麻煩周秘書了。”柳時陰笑了笑,把許林宴推出了大門,“時間還早,走,我們去外面逛逛。”
說是逛逛,其實柳時陰帶着許林宴直接到了江城最大的廣場。這邊人流量明顯比平時多了不少,許多人都圍在了橋邊,似乎正在翹首期盼着什麽。
炫彩的燈光在海對岸交相輝映着,似乎把夜幕的星光都點亮了。
“快快快,煙火秀快開始了!”
“還有兩分鐘,我們快找個好位置等着吧。”
三五成群的人從柳時陰和許林宴的身邊穿過,許林宴聽着他們口中提到的“煙火秀”,好奇地望向了柳時陰。
柳時陰彎着眉眼,用溫柔得不能在溫柔的聲音說道:“昨天在電梯碰到了謝柔柔,她跟我說今晚在這邊有個煙花秀,我就想帶你來湊湊熱鬧。”
話音剛落,嘭嘭嘭的幾聲炸響掀開了煙花秀的序幕。
一大朵一大朵五彩斑斓的花炮閃爍在大家的頭頂,璀璨又奪目。煙花如雨,從夜空紛紛墜落,仿佛觸手可及。
許林宴擡起了手,沒有抓到這抹的壯麗。但他也不是毫無所獲,一只纖長的手已經搭在了他的手上,他早就握到了他的寶物。
煙花再次炸響,這一次綻開的花如同一個鳥籠般,籠罩了許林宴和柳時陰。廣闊的世界中許林宴和柳時陰的眼裏只盛滿了彼此。周邊是喧嘩熱鬧的人聲,但許林宴卻無比清晰且精準地聽到了自己戀人那好聽的嗓調。
“阿宴,喜歡嗎?”
喜歡。
不僅喜歡這場煙花秀,他也同樣喜歡着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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