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第118章 黑貓
    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118章 黑貓

    不管這只黑貓是不是精怪,它想要去找柳時陰,于暮不答應也得答應。

    因為大橘貓帶領的野貓群一直盯着他,顯然他不答應就別想離開。

    讓阿墜抱着黑貓的于暮走出了一段距離後,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怨念吐槽了起來:“它們就是在強買強賣!哪有這樣做貓的!”

    阿墜提醒他:“那些貓還在看着你。”

    “哪裏哪裏?”于暮慌張地四處張望了起來。

    阿墜用眼神示意他看樹上。于暮一擡頭,看到的就是兩只蹲在樹杈上,舔爪監視他的野貓。

    于暮:“……”

    于暮悲戚道:“它們是怕我們半路會把黑貓扔掉嗎?怎麽還帶監督的。”

    在兩只野貓的緊盯下,于暮和阿墜來到了柳時陰的家門口。柳時陰就在家裏,不過開門的卻是小黑臉。

    當小黑臉看到于暮蒼白的面孔,微微愣了愣。這是遇到了什麽事,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誰來了?”柳時陰叼着一塊薯片繞了過來,看到于暮時跟小黑臉差不多的反應,“于暮你小子又撞鬼了?”

    “比撞鬼還可怕。”于暮眼裏滿是驚恐地道,“咱們這邊的貓好像成精了!”

    “啊?”柳時陰和小黑臉對視了一眼,這人是不是還沒睡醒。華北路的野貓成不成精,天天出門的他能不知道?

    阿墜不想聽于暮講廢話,往前走了一步,把懷裏的黑貓舉高道:“這只貓是大橘讓我們送來的,它似乎找你們有什麽事。”

    阿墜難得說了一句比較長的話,但大家聽了他的內容後更多的注意力都在黑貓身上。

    “找我的?”柳時陰把視線落到了黑貓那,細細打量了一番道,“嗯?孤魂占貓身,你這只鬼不去投胎轉世,占了貓的身軀是想做什麽?”

    “鬼占貓身?卧槽!”于暮聞言,立馬跳離了阿墜的身邊。

    阿墜斜斜地掃了他一眼,眼裏冷得不行。

    黑貓從阿墜的手上跳到了地上,有些虛弱地開了口,不是貓咪的叫聲,而是人聲:“我心有遺願,不甘去投胎。聽這邊的野貓說,你是附近特別厲害的大師。希望大師你能幫幫我,咳咳……”

    占了貓身的這只鬼非常的虛弱,說了這麽一段話就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柳時陰等人透過他低沉粗重的聲音判斷,這只鬼明顯就上了年紀。

    柳時陰也不是第一次被找上門,但被占了死貓身的野鬼請求,還是第一回 。一想到這是大橘介紹來的客戶,柳時陰就說不上的郁悶。他的客源都已經發展到動物圈了嗎?

    他現在不僅要防着人,還得防着貓了?

    越來越無法鹹魚的柳時陰嘆了口氣,問黑貓:“你想要我們幫你什麽?”

    小黑臉貼心地給黑貓倒了一杯水,還考慮到他現在用的是貓身,盛水的容器還換成了一個大碟子。

    黑貓喝了兩口水,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咳嗽才道:“我想讓大師你幫我找找我走丢的兒子。”

    黑貓裏的鬼魂叫朱榮,是泷山村的村民。他死的時候才59歲,在二十年前,也就是他39歲的時候,丢了一個叫浩浩的孩子。

    那孩子是老來子,他老婆生了他後身體一日比一日差。在孩子三歲的時候,她就病逝了。之後就是朱榮一直在鄉村裏帶着孩子生活,一直到孩子7歲的時候,也就是他39歲那一年,父子分離。

    農村的孩子,大都是自己翻山越嶺去上學的,大人為了生計很少會一直接送他們。朱榮還是個農民,要靠賣菜為生,天還沒亮就要開車去縣城的市場擺攤。

    “浩浩如同往常一樣早早去了學校,但是放學後,卻沒有按照平日的時間回到家裏。初時我以為他和朋友在外面玩了,就在家裏做好飯等他。”

    農村地方,左鄰右舍甚至隔壁村的人都是認識的,大家的孩子也是散養為主。有事在外面大喊一聲,就有人告訴自己孩子在哪。大家從未想過在自家的村子附近還能丢了孩子!

    朱榮做好飯,天已經黑了,眼看孩子還沒回來心裏焦急,就出門去找了人。問遍了路過的村民,都沒人見過浩浩,朱榮瞬間就覺得不對勁了起來。

    叫上村裏人,大家立刻把周邊幾個村落的各種巷子全找了一遍,也沒有看到浩浩的身影。

    在有心人的提醒下,朱榮聯系上了學校的老師。而老師卻告訴他,浩浩放學後就離開了學校。

    朱榮從浩浩的老師那得知,小朋友回家的路上身邊還有兩位同學在。朱榮連忙找到了那兩位同學的家中去,然後發現其中一個孩子也丢了,只有一個孩子在家。

    問了在家的孩子才知道,他因為在半路遇到了自己的奶奶,中途就和另外兩位同學分了開來。

    而從這位同學複述中衆人了解到,因為今天老師布置的作業很多,浩浩和另一位丢失的同學并沒有去其他地方玩的打算,反而說過要早點回家,怕作業寫不完。

    如此一來,兩個孩子自己走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可能是被人拐賣了。

    朱榮後面還報了警。只是孩子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警察出動了也沒能找到。

    朱榮哽咽着嗓子說道:“那時候鄉下地方沒監控,全靠人力一個一個地方去搜查,好幾個村子的人都過來幫忙了,可是連孩子的一只鞋都沒找到。”

    “二十多年前丢失的孩子……”于暮頓了頓道,“我怎麽聽着這麽耳熟。”

    柳時陰摸着下巴:“侯皓軒隔壁村不就有一對同樣丢失了孩子的老夫妻嗎?”

    于暮:“這麽巧,另一個丢失的孩子不會就是他們家的吧?”

    為了确認這件事是否有關聯,柳時陰直接給侯皓軒去了一個電話。當對方聽到泷山村這三個字,立馬便道:“這個村子啊也是我們老家下面的,離得雖然有些遠,但那個村子裏也有我認識的朋友。”

    柳時陰讓他問問他的朋友,泷山村二十多年前是不是有人丢過一個孩子。

    “這事啊,不用問我朋友我也知道。”侯皓軒在電話裏說道,“之前我們不是撞了那啥。當時問人情況的時候,他們就告訴了我們說二十年前一共丢了兩個孩子,其中一個就在泷山村。”

    “因為就提了一嘴,泷山村離我們村子也有些遠,具體的情況了解得不多,我們聽到的消息也不一定準确。那天你們到我家時,我就沒想起來說這件事。”

    侯皓軒問道:“柳哥,怎麽突然又提起了丢孩子的事,是出了什麽事嗎?”

    “只是泷山村丢孩子的人找上了門,沒事了,你繼續和常西逛街吧。”柳時陰說了一句便挂斷了電話。

    在步行街逛商店的侯皓軒愣了一下,呢喃道:“卧槽,柳哥是怎麽知道我們在逛街的?也是算出來的嗎?”

    而且泷山村的人找上了門又是怎麽回事?據他了解,丢孩子的那家人也早就沒了啊!

    其實侯皓軒逛街這件事柳時陰是從手機傳出來的噪音判斷出來的,他哪會這麽無聊連這種事都算。

    反正已經從侯皓軒那确認了朱榮的身份還有他提及的事情都是真的後,柳時陰把幾人一貓都邀請進了客廳。

    柳時陰問朱榮:“我可以幫你找孩子,但我有什麽好處?”

    于暮小聲地道:“柳哥,他都這麽慘了你還要收錢啊。”

    柳時陰睨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做慈善的,要是所有人都讓我無償幫他們,我不就成了免費勞動力了嗎?”

    “好像也是哦。”于暮覺得柳時陰說得也有道理。

    “報酬我有準備的。”一聽就知道柳時陰這是肯幫他忙!朱榮怕他反悔,連忙表示道,“不過東西被我藏到了一棵樹下,我可以現在就拿過來。”

    柳時陰早就看出他身體的問題,以他一瘸一瘸的速度把東西帶回來可能天都黑了。為了不浪費時間,他說道:“你不是認識大橘和其他野貓嗎,讓它們幫你送過來吧。”

    于暮:“這也行?”

    這怎麽不行,雖然朱榮是鬼,但他占了貓身,也算是半只貓了,能和貓群.交流也正常。朱榮不敢耽擱,立馬就蹦到了陽臺上去,對蹲在外面樹上的那兩只野貓叫喚了兩聲。

    野貓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咻的一下就消失在了原地。衆人喝着茶吃着點心等了不到十分鐘,門口傳來了撓門和喵喵叫的聲音。

    于暮驚奇道:“它們還真來了呀!”

    兩只小野貓被迎進了門,其中一只把攜在口中的黑石吐到了地上。

    “還真是意外的收獲。”柳時陰勾了勾嘴角。

    小黑臉瞪着豆豆眼,也很驚訝,沒想到朱榮準備的酬勞竟是聖石。

    送完了快遞,兩只野貓親昵地蹭了蹭朱榮。朱榮擡爪摁了摁它們的腦袋,然後把之前柳時陰給它的香腸轉手送給了它們。

    接着朱榮拖着壞掉的腿走到了柳時陰的面前,說道:“大橘說你喜歡這個。”

    因為是鬼,朱榮能感受到聖石傳出來的力量。雖然不知道柳時陰為什麽要收集這類石頭,但他聽了大橘的話後還是花了些時間和精力,翻了大半個江城才找出了這麽一塊黑石來。

    “不錯,這東西對我挺有用的,我就收下了。”柳時陰就等着用黑石解封記憶,因此是非常樂意收到這類報酬的。

    他用紙巾裹住了黑石,順口感慨了一句,“要是所有來找我的人都能帶一塊黑石來,想我鹹魚翻身也不是不行。”

    朱榮高興道:“大師,你能喜歡就好!”

    柳時陰問他:“這東西你哪找來的?”

    之前他就想問大橘,不過大橘是貓,他們種族不同完全無法溝通,碰面也是雞同鴨講,沒什麽幫助。

    朱榮就不同了,他能說話,兩人交流起來沒有一點困難。

    朱榮說:“是在一個廢棄倉庫裏找到的,不過那裏似乎只有一顆石頭而已。”

    柳時陰聽到這個回答也沒有多失望,他早就知道黑石難得。

    阿墜看着柳時陰和朱榮談話的表情,斂了斂眼皮,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于暮倒是開口說道:“竟然報酬都拿到了,柳哥你快點幫他找到孩子吧。”

    只要是正常的人,都非常痛恨拐賣孩子的人販子。想到和孩子被迫分別不知道多少年,可能離開人世時都不能和孩子相認的父母,于暮恨不得把這些人販子都抓起來,槍斃了。

    “找人需要媒介,譬如親人的血液,還有他用過的東西穿過的衣服……”柳時陰豎起了手指,一句一句地道,“得先有這些東西,我才能幫你找人。”

    朱榮道:“衣服有!我還是人的時候,就一直帶着,覺得說不定以後會有用。現在東西都被我藏在了郊區的一塊地裏。”

    柳時陰其實想說他們可以去泷山村,朱榮住過的地方肯定有他和他孩子留下來的遺物。只是沒料到,朱榮為了找孩子,死前一切都布置好了。

    能看出來他真的非常迫切地想要找到兒子,一點時間都不想浪費!

    柳時陰認真了幾分:“你帶路吧。”

    車是于暮開的,在朱榮的指示下,他們出了郊區然後在某一片叢林中挖出了一個尼龍背包。

    這個背包的料子特別結實,一看就防水且韌性很好,耐磨又耐刮,在地裏放個十幾年應該不成問題。

    背包是于暮這個工具人挖的,他拿到手便道:“這包是新買的吧。”

    即便沾了泥土,拍掉也能看出這個背包還很嶄新。

    朱榮點頭道:“我特意去店裏挑的,那個店員說這個包最結實,能用很久。”

    在他們出門時,許林宴也跟了過來。他看了眼背包的款式和标簽,說道:“這個包是國內某個大牌生産的,價格不低,但質量的确很好,他們的包用幾年都壞不了。”

    柳時陰看向了朱榮,這個當父親的男人生前只是一個靠賣菜為生的農民,家當不多,後面還一直奔波在各個城市尋找孩子,這過程的花銷是巨大的,他的積蓄恐怕早就用光了。

    從看過的一些同樣丢了孩子的人家的采訪和報道來猜測,朱榮應該也是邊打工賺錢邊找孩子的,而臨到死,他也不忘了這個初心,努力攢夠買這個據銷售員說很耐用的背包,就為了裝下這些未來某天也許能用來找孩子的“寶物”——一些老舊破爛,完全不值錢連背包零頭都不到的衣服和玩具。

    一位父親如此偉大的做法,實在令人動容。

    這個背包也顯得無比的珍重,于暮拿着的時候都變得小心了起來。

    “咳咳,大師,你看看裏面的東西能不能用。”朱榮非常急迫地望向了柳時陰。

    柳時陰從包裏翻出了一件小孩的衣服,說道:“能用。”

    柳時陰撕了一小塊布料,然後和符紙燒成了灰。接着撿起了一根樹枝掰成了兩段,裹上香灰,讓朱榮一邊想着自己的兒子一邊把樹枝擲出去。

    朱榮按照柳時陰的教導,虔誠又艱難地用貓爪把樹枝抛到了半空。

    看着兩根樹枝落下的形狀,于暮不解了:“這是什麽意思?”

    “孩子在東南的方向。”柳時陰瞥了一眼,轉頭對朱榮說道,“剛才你腦海中閃過的地方,就是你孩子所在的位置。”

    朱榮格外的激動,他在抛樹枝時腦海中的确閃過了某個地方的場景:“我知道那個地方,是海市的宜興大廈!”

    柳時陰笑了:“你既然知道地方那就好整了。我替你聯系一位警察,你把事情告訴他就行,他會幫你把孩子找回來的。”

    被柳時陰提到的這位倒黴蛋警察,就是最近他剛認識的唐風。

    唐風也是第一次見到會說人話的貓,不過好歹他也算是見過風浪的大人物,愣了幾秒就冷靜了下來,對衆人道:“這事我立刻讓人去跟進。”

    在唐風的施壓下,朱榮的兒子浩浩很快就在宜興大廈找到了!同時警方也通過各種線索(主要柳時陰提供)順利地挖出了一個人販子集團,短短幾天,相關的犯案人員就被抓拿歸了案。

    那些被拐賣的孩子,也在後續被找了出來,紛紛和原生父母相認。其中就包括朱榮的孩子,被拐後改名的程浩。

    許林宴一直在關注這起案子,也通過人脈了解到了程浩這麽多年來的經歷。

    “他七歲被拐賣到了北方的一個小城鎮裏,養父母因為生不了孩子,對收養來的程浩非常好。在程浩15歲的時候,養父母因為身體原因相繼過世。程浩拿着家裏的積蓄讀完了高中就出了社會工作,25歲左右開始來南方創業,生活一直過得不錯,現在老婆孩子都有了。”

    “因為他被拐時已經7歲了,還記得一些小時候的事情。出來工作後就試圖找過自己的親身父親。不過他沒記住老家的名字,找了許久也沒找到泷山村去,只記得老家在南方。這也是他後面創業時來南方的原因。”

    許林宴一邊看着資料一邊說給靠在自己身上的柳時陰聽。

    柳時陰掃了眼資料的末尾道:“朱榮在找他,他也在找對方,現在也沒放棄。創業後有了錢更是找了私家偵探,可惜能提供的信息還是太少了,找了這麽多年也沒找到朱榮那。”

    現在朱榮已經過了世,這對找了對方許多年的父子到底還是陰陽兩隔,沒能見上最後的一面。

    對于這樣的錯過,柳時陰也是萬分的唏噓。

    但朱榮本人是很開心的,他一直跟在唐風的身邊,雖然不能以貓身和程浩相認,但遠遠地看着已經好好長大成人的兒子,對方還組建了自己的家庭,有了美滿的婚姻和孩子,看着他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也就沒了遺憾。

    在去投胎之前,朱榮為了親自跟柳時陰等人道聲謝,還找過來一次。現在人已經去了地府,大概過不了多久就會以新的生命重新誕生在這個世界。

    至于程浩,聽說自己的父親找了自己二十多年,踏遍了華國的每個角落,做過許多辛苦的工作,每天只舍得花幾塊錢買饅頭吃,最終熬出了胃病,然後與世長辭。他在朱榮的墓碑前,失聲痛哭了許久。

    這大概就是是子欲養而親不待吧。

    程浩還舉家回了泷山村,在老家住了一段時日。後面為了感謝照顧過自己父親的村民,他給泷山村和附近的幾個村落都捐了一筆錢,甚至還成立了一個走失兒童的公益項目,希望幫助到被拐孩子的家庭。

    讓更多因人販子而破碎的家庭早日團圓,圓滿。

    這次人販子事件還上了新聞,第二天,侯皓軒夫妻就找到了柳時陰家中來。

    侯皓軒說道:“柳哥,我們隔壁村那對老人的孩子找到了!他們還回去祭了祖,那對老夫妻在天之靈,肯定很欣慰!”

    柳時陰和許林宴相視一笑,都覺得這是一個非常開心的好消息。

    希望以後被拐的孩子都能找到自己的家!

    程浩的事後沒兩天,阿墜就離開了于暮的家,這事還是于暮跟柳時陰主動提起的。

    在阿墜離開的一個星期後,于暮在柳時陰家一邊蹭飯,一邊絮絮叨叨道:“阿墜說要去找人,我說我可以幫忙他卻讓我不要管。咱們一塊生活了那麽多天,也是朋友吧,怎麽還把我當做了外人。現在一走就是這麽多天,連個消息都不回。”

    柳時陰擡起了眼眸:“阿墜又不是你男朋友,他去哪難道還要跟你仔細報道嗎?小夥子,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于暮結巴道:“……我那、我那不是在擔心他嗎!”

    柳時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許林宴則問道:“阿墜有說出門去幹嘛嗎?”

    盡管他們接觸不多,阿墜為人也比較沉默,但許林宴對他的觀感還不錯,人走了一個星期,他也挺關心他的現狀。

    于暮說道:“好像去找人了。他當初會從苗疆出來,就是為了找一個族人,現在似乎已經有了對方的消息。”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