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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占星人偶
“占星術?”
就算是何大良都聽說過。
方清塵啞然:“柳道友,你還會這個?”
現在社會都這麽卷了嗎?不僅要會玄術還要會占星。
“以前學過一些。”除了風水,柳時陰不怎麽感興趣,其他的都學過一些皮毛,看過相關的書籍。
以前在永晉,各種術法研究的人也多,他也跟着交流過不少。
以他的占星水準,放永晉就是小兒學語,放現在什麽術法都式微的年代,他倒成了矮子裏拔将軍。
“占星術比較複雜,我就不說原理了。反正這地方磁場有問題,我們想要找人,感覺還是用占星術最合适。”柳時陰拿着何笑笑的布偶,走到了星空下。
長白山的空氣很好,地勢開闊,比起人潮擁擠的大城市星星也要更璀璨奪目。
人走在星空下,顯得非常的渺小又浪漫。
占星術,又稱作星象學,透過天體的相對位置和相對活動,預測人世間的各類事物。
柳時陰把布偶放到了腳下,然後叫方清塵拿着羅盤走到了布偶的正北方。柳時陰過去給他調整了一下羅盤的擺位:“站着別動。”
方清塵如同一尊雕像,是半分不敢亂動。
柳時陰看了眼時間,開始了。
他們所在位置的正上方夜空,忽然亮起了一顆星星。随着這顆星星的亮起,它附近的星星都連成了一條線,沒等方清塵和何大良思索那到底是什麽形狀的時候,夜空中驟然落下了一道微光,直接投射到了羅盤上。
羅盤就像是一個中轉站,把這道微光又給轉移到了布偶的身上。
方清塵和何大良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有些驚愕。星光仿佛在給布偶輸送力量,兩人是一口氣不敢大喘,都定定地等待着接下來的變化。
不過光芒只是昙花一現,在視網膜內只停留了數秒的時間。
光芒消失後,方清塵和何大良都很想問一句,剛才發生了什麽?不過沒等他們問出口,他們就發現趴在草堆裏的布偶忽然抖了兩下。
不是錯覺,它是真抖了!
布偶劇烈地顫抖了起來,接着四肢撐着地,竟然歪歪扭扭地從面朝下的姿勢直立了起來。
何大良:“!!!”
方清塵見過傀儡術,倒不至于像何大良一樣驚訝,但也十分的好奇,這布偶是怎麽動起來的。
他很想近距離觀摩一下,學習學習。但是手中還捧着個羅盤,沒有柳時陰的意思他沒敢亂動,只能繼續保持着原來的姿勢站在了原地。
但眼睛一直巴巴地盯着柳時陰看,仿佛在問,好了嗎?他能動了嗎?
“行了,方清塵你可以動了。”柳時陰頂不住他的小眼神,擺了擺手讓他離開。
何大良盯着在草地上動動小胳膊小腿的布偶,口齒不清地道:“大師,這是……?”
“星象人偶。”柳時陰淡定地說道,“占星術裏的一種尋人工具。”
何大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還想問點什麽,但被柳時陰打斷了,“別問那麽多,解釋起來太麻煩,浪費時間,我們還是快點去找人吧。”
浪費時間其實都是借口,柳時陰純粹就是懶。
何大良哪敢說什麽,聞言立馬道:“好好好。”
柳時陰說道:“把替身符都用了。”
衆人聽話地按照柳時陰教導的方法,使用了替身符。
有了替身符掩人耳目,衆人背上準備好的登山包,開着皮卡正式進入了原始大森林。
而給他們做向導的是星象人偶。
有了星象的加持,何笑笑的布偶有着非比尋常的力量,最顯著的一點就是,在皮卡車的面前它的速度依舊快得吓人。
而且它的目的地似乎很明确,完全沒有一點要停滞下來的情況,方向也從不含糊。
山的外圍,皮卡車還能通行,但越進到內裏,路就變得越狹窄,尤其枝桠樹叢還多。車上的衆人都被颠簸得不行,左晃右晃得一度懷疑這車随時有倒塌的可能。
柳時陰以為許林宴或許是他們這一行人中身體最先頂不住的人,沒想到許林宴看着虛弱,在這種搖搖欲墜的狀态下,面色還一如往常。
倒是何大良,最先受不了,雙手緊捂着鼓起的腮幫道:“不行了……我想吐!”
柳時陰也沒讓他強撐着,一腳就踩了塞車。
車一停,何大良就連忙滾了下去吐得昏天暗地了。柳時陰望着其他人說道:“後面的路,我們走過去吧。”
方清塵:“車就放在這?”
許林宴:“這邊人煙罕至,不會有人偷車的。”
就算是真丢了也沒事,這車在開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讓周秘書買了下來。他擁有唯一的處置權。
柳時陰也不是賠不起這輛車,所以也不甚在意。
星象人偶在前面踢着腿等他們,小黑臉閑着無聊,或者說占着天黑他皮膚也黑,別人看不清它,哧溜地一下就跑到了星象人偶的身邊,伸出小短手碰了碰人家。
星象人偶被碰,刷地一下就看向了它。
小黑臉在它看過來的瞬間就把小短手收了回去,還四顧張望,佯裝在看風景。
星象人偶瞅了它一眼,又轉了回去。
而在它轉回去後,小黑臉的手又伸了出來。不過手剛伸到一半,星象人偶再次回了頭。
小黑臉反應極為靈敏地抓過了旁邊的一根狗尾巴草,還眨了眨豆豆眼,仿佛在說我沒有碰你,我只是想碰狗尾巴草而已。
星象人偶狐疑地盯着它,因為沒抓住它的尾巴,只能沉默着毛茸茸的小臉重新目視前方。
而小黑臉就是手欠,越不讓摸就越想摸。
就這樣,一只木偶一只布偶玩起了“回頭—收手—回頭—再收手”的游戲。
眼尖的柳時陰把這一幕都收入了眼中,特別想把小黑臉提溜回來,這小東西就是欠,也不怕被星象人偶揍了。
有星力加成,十只小黑臉可能都打不過一只星象人偶。
這傻東西真是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不過星象人偶大都性情溫和,通常不發火,雖然柳時陰覺得小黑臉欠打,但也知道它們兩小只不會真打起來。
何大良嘔完回來,一臉菜色地道:“抱歉啊各位,我沒想過我會這麽暈車。”
“理解理解。”要不是何大良先吐了,方清塵也想把今天吃的食物全吐出來。
這山路崎岖就算了,柳時陰新手開車的技術也不敢恭維,差點沒把他的肺颠出來。
所以方清塵是真的很能理解何大良。
柳時陰完全不覺得自己的技術有什麽問題,他對衆人說道:“把登山包帶上,我們繼續進山。”
許林宴的輪椅在山裏不好走,柳時陰早有應對的辦法。
他掏出幾張紙人,讓他們開了靈智,然後去給許林宴當挑山工人,擡輪椅去了。
有了小紙人的幫忙,許林宴在山裏行走不要太輕便。
方清塵也會做紙人,但是靈力不夠,做出來的紙人都格外的粗糙,只能走幾步路,并不能像柳時陰的一樣,不僅能走能跳,還能幫人“擡轎。”
何大良摸了一把紙人說道:“大師,還有什麽是你不會的。”
“生孩子吧。”柳時陰認真地道。
許林宴和小黑臉:“……”
風水是被你吃了嗎?
柳時陰不覺得自己的回答有什麽問題。風水他是不擅長,不是不會。
何大良只是表情有些無語,生孩子這個,在場大約也沒誰會吧。
閑話說完,衆人整裝待發。
小黑臉沒有回到柳時陰的身上,而是占着星象人偶脾氣好,直接爬到了它的肩上,舒服地找了個位置挂着。
柳時陰:這小東西是真行,真會享受。
為了方便行走,衆人都拿了一把手電筒。方清塵借着光掃到了星象人偶,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道:“星象人偶身上,是不是有什麽東西?”
何大良尋着光亮望向星象人偶的肩膀,搖頭道:“沒有啊。”
“我看錯了吧。”方清塵小道士也沒太在意。
差點被發現的小黑臉這時候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爬到了星象人偶的頭頂。何笑笑的娃娃是一個毛茸茸的垂耳兔,耳朵長到能拖地。
此時它的兩只耳朵都被小黑臉給抓了起來,形成了一對招風耳。
方清塵偶爾會掃到它的耳朵,以為是星象人偶喜歡把耳朵豎起來,雖然覺得哪裏有些奇怪,但到底沒發現問題所在。
在星象人偶的帶領下,他們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山林深處。
柳時陰看到了一個歪掉的木牌,上面寫着“險地誤進”四個大字。
星象人偶在木牌附近停下了下來,不動了。許林宴看向了柳時陰,柳時陰豎起手指噓了一聲。
何大良本來想開口說話的,看到他的手勢頓時把嘴巴閉上了。
茂密的林間,只有偶爾吹過的一道風和野草刷刷的搖曳聲。
許林宴拽了拽柳時陰的衣服,示意他往某個方向看。
柳時陰看到了兩道人影。
方清塵也看到了,他呢喃了一句:“他們不會是擅自跑進山的游客吧。”
許林宴皺了皺眉頭:“他們是在招手嗎??”
“看着像。”柳時陰挑了挑眉,“似乎在叫我們。”
許林宴:“要過去嗎?”
何大良都有些懵,過去?!
方清塵皺着眉頭,不知道該去還是不該去。如果是真游客,對方可能是在呼救。如果是其他東西,他們一旦過去或許會讓自己陷于不利之地,十分危險。
沒等衆人拿定主意,星象人偶已經率先沖了上去。
柳時陰哦豁了一聲:“看來我們不去也得得去了。”
星象人偶都上了,說明那兩個人可能還跟何笑笑有關。
這下不用做選擇了!
衆人跟着星象人偶跑向了人影,但那兩道人影卻忽然朝着另一個方向跑了。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在柳時陰的示意下,還是追着他們而去,一追就追到了一個山洞附近。
那兩道人影進了洞,星象人偶也想跟進去,但柳時陰一把抓住了它的耳朵,沒讓它沖動行事。
星象人偶:“= =……”
進洞的人身上似乎帶了點火的工具,透過火光,衆人終于看清了他們的面貌。
許林宴輕聲說道:“這兩個人是不是長得有點臉熟?”
柳時陰摸着下巴打量了一番說:“那個高一點的青年,眼睛和鼻子長得跟老魏一模一樣。”
許林宴猛地擡眉:“難道他們是老魏說的那兩位堂爺爺?”
柳時陰咂巴了下嘴說:“很有可能。”
這應該是幻覺。
呈現着他們進山時發生的事情。
柳時陰等人沒有靠近,就在外圍盯着。
許林宴:“他們應該是在躲雨。”
老魏說過,當時他們就為了躲雨躲到了一個山洞裏去,然後其中一個堂爺爺才會遇害的。
柳時陰看出他們一時半會離不開那個洞,就從登山包中拿出了一包果汁,吸溜了起來。
鎮定自若,從容不迫的神态真是讓何大良敬佩不已。
方清塵也缺心眼,瞧見柳時陰吃東西自己也嘴饞了,有樣學樣地從包裏掏出了一包地瓜幹,慢慢地咀嚼了起來。
“嗯?”一直注視着洞口的許林宴發出了一道低吟。
只見洞口的那兩個人似乎看到了什麽,忽然湊到一起嘀咕了起來,然後往洞裏走進了一些。柳時陰起了興趣,招手讓大家跟上。
他們走到洞口的時候,老魏的兩位堂爺爺已經往洞裏的深處去了。
黑黝黝的洞穴中,只能看到一點火折子的光暈。
方清塵小聲問道:“還跟不跟?”
跟下去總覺得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但偏偏柳時陰就是妄為得不行,最愛反其道而走,他說:“跟啊,都到了這裏,哪有不跟的道理。”
許林宴動了動鼻子,忽然說道:“好像有一股香味。”
“花香吧。”何大良指了指牆角,那裏開了半面牆的小白花。
看不出是什麽花,長得挺普通的,但花香味很濃。
方清塵看着快消失的光點道:“再不追他們就跑了。”
柳時陰興趣盎然地道:“走走走,跟上!”
其他人:這人為什麽這麽興奮,真以為這是在郊游嗎?
何大良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感覺和柳時陰呆在一塊心髒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受着刺激。
許林宴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道時陰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柳時陰膽子最大,最愛拱火,所以他走在了前頭。星象人偶跟在許林宴的身邊,像個沉穩的騎士。
方清塵自覺自己是隊伍裏能力僅次于柳時陰的人,有保護其他人的責任,所以默默地綴在了隊伍的後面。
跟着火光,衆人很快來到了一個很開闊的洞穴。一進洞穴,大家就被一陣金光閃瞎了眼。仔細看去,面前竟然鋪滿了一地的金子和金磚。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明顯價值不菲的翡翠和珠寶,如同一個藏寶洞似的。
熠熠生輝,難怪沒開手電筒,這裏也亮得吓人。
何大良結結巴巴地道:“這裏怎麽會有這麽多的金銀珠寶?”
方清塵往前走了一步,腳下就踢到了什麽東西。他撿起來一看,是一串圓潤飽滿,晶瑩光滑,顆顆有橄榄那麽大的珍珠項鏈。
方清塵雖然不懂珠寶,但也看出了手中的這串珍珠絕非凡品,賣出去至少也能換來百八十萬。
柳時陰手裏也捏了一塊翡翠,他估量了一下道:“都是真東西。”
不是幻化出來的假物。
聽到柳時陰這話,何大良都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這也正常,尋常人等什麽時候見過這麽大的一筆財富,說不心動都是騙人的。
許林宴最為淡定,他什麽金銀珠寶沒見過,光他接手許家的這段時日就給許家創造了上百個億的資産。
所以他只掃了一眼,就把目光重新放到了老魏的堂爺爺身上。
他們的注意力全在面前的財寶上,無暇顧及其他。兩人像是入了魔一般,瘋狂地把那些金子銀子全部摟入懷中,一樣都不舍得放下。
嘴裏還在絮絮叨叨地念着:“發財了,發財了。”
“這些金子要是全換成錢,別說建大房子,娶老婆了,去大城市裏生活都不是夢,哈哈哈……”
柳時陰四人的腦海中這時候也響起了一個聲音。
“這麽多金銀珠寶,我就算是拿一點也不會有人發現吧。”
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就是他們自己。
像是內心裏的惡魔被這些財寶喚醒了意識,正在不斷地勾動着他們的欲望。
何大良的眼神變了變,嘴裏也跟着嘀嘀咕咕了起來:“對啊,我就拿一點,不拿多,應該沒事的。而且這些一看就是無主的東西,我拿一點又怎麽了?”
似乎說服了自己,或者說被心中的欲望征服了理智,何大良邁腳疾步走進了洞穴中央,像老魏的堂爺爺們一樣瘋狂地收刮着目之所及的財富。
說是只拿一點,但欲望開了閘,根本控制不住。
何大良利欲熏心地道:“拿都拿了,我再拿一點也沒關系的。一點,就一點,我再拿一點就滿足了。”
一點又一點,只是眨眼的功夫,何大良的懷裏就裝得盆滿缽滿。他還嫌不夠,脫下了登山包,直接把裏面的食物和水全倒了出來,利用空背包繼續裝那些金銀珠寶。
方清塵的神色也恍惚了一下,雙腳無意識地邁出了幾米。
不過在走到一堆金山面前,準備抓起一塊金元寶的時候,他背在背上的桃木劍忽然燙熱了起來。
這一熱,頓時讓方清塵的理智瞬間回籠了。
“我剛才是怎麽了?”方清塵晃了晃腦袋,還有些不明所以。
何大良和方清塵明顯都被那道帶着慫恿意味的聲音影響。至于柳時陰和許林宴,卻毫無所動,那道聲音在他們的腦海中就跟伴奏音樂差不多。
不僅沒被影響到,柳時陰還覺得有點煩。
“再逼逼信不信我一把火把這裏全燒了。”柳時陰不爽地道。
他腦海中的聲音明顯頓了頓,又想繼續說話,柳時陰嘴一張,“普通火燒不掉,我就用陽火。”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腦海中的聲音立馬閉麥了。
柳時陰提醒:“還有其他人的。”
“……”
憋屈,實在憋屈,但就是莫名地不敢越雷池一步,挑戰柳時陰的脾氣。
下一刻,許林宴開口道:“停了。”
“我這是在幹什麽?”何大良也恢複了神智,看着裝了滿背包的金銀珠寶有些愕然。
沒等他梳理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時候,老魏的兩位堂爺爺忽然在他身邊打了起來。拳拳到肉,一副恨不得對方去死的架勢,把何大良都吓懵了。
“那是我的東西,你搶什麽!”
“放你的狗屁,上面又沒寫你的名字,怎麽就是你的東西了?”
“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松手!”
“該松手的是你,艹你個鼈孫!”
兩人似乎因為搶了同一條手臂粗的金鏈子,誰也不肯退讓這才打了起來。
從推搡到拳腳交加,越打越兇,最後那位年紀要大一些的青年占着身材的優勢,把自己的弟弟推到了地上,然後抓過了旁邊的一個粉彩觀音瓶朝着對方的腦袋就猛地砸了下去。
砸了一次還不夠,他又接着砸了兩下,三下,像是瘋了一樣。
粉彩觀音瓶上逐漸多了紅色的釉彩,紅豔豔的,遍布整個瓶身,讓人心驚膽戰。
而受到加害的人腦袋早就血肉模糊了一片,當場斷了氣。
何大良大氣不敢喘,深怕下一個被迫害的人會是自己。
方清塵想要上前去阻止,但伸手出去的時候,手卻從他們的身上穿了過去。
怎麽就忘了,他們和他并不是一個年代的人,出現在這裏的都只是幻覺。
柳時陰和許林宴來到了何大良的身邊,何大良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剛才的幻象影響,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柳時陰哧了一聲:“怎麽,你覺得我們也跟他們一樣會見財起義,把你殺了?”
何大良顫微微地道:“我、我沒那樣想。”
說是這麽說,但何大良的眼神明顯還帶着一絲忌憚。
其他人臉色平平的,則看不出太多的心裏想法。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有時候看着牢不可破,其實一點風吹草動就能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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