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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迷幻洞
老魏的堂爺爺發現自己殺了人後,人有點慌。
不過這種慌亂只維持了兩分鐘,當他意識到自己在深山裏,在一個渺無人煙的地方,不會有人知道他幹的事情。回去後只要他不自亂陣腳,露出破綻,他就什麽事都沒有。
老魏的堂爺爺眼裏閃過了瘋狂,低聲像是在對自己弟弟的屍體說話,又像在自言自語。
“你的死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太貪心,什麽都要跟我争。我明明是你哥哥,你卻連這點財寶都要跟我搶。要不是你先動手,我也不會錯手殺了你。”
“都是你的錯,你咎由自取,怪不了我……”
聽着老魏堂爺爺的呢喃聲,衆人的臉色都十分的怪異。
柳時陰的表情帶着嘲諷,如果按照這位的說法,恐怕全天下的殺人犯都有了殺人的借口。
許林宴則冷漠了許多,他覺得面前這人的嘴臉簡直跟許家的人一模一樣,令人作嘔。
跟老魏堂爺爺争奪財富的人已經沒了,這巨大的寶藏落入了一個人之手。老魏堂爺爺為了把所有的金銀珠寶收入囊中,試圖找到搬運的工具。
不過這個洞穴除了金銀首飾外,并沒有別的東西。
老魏堂爺爺只能使用最笨的辦法,用衣服一點一點地把財寶搬出去。
他十分的迫不及待,似乎覺得財富放在洞裏多一秒,都可能會落入別人的大口中。
看着他尋着來路回去,星象人偶跟了上去。
不過走出了兩三米後,柳時陰就發現了不對:“這不是回去的路。”
何大良迷惑:“我們來時不就一條路嗎?”
這個方向沒錯啊。
路上沒有任何的标志,看起來每條路都差不多。但是柳時陰和許林宴就知道,他們現在腳下走的這條路和他們來的路并不一樣。
很快,也證實了他們的想法。
眼前出現了一個出口,老魏的堂爺爺鑽了進去。何大良和方清塵見狀,加快了步伐跟上去,直接躍過了柳時陰和許林宴二人。
不過在他們跨步就要邁進出口的剎那,只覺腳下一空,迎來了強烈的下墜感。
柳時陰拽住了他們的衣領,把他們提溜了回來。
何大良看着前方的景色,差點沒吓尿。
方清塵睜着又大又圓的眼睛,詫異無比:“怎麽是個懸崖!”
沒錯,這個出口連接的不是長白山森林,而是一道望不見底,黑黢黢的懸崖。
在懸崖之外,是一根根的石柱,每根石柱離得有一米多遠,一個成年人勉強能跳過去的距離。
但是稍有不慎,很有可能會墜入無邊的黑暗。
“這是什麽冒險游戲嗎?”看到那些石柱,方清塵都忍不住吐槽了起來,十分懷疑自己是不是到了什麽異世界!
為什麽一座深山裏會有這麽巨大的一個深坑!
還看不到頭,不知道石柱連接的對面到底又是什麽樣的風景。
何大良自诩膽子挺大的,但此刻腿也有點軟了。這也太吓人了吧?
許林宴問柳時陰:“我們回去?”
柳時陰偏頭瞥向他們來時的路道:“恐怕回不去了。”
方清塵和何大良納悶了,怎麽就回不去了?
沒等他們問出聲,他們就先聽到了一道吱吱吱的叫聲。随之看到了一只又肥又黑的大老鼠竄了出來!
這只老鼠大約是沒想到這邊會有人,看着他們明顯怔愣了一下。
何大良不由得籲了口氣:“原來是老鼠啊。”
他還以為有啥呢。
“大師,一只老鼠而已,也礙不到我們回去啊。”何大良說道。
柳時陰涼涼地道:“我也希望只有一只老鼠。”
啥?
何大良還沒悟透柳時陰這話的意思,身邊的方清塵忽然道:“你們聽,是不是有什麽聲音?”
何大良細細地聽了一會道:“絲絲絲的,這到底啥聲?”
許林宴淡淡地說:“有點像蛇制造出來的聲響。”
“不會吧……”何大良僵住了身體,很希望從許林宴的口中聽到“我開玩笑”這麽一句話。
可是許林宴并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并不能精準地滿足他的願望。反而還給了他重重地一擊:“就是蛇。”
柳時陰贊同:“是蛇。”
他摸了摸下巴,饒有興味地接着道,“蛇還挺滋補的,全身都是寶。也不知道這來的蛇有沒有毒,能不能吃。”
何大良和方清塵:“……”
那是蛇啊,很危險的!
現在是讨論能不能吃的時候嗎!
許林宴永遠不會讓柳時陰的話落到地上。他接過話茬道:“毒蛇也能吃,它們的毒素主要集中在牙齒和肚囊上,在烹饪的時候,我們可以先除掉這些部分。”
許林宴不會做吃的,但他懂吃。
柳時陰沒吃過蛇,對這沒許林宴清楚。
許林宴見他的眼睛亮了亮,說道:“明雅有位大廚很會做蛇,你要吃的話,我們可以改天去試試。”
柳時陰笑了,笑得眉飛色舞的:“好!”
好什麽好!
何大良和方清塵都無語了,現在真的不是說吃的時候啊!兩位大佬能不能正經一些!
“絲絲絲”的聲音已經很接近,柳時陰一擡頭,就看到了一雙雙從黑暗中亮起的綠色豎瞳。那不是人類的眼睛,而是蛇的!
粗略估算,起碼有上百雙。
柳時陰這時候還有心情感嘆:“這麽多蛇,要是全抓了能吃到地老天荒,賣出去應該也很值錢。”
許林宴:“要抓嗎?”
其他兩人:“……”
總覺得自己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話。
柳時陰嘆了口氣:“抓不了,我們沒有裝它們的東西。”
何大良快要哭了:“大師,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快看前面……”
何大良指的是剛才那只肥老鼠的位置,只見它已經陷入了毒窩中,被蛇群圍在了中心,成了毒蛇們的糧食。血肉飛濺,短短幾秒的功夫,它就被分食了個徹底。
不過一只老鼠顯然是不夠一群蛇吃的,它們綠色的眼睛重新盯上了柳時陰四人。
它們每一條只有樹枝那麽細,但接觸過網絡,看過動物世界的人都知道,別看它們體積小,它們一張嘴能吞下比自己大了數十倍的玩意!
一個成年男人它們可能沒辦法一下子全都吃掉,但吞下一個腦袋絕不成問題。
何況這些還是毒蛇,被它們輕輕一咬都萬分要命。
“現在怎麽辦啊,大師,小道長!”何大良有些慌,感覺朝前朝後似乎都是死路一條。
“還能怎麽辦?”柳時陰笑了,“二選一呗。”
何大良哽住了,艱難地道:“那我還是選擇跳崖吧。”
石柱子看着驚險,但是只要他們注意一些,不失誤滑下去就沒問題。毒蛇就不一樣了,靠近一秒可能就要去見閻王爺。
“那還等什麽,跳啊。”
柳時陰首當其沖,第一個跨步跳到了第一根石柱上。石柱的面積不大,勉強能站兩個人。
柳時陰雖然大大咧咧的,跳完後卻沒有繼續往下一根石柱去,而是擡了一下手,把其他人接了過去。
柳時陰先接的許林宴,接到人後低聲在他的耳邊說道:“你先過去,晚點我再去找你。”
順手還把星象人偶和小黑臉都塞到了許林宴的懷中。
柳時陰:“讓星象人偶給你帶路。至于小黑臉,如果遇到危險就讓它保護你。”
雖然這小東西脾氣不怎麽好,但打架很有一手。有它的保護,柳時陰也不用擔心許林宴的安危。
小黑臉和許林宴:“……”
自己保護自己大可不必。
可是這話沒法說,容易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許林宴和小黑臉對視了一眼,就互相挪開了視線。許林宴深吸了口氣道:“你自己小心。”
看來許林宴是妥協了,不過小黑臉似乎還在掙紮。
它從星象人偶的頭頂試圖跳到柳時陰的肩上,不過被對方給捏住了小身板,又扔了回去。
柳時陰睨了它一眼:“好好呆在阿宴的身邊。”
又瞥向了乖巧被許林宴抱着的星象人偶,說道,“好好學學人家。”
小黑臉:……就很氣。
為了不被星象人偶比下去,小黑臉到底還是留在了許林宴那。
許林宴被符紙送到下一個地方後,柳時陰接的第二個人就是何大良,何大良為了找女兒走南闖北,看着瘦,但也有一把子的力氣,跳這個只要穩住心态還是沒問題的。
何況有柳時陰搭把手,他就更沒什麽後顧之憂。
最後的是方清塵。
他跳的時候,身後的毒蛇已經攻了過來。他有桃木劍,又有攻擊符在,倒是應對的綽綽有餘。
何大良跳完,方清塵就收劍一躍而起,身輕靈巧,很快就從柳時陰的面前掠了過去。這樣一來,柳時陰就成了壓陣的人選。
毒蛇無法越過懸崖到石柱上,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目送着自己的獵物離開。
柳時陰沒有馬上走,反而怪可惜地掃了它們一眼。蛇羹啊,蛇膽啊,可惜了。
毒蛇仿佛感應到了柳時陰散發出來的惡意,非常人性化地往後退縮了一大段距離。
“還挺靈敏嘛。”
雖然是冷血動物,但危機意識特別強。
柳時陰見吃不到蛇羹蛇膽,也就覺得沒有繼續留着它們的必要。他一揚手,就擲出了幾張火符,這家夥竟然要一把火把它們全燒了!
符紙接觸到毒蛇,瞬間燃起了濃烈的火焰。火光沖天,整個洞口都被炎炎的大火覆蓋。
這還不是普通的火,是陽火,比普通火的灼熱點還要高,還要炙熱烘烤!石壁牆上都被燒得烏黑了一大片,煙塵滾滾,全是烤蛇肉的香味。
還挺好聞。
柳時陰聞到這味兒,再次可惜了起來。
“算了。”柳時陰自我安慰自己,“這裏吃不到蛇肉沒關系,回去後我可以跟阿宴去明雅吃。”
想想也是一件美事,柳時陰心情瞬間好得不行。
因為燒毒蛇耽誤了兩分鐘,柳時陰跳到下一根柱子時已經看不到前頭的人了。等跳到第三根柱子時,周圍忽然彌漫起了一陣白霧,讓人看不清周圍的環境不說,連下一根柱子的方位也不太能确定了。
柳時陰站定了腳,看着像是陷入了苦思,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這時候,北面的方向傳來了許林宴那熟悉的聲音:“時陰,這邊。”
随着聲音傳來,還有星星點點的微光,那應該是許林宴用手電筒特意給他做的引導。
柳時陰扯了扯嘴角,順着他的指示跳到了第四根柱子上。
等雙腳站定後,柳時陰問許林宴:“你怎麽還在這?不是讓你先走了嗎?”
許林宴紅着耳朵說道:“我不太放心你。”
柳時陰笑道:“我有什麽好擔心的。其他人呢?”
許林宴:“我讓他們先走了。這裏不安全,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柳時陰沒意見,跟在許林宴的身後,也不知道跳了多少根柱子,還沒見到盡頭,這個洞簡直大得可怖。
柳時陰說道:“這個方向沒錯?”
許林宴頭也沒回道:“應該沒錯,這邊只有一根能過去的柱子。”
柳時陰聽到他這麽說,也就沒再多問什麽。好不容易看到了出口,許林宴笑得眉眼彎彎地道:“終于要出去了。”
柳時陰舔了舔嘴角道:“是啊。再不出去我都要懷疑我們是不是走錯了路。”
許林宴比較樂觀地道:“錯了的話我們到時候回頭就好了。”
柳時陰笑了:“你說得對。”
許林宴先從最後一根柱子上跳到了對面的洞口,然後靜待着柳時陰過來。不過柳時陰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完全沒有要過去的痕跡。
許林宴不解了:“時陰,怎麽不過來?”
柳時陰抱臂說道:“因為我暫時還不想死。。”
許林宴更加的疑惑了:“你在說什麽?”
“雖然都是阿宴,但還是真的阿宴讓人看得舒心。”柳時陰啧啧兩聲。
守在洞口的許林宴怔了怔,笑得無奈:“時陰,你在說什麽呢,什麽真的假的?”
柳時陰帶着打量的目光掃視着他:“臉是那張臉,聲音也是那個聲音,但你就是讓人挺讨厭的,可能這就是人不對的問題吧。”
許林宴嘴角歪了歪,有點笑不下去了。
“這個洞還挺有意思的,全是幻覺。”柳時陰一語道破了“許林宴”的身份。
“許林宴”不僅不惱,反而重拾了笑容:“你說是幻覺就一定是幻覺?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可能是被我控制了呢?你能有什麽辦法确保它就是假的?”
“許林宴”捏了捏自己的胳膊。
這具身體看起來就像是他新得的玩具,正在翻弄玩耍着。
柳時陰的臉頓時冷了下來,“許林宴”以為自己成功刺激到了柳時陰,嘴角咧得更大了。
他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了一塊有尖角的碎石,然後抵在了自己的脖子處,笑嘻嘻地道:“你說這石頭刺進血管裏,能不能殺死一個人?”
“應該不能吧,人哪有那麽脆弱的。最多流些血,半死不活。不過光說不做看不出結果,我看還是先試了再說吧?你覺得呢,時陰?”
“許林宴”的手慢慢地往裏收,石頭跟着往肉裏鑲了進去。人體的皮膚其實是很單薄的,不合腳的鞋都能磨出傷疤,何況這石頭又尖又鋒利。
輕輕一劃,都用不着多用力,脖頸處就出現了一道紅豔豔的劃痕。有血珠從劃痕內溢了出來,滴落在了許林宴的衣服上。
“許林宴”挑釁地看向柳時陰,仿佛在說你打算怎麽做呢?
是繼續呆在原地,還是過來阻止他。
擺明了前方有陷阱,但對方卻好似認定了柳時陰會過去一樣,笑得自信且張狂。
柳時陰擡腳了,他的确如了“許林宴”的願,跳上了最後的一根石柱。而在他踩上去的那一刻,石柱忽然成十字崩裂了開來。
滋啦滋啦的聲音響起,石塊一塊一塊地往下墜落,卻連一點落地的聲響都沒有。
普通人面對這一幕,可能已經冷汗直流,慌作一團。可是柳時陰卻老神在在的,底下碎開的石塊似乎只值他看一眼,多一眼都懶得給。
而他也不跑,就站在那,直至最後一塊支撐着他的石塊碎掉,他也沒動半分。掉下深淵的事情也沒發生,雖然腳下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但他的人還好好地立在了那。
如同踩在了雲端之上。
“許林宴”的笑容停滞了,大概沒想到柳時陰一點恐懼的思緒都沒有産生。
這一切其實都是幻覺,但只要人産生了懼意,控制不住自己的臆想,總會自己吓死自己。
以為自己真的墜了崖。
可惜那個人不是柳時陰,他就沒有害怕失去的東西。
柳時陰雙手插兜,冷着眼一步一步地踏着虛空走向了“許林宴”。
柳時陰沒慌,倒是“許林宴”先慌了,看着徐徐朝他而來的人,“許林宴”莫名地害怕,先是退後了兩步,接着掉頭就想跑。
可是沒等他動作,一雙修長的手就伸了過來,環住了他的脖子。
“剛不是挺神氣的嗎,現在跑什麽跑?”柳時陰的聲音從他的耳邊響起。
“許林宴”咯噔了一下,頓時汗毛直立了起來。
他顫巍巍地想要擡起手中的石頭,用剛才傷害自己的那一招繼續對付柳時陰。
柳時陰沒給他這個機會,在他擡手的時候就摁住了他,然後笑吟吟地開口說道:“你還挺聰明的,知道攻擊我沒用,所以選擇了傷害阿宴。”
“雖然知道你這具身體也是假的,但看你把跟阿宴一樣的身體弄得一團糟,真的令人很不爽。”
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柳時陰的聲音冷得如十二月的寒潭,滿是冰淩。
“許林宴”一動不敢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柳時陰一點一點地撬開他的手指,把他握着的那塊沾了血的石頭給挑到地上。
“許林宴”不知道柳時陰要幹嘛,柳時陰分明也沒對他動粗,而他也不是真的人,但恐懼就是如影随形,如有實質。
“許林宴”很想跑,可是柳時陰卻箍着他讓他跑不了一點。
而這時候,柳時陰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花香。
原本戰戰兢兢的“許林宴”如同變了一個人,渾身不抖了,也不想着離開柳時陰了。
他背過身來,雙手竟直接攀到了柳時陰的肩上,主動且親密地環住了他的脖子。
“時陰,你知道嗎,其實我很喜歡你。”
“許林宴”這一刻就像是一尾沒有脊椎的蛇類,身軀柔軟無骨,緊緊地挂在了柳時陰的胸前。
他的右手一點一點地騷撓着柳時陰的後頸,一會卷弄他的發絲,一會又慢悠悠地滑入他的衣裳,摸上他的蝴蝶骨。
至于另一只手,更不老實,一下接着一下地在柳時陰的心口打着轉。柳時陰似乎被他挑逗成功了,完全沒有阻止他,反而還眼神微深地注視着他。
“許林宴”笑了,笑得眉眼都帶了澀氣,讓本就好看的臉變得更加誘人。
見柳時陰沒有遏制他,他越發的猖狂,左手從對方的胸口上移到了拉鏈處,似乎想要為柳時陰脫下這妨礙了他們親密的第一層壁壘。
可是拉鏈剛拉下了一節,一陣熱潮就沖臉襲來。
面前的柳時陰變成了一個大火人,他不僅自己燒了起來,連帶着“許林宴”都被拉入了火焰中。
“啊啊啊!!!”
凄厲的,混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尖銳聲在深邃無盡的甬道響起。
等尖叫聲停息,甬道已經一片焦黑,只有淡淡的惡臭味和半張從半空中飄飄揚落下的符紙。看那上面的符文——赫然是替身符。
所以剛才的許林宴是假的,柳時陰卻也不是真的。
一雙高幫馬丁靴這時候踩在了焦黑的地板上,進入了烏黑的甬道。
順着星星點點的火光看去,來人不是柳時陰還能是誰!
“又是幻覺。”柳時陰啧了一聲,“這裏不會是個迷幻洞吧。”
不過搞幻覺就算了,怎麽還整了一出阿宴誘惑自己的戲碼,這個洞看起來好像不是什麽正經的好洞。
柳時陰搖了搖頭,徑直走進了甬道的內部。走了大約十分鐘,柳時陰看到了何大良,對方暈在了地上,嘴裏還嚷嚷着什麽。
看樣子應該是陷入了幻覺中。
柳時陰上前想要拍醒他,一把桃木劍刺了出來。他擡頭望去,就對上了閉着眼,擺着攻擊動作的方清塵。
看着他一副要跟自己幹仗的架勢,柳時陰:“……”
這小破孩,中了幻覺就不能好好地躺在地上嗎?
就不能讓他摸一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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