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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傅聿川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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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淺失蹤的第27個小時,警方得到了她的實時定位,地點是榕城與京城交界處的319國道私人精神病院附近的一棟別墅。
京城警方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派出武警部隊,同時聯系了榕城警方一同前往目的地營救被害人。在趕去別墅的路上,武警隊長接到總局的電話,那頭的人命令道:“周回是周市長的獨子,下手要注意輕重。”
有人走了一輩子都沒走到羅馬。
有人出生就在羅馬。
有個好爹真是讓人羨慕。
搭乘直升飛機過來的武警人員半小時內就抵達了別墅,埋伏在四周,狙擊手也到位了。囚禁林淺的屋子很好找,因為那間房能聽見她疼痛的叫聲。同樣的,周回沒有任何反偵察意識,他守在房門口,一直在數數,似乎就在等待那三天,只要三天就能大功告成,他喜歡的女孩子就能忘記某個人,永遠陪伴在他身邊了。
“隊長,不射擊嗎?”
耳返裏傳來狙擊手再一次詢問,這麽好的擊殺位置,一槍下去就解決了這個歹徒,也能立馬沖進別墅救人質。他們遠在別墅百米外都能聽見林淺的慘叫,聽得心都揪了起來,于心不忍!
李隊也無能為力。
不能殺。
那是周市長的兒子,來的路上總局就打了電話提醒過了,他若是下令殺了周回,他和他的家人估計後半輩子都不用活了。
就在這時,蜿蜒的國道上忽然閃現暗塢色Cullinan的車影。為了營救人質,他們提前封鎖了方圓十公裏的道路,這飛速開車過來的人是誰?
彎道這麽急。
開得這麽快。
不要命了?
這人确實是不要命了,車子在底下油柏路剛停穩,他便下了車,直奔別墅正大門。身上并未穿戴防護服,也沒攜帶防身的工具,仿若失去理性似的沖進了別墅裏。
“那人誰啊?”李隊問。
瞭望員拿着望遠鏡看了好幾番,才确定了又不太确定地說:“好像是傅氏集團,那位報案說他妻子被綁架的傅總。半小時前人質的實時位置,也是他第一時間發給總局人員的。”
誰?
傅總。
啊?傅總?
李隊即刻直起了身子,沖着耳返低聲喊:“埋伏在前線的人,趕緊把傅總攔下!別墅裏也許有兇器,闖進去太危險了!不能只顧着去解救人質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耳返那邊空白了幾秒鐘。
等了一會兒後,那邊的人才木讷地回答:“李隊李隊,那個人已經進去了。我跟上了他,但是他行動太快,別墅非常大,我已經被他甩掉了。”
李隊立馬從樹幹上跳了下來。
組織了一支五人小隊,快速穿過別墅大院,斜着身子持着手槍進入屋內。林淺失蹤了多久,傅總就找了多久,京城總局局長跟傅總關系還不錯,命人跟着傅總,說傅聿川是個嚴重的路癡,他只會開公司到家裏那一條路,其他地方他一去就迷路。到時候別妻子沒找到,自個兒又丢了。
局長一看就說大話了。
傅總這哪像迷路的?
他們接收到林淺實時定位的消息,搭乘直升機過來都花了十幾分鐘。傅聿川開車走的國道,半小時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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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別墅上年紀了。
一股黴味兒。
人為地開啓了信號屏蔽儀,耳返和通訊設備都無法使用。李隊分散隊員分別尋找,五層樓高,一人一層。他去了四樓,一邊用牆體做掩護,一邊觀察左右四周。
女人的喊叫聲消失了。
失去了方向。
找了幾分鐘後,終于,一道哐當的砸響聲從四樓某個方向傳來。李隊驀地轉過身,快步朝聲音發出來的地方跑去。打開房門那一瞬間,刺眼的烈日迎面撞進眼睛裏的同時,還有周回手裏的尖刀,刺穿了傅聿川的身體。
偌大的房間。
滿地狼藉,虛弱暈厥過去的林淺,彎腰抱住她的傅聿川,以及站在傅聿川身後拿着刀捅進對方身體的周回——
李隊扣動扳機正要射擊,見直起身子的傅聿川一腳将身後的人踹翻在地。這一腳下了不小的力道,光是看着,李隊都覺得身上倍兒疼。在他收槍,掏出口袋裏手铐,要去抓倒在地上的周回時,傅聿川先一步走到了他面前,将林淺給了他:“請你,先抱她出去,送醫。”
對方語氣冰冷。
話音中顯然有了磕頓,是受了刀傷的緣故。李隊伸手接了昏厥過去的林淺,點頭示意後即刻抱着人跑下樓。親自送上警車,吩咐警員将人立馬送往最近的榕城醫院。
車子駛離油柏路國道。
剛走不足半分鐘,還在別墅裏進行搜救的隊員連忙跑了出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彙報:“李隊,上面打起來了!”
聞言。
李隊邁開大步往別墅方向走,甚至捏着耳返喊狙擊手:“找準機位,在不傷及周太子爺性命的基礎上,擊中他,讓他無法傷人!”
狙擊手失語了片刻。
像是在樹上瞄了幾次位置,最後回道:“李隊,他似乎沒有辦法傷人。”
李隊跑上四樓,剛到門口,見屋內無法入眼的畫面。周回倒在地上,已經爬不起來,仿佛只剩最後一口氣吊着。身前的男人一拳接着一拳往他身上掄,金絲框眼鏡都掉了,眼底泛紅,眉宇間滿是戾氣。
凡是京城的人,基本上都在本市財經報道見過傅聿川。如外界傳聞那樣,傅總斯文冷漠,疏離卻待人非常和善,是一位實打實的良心企業家,俗稱儒商。
這一幕李隊也怔了數秒鐘。
他連忙沖上前,從後方握住傅聿川的手臂,隔着西裝衣衫,他都能感受到對方因過度用力而緊縮的肌肉,暴起的青筋。李隊開口時有點磕巴了,開始胡說八道:“傅、傅總您太太在被送去榕城醫院的路上,她剛上警車的時候就醒了,說她很害怕,問您在哪呢。您要不先去醫院,這邊我們來收拾,您——”
傅聿川緩緩起身。
那一刻,理智也仿佛回籠了。他抽回被李隊握住的胳膊,彎下腰,拾起掉落在地上,沾了不少血漬的金絲框眼鏡,也沒擦拭,就戴回臉上。他看了眼李隊,與對方點頭,禮貌道:“謝謝。”
說完,男人箭步離開了房間。
身影頃刻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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