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190章 190
想把事情鬧大?
夏漁能夠猜到這一點, 畢竟這小子還把相關消息發到了班群裏,說明他是想讓其他人都知道這件事。也是他膽子還不夠大,不然他可能直接跳過班群往網上發了。
“你這是造謠, 你知道吧?”夏漁提醒他,“你要是能夠說清楚你想鬧大的原因,我就不把你這種行為告知家長老師。”
來之前陳寄書跟傅隊彙報了情況, 網絡上并沒有相關的帖子, 安孜還沒有付諸行動, 所以他們批評教育都不行。
安孜震驚不已,他做那種事情之前确實沒想過警察這麽有閑心管他的事,在他看來,他就是随便說說而已。
“到時候說不準你還要寫檢讨, 你也不想你的事情被你的同學知道吧?”
“……”
這個年紀的男生都好面子, 一聽這話就急了。打他都可以, 但絕不可以讓他寫檢讨,這簡直太丢面了。
但是……
安孜抿緊了唇, 幾次想開口又不知道怎麽說, 他瞅了瞅自己的父母,問:“能不能換個人少的地方啊,我不想讓他們聽見。”
夏漁思考了一會兒, 答應了。
幾分鐘後, 夏漁把在樓上的陳寄書叫了下來。兩人和安孜一起去了後院的木桌。
陳寄書坐在了她的旁邊,從他的表情中她看不出來他有沒有查到什麽。
這個男警察給他一股不太舒服的感覺,安孜心裏不太高興:“為什麽他也在?”
陳寄書:“?”
夏漁解釋:“這是規定。”
他的父母在還好說,不在的話, 她一個人不太好問。
安孜再次瞅了瞅房子裏的家人,後院空曠, 他們肯定聽不見他在說什麽。
他整理了一下語言,說:“一周前,我不小心聽到了爸爸和哥哥的對話。”
當時他半夜餓了,怕被父母說,所以就偷偷摸摸地去廚房想找點東西。在他跟做賊似的拿了零食之後,聽到有人下樓,他立馬躲了起來。
哥哥管他比較嚴,不允許他熬夜,也不允許他飯不吃吃零食。
躲起來之後,他發現來的是哥哥和爸爸。
也是從他們的對話裏,他得到了一個驚天秘密。
他哥不是他親哥,是父母領養的。
“因為爸媽不想讓我知道,所以我也不好去問。但我實在憋不住,就上網發了一條帖子。”
他也不知道他發帖的目的是什麽,求助還是吐槽?總之他就是發了。
很多人都回複了他,有的開導他,有的給他出主意。
“不知道是不是我後來的錯覺,我感覺其中一個人有些奇怪。”
那個人問他他哥幾歲。
他如實回答後,那個人就消失了。
再之後,他哥就死了。
自從哥哥死後,安孜就把自己關在家裏,哪裏都不想去。在回顧和哥哥的相處時,他翻到了那個已經成了熱帖的帖子。鬼使神差的,他想去看那條評論,但怎麽也翻不到了。
他開始陷入恐慌。哥哥的死很蹊跷,再加上那個人的奇怪舉動,讓他懷疑不已。
“我、我可能害死了哥哥。”安孜握緊了拳頭,“那個人一定是通過我知道了哥哥,然後把哥哥殺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安孜當即就想和警方說這件事,但他的小腦瓜子開動了。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他怎麽找到的他哥?又是怎麽騙他哥去死的?
是了,一定是因為那個人是官方的人員,所以才會這樣。
合乎邏輯,沒毛病!
夏漁:“?”
這是怎麽得出的結論?
“再加上,我把這件事掐頭去尾地去咨詢了律師,律師說我的這種猜測風馬牛不相及,警方根本不會采納。”
相反,說不定警方還會怪他多此一舉,他也有可能打草驚蛇。
于是,安孜就決定自己來。他要把這件事鬧大,讓大家都來關注,這樣誰都無法掩蓋。
他真是聰明絕頂。
把事情都說出來後,安孜渾身都輕松起來了,他追問:“所以你相信我嗎?我哥的死肯定和這件事有關,他不可能是自殺,絕對是他殺。”
“我只能說有很大的概率。”夏漁看了看安家父母和安孜的證詞,如果其他三位死者的情況相似的話,那就是板上釘釘了。
“你能帶上我嗎?”安孜急切地問,“我也想參與進來,一起找出殺害我哥的真兇。”
夏漁語重心長地教育他:“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高考,別想太多。”
“高考還早,但這件事不解決我做什麽都提不起勁。”
“你很喜歡看動漫,是嗎?t”陳寄書忽然問。
安孜不明所以地點頭:“怎麽了?”
“這裏不是二次元,請不要妨礙我們的公務,也不要試圖騷擾我的同事。”
動漫看多了就會産生這種離譜的想法。別說高中生了,就算是什麽大偵探,也不可能參與進來。
安孜:“?!”
*
從安家出來,夏漁問陳寄書有什麽收獲。
她自始自終的關注點都只有一個,恰好在這方面真的大有文章。
陳寄書去看了安堅的房間,和一般人的房間沒什麽不同。這對夫妻的感情确實很好,牆上貼有很多他們的合照。
看到那些照片,羅林更加難過了。
“警官,我不相信堅哥是自殺,他不可能自殺。”她對陳寄書說,“堅哥死的前一天還說要和我去旅游,怎麽可能就抛下我死掉。”
“警方目前是以謀殺案進行的調查。”陳寄書簡單地回應,“在案件前後,安堅有沒有什麽異常舉動?”
羅林搖頭:“沒有,和往常一樣。”
“你們有沒有遇到過奇怪的人或者事情?”
羅林正要搖頭,聽到陳寄書補充的“包括你們的事業,比如超市老員工突然辭職之類的”內容,她倒是真的想起來一件事:“應該是幾天前,我去某個超市看情況的時候,有員工跟我說,有個陌生人總是在超市門口徘徊。但我看監控,發現他應該只是單純的發呆,偶爾他也會進來買東西。”
因為是小事,羅林就沒太在意。但警察都這麽問了,她就說了出來,希望能對案件有所幫助。
“監控?”夏漁捏着下巴,“能被監控拍到的話,他不可能是兇手。”
這個案子錯綜複雜,要是真兇被超市監控拍到的話,那跟過家家有什麽區別?
“不過他應該知道點什麽。”
畢竟和案件相關,如果是煙霧彈的話,那就是無效劇情了。
“我已經讓不言去超市調取監控了。”
陳寄書正在看她寫的筆錄,看完後他和夏漁的想法一致:這起案子牽扯到了那邊,背後的動機不會太簡單。
“陳隊,你們家和那邊為什麽沒有交集?”夏漁非常好奇,“是因為他們沒有帶你們玩?還是你們看不上他們?”
這話問得過于冒犯,但這确實是橫亘在他們之間的問題,陳寄書之前有深入了解過。
“陳家的人膽子沒那麽大,最多就是偷稅漏稅和貪污受賄,真要讓他們參與殺人越貨,他們不可能會去做。”
前兩個只要控制得好,最多無期,不太可能死刑。但後兩個一被抓到都是無期起步,畢竟和普通的謀殺案不同。
越是有錢,他們越是惜命。
雖然沒有和黑惡勢力勾結,但擔心會被他們針對,陳家每年還是會向幾家上供保護費。
這也是他們家一直沒被擠下去的原因。
夏漁欲言又止,她很想說什麽但顧忌着陳寄書就是陳家人,她硬生生地把話咽了下去。
“還有一個問題,你們家為什麽會做那麽多慈善?我一開始還以為你們是在物色好苗子。”
“兩邊橫跳而已。”
一邊擔心黑惡勢力會針對,一邊又擔心官方會秋後算賬,陳家只好做慈善來積累功德,希望各路神仙看在他們做了那麽多好事的份上,不管哪家贏了都能放過他們。
但這怎麽可能呢?
不清楚那邊是什麽情況,但官方這邊不會因為他們做慈善而放棄追究他們的違法犯罪行為,一碼事歸一碼事。
“尹秀麗為什麽會給你們寄信?你有頭緒嗎?”
這個問題陳寄書沒有回答她,他說:“我想,你應該已經有了答案。”
“我只是想知道,你們真的沒對資助的孩子做些什麽奇怪的舉動嗎?”
“我不會讓他們這麽做的。”
鑒于夏漁在開車,陳寄書不能讓她看到自己堅定的眼神,他只好在語言上下功夫:“雖然現在的我還什麽都不能阻止,但真有這種事情發生的話,我會拼盡全力阻止。”
“你真是一個還算好的好人。”夏漁給他發了好人卡。
偏見一旦種下就很難清除,陳寄書清楚地知道夏漁很喜歡給人下定義。一旦下了定義,她就基本不會改變她對那個人的看法,并且在後續的相處中,她會一直用這種有色眼鏡看待那個人。
除非那個人真的做出了什麽颠覆她印象的行為。
他的家庭真的是一大絆腳石。
陳寄書已經開始思考說他不是陳家的親生孩子的可能性了,非親生的那麽多,多他一個怎麽了?
就像是那位連亦白。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