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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二章 谁是落水狗
    作为沈辰宇最得力的情人兼下属,不仅要忠心耿耿,还要有较好的执行力,这样才能体现出自己的价值。

    红玉花魁也是个人物,一般情况下,都能圆满完成他安排下来的任务,关键时刻还能抗雷顶缸,让恩主借坡下驴。

    这才是最令沈辰宇着迷的地方,这也从侧面反映了,她可不仅仅只是一个花瓶那么简单。

    有很多应酬,就喜欢带着她一起,除了炫耀之外,也可以帮着解决一些自己不方便出面的问题,这才是一个小三应有的本份。

    “邬少有海河之量,这个难道也跟自身实力成对比么?”王红玉继续殷勤的倒满酒,“奴家今日真算是开眼了,再敬您一杯……”

    邬非鱼醉醺醺的跟她碰了一下杯:“王花魁可真是会说话,又如此倾国倾城,本少也祝你早日心想事成,顺利上位……”

    “我的大爷啊,您是不是喝醉了啊,奴家可实在担当不起这样的赞誉,这不是折煞红玉么……”红玉花魁吓了一跳,偷偷瞄了沈辰宇一眼,嘴里赶紧辩白道,“奴家乃是卑贱之人,岂敢有如此奢望?咱们还是喝酒吧,祝您早日荣登武林至尊……”

    小三都巴望着早日上位,这事可以想,也可以做,但说出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邬非鱼张狂的一笑,一饮而尽,顺手还在她脸上拧了一把:“这话我爱听,这小嘴,啧啧,跟抹了蜜一样……”

    说实在的,王红玉对于自己的定位还是十分准确的,所以,今天在沈辰宇面前,特意想要好好表现一番。

    用事实来证明自己,不仅仅是在床上,即便是在桌上,也是不可或缺的人才。

    这个本郡一哥一向很难伺候,喜欢以自我为中心,控制欲极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属下的不忠。

    为了不让小弟们看透自己的心思,还总是故作高深,一副逼格闪亮的模样。

    小小的戏耍了一把红玉花魁,邬非鱼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想如何引沈辰宇下场。

    大家都明白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互相吹捧和恰当的赞美,是无论酒场还是官场上都常用的招数,也是快速拉近彼此距离的社交技能之一。

    邬大少的酒品很好,即便这样也不偷奸耍滑,只要是话说开了,来者不拒,没办法,天生就是酒量大。

    眼看着又是十几杯酒灌了下去,而此刻已经入戏的他,演技开始爆棚。

    舌头打着卷,整个人就像是不倒翁一样,前仰后合,整个人已经是摇摇欲坠。

    看起来一喝就倒,太好欺负了,心怀叵测的沈辰宇,意识到也该自己出场了。

    他不想错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也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坐在了对面,加入了战团。

    不加入不行啊,总不能因为躲酒,就彻底杜绝了跟这个家伙的沟通吧。

    “哟,沈少这是终于醒酒了,还是起夜啊?”邬非鱼乜斜着醉眼,阴阳怪气的说道,“现在知道红玉花魁的重要性了吧?但凡身上有条腿压着,就不会起来的这么早……”

    老老实实地躲在后面,缩起头来当王八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当个王八蛋,一心惦记着出头呢?

    沈辰宇老脸一红:“咳咳,刚才酒喝多了,竟然被尿憋醒了,倒让邬兄笑话了。”

    “呵呵,沈少不会是年纪轻轻的肾就虚了吧?”邬非鱼‘关切’的说道,“刚好本少认识一个男科大夫,不妨去开一点六味地黄丸,好好调养一下。”

    “谢谢邬兄美意,小弟暂时还不需要。”沈辰宇干笑一声,“小弟被邬兄的潇洒所吸引,竟然忍不住想要再喝几杯,不知可否?”

    “呵呵,欢迎之至,沈少,请……”

    沈辰宇加入之后,划拳掷骰子一概都用不上了,重新回归了酒桌文化,就是纯粹喝酒。

    话题也不离风花雪月,儿女私情,除了正经话,什么都聊。

    而这也恰好满足了沈辰宇和王红玉的要求,毕竟,邬非鱼展现出来百猜百中的手段,至今都无法破解。

    于是,就形成了邬大少一拖二的局面,他独自一个人,单挑这一对狗男女。

    不过,由此也能看出邬大少的酒量之恐怖了,先不说在两人出来之前喝了多少,单就眼下一对二的比拼,居然也没落了下风。

    从刚开始打招呼的时候,他就是晃晃悠悠,直到现在,连王红玉都顶不住了,竟然还是那副不倒翁的德行。

    而且几乎就是来者不拒,杯倒必干,大有‘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的豪情。

    甚至红玉花魁难以下咽了,用双手抱住他,故作娇态地轻摇着求放过,也是毫不在意。

    只不过,她这一下把自己倒是摘出来了,反而是把这个早已不胜酒力的沈大少,就给活生生的顺沟里去了。

    你有美色可以卖弄,我们怎么办?这小子总不能真的是兔子吧?

    所谓杀倒胡秫闪出狼,她这一撤,就成了两个男人之间的短兵相接。

    沈辰宇就更不是个儿了,原先进内室时确实是装醉,如今至少也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幸亏刚出来的时候还继续装了一会,要不然早就歇菜了,即便是这样,又是连续十几杯下肚,也真的头晕眼花了。

    他努力支撑着不让自己失态,依然云淡风轻的坐在那里,一副酒神在世的模样。

    天知道,坚持的有多么辛苦,唯恐一松劲,马上会就地卧倒。

    也就是说,这许多人绑到一起,最多也只是跟邬非鱼拼了一个不相上下,或者说,只下不上。

    柴丽珊看见有人代劳,自然不会说什么,静观其变就好。

    从沈王二人加入伊始,就很自觉地把场子让了出来,搂着苏卿怜在一边安心看大戏。

    邬非鱼绝不是单纯来喝这一顿花酒,这一点她早就已经看出来了,也是领导一贯的尿性,什么事都喜欢藏着掖着。

    看着他和两人拼酒,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刚开始还想坐山观虎斗,想不到看着看着,自己先担心了。

    关键是喝得太多了,若是早知道会是这个样子,自己还故意整他干嘛啊?

    这有点像是自家的顽皮孩子,自己再怎么责罚也没什么关系,如果换了一个外人,那怕只是骂一句,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性质了。

    不过,单是从几个人的表现上看,还真没有什么猫腻,仿佛就是为了喝酒而来。

    缺少了介入的借口,又不知道自家领导什么打算,这就让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邬非鱼有点‘借酒入局’的架势,按照现在的状态,这个目标下一秒就会达成。

    只是看到趴在他身上装死的红玉花魁,柴丽珊的心里还是很不爽,灌了两碗猫尿,还真是蹬鼻子上脸,拿着撩骚当个正经营生干了。

    麻蛋,等会若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姐非把你这个色眯眯的猪脑袋,活生生打成了狗脑袋不可。

    如果不是这么色急,倒也有情可原,可打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这个混蛋哪一天少了美女相伴?

    连姐的豆腐都能让你吃得喷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说实话,柴丽珊从来不是一个小气的人,甚至可以说算是很大度。

    如果对方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姑娘,并不介意他去勾勾搭搭,就像是眼前的这个小秀才。

    甚至有些乐见其成,刚才还主动保媒拉纤,推销自家领导。

    但如果出身不好,那就一切免谈,哪怕是貌美如花也不行,比如说,红玉花魁。

    单纯逢场作戏,倒也无可厚非,若是想要再进一步发生点什么,那就呵呵了。

    姐还没有和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共享同一个男人的习惯。

    所以,她对于红玉花魁从不假以辞色,严防死守,篱笆扎得牢,野狗进不来。

    看见王红玉再次举起了酒杯,她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按住邬非鱼的手腕,不让喝了。

    “好了,别喝了,不知道脏净!”她翻了翻美眸,又对着红玉花魁嗔怒道,“你跟着瞎掺和什么?要想灌酒,至少也要公平吧?半路上横插一杠子算什么?还有没有起码的职业道德?”

    “小哥哥,你们说什么是什么,开心就好。”王红玉说着,就直起身来,不再装死。

    她自然听出了话语里面的蔑视之意,却依然陪着职业性的笑脸,并没有任何不满。

    虽然已经有些醉意朦胧,可一直都很理智,也很乖巧。

    不老实不行啊,这两个狠人谁也惹不起,随便拎出一个,都够自己喝一壶的。

    这个动不动就杀人全家的煞神很牛逼吧?就连第一大少都认怂了,不惜献上自己,只是为了搭上这根线。

    可落在这个小白脸的手里,照样被虐的死去活来,妥妥就是个渣啊。

    所以,看见柴丽珊发怒,她瞬间秒怂,不给借题发挥的机会。

    莫说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花魁,即便是整个倚红院都算上,恐怕人家都不会鸟吧?

    自己扛不住,靠山又靠不住,俺一个弱女子,除了有几分姿色,还能依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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