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奇葩,女人像男人,男人像牲口,一级压一级,母鸡压公鸡。
沈辰宇心中鄙夷不已,敢情看似牛逼普拉斯一般的存在,也有不好使的时候啊!
这狗血的一幕,让他没敢马上过去,除了担心自己也遭连累,还有进一步的考量。
不论从哪一边看,这位魔鬼鱼也不像是一个听话的乖宝宝啊,怎么会甘愿任人宰割,莫非还另有算计不成……
他已经被整出心理阴影了,老老实实的做个吃瓜群众就很好,站在黄鹤楼上看翻船,难道不香吗?
万一惹得这小白脸动起手来,连这位牛人都被按在地上摩擦,自己这小身子骨更不顶折腾。
这本郡一哥的身份多半没什么威慑力,连自家领导都嚯嚯成那副德行了,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其他人的觉悟跟沈辰宇差不多,在外面的这个舞台上,就这俩货玩的最嗨,直接无视了别人的存在。
全场就剩下一个只知道往下灌酒的傻子,还有一个间歇性发作的疯子,在当主角唱大戏,其余全是吃瓜。
“哇,公子威武。”艾艾说着,赶紧给邬非鱼添满酒。
“那是!本少乃是当世酒神,千杯不醉!”邬非鱼含混不清的说道。
嘴上吹牛,心底却在感叹,你以为我想啊,谁让本少命犯桃花的?
唉,恐怕这辈子也逃不出这碗红颜祸水的祸害了,不过,有钱难买哥愿意啊。
邬非鱼直到现在也很清醒,自然第一眼就发现了沈辰宇,肚子里的坏水便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
没办法,谁让自己天生就是一个热心肠,看见狗趴着不动,就想找根棍儿捅几下呢。
先看看是不是死狗,然后再考虑一下,到底是抢救还是下锅。
要是沈辰宇胆敢继续装死狗的话,哥不介意现在就准备葱姜大料,烧火支大锅,先炖了你。
“哟,沈少,忙完了?快来,咱们弟兄俩再喝一杯……”邬非鱼像是才看见他,热情的招呼道,“沈少先来玩几把,本少有些顶不住了,得暂时缓一缓……”
说着,他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招呼着,宛如风摆杨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反正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趴下。
就这么一会儿,沈辰宇大概看明白了几个人的游戏规则,不禁吓了一跳,窝草,玩的这么大啊?
大哥,你是咋想的啊,是真想把自己灌死吗?真以为自己是千杯不醉么?
“好好,拿酒来,让本少陪着邬兄一醉方休……”他只是含糊不清的嚷嚷着,却站在那里摇晃着没挪步。
虽然嘴上应承着,心里却在叫苦不迭,你想死也别拉上本少啊!
您都喝成这德行了,谁上也不管用啊,除非本少是真的缺心眼,才会去替你扛雷。
你们家这只母老虎,还是留着自己玩吧,本少可是顶不住你们折腾,上去就跟送人头没什么两样。
眼下这形势,最佳选择无疑就是尽量拖延时间,让他们继续自相残杀,到时候出来收拾残局就好。
所以,他嘴里喊着一醉方休,完全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其实心里已经在准备如何痛打落水狗了。
邬非鱼是谁呀,自然知道他的小九九,若说是被两个狐狸精搞成了软脚虾还差不多。
麻蛋,本少发扬风格,便宜都让你一个人占尽了,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演戏?!
演戏也就罢了,可也要演的逼真一点嘛,弄不弄就剧透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沈少,你这可就不厚道了,怎么光说不练啊。”邬非鱼满脸酡红的说道,“你这是来看小弟这个人,还是来看笑话……”
“哟,沈少可不能再喝了,就这还是惦记着邬少在外面,刚醒过来,就强撑着出来的呢。”红玉花魁还是很有眼力价的,笑靥如花的说道,“如果邬少还没尽兴,就让奴家陪着您再喝几杯,如何?”
说着,就风摆杨柳一般转过来,轻轻靠上去,柔情款款,艳光四射,眼中蕴含着万种柔情,令人难以拒绝。
给人的感觉像是个良家,令人不容亵渎;有时却又性感妖娆,十分开放。
正是这种冰火两重天一般的感觉,往往就会让男人痴迷其中,而不能自拔。
对于红玉花魁的及时救场,沈辰宇非常满意,这才是做姬妾的本分嘛,不枉本少疼你一场。
“欢迎,红玉姑娘,咱们,先喝一个再续前缘,来,满上……”邬非鱼乜斜着醉眼,端着酒杯说道。
王红玉从善如流,笑眯眯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亮了亮杯底:“邬少,红玉敬您,请——”
她轻轻扫了一眼,就看清了这里的激烈战况,只看旁边东倒西歪的酒坛子,也大约知道了他们喝了多少酒。
当时邬非鱼说是要出来再喝几杯的时候,她并不相信,以为只是托词,为了避开自己挖的坑。
现在看来,这家伙居然没说假话,还真的没少喝,至少也有八九分醉意了,就算是头驴,也架不住这么个灌法啊。
王红玉可一直没喝多少,依然算是有生力量,脸上客客气气,心里却有了几分鄙夷。
酒色之徒最容易对付,即便是让他敞开了蹦跶,也逃不出老娘的五指山。
王花魁自信满满,以自己现在的酒量,随时都可以解决这个醉鬼。
自己的恩主乃是安阳郡第一大少,不论从哪一方面说起来,都必须要帮帮场子。
沈辰宇的为人,没有人比她这个枕边人更清楚,若是真的让他出了糗,自己的下场简直都不可想象。
“来,红玉姑娘,干杯……”邬非鱼摇摇晃晃的伸手举杯,说道。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在王红玉权衡得失之际,一不留神,这酒杯一下子就直接顶在了她身上,打湿了衣衫。
“啊……”她反应很快,轻轻的惊叫一声,顺势就倚靠了过来。
她很有分寸,没敢从柴丽珊那边过来,而是选择了更好欺负的苏卿怜。
果然,稍微一挤,这小妮子就直接让出了空档,顺利的加塞成功。
“讨厌!这里可不能喝酒,倒是可以喝点别的东西。”她趴在邬非鱼耳边暧昧的说了一声,立即又扭了扭小蛮腰。
曼妙的身材性感火爆,完全是柔若无骨的触感,直接把邬大少磨得起火。
几乎马上就要趴上去,不管是酒还是啥,先喝上几口再说。
他醉醺醺的说道:“嘿嘿,别说,海棠春露啊,本少还真想品尝一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再没点表示,那简直就是不近人情嘛!
这两个浪货早就臭味相投了,只是时机一直不对付,眼下一个想要欲擒故纵,一个极尽勾引之能事,双方自然是一拍即合。
不过话说回来,谁都知道这就是逢场作戏,虚情假意,何必要斤斤计较呢?
人生本来就是一个大舞台,大家都是戏精,只不过有的人演技好一点,有的差一点而已。
王红玉娇滴滴的说道:“邬少,咱们一言为定啊!等会可不能再放人家鸽子了。”
轻车熟路的她,已是彻底放飞了,也赤果果的亮明了自己的态度。
兼之本院优秀的服务宗旨,并没有因为邬大少声称自己是个‘兔子’,而就此歧视特殊客人。
抱着众生平等的原则,红玉花魁一点都不避讳的靠了过来,深情款款的给他倒满酒。
邬非鱼一声狂笑:“没问题,只要陪本少先把酒喝好了,干啥都行……”
现在的这个画面,大家再熟悉不过了,好像不久前刚刚发生过。
王红玉大大方方的跟他碰了一下杯,又喝了下去,正式应邀参战。
原先的人设早已坍塌,勾引这位大神做点爱做的事,才是当下的第一要务。
虽然她的花容月貌并不比苏卿怜差,但是,邬大少还没有替别人‘刷锅’的习惯,也就是虚与委蛇而已。
所以,同样都是调戏,待遇却截然不同。
面对苏卿怜时,珍若拱璧,小心翼翼,唯恐小美人嫌弃自己粗野;
对于红玉花魁嘛,这就是一个道具,对于尺度的把握,自然就没那么严谨了。
王红玉靠在他身上,把杯中补满了酒,接着又是一通花言巧语,然后干杯。
邬非鱼大大咧咧的接受了这份轻佻,瞄着后面的沈辰宇,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把他拉下水。
本想拿这个一哥继续开涮,现在被这骚货挡了枪,他又不肯靠前,看来只能另想它法才行啊。
作为花魁,终日在酒场厮混,各式各样的祝酒词自然不少,张口就来。
“奴家谨以此酒,恭祝邬少大发神威,早日一统江湖。”她媚笑着说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好让奴家等人,跟着您沾点光……”
“好说,好说……”说着,两人又是相视而笑,一饮而尽。
这对夫妻档,还真是挺有意思,一个拼命装缩头乌龟,一个卖力推销自己,这是嫌自己亏还没吃够吗?
因为久经官场,沈辰宇的疑心病重一些,留有后手也没什么奇怪的。
可你堂堂的红玉花魁,都被当枪使了,居然还要如此仗义,难道那句‘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的老话,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