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花魁虽然已经撒开了手,却还是心有疑惑,两眼带勾地盯着邬非鱼,有些不能置信。
经过刚才这一阵撩拨与反撩,大家好歹也算是‘知根知底’了,揩油吃豆腐的时候,您老少干了哪一样啊?
三个人一直玩的很嗨,只有最关键的一步,始终没有突破。
而且,这厮手法纯熟,让她们对于某些即将到来的东西,都有了热烈的期待,现在你告诉我不喜欢女人?
不过,这所有的疑惑,在联想到他和柴丽珊的互动时,很快全都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一幕太扎眼了,两个正常的男人,即便是关系再好,也绝对不会如此暧昧。
于是,在先入为主的思维影响下,就疏忽了女扮男装的这个可能性,理所当然的认定,某人的取向确实是‘不一般’了。
即便是吃过见过的红玉花魁,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癖好,如梦初醒,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感觉有点恶心:卧槽,老娘这是跟一个兔子玩了一晚上吗?
这也彻底颠覆了三观,你特么的有病,老娘可是很正常啊。
沈少,你也别撞死了,起来给老娘示范一下,这个仙人跳该怎么玩?
即便在倚红院经历了诸多风雨的洗礼,她还是接受不了,跟一个‘同志’并肩战斗。
莲莲虽然是第一次认识,但是对这个土豪的印象却是极为深刻,可也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兔儿爷’啊。
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心里自然也是很腻歪,就像是捧着一个烫手山芋。
不过,她的任务只是配合红玉花魁,也就是起了个助攻的作用,负担自然没有那么重,也没有多么纠结。
姐俩确实都已经尽力了,如果说,还有人能抗拒这极致的诱惑,那么这个人不是柳下惠,就是有病。
此刻的邬大少,既然不是柳下惠,那就只能是有病了。
于是,他凭借着这一手收放自如的演技,和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奇葩借口,立马就摆脱了两女的纠缠。
毕竟,这些比较另类敏感的癖好,正常人还真接受不了。
这一招确实有点膈应人,但却有一个优点:相当好使!
他可不想把自己的节操,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丢在这里,当然前提是,如果还有那玩意儿的话。
要是这样红玉花魁还继续往上贴的话,那也只能说:这娘们要么神经大条得跟大腿一样粗,要么就是太特么敬业了。
邬大少满脸的道貌岸然,上一秒还是虫子上头的大色狼,这一刻,则是化身为坐怀不乱的谦谦君子。
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人的心态都会随着思考问题的角度不同,而不断发生变化。
虽然一下子就打消了那些不良企图,但却并不意味着,他会就此结束这个好玩的小游戏。
红玉花魁的所作所为,明显地有让自己吃‘残羹剩饭’的嫌疑,既然做错了事,那就应该得到相应的惩罚。
想让邬大少吃这么个哑巴亏,那是绝无可能的,你们都如此卖力的表演了,是不是应该鼓掌叫个好呐?
“邬少,奴家……啊……”王红玉刚想要说什么,翘臀上便挨了重重一巴掌。
啪的一声,掌臀相交的声音很响亮,脆生生的,根本就不像是那种暧昧的袭臀。
这一下出手不轻,那种火辣辣的酸爽就不说了,甚至整个房间里面都有了回音。
这还真不是故意要辣手摧花,问题是这小浪蹄子竟然敢给本少下套,这确实有点欠揍……
“红玉姑娘,你说自己该不该打?”邬非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又是一巴掌拍了下去。
“唔……奴家知错,请邬少责罚。”王红玉俏脸含春,语气中还有几分期待,这两巴掌下去,似乎有某种宣泄功能一般。
邬非鱼有些怪诞的看着她,那如丝媚眼中,并没有预料中的痛苦,却流露出诱人的媚笑。
卧槽,这娘们不会是就好这一口吧,原想小施薄惩,这难道是给她整圆满了吗?
“咳咳,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就好。”他脸色一扳,“行啊,你们还敢给本少挖坑,胆子不小啊!”
这话可就有点重了,王红玉吓了一跳,吞吞吐吐的说道:“奴家……不知,还请邬少……明示……”
她也是一个老江湖了,自然不肯轻易就范,只好把装傻进行到底。
邬非鱼站起身来,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叹了一口气:“红玉姑娘,还是先把裙子放下来吧,要不然,你的孩子们都该跑出来透气了。”
王红玉没听明白里面的梗,一下子愣住了:“嗯,我的孩子?透什么气?”
邬非鱼瞟了她的裙底一眼,坏笑着调侃道:“不用卖弄了,本少知道你的客人很多,门庭若市,还真是生意兴隆啊……”
红玉花魁顺着他的眼光一低头,马上就明白了这言外之意,赶紧放下裙子,合拢双腿。
她面颊赤红,窝草,难怪这厮一直过门不入,原来早就发现了还没‘刷锅’啊。
他的眼太毒了,嘴巴也毒,身上的每一根毛都是有毒的,这就是一个应该被扒皮抽筋的大坏蛋!
其实,作为花魁,一向相当注重仪表,精益求精,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
之所以会百密一疏,也都是因为当时两人太过投入,事后又手忙脚乱,这才出了纰漏。
偏偏这厮的眼很尖,联想又如此丰富,弄得她手足无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真是日了狗了,这个坏小子不会是早就瞅准了这一点,故意等到玩弄够了,这才说出来的吧?
因为屡次大煞风景,最后一丝和谐暧昧的氛围也已荡然无存,邬大少的取向不再是重点,而是根本就没法继续下去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王红玉不敢接触他那戏谑的眼神,低下头,发出一声幽幽叹息,这芳心可就真的乱了,不知道如何自圆其说。
可惜啊,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疏忽,最终导致功亏一篑。
关键两人当时确实什么也没发生,就是因为担心奸情败露,这才及时悬崖勒马。
本来想过解释的,可这种事从来都是越描越黑,既然说不清那还不如不说。
她心里充满了一种浓浓的挫败感,想我这第一花魁,号称色艺无双,自问还算有几分魅力。
可纵然使尽了洪荒之力,都成了苦哈哈的舔狗了,还是连这么个土包子都搞不定。
当时在沈辰宇面前,自己可是夸下了海口,觉得拿下一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土匪,易如反掌。
而且自己付出如此之多,他就是个秤砣,也该捂热了吧?
谁知道这个坏小子居然如此难缠,脸皮厚如城墙就不说了,关键还特么一肚子坏水。
直到最后也楞是油盐不进,甚至还整出了个‘兔儿爷’的狗血剧情,这特么找谁说理去?
“不是说酒后乱性吗,难道是骗人的?!还是说,老娘的魅力不够?”王红玉绝望的想着,太丢脸了。
堂堂的第一花魁,在这小子的眼里,却连一夜x的兴致都欠奉,这让她倍感伤害,感受到了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
本来都已经不惜自降身价了,可这丫的倒好,紧要关头突然来了个急刹车,白白浪费了那满满的一江春水……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红玉花魁在患得患失的时候,趴在底下的沈辰宇,却是看得明白。
这厮根本就不是取向的问题,纯粹就是在故意戏耍他们,如今玩够了,自然要撤退。
而且柴丽珊女扮男装的身份,他也是有过怀疑的,所以,邬非鱼说自己是个兔儿爷的时候,就知道这事没戏了。
今天可算是真正见识了他的无耻了,连自己人都照坑不误,全无底线,脸不红心不跳。
一向精明的红玉花魁,自己的底裤都被卖了,毛都没有捞到一根,还在开开心心的帮他数钱呢。
这完败的一幕,就像是一把锥子一样,不住捅刺着沈辰宇的小心脏。
本来完全可以避免这一切的,但先是鬼使神差的差点擦枪走火,结果没有捞到一点实惠不说,还被这厮揪住了小辫子。
这何止是尴尬,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啊,就是用自己的色急和弱智,去证明不作不死这句话的正确性。
在这个妖孽面前,自己的智商被全面碾压,活像是个跳梁小丑。
这坏小子太特么会坑人了,这么一会的功夫,王红玉这个倒霉孩子不只是被揩油,还被屡次打脸,吃了他多少亏了?
如果说,她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这厮就是一个狩猎经验丰富的老猎人,挖坑下套,无所不用其极。
饶是沈辰宇如此目无余子的心境,都不免竖起了大拇指:纵观所有的渣男中,您老人家也是扛把子,想得美玩得花,妥妥的大反派一个。
把人家堂堂的红玉花魁,撩拨的战意盎然,你丫倒好,直接偃旗息鼓,当了逃兵。
偏偏借口还堂堂正正,让人一点都挑不出毛病,除了自认倒霉,没有任何办法。
计划是肯定落空了,眼下只想这个坏小子赶紧提上裤子快滚,否则,红玉花魁只能在他挖出的巨大天坑里越陷越深。
可是,邬非鱼带来的压力实在太大了,让他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更不用说暗通款曲了。
他甚至愿意牺牲点什么,只要王红玉能听得见自己此刻心底的呼声——傻x,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玩不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