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来一次‘爱的奉献’了,想不到堂堂的红玉花魁,却遭到了更大的羞辱,一口老血差点就喷了出来。
这个臭流氓该占的便宜一点没落下,可以揩的油一滴没剩,除了最后一步,该干的不该干的全都干了一个遍。
马上就要剑及履及了,这时候却要扯呼,靠,敢情是管杀不管埋啊!?
这还是不是男人啊?把老娘的火都撩拨起来了,你跟我说‘朋友妻不可欺’?
王红玉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若是还拿不下他,这让花魁的脸面何存?
看着他那道貌岸然的样子,暗暗啐了一口,麻蛋,我们勾栏中人也没有你这般不要脸。
不过,她还是很有职业操守,心中虽然羞恼欲狂,脸上的媚笑却丝毫没减。
她也真是够豁得出去,全无平时的矜持,媚笑着来了一句虎狼之词:“奴家可是听说过,你们男人最喜欢做的就是‘朋友妻,不客气’……”
说着,娇艳柔嫩的唇角微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樱唇,无形中平添了几分荡人心魄的韵味,整个脸上都写满了醉人的春意。
就连‘博学多才’的邬大少,当场都被雷得外焦里嫩,窝草,居然还有这种解读?
好好的一句话,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全都变味了啊?
“你们觉得本少,是那种没有节操之人吗?”他咽下一口口水,慢慢缓过来,“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点小游戏娱乐一下枯燥的生活,这无可厚非,你们千万不要想多了。”
说实话,他还真没把这个所谓花魁放在眼里,本少虽然不歧视失足妇女,可也别指望像沈辰宇一样,当你们的入幕之宾。
真搞不清楚,她们的自信从哪里来的,就敢打这个主意,本少可是有精神洁癖的好不好?
原先本着不玩白不玩的心态,马马虎虎的摸了几把,已经给足了花魁面子。
就凭着你们这样的货色,还敢自作多情,得寸进尺,居然想要登堂入室,怎么不活活美死你!是不是一直做梦没醒啊?
红玉花魁显然没有这个觉悟,严重怀疑自己的努力不够,这才导致了他至今还没有化身禽兽。
“邬少,来嘛,没人知道的。”她轻轻靠了上来,继续秀了一把金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棒空对月,要及时行乐啊……”
“这样的好事,吃独食是不是不太够意思啊?”邬大少反手就来了一招祸水东引,“要不咱们还是把沈少叫起来,一起玩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还真别说,如果让外面那个假小子知道你们还想要鸠占鹊巢,估计马上就能破门而入,一手一个,活活掐死这姐俩。
“吃独食不香吗?男人一般不都是这德行么?”红玉花魁媚笑一声,“奴家可是听说,你们都喜欢‘为朋友两肋插刀,为女人也可以插朋友两刀’……”
躺在下面的人肉垫子沈辰宇,差一点就要骂起来了,你们这何止是插了两刀啊,千刀万剐都没这个遭罪!
你们想干就赶紧,不想干就快滚,这么磨磨唧唧,非把本少凌迟了不可吗?
“嘿嘿,那是一般男人,本少是一般人么?”邬大少嘿嘿一笑,自负的说道。
看见他想要收兵,王红玉自然不肯放手,如此紧要的关头,一心想要放我们的鸽子,这是男人干的事么?
虽然邬大少已经明确表示了拒绝,她却是坚信天下没有不吃腥的猫儿,愈挫愈勇,步步紧逼。
俗话说得好,打铁要趁热,这个时候得再加一把柴,才能让这把火彻底爆燃起来。
半躺在沈辰宇身上的红玉花魁,终于放出了终极大招,魅惑的抬起一条修长玉腿,在空中优雅的一屈一伸,顺势放到了邬非鱼的肩上。
这一招刚刚对沈辰宇用过,效果明显,勾引男人相当好使。
“光说不练假把式!邬少,让奴家看看您的真本事。”她娇滴滴的说道,“来嘛,证明一下您不是一般人……”
这招新奇而诱人,若不是邬大少今天吃错了药,估计这大半夜的,三个人真有可能就此同年同月同日生了。
天上都已经掉馅饼了,本该猛吞口水两眼发直的他,却意外发现了其中的破绽。
有句俗话说得好,唱戏别看后墙,吃饭别看厨房。
很不幸,红玉花魁一个不小心,全都暴露了出来。
作为一个花丛老手,还是很容易就分辨出来,这意味着什么。
而且他虽然在外面跟歌姬们猜骰子,但却早就知道内室的两人,都发生过一些什么故事。
你这是打算让本少来打扫战场吗?
这一下更加坚定了抽身的想法:行啊,这个小浪蹄子玩的挺疯啊,这分明就是奔着让本少接盘来的嘛。
“本少不过是偶尔路过,才顺便进来看看,主要是聊天谈人生,了解一下本郡的娱乐现状而已。”他坐直了身子,随时准备撤离,“现在已经玩够了,你们自嗨吧。实在不过瘾,这不还有沈少嘛。”
“邬少,是奴家做的不够好吗?还是嫌弃我们出身不好?”王红玉眼圈一红,泫然欲滴。
她隐隐约约意识到了毛病出在哪里,刚才一心只想诱惑,确实是疏忽了,先前和沈辰宇差一点就滚了床单。
当时因为时间太紧,几乎没怎么清理,两人就一起跑了出去,明眼人还是很容易发现一丝端倪。
但她还是抱着意思侥幸,没想到这位煞神可不仅仅眼神歹毒,心思也是如此缜密,只是一打眼的功夫,就理清了很多东西。
但邬大少并没打算挑明,只是干咳一声:“嗯,这个嘛,纯属本少自身的原因,你们想多了。”
你们这对狗男女,还真是把‘既当婊子又立牌坊’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啊。
抛开别的不说,作为一个男人,没人愿意去背这样的黑锅。
这是要让本少这个冰清玉洁的骚年,跟沈辰宇这个缩头乌龟一起,头顶同一片绿油油的天空吗?
“奴家怎么感觉邬少的这一席话,更像是个托辞呀?”红玉花魁还是那副委委屈屈的样子,“邬少龙精虎猛,自身又能有什么原因?要不要奴家给您检查一下?”
邬大少还真被这份锲而不舍的精神感动了:靠,看样子就是不在风口上,你丫的也可以上天呀!
说实话,他原本就没有多少男女之情,更多的只是为了坑沈辰宇一把,故意逢场作戏罢了。
加上又发现了红玉花魁一个这么大的破绽,而且是个男人就忍不了的东西,这还玩个屁呀?
于是,红玉花魁的这一记大招彻底变成了败招,他仅剩的一点好心情,也就此荡然无存了。
是吃了你们不少豆腐不假,可是你们也占了本少的便宜啊,咱们扯平了,没毛病呀。
但是,毕竟吃人家的嘴短,邬大少也不好意思太决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当然,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一肚子花花肠子的他,于是接下来的操作,就格外养眼了。
“唉,事到如今,有些话,本少也只好告诉你们了,”他故意看了一眼身下的沈辰宇,一脸便秘般的模样,“其实,本少不爱女人,只喜欢像沈少这样,英俊潇洒的少年英雄。若非如此,又怎么会纠缠至今?只可惜……”
红玉花魁娇躯剧震,如遭雷击,忙不迭的撒手,失声道:“你说什么……”
卧槽,您还真不是‘一般人’,弄了半天,敢情我们姐俩一直在断背山上,练习半坡起步呀?
本来这话里漏洞不少,可是他今天的表现太诡异了,不由令人心生疑虑。
尤其是联想到门外的假小子,跟他眉来眼去的一幕,在这里反倒成了一个强有力的注解,更增加了此事的可信度。
我说怎么都到了这步田地了,这位爷还在装柳下惠呢,敢情是‘爷’不假,不过是个‘兔儿爷’啊!
只是这么一来,这个仙人跳的主角,是不是也该换人了啊,应该让沈大少起来担纲主演哪?
“现在你们明白,本少跟外面那个小白脸,为什么如此亲密无间了吧?”邬非鱼脸不红心不跳的就把母老虎给卖了,“其实,你们也很漂亮,可惜,本少早已心有所属,只能以后有机会,再续前缘了……”
这是第二次使用这招了,第一次调戏柴丽珊的时候,情急之下祭出此绝招,当场就把她给整吐了。
这才叫大招嘛,妥妥的立收奇效,他又怎么舍得就只用一次呢?
说着,这厮还满脸惭愧,摆出一副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在装醉的沈辰宇身上摸了一把。
似乎是在提醒王红玉,先把这笔帐记在沈大少头上,等着本少离开之后,大可找他讨回来。
不用说,这笔欠账肯定很邪恶荒唐,按照这姐俩的冲天干劲,绝对能把他折腾得要死要活的。
其实,邬非鱼看到这个姘头憋得如此辛苦,心里忍不住就想笑,今天这出挖坑大赛,可远比泡妞好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