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花魁一向很有头脑,对人对事的判断,比一般男人都要准确得多,沈辰宇最佩服的就是这一点。
瞎子都能看出来,邬大少的实力恐怖,只要愿意,随时都能在这里开堂口,再不赶紧烧冷灶,就真烧不上了。
至于突然开挂了有什么猫腻,就没必要刨根问底了,不外乎就是一个自己未知的手法,及时止损才是当务之急。
本来双方的目的都不单纯,一个虚情假意,曲意奉承,一个诚心揩油,各有所图,自然是一拍即合。
眼见沈辰宇喝醉了,没有了这个第三者碍眼,两人更加如鱼得水。
于是,挨挨蹭蹭也就顺理成章了,再加上那乱飞的媚眼,给人以无限暇思。
哥哥在时我叫嫂,哥哥不在我叫宝。
在邬大少看来,这就是另一幅画面了——有妞不泡,大逆不道。
任何男人到了这个时候,如果没有进一步的行动,那么他一定不是男人,或者根本就是腰子进水了。
扫了一眼周围,对面的沈辰宇和那几个歌姬,都已经喝得醉眼惺忪,集体沦陷了。
柴丽珊则在苦思领导的手法,苏卿怜更是不管不顾,还真没人注意这边的情况。
他暗搓搓的一笑,不能干那啥,难道还不能摸两把解解馋?
邬非鱼反手在那张光滑水灵的脸颊上捏了一把,色眯眯的笑道:“嘿嘿,红玉花魁,大杀四方的感觉爽不?”
王红玉对于此类轻佻的小动作,并不反感,本来这就是自己的专业,反倒对这近似于调情的聊天方式,还挺喜欢。
“邬少,这手感如何?是不是比玩骰子更爽?”王红玉低声说着,抛了一个千娇百媚的秋波过去,“值不值得浮一大白?”
语气中带着柔媚和性感,而且那半遮半掩的洁白沟壑,就在邬非鱼的眼前不住晃动,格外炫目。
“必须值得啊!红玉姑娘正是花正红,人自妙的时候,看着就这么可人疼。”邬非鱼也是低声调笑,随口喝了。
说实话,这小扫货的姿容身材,虽然称不上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但那股冷艳中流露出来的春情,绝对是一个勾人魂魄的尤物。
感受到了邬非鱼异样的眼神,作为调情业务小能手的红玉花魁,马上就读懂了其中的邪恶。
她随即戏精附体,白嫩的面颊微微一红,似乎有些慌乱的低下头,贝齿轻咬丰润红唇,神态娇羞动人。
事到临头,她端起酒杯递了上去:“邬少,红玉最佩服有本事的男人,敬您一杯。”
“呵呵,好说好说。”邬大少哈哈一笑,一饮而尽。
所谓的坐怀不乱,在他这里,依旧是不存在的。
看着予取予求的红玉花魁,火气就压不住了,蹭蹭往上直蹿。
然后那只刚刚拧了一把香腮的大手,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很有讲究的放在了一个最舒服的地方。
这厮还真是一个人才,满脸的一本正经,却在光明正大的干着不正经的勾当,哪软就往哪抓。
一个冷不防,玩儿命的抓了一把,简直比那禄山之爪都要凶残!
王红玉差一点就叫了出来,这都是什么野路子啊,特么的第一把觉得不过瘾,紧接着再来补上一刀?
您是爷人家是奴婢,找乐子也不敢拦着,不过,这下手也忒重了吧?
根本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就不怕人家掀桌子?
她嗔怪的白了一眼:“邬少,您好坏呀,必须再陪人家一杯……”
抓紧时间灌酒就对了,对于这等恼人之举,既不敢拒绝,又不能闹起来,怎么算也是自己吃亏。
为了自己,也为了主子的大计,最明智的选择唯有吃一次哑巴亏,而且,还要脸带笑容。
幸好只是抓了一把,要不然,冰山女神的形象真能让他给捏崩了。
邬大少举着那只凯旋而归的魔爪,凑到鼻子前嗅了一下,哇,真好闻!
此举又让红玉花魁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这人简直无耻到了极点,连揩油都这么骚气,仿佛本来就应该如此一般。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吃豆腐,居然吃的这么香,且毫无顾忌。
“不好意思,本少是不是有点太顽皮了?”他低声坏笑着,调侃道,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然后甩了甩额前乱发,那略显风骚的神情,仿佛在说:sorry,职业习惯,希望红玉花魁可以理解。
王红玉也只有忍着,给了他一个魅惑的秋波,娇嗔道:“邬少,这是恭维奴家让您情不自禁呢,还是耻笑人家太过放荡啊?不行,得罚您一杯。”
美人娇羞薄嗔的神态,格外的诱人,随上说要‘罚就’,但显然也没把刚才吃亏的事放在心上。
邬大少也不推辞,喝了杯中酒,然后贱贱的一笑:“红玉姑娘这可不算是放荡,真正的放荡,应该是不收钱的。”
窝草!这话尤其损,可以说损到家了,让红玉花魁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比指桑骂槐还要恶劣十倍百倍,乍一听到,就惹得她俏脸一阵红一阵白,直接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
她跟沈辰宇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纯粹的权色交易,从来都是不收钱的,只有利益输送。
怎么样,够损吧?杀人不见血,骂人不吐脏。
这厮还真特么的不像个玩意儿,一边吃豆腐,一边嘲笑人家的品行,这不就是典型的‘杀人诛心’吗?
大哥,咱不带这么玩的,您好歹也是一尊大神,占完了人家的便宜,扭头告诉我‘真正的放荡不收费’?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喽,开心就好。”她还只能咽下这口恶气,强颜欢笑,“邬少,为了我们的初次合作成功,奴家再敬一杯。”
说着,身体又贴了上来,没办法,谁让自己应了这个活呢。
“那是必须的,开业大吉,大吉大利。”邬大少笑眯眯的喝了。
还真没看出来啊,红玉花魁居然也有如此忍辱负重的一面,这么三番五次的折腾都依然是逆来顺受。
虽然很享受这服务态度,但是看她这股锲而不舍的浪劲儿,还真担心等会收不了场。
头一次因为戏演不下去而苦恼,尤其是那只母老虎就在旁边,更加不敢擅自加戏。
这野丫头打配合的默契,也是时灵时不灵,具体什么时候灵,谁都不知道。
“其实没必要用那么崇拜的眼神看我,本少只是个五毒俱全的坏蛋而已。”他放下酒杯,干咳了一声,身体不着痕迹地往苏卿怜那边移了移。
眼角的余光偷偷瞄着,担心柴丽珊吃味,而当场发飙。
现在各路角色都已就位,实在犯不上因为吃口豆腐,而被柴丽珊搅坏了一锅汤。
毕竟在欢场上打拼了这么多年,红玉花魁敏锐地发现了他的顾忌,简直就是秒懂啊。
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心里那个得瑟啊,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人呐?
她两眼放光,身体往上贴得更紧了,颇有点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意思。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她娇笑着端起酒杯,“邬少就是万千美人心中的英雄哪,这个必须再走一个……”
邬非鱼呵呵一声怪笑:“红玉姑娘这是笑话本少坏啊,不行,必须陪着喝了这杯酒……”
红玉花魁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三个姐妹外加一个沈辰宇,费了半天劲都没劝进去的酒,邬大少一连喝了七八杯,连眼都不眨。
这里的酒未必就比二锅头更好喝,就是因为一个字,贵!
其实,他们都有点小瞧了柴丽珊,人家早就看明白了这两个人都是戏精,一个极具演戏天赋,一个拿过好莱坞的小金人。
这根本就不是劝酒,而是在拼酒,双方都是找借口灌酒。
而一些看似暧昧的举动,不过就是一些酒场上的小花招,酒后好办事嘛,这也是国际惯例,有什么好吃醋的?
大家肯定都是另有所图,她看不明白的地方还有很多,所以就不想贸然插手。
只要不是玩的太过火,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领导自己约的,含泪打完就好。
若是强迫之下,失去了做人的独立性,估计两人之间的那份信任,多数也就保不住了。
有了这样的觉悟,那么这个所谓的短板,也就不存在了。
你们愿意把别人的屁股当成脸蛋,那就尽管去做舔狗好了,管姐鸟事!
固然,晒狗粮是人的本性,可本姑娘要是想秀恩爱,哪里还轮到你们这些残花败柳?
对于自己的魅力,柴丽珊还是很自信的,也明白领导的喜好,只消勾勾指头,包管他跑得比狗都快。
这边忙着在打情骂俏,那边的沈辰宇消停了一会儿,有点清醒了。
“邬兄,不玩了吧,小弟怕是再玩下去,真的连裤子都要输掉了。”他摇了摇头,苦笑道,“小弟几乎忘了,邬兄看家的本事……”
“哪里,沈少过谦了,这是让着本少呢。”邬非鱼微微一笑,把身体往后一靠,算是结束了这一轮的赌酒。
“说起来,美女们也不容易,今天玩得很开心,本少还是要赏的。”说着,他就把剩下的金叶子往外一推,“每人一份,再继续上酒,今儿个跟沈少一见如故,咱们必须把酒喝透了。”
这逼装的,完美诠释了男人的追求:要么杀人如麻,挥金如土;要么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