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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一章 春江花月夜
    如果是自己凭本事赢的话,拿劳务费是理所当然,但若是输了,客人还给的话,那就是人情世故了。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女人又对胭脂水粉和金银首饰之类的东西,天生就没有什么抵抗力。

    众美人喜出望外,欢呼着扑了上来,抢过金叶子纷纷道谢。

    收到这份大礼后,对这个刚才还在心里大骂坏蛋的小子,此时方觉得这奸猾之徒看起来顺眼了不少,好感直接爆棚。

    诸女见钱眼开,甚至腔调都变得愉悦了许多,那个比较大胆的真真,转过来抱着他就亲了一口。

    其他姐妹也纷纷效仿,一时间莺莺燕燕,那一条条粉臂玉腿,到处乱晃,令人眼花缭乱。

    在倚红院,没人会嫌钱多咬手,就像没有男人会嫌美女多一样,被榨成干尸也认了,同理。

    邬非鱼目不暇接,魂飞色授,只好生受了这飞来艳福。

    这一幕委实有些辣眼睛,不过,天王老子都管不了的事,谁还敢出头大煞风景?除了一个人。

    捉鬼需要钟馗,捉贼需要警察,要想对付色狼,恐怕也只有母老虎了。

    邬大少向来也只在乎她的感受,根本就不忌讳其他人异样的眼光。

    柴丽珊在旁边不禁翻了翻白眼,究竟是男的会调x,还是女的见钱眼开?

    领导有没有私房钱不知道,但那些装逼的金叶子,可是明明白白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去的啊。

    拿着自己女人的钱,去讨好外面的野女人,还有比这更奇葩的渣男吗?

    不过,既然决定了不再干涉,也就不想过多计较,最好事后能有个合理的说法,要不然,不介意给他一个说法。

    “你们姐妹也真是的,让你们上来伺候少爷小姐,没事玩什么骰子啊。”王红玉拍拍手,拿出一副大姐大的气派,“姐妹们,拿出咱们的看家绝活来,让几位少爷小姐开开心。”

    说着,率先站起身来,从旁边小丫鬟手里接过一管洞箫,准备献曲一首。

    几个歌姬一齐媚笑着答应:“姐姐说的对,妹妹们听命便是。”

    说着,一个滑音过去,试了几个音调,洞箫响起,赫然是‘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箫声呜咽,丝竹悦耳,歌声悠扬,倒也颇为应景。

    这花魁果然并非是浪得虚名之人,不仅长得性感妩媚,善解人意,且颇有才情,吹拉弹唱样样精通,算得上色艺双绝。

    在座的诸人,大概也就是柴丽珊不通音律,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懂一点。

    箫声响起来的时候,大家都不由颔首,不得不说,这水平还是不错的,显然也下过一番苦功。

    一句话的评价,得其形未得其神。

    媚俗倒是足够,但比不得那些秦淮名家,达不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正在吹箫的王红玉,投入的踏着拍子,轻轻扭动腰身,全无妖娆魅惑,恢复了原先的清冷。

    作为一个勾栏头牌,居然没有一点风尘气息,这一刻,反而有了那么一点洒脱优雅的味道。

    歌姬们也是轻歌曼舞,扭动腰肢,踏着舞步走了上来。

    几个人分散开,一个伺候一个,动作熟练,分工明确。

    深情款款的贴了上来,全然没有原先的醉态可掬,必须承认,女人天生就是戏精,从事本行业者,尤甚。

    不过,柴丽珊一向洁身自好,把属于自己的美人儿直接拒之门外,连碰都没碰,顺势就推给了领导。

    弄得那个漂亮迷人的艾艾颇为心酸,难道天下真有不吃腥的猫儿么?这个小白脸不会有断袖之癖吧?

    看那嫌弃的表情,可不是一个男人正常的反应啊,毕竟坐怀不乱之人,数千年就出了一个柳下惠。

    但是这个想法很危险,若是让那假小子知道,把她撕了都是轻的,母暴龙可不是白叫的。

    定位也就此明确下来,两个男人享受着歌姬的服务,两个女孩则是在一边赏曲看戏,互不干涉。

    “唉,可怜的姑娘们,卿本佳人,奈何做贼……”苏卿怜在心底发出一声叹息。

    这个色眯眯的‘哥哥’,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可就是这女人缘,实在是太太太好了!

    围绕在邬非鱼身边的,都是妩媚性感的狐狸精,而且风格各异,总有一款适合,要说不动心,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不过,她心里有些吃味,但还是比较理解,如此强大的男人,不就该有个三妻四妾吗?

    这边真真和艾艾已经随着曲子,没有半点忸怩,一边摇摆着,一边落落大方的凑了过来。

    一个倒了一杯酒,柔情款款的送到了邬大少的唇边,服侍着一饮而尽,然后温柔的喂了一片果脯。

    另外一个则是直接抬起他的一条腿,一边不轻不重的捶着,一边按摩起来。

    邬非鱼色眯眯的说道:“姑娘们,若是有什么压箱底的绝招,那就赶紧拿出来吧,伺候好了,照样有赏哦。”

    “邬兄身为贵客,刚才破费已经很不好意思了,现在也该轮到小弟出手了。”沈辰宇也是摆了个葛优瘫,躺在美人怀里,“姑娘们,把活干得漂亮点,今天的赏钱一律成双翻倍。”

    歌姬们齐声道谢,一双双勾人魂魄的桃花眼儿瞟了过来,嘴里咯咯娇笑道:“两位爷,您就瞧好吧,奴婢们绝对把您伺候满意喽。”

    此时柴丽珊在一边冷冷地说道:“你们这是谁奖赏谁呀?一个夜夜做新郎,一个夜夜做新娘,这不正是你们共同的梦想吗?”

    “哥也是老大不小了,很多人又不能乱碰,有点花花肠子那还不是很正常吗?”邬非鱼闭着眼说了一句,“这一次可真的不怨哥,人家这是传统的服务项目。”

    忍无可忍的她翻着白媚眼儿,阴阳怪气的呛声道:“糊弄鬼呢?你们能不能再不要点脸?!”

    邬大少依然浑不在意:“柴堂主,怎么哪儿都有你?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喝了几杯酒之后,加上从两头传来的舒爽感,让他疏忽了母老虎的杀伤力。

    不过,艾艾瞟了一眼柴丽珊凌厉的眼神,不禁缩了缩脖子,似乎有点冷,似乎又有点害怕。

    她们身上的衣衫,和邬大少玩骰子的时候,早就成了赌注,被赢得差不多了。

    苏卿怜心善,犹犹豫豫的说道:“邬大哥,那位姐姐身上的衣衫可不多了,您看……”

    邬大少早已乐得合不拢腿,不知道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看,怎么不看?还要目不转睛的看……”

    苏卿怜有点不忍直视:“邬大哥,人家说的是要不要劝她多穿点啊?”

    对面的沈辰宇含含糊糊的说道:“苏小妹,我劝你最好少管闲事,多听多看,少说……”

    歌姬们还很讲职业道德,即便是这样,也丝毫不影响服务质量。

    尤其是这手法宛如春风,轻柔而温暖,比世上最正宗的按摩大师还要令人销魂。

    邬大少舒舒服服的靠在一个歌姬的怀里,眼睛微闭,听着红玉花魁的洞箫,轻轻拍打着真真的大腿应和着,哼哼哈哈,一副销魂的模样。

    喝着送到嘴边的美酒,一只大脚搭在另一人的腿上,享受着嫩滑小手的揉捏,简直不要太腐败。

    柴丽珊依然很想打人,而且领导说的话有头无尾,光吃豆腐不干事,自然就当他瞎掰了。

    但说话的语气,已经跟教训无关,她幽幽叹了一口气:“老大,你好歹也是山庄的二庄主啊!就不能像个绅士一样,矜持一点么?非要做个色中饿鬼,一顿撑死吗?”

    邬大少连眼都没睁:“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柴丽珊不解的说道:“那就先说假话吧。”

    邬大少眯缝着眼,笑嘻嘻的说道:“撑不死。”

    柴丽珊顿时为之气结,不由脱口又问道:“那真话呢?”

    “真撑不死!”邬非鱼都快要憋不住了,“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哥在床上有多厉害,吃饱了一顿之后,不吃不喝我能躺上三天……”

    柴丽珊彻底放弃治疗了,端起杯喝了一口,得先缓一口气,要不然非气死不可。

    说实话,这倚红院伺候客人的手法的确不赖,一般地方还真是没有这手艺。

    只要是男人,有血有肉,在如此喷血的撩拨之下,若不动心,就必定是生理有了毛病。

    看到这个大金主一脸享受的神态,姐俩越发卖力,各种手法齐上,极尽讨好之能事,把个邬大少摆布的哼哼唧唧,欲仙欲死。

    而刚刚被怼了一句,柴丽珊已经很不爽了,现在这厮居然开始蹬鼻子上脸,眼眸中顿时有火苗窜出,生出一股想要掀桌子的冲动。

    这也得亏是有点习以为常了,若是刚开始那会儿,根本就不叨叨,早特么一脚就踹过来了,肯定还是直奔命根子。

    再说了,他的荒唐邪恶又不是一天了,抢救过多次,依然是死不改悔。

    能改变自己的那是神,想要改变他人的,都是神经病。

    眼下能做的也就是发泄几句怨言,诅咒他早晚有一天会因为兴奋过度,得了马上风,最终死得很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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