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再次教训过后,邬大少的觉悟获得了空前的提高:如果吃豆腐的时候母老虎在场,最好是先别急着犯贱,抓紧时间吃饱了再说,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掀了桌子。
虽然讨了个没趣,但他一贯没脸没皮,一点都不在乎。
看着消失的背影,只是沮丧于调戏大业的戛然而止,可面对这个暴走的母老虎,还真是没有道理可讲。
作为家暴的受害者,他每一次都是完全败下阵来,幽怨之情油然而生:麻蛋,咱俩到底谁是领导啊?
一点都没享受到霸道总裁的快乐,反倒被这个更加霸道的下属,搞得郁闷至极,这野丫头简直就是哥通往幸福路上的绊脚石!
作为一个下属,动不动就殴打欺负领导,为了和谐稳定,哥忍了。
可也不能拿着坏人好事当成工作啊,更可怕的是,若是中间没人横插一杠子,他居然有些不习惯了!
对此一直没找到好的应对方法,跟女人动粗就已经够不要脸的了,关键还因为畏手畏脚,每次都打不赢,那还不就剩下里外不是人了么?
但也很理解柴丽珊的心意,眼睁睁被塞了满嘴的狗粮,谁特么还能忍得住?发飙也就在所难免了。
每一个渴望爱情的女孩子,心里都是非常矛盾的,唯恐爱而不得,又担心被误会成轻浮不自重,这从她们半推半就的态度中就可以看出。
在认识柴丽珊之后,他就大胆地撩拨过几次,可惜,每一次都因为种种原因,被迫悬崖勒马了。
就像给正在高速上疾驶的汽车,正准备加速的时候,突然来了个急刹车,不论男女,心里能痛快才怪。
邬非鱼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过,扭头看见身边的阳光小美妞,心情突然又好了起来。
而正因柴丽珊的离去,一脸懵逼的小姑娘,搞不懂两人这是整的哪一出。
此刻被邬大少那色眯眯的眼神所惊醒,还有唇角那一抹淡淡的笑容,光洁玉颊莫明奇妙的再次飞红起来。
低头搓着衣角,感觉心中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奇怪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既有些羞涩,还有些莫名的期待。
天呀,我这是怎么啦?不会被轻轻抱了一下,便喜欢上了人家吧?
邬非鱼也不想再继续揩油,失去了先前的意境,若是刻意为之,那就没意思了。
而且这小妮子显然就是个棒槌,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只管升飞机,不管降飞机啊,哥哥就是想要打下来,也没个地方啊,这不是要人命吗?
初次见面,不能下药太猛,说不定就会适得其反,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邬非鱼不由苦笑,只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小妹妹,你没事了吧?刚才在屋里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谢过救命之恩呢,若非公子仗义出手,小女子已遭毒手了。”阳光小美妞向他鞠身行礼,落落大方,“屋里有几个坏人,欲行那非礼之事,小女子誓死不从,幸亏为公子所救。”
“哦?居然还会有这等事?等会哥哥给你主持公道。”邬非鱼笑眯眯的说道,“不知道小妹怎么称呼?”
老夫裤裆里有杀气,正找不到突破口呢,不妨就拿这几个贼人泄愤。
把自己的不爽转嫁到别人身上,有时候这招最管用,心情马上就会舒畅许多。
至于对方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更何况,还得罪了这么可爱的小妹妹,那就更该死了。
“谢谢公子!”那少女答道,“小女子姓苏,闺名卿怜,还请公子多多关照。”
一般女孩子是不能随便透露自己闺名的,但她还是很自然的说了出来,这也说明对于邬非鱼十分依赖,毫无戒心。
之前还担心会不会有些冒昧,现在看来完全是多余,这小美妞还挺上路。
他的脸上露出了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手中的装逼神器折扇唰的一声打开,还真有几分侠骨柔情的意思。
“苏小妹不用客气,见义勇为,正是我辈本分。”他大义凛然的说道,“本少邬非鱼,咱们相逢就是缘,若是小妹不嫌弃,直接叫哥哥好了。”
刚开始说的还蛮大气,只是最后一句却是稍显轻薄,尽显斯文败类的本色。
苏卿怜自然也感觉到了什么,羞得玉颊通红,却是螓首低垂,声音低如蚊蚋:“嗯,哥……哥哥……”
她还有些惊魂未定,只觉唯有在这个‘哥哥’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港湾。
放手之后有些不舍,想抱又不敢抱,只能羞涩的伸出手,偷偷勾住了他的衣角。
“好,好,总不能让你这句哥哥白叫了。”邬非鱼答应着,咧着嘴呵呵一笑,“有什么麻烦,哥哥一并给妹妹解决掉便是。”
苏卿怜低低应了一声,一接触这位哥哥的目光,还有那邪邪的笑容,就本能的感到羞赧不安,心头莫明奇妙的跳得厉害。
少女的心里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渴望和向往,同时又感到恐慌和紧张。
与其说这是情窦初开的感觉,倒不如说是初涉情网之后,整个人都有些茫然了。
对此,邬大少不禁有些得意,并且为自已找到了一个堂而皇之的揩油借口:本少可是广大妇女姐妹的保护神,一定要把小美人的后顾之忧解决,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虽然不怕别人来找麻烦,但是苍蝇多了,也烦的很啊。
要做就要把事情做绝,斩草除根这种事,他就经常干,轻车熟路。
“卿怜,走吧,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人,胆敢欺负本少的妹妹。”邬非鱼主动拉住了‘妹妹’滑腻的小手,抬腿就走。
他在外面揩油期间,屋内静悄悄的,几乎针落可闻,很显然,里面的人已经彻底被镇住了。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急于表现自我的邬大少,就此会放过他们,更不会放过这个装逼的好机会。
只迈出去一步,苏卿怜却停了下来,想起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里面的人可不少啊,个个凶神恶煞,自己这个‘便宜哥哥’若是打不过里面的坏蛋,那该怎么办?这岂不是害了他么?
邬非鱼可是一个人精,一眼就看出了女孩子的顾虑,脸上的笑意更盛,嗯,有情有义,不错不错。
“走吧,有哥哥呢。”他没有解释什么,但是脸上那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却让苏卿怜吃了一颗定心丸。
能亲眼目睹这个‘哥哥’的大展雄风,一雪前耻,便是冒一次险也值了,若能再进一步……
邬非鱼艺高人胆大,不由分说的抬起腿,咣当一脚踹碎了那扇半掩的木门,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
苏卿怜紧紧拉住了他的衣角,小脑袋深深低垂着,不敢再去看差一点就让自己香消玉殒的那些恶棍。
若非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这个单纯善良的阳光小美妞,何至于如此恐惧?
屋里除了先前被打伤的几个人,还有三个大汉,正在围观躺在地上的同伴,闻声立刻跳了起来,眼神不善的看向门口的两人。
除了刚刚被自己弟兄们欺负过的小妞,只有一个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威胁的毛头小子时,几乎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来闯啊。”一个大汉强撑着开了口,“小子,你没听说过,走错了门会死人?”
“走错了门会不会死,本少不知道,但如果欺负了我的人,那个人一定会死!”邬非鱼扫视了一眼,“刚才是那个混蛋动的手?自己站出来,本少一向心软,只诛首恶,从犯剁去一只手就算了。”
“你他么的活腻歪了吧?真特娘的以为我们双龙山的人好欺负吗?”离门最近的一条大汉率先跳了出来,破口大骂道。
先不管实力高低,绿林规矩,擒贼先擒王,骂人先骂娘。
没等骂出第二句,眼前一花,邬非鱼就出现在了他面前,一脚踢了过去,疾若闪电一般。
这一脚去势太快,大汉还什么都没看清呢,就被踢中了小腹。
噗的一声闷响,那只雄壮的身躯就像是一只大风筝一样飞了起来,惨叫着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然后就像是面条一样滑了下来,口中鲜血直喷,满身的骨头碎了一大半,眼见是不活了。
这一招包含了对于‘小妹’受辱后的怜惜,还有在假小子那里吃瘪后的窝火,所以脚下并没有多少留情。
被家里的女流氓欺负就罢了,几个男流氓还想在本少面前耍横,也是想瞎了心!
这一招太过酷炫,屋里顿时乱作一团,就连地上躺着的那几块货,也咬牙爬了起来。
“哥几个,赶紧抄家伙,点子太扎手!”
“大哥,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赶紧起来拼了吧。”
邬非鱼轻轻掸了掸裤腿,看着几个人在摩拳擦掌,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微笑。
被其重创的四个人,至今都没有一合之敌,一直跟在后面的沈辰宇看得也很过瘾。
这可比池塘上的斗法,精彩好看多了,至少还能看明白几分奥妙。
他一直在默默扮演着透明人,并不干涉邬非鱼做任何事,此刻却不由为这霸气侧漏的一脚所折服。
“邬兄,还请收下小弟的双膝!”他忍不住喊了一嗓子,“小弟对您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沈辰宇同学对邬大少精湛的装逼技术,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果有机会,自己一定也要这么装上一回。
这个前一秒还在揩油吃豆腐,下一秒就大杀四方的超级浪货,实在是我辈楷模,只能被模仿,永远不会被超越。